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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34调戏:攻城开始

作者:荒芜人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南行之话一说完,让外面耳目甚佳的箫苏笑的很鸡贼,似贴在门上听墙根一样
    想脱离他的怀抱,南行之手臂越圈越紧,脸紧紧的贴在我的脸上,“姜了,孤想睡你这”
    “天未黑!”我竟口不遮拦的脱口说道:“赶紧离开这里,当真白日宣淫?”
    南行之闷笑不已,顺着我的话恍然大悟:“原来天黑便可以睡在这?那孤等到天黑”
    “南行之!”愠怒地叫了他一声,似在警告他一样
    南行之身体一斜,轻啄着我的唇上,浅尝即止,“不逗你,孤倒真的困了!”说着直直的向我的床那边走去
    “南行之…你”
    他似知道我不愿意让他睡在我的床上,到了床边坐了下来,早就有所准备,随手递给我的一本书籍,“要看吗?”
    “什么?”我微微蹙眉问道。
    “一些见不得人的秘文!”南行之笑的像一个偷腥成功的猫如妖精的脸庞,越发妖娆动人,引诱我道:“一本书,换一个地方歇息,怎么样?”
    我两步并成一步,上前把他手中的书夺了过来,他蹬掉自己的鞋子,往床上一躺,头枕着双手,望着屋顶:“孤空有一张好看的脸,却不及一本书来的吸引人。姜了。你说怎样,孤才能让你把视线停留在孤的身上?”
    我看了他一眼,随手拍在他的脸上:“王上面无表情,刚正威严才适合你,笑的太多了,不像王上了!你要保持身为南疆王的威严!”
    南行之抽手一把捉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唇边,我伸手欲抽回,他用力一拉,调笑道:“真的投怀送抱?孤受宠若惊是不是该做些什么表示一下?”
    淡不可闻的清荷香,凑近他才能闻见,“王上其实这所院子不缺乏房间”
    南行之挑了挑眉,瞬间琉璃色的眸子闪过失望,松开手:“果然还是温水慢煮比较好孤自己睡了!当然孤不介意把床分给你一半”
    我裂嘴笑然:“我也不介意拿盆凉水泼在床上,你觉得意下如何?”
    南行之把身体一扭,头向里,背对着我,挥手道:“孤要休息了,退下吧!”
    我扑哧的一笑,暗自摇头,拿着他给我的秘文,坐在桌前,开始慢慢地一张一张翻阅
    过了许久,抬起眼眸看向床边的时候,本来脸向里面躺着南行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翻身侧躺过来,头枕着手臂,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我
    我的目光正好撞见他的目光里。眨了一下眼,南行之自然而然的把眼睛闭上,呼吸平缓,似我刚刚看了那一眼,是假象而已。
    慢慢的垂下眼帘,看得仔细把刚刚的不经意的一瞥抛出脑后
    一本书,看得仔细,月上捎枝头,打着哈欠,透着窗户看了看月色,又望了望床上熟睡的人叹了一气…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去。
    不知睡得太深沉了,还是又陷入了那怪异的梦魇里,我在急速奔跑,漆黑的甬道之中,两边全是流动的水声,一眼望去,黑水翻涌,犹如万马奔腾,拼命的奔跑似想要找寻什么
    跑在漆黑的甬道里,漆黑的甬道仿佛没有尽头,知道奔跑的筋疲力尽,才看见那漆黑的大门,才看见了硕大的锁
    紧接着就如前两次的梦魇一样,取代苍老声音是第二次出现的年轻的声音,年轻男人的声音,他在呼唤我,“你回来了你找到那把钥匙快点回来我在等你我在等你…”
    我张着嘴。在梦里大声的问他:“你在等谁?我又是谁?你又是谁?”
    回答我的仍然是他重复着:“你回来了,你找到那把钥匙快点回来,我在等你,我在等你”
    两面的潺潺翻涌的黑水声音,把我的声音掩盖,我的声音仿佛落在黑水之中被卷走
    无论我怎么呐喊,怎么问,那个人依然是同样的话没有额外的话,只是重复着那样的话
    嗓子都喊哑了,依然没有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那个人没有告诉我,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在等我
    在梦里等我,同样的梦魇。我已经做了三次,猛然惊醒的时候,南行之眼带焦色,一把把我拥在怀里:“姜了,你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为何孤怎么也唤不醒你?”
    在他的怀里停留了很久,我回神,才发现我已经到了床上,伸手轻轻推了他一把,“我给你的那个荷包,你是不是贴身安放?”
    离开那把钥匙许久,我从来没有做过同样的梦,今日与他同处一室,我迷迷糊糊睡着了,被他抱在床上与他相近,那个梦魇又不期而至,绝对跟那把钥匙有关。
    南行之掏出那把钥匙,声音淡漠无情:“这把钥匙是玄铁铸造,孤翻来覆去看过,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我接过那把钥匙,凉凉的触感,许久才回答:“你信不信这世界上有东西可以通灵?”
    南行之好看的眉头一皱:“通灵之事,自古皆有之,不过若说是什么材质可以通灵,也需要有巫师巫婆做法事才能通灵。如果你觉得这把钥匙可以通灵的话,孤倒觉得说不过去!”
    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所以我越来越迫切的想去楚家,似还有比找姜致臻重要的事情在等我一样!”
    南行之伸手抚在我的青丝之上,揉了揉,漠然的嗓音之中带着一抹宠溺:“老师不会轻易让你去,这半年来孤虽然不知道你去哪儿了,但是有人有意而为之的阻止你,其实他们就是在等他们在等一个恰当的契机,这个契机是什么?也许就是要等老师口中所说的这把钥匙的主人!”
    黑色的钥匙在我手掌心中静躺,散发出幽静似等待的光芒
    手掌慢慢的圈紧,把钥匙紧紧的握在手心之中:“羌青一直在说四国乱,这把钥匙的主人就出现了,可是到现在没有出现。还有他们口中所说的另一个人,一个连楚珑果和羌青都可能压不住的人。在西凉,你觉得他们都压不住的人会是谁?”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亮光就如烟花绚烂灿烂,转眼即逝的闪烁。
    静默片刻,他盯着我的双眼道:“在西凉,连楚家家主都压不住。孤刚刚想过西凉所有的有名之士,在天下排得上名叫的出名的人。只有西凉王,终乱!”
    “西凉王终乱?”我惊呼的不敢相信,急忙的说道:“他现在就是一个傀儡,西凉朝事,西凉的人马调动,都掌握在羌青手上。就连玉玺,也不在他手上!”终乱,怎么可能是他?我曾经是这样想过,但是这个想法很快被我抛出脑后有太多的理由让他置身于世外。
    南行之盯着我的眼睛,掷地有声道:“在这世界上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是有可能!但愿孤猜错了。不过你想一想,如果西凉王不会成为一个威胁,老师本来就不是贪恋权位的人,一个不贪恋权位的人,忽然之间架空西凉王,是为了什么?有没有可能防范于他?”
    防范终乱
    我思考着,与南行之一起,都忘记了我和他两个人一起在床上坐着。
    “而且”南行之斟酌一下言语又道:“西凉王终乱昨日珑果姑娘也在质问他,质问他把心遗落在什么地方,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纨绔风流娶了一后宫美人的人,其实在人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可能是一个情种一个可以为了情爱毁天灭地的人!”
    南行之的话让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我以为他说完了,谁知道他没说完继续分析道:“正如老师口中所说,如果他是一个真正的傀儡王上,只能会呆在西凉的圣京,不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这又说明什么?说明就算他一无所有,但他仍然有许多地方是老师控制不住的,连老师都控制不住的人,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他的话让我彻底的沉默了,他在纵观大局,而我只相信我眼前所看到的,甚至连眼睛看到的,我都看的那么不清楚
    “一个重要的人!”南行之最后总结道:“一个看似玩世不恭,风流天下的人,可能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不见兔子不落下的鹰!”
    过了许久许久,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失神的问道:“如何让他露出破绽来?总要去证实,不是吗?”
    南行之看着我,眉眼一挑:“你可以静观其变,因为如果他是那个人,老师要防着他,他自己话里话外也透着要去楚家所以等,静观其变总是会露出蛛丝马迹来!”
    “四国之乱,我害怕姜国”
    “你不用害怕姜国会覆灭,西凉认为他们要找的那个女子在姜国。孤现在找到你了,等同一个旁观者南疆咬着西凉,孤集结了军队,在候着他呢。”南行之安慰我说道:“只要你不愿意的事情,你不想让姜国消失,孤就会竭尽所能达成你的心愿,更何况姜国皇上,不会让别人骑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
    我微微颔首,南行之俯身琢在我的唇上,深深浅浅摩擦着,“好了,天亮了,该起床了!”
    惊觉,噌的一下光脚跳下去,离他远远地,然后我发现这个人连衣袍都换过了坐在床沿上,勾起嘴角,就望着我
    我面带窘色,借着洗漱不去看他,冰凉的水把脸放进去,吸着混乱不明的脑子
    会爱上他吗?现在是在跟他所谓的一次机会吗?问着自己找不到任何答案也许我就不适合儿女情长,因为不懂爱不知该如何爱一个人
    “砰砰!”门被敲得震天响,箫苏的声音在外面催促道:“小师妹,太阳晒屁股了,该起床了!再不起床可就要饿着肚子没得吃了!”
    南行之带我回了一声:“就来”
    满脸是水,从水盆里出来,南行之递了一个干帕子给我,琉璃色的眸子,盯着我的脸道:“易容术,在你脸上找不出任何破绽,你的四师兄,是一个高手!”
    拿着帕子擦脸,一点也不担心会把人皮面具擦掉,赞同他说的话道:“四师兄是个中翘楚,我也没想到他的易容术如此高明!”
    南行之忽然斜过身子,靠近我:“不如这样你去楚家,让你四师兄给孤整一张普通的脸,孤与你一道做你的贴身小厮用命护着你,你说怎么样?”
    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我吓了一跳,声音有些沉的说道:“南行之,我还是需要时间就算你找到我,我还要时间!”
    南行之默了一下,“孤知道了,现在这样孤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不在接他的话,拉开房门,箫苏正欲再伸手敲门,见我出来笑的暧昧非常:“小师妹,你好歹长得倾国倾城,怎么昨晚一丁点动静都没有?害的四师兄竟然趴在墙根上睡着了,你觉得还有天理吗?”
    “害羞!”南行之从屋子里出来,一本正经的接话道:“四师兄。您说是吗?”
    箫苏瞬间眼睛倏亮,“南疆王,没想到你还如此风趣,看来我的小师妹,眼光倒是独特的好!”
    南行之毫不客气的接受他的夸赞:“这是自然!”
    “不过”箫苏话锋一转,贼兮兮的过来道:“北齐皇上一早出了恒裕关然后又进了恒裕关。楚家那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姜国皇上身边的女子,昨夜一夜是在北齐皇上屋里相聊了半宿!”
    闻言,不由自主的担忧起来,楚珑果开始行动了,她想利用齐惊慕来做什么?
    我随口问道:“你昨天晚上不是听了一夜的墙角吗?怎么还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
    箫苏丝毫没有被人拆穿的不适感,乐呵呵的说道:“四师兄我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莫说这小小的恒裕关,就是这天下大大小小的事宜,只要四师兄我感兴趣的话都手到擒来!”
    “那请问四师兄,楚家姑娘到底想做什么?”
    箫苏你嘴笑的山花浪漫,往院子门口一指:“当然是想得到门口的那个男人了!不然你以为她想做什么?”
    院外的男人,我踏出去一看,姜翊生露水未干,黑色的眸子寂静骇人,见到我出来,骇人的目光,扫过南行之,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我的心紧紧的揪了一下,箫苏猫到我的身后:“昨天一夜,他都站着,期间,楚家姑娘来唤过他一声,他未曾理会。之后楚家姑娘就去找了北齐皇上。小师妹又是一个深情的人,不过这个深情的人没有把你认出来,再深的深情也成了败笔!”
    “所有的人只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这是人的共性和常识!”羌青和终乱两个人同时出现,目光又随着远去的姜翊生而去,羌青漫不经心的说道:“战争即将开始就算所有的帝王在恒裕关,各国的军队,已经开始入侵了!”
    “你们就不怕一锅端嘛?”箫苏再次开口,带着惊疑地说道:“帝王相隔千里,你们怎么指挥打仗?就不怕谁居心叵测,随便一滴毒药都可以让你们死的!”
    “那这就要劳烦老四,好好的把关把关了!”羌青对着箫苏笑道:“神医门的高徒,下毒解药,有你在身边。倒令人安心不少!”
    他自己就是高手,拧起眉头,我声音冷淡问着羌青道:“此次战端是你挑起的,如何才能平息战乱,各归各位?”
    “已经开始了,停不了了?”羌青直接回我道:“箭在弦上,已经松手,拉不回来了!”
    “其实不用停止,天下大乱不是挺好的吗?”终乱玩世不恭的说道:“反正左右也没有什么事情,天下乱就让它乱去,反正对你我来说,又不伤己本身,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小影儿是谁?”我盯着终乱突然问道。
    霎那之间,终乱桃花眼变冷,嘴角漫不经心的笑容凝固起来,羌青也跟着神色肃穆,直勾勾的望着我
    今日醒来的梦魇里,梦里的那个男声,呼唤声中,最后夹杂着影儿两个字,而我现在说出来,只不过是在试探,看来试探效果不错,让终乱和羌青两个人愣在当场!
    “你在什么地方见过她?”羌青先行开口的问我道。
    我嘴角勾起冷冷的笑容:“如何能平息战乱?西凉大司徒,你应该有办法的,对吗?”
    “你先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见过她?”羌青神色冰冷,温润如玉的眼神带着急切:“只要我找到她在哪。西凉将会平息战乱,割地赔偿!”
    我走上前来到他的面前,下巴微抬:“羌兄,为了一个女子,你让天下大乱,现在你说找到她可以平息战乱,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在做,你一个人在谋划?那请你将战乱平息之后,我告诉你她在哪里,不然的话你杀了我,也找不见她在哪里!”
    为了一个女子割地赔偿,羌青倒真的是大手笔,不由余地费尽心思想找到那女子,那个女子到底是楚家什么人?圣女?不对。楚珑果浅褐色的眼眸,她应该也是圣女羌青对她都没有那么在乎,另一把钥匙的主人若是圣女…这道理说不通。
    他神色黯淡,言语沉了下来:“她已经在我们周围了,只不过不出现,而我却感觉不到她任何存在的痕迹!”
    终乱桃花眼闪着诡异的光,摄入我的眼中,对我说道:“不要告诉我她在哪里,也不要告诉羌青她在哪,她喜欢自由,那就让她自由自在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天下大乱她不出现,楚家颠覆她一定会出现。大司徒,你说是不是?”
    羌青让天下大乱逼出她来,终乱却说楚家覆灭,她就会一定出现可是我隐约感觉这一切跟姜致臻逃脱不了干系都是很相信自己亲眼所见,那么忽略自己眼皮底下的事情,也是人之常情。
    羌青看了一眼终乱,叹息:“没事多下棋,棋下多了,也就不会成为棋盘上的那个人,自然而然会变成执棋人!”
    他似对我说,又似对终乱说,终乱目光一挑,又变成了原先的嘻笑:“寡人就是一个傀儡,一个傀儡嘛,自然要被别人揉搓拍圆,别人想怎样,寡人只得听从,翻不起大浪来!好了,不跟你们说了,寡人要寻酒作乐,红尘潇洒喝酒去了!”
    终乱使劲的瞅了一眼箫苏,箫苏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两个人勾肩搭背,去酒馆喝酒了
    羌青白衣胜雪,敛去眼中的情绪,“殿下,之前你没有告诉我,她在哪里,今日你却说小影儿是谁,让我猜一猜,她现在应该在恒裕关吧。你们在恒裕关见面的!”
    我嘴角慢慢的勾了起来,把话直接扔给他:“其实她在你心中也没有那么重要,羌兄你说她最不希望天下大乱,可惜你要用天下大乱逼她现身,由此可见,她对你的重要性,也就是一般!”
    “你说错了!”羌青突然抬起眼帘看了一下天,手也指了天:“天命不可违,殿下,就算没有她,楚珑果已经卖给了北齐皇上一个交易,不过我觉得北齐皇上,已经很愤怒了,他不可能再相信姜了!”
    “她要与我斗智斗勇,她要北齐皇上除掉我这个心腹大患,然后和姜国皇上瓜分西凉。野心不小,想吞并西凉你说楚家这样叛徒,我能放得过她吗?”
    “最关键的人是姜国皇上!”南行之终于开口道:“如果姜国皇上横加阻拦,珑果姑娘掀不起大浪来,对吗?”
    羌青勾起一抹淡笑,“就算她是假的,久了假的也会成真!关键要看那个人愿不愿意,让她假的就是假的!毕竟被蒙蔽双眼的不止一个人!殿下,该怎么做,姜国皇上只听你一个人的,不是吗?”
    我神色未变,淡然的说道:“羌兄,我曾经想过成全她。可是我发现,你们楚家人不打算成全她。她自己也不成全自己,看到她对我的恨意了没有,她想让我死!”
    “你曾说过姜翊生并非良人,现在你又跟我说,他只听我一个人的话,羌兄,你说你让我怎么做?还是说你已经进入这个棋盘,自己变成了棋子,你想操纵别人反被别人操纵?”
    不知怎么,心中的火一下子窜了出来,羌青如此说话,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现在跟我说姜翊生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那他的意思就是说。我去告诉姜翊生,楚珑果她不是姜了,我才是姜了
    我有要成全她我想着只要她爱他,我便不去揭穿她可是我发现她的爱是要我的命,她的爱是利用姜国和北齐来对抗西凉
    我的云朗还在姜国京城,她的心肠如此歹毒,我想杀我,为什么不能杀了她?
    羌青微微一愣,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已经进入棋盘,变成了棋子,执棋的人,连我也不知道是谁!”
    “那你让我去告诉你姜翊生,楚珑果是假的?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告诉他?”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我去告诉姜翊生无疑就是在他胸口捅刀子,他现在已经知道楚珑果不是我我再去告诉他,就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羌青潺潺流水般的声音,也没了先前的好听,变得有些浑浊:“是我想岔了,现在你去告诉他楚珑果是假的,无外乎只有两种结果,一,加快他的死亡,二,只有你回到他身边,事情才会结束!”
    想岔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想岔了。姜翊生心智近妖,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没有小瞧过姜翊生,现在跟我说想岔了?到底是想错了还是故意让我去做压死姜翊生的最后一根稻草?
    姜翊生在院外站了整整一宿,他也知道南行之在我房里睡了一宿,以往按照他的个性,定然会破门而入。可是现在他没有,他自己在愧疚,他在自责,狠狠地隐忍压抑着自己
    更何况,他非但没认出我来,他还差点失手杀了我,这对他而言,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而我如果去找他只会让他更加狠烈的觉得自己犯的不可饶恕的错。
    “羌兄真是好算计!”我忍不住的为羌青喝彩道:“不屈人之兵,自己家的叛徒,自己有本事杀了她,非得光明正大的来说什么互相斗计,你们楚家是正式光明正大,别人都是奸诈小人心如蛇蝎。羌兄,你直接给我一把刀,让我把他给杀了,正好你的兵马在恒裕关,就可以长驱直入霸占姜国了,是吗?”
    面对我的质问,羌青手指有些颤抖,脸色有些难看。能看到他的脸色难看,倒真是难得
    “阿秀姑娘!”南行之伸手揽在我的肩膀上:“老师并非想霸姜国,老师只不过想逼出那个人来。你是误会老师了。毕竟珑果姑娘好像说过,她是老师带大的。老师也说过,要好好看看珑果姑娘把他的本事学了几层。这还没开始呢,等看完之后,老师定然能把珑果姑娘带回家去,加以管教的!”
    南行之绵里藏针的话,让羌青眉头紧紧的扭成一团,现在的事态,坚决超出他的想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后面可能还跟着一个猎人,谁才会是真正的受益人没有人知道。
    天色阴沉,就如姜翊生脸色一样,阴沉地仿佛随时随地都暴风雨将至…
    齐惊慕现在越发悠然,楚珑果始终跟着姜翊生的身边。不咸不淡,像相敬如宾已久的两个人又像拥有诡异气氛的两个人。
    齐惊慕目光在他们中间来回的飘荡,似在算计什么,又似在酝酿什么?终乱和箫苏最是潇洒自由,喝得醉醺醺的耍着酒疯,高声歌唱
    有好几次我扑捉了姜翊生他在望我,可是我望向他的时候,他的眼帘低垂,寂寥无光沉思幽远
    就这样阴沉了三天的天,在轰通一声闷雷响,下起了倾盆大雨,而北齐的军队,齐惊慕带来的十万兵马,被人集结与西凉的军队,正式攻打恒裕关
    在狂风暴雨中,闷雷响声中,攻城的人员,拿了云梯,竖在城墙之上…
    羌青冒着暴雨倾打,一手拎在终乱的衣襟之上:“是谁下令攻城的?”
    终乱身上被雨水打湿,飘荡未扎的青丝往下滴水,看着羌青暴怒的模样,忍不住的笑道:“西凉是你说了算!裴将军要攻城,没有你的指令,谁敢联合他人攻城?大司徒,你这是在贼喊捉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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