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狂拼命抵制,城墙上的羽箭,石头纷纷砸向云梯上爬上来的人顾轻狂穿着厚重的盔甲,用脚用手把云梯踹离城墙
厮杀声一片,羌青白衣胜雪也变成了血迹斑斑,也沾染了狼狈,雨水沾湿紧紧的贴在身上,从来如溪水般平缓的人,愤怒起来,用手直接砸在终乱的嘴角上:“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不是说不在乎吗?现在这个场景是在做什么?”
终乱连连后退两步,伸手摸着自己的嘴角,到了手上的鲜血,被雨水冲散,满脸雨水,不在乎的对羌青说道:“大司徒看不见吗?攻城打仗,活捉姜国皇上。挟天子以令诸侯啊!”
“马上让他们停下来!”羌青直接对着爬上来的西凉军,一脚把他踹下城墙:“你有办法让他们停下来,终乱,别逼我对你出手,我的目的不是让四国真正的乱,你知道我是想做什么!”
终乱一脸惋惜的看着那落下的西凉兵,似在侧耳倾听它落地的响声,倒吸一口凉气,浑身被雨水淋着,还做着玉树临风潇洒的模样:“大司徒,你这是自相残杀,寡人告诉你了,裴将军要攻城,寡人拦不住啊,寡人一枚兵符,二没玉玺。你觉得寡人站在城墙上高声一喝,西凉军和姜国军就停下来了吗?”
“行军打仗,你比寡人在行,摆弄心机,你比寡人更在行,既然想让四国乱,那就真正的乱起来,玩就玩大的,你在怕什么呢?西凉那么大的地方,跟其他三国都打起来,那又怎样?楚家不是养了不少死士嘛,拉出来用啊!”
姜翊生一身黑色的衣袍,楚珑果给他执着雨伞,他站在城墙上,对着自己面前上来的人,毫不留情的直接用手扭断他们的脖子。竖在城墙上的云梯,竖一个被他用脚踹下去一个
黑色的衣袍,沾染了鲜血,沾染了水,只不过颜色深了,看起来依然是黑色
巨大的攻城锤撞击在城门上,这是一次猝不及防的攻城,选在大雨磅礴的天。地上沾满鲜血,瞬间就被大水冲刷
恒裕关姜国士兵,总共不足十五万,而齐惊慕的人就有十万之多,西凉军集结了不下二十万,两国交缠攻击恒裕关,姜翊生一个人根本就抵不过两国攻击
恒裕关如果被攻陷,姜翊生会不会被齐惊慕和西凉军抓住,而齐惊慕这么大胆一个人在恒裕关他就不怕姜翊生先下手为强吗?
“不会的,寡人的大司徒,这一切跟寡人没关系!”终乱既然伸手帮忙劈头砍晕北齐的兵:“谁知道是谁,偷了兵符,偷了玉玺,偷偷下达的命令呢,哈哈哈!”
终乱笑得全身乱颤,桃花眼被雨水浸得有些红
南行之的人把我和南行之围住,我和他还有箫苏是在场唯一没有湿透衣袍的人油纸伞遮住了雨雷声在头顶上依然炸得通响。
羌青眼神凛冽,声音如刀,问道:“西凉王,你真的在逼本座吗?”
终乱嬉笑道:“大司徒这是说的什么话,寡人这算得了逼吗?又不是寡人做的,寡人天天与你在一起,哪有时间去出城,再不济。你的四师弟可以替寡人做主,寡人吃喝拉撒都和他在一起,你怎么就把屎盆子往寡人头上扣了呢?你是不是该想想是不是你楚家得罪了什么人,联合北齐一起攻城啊!”
一声声城门攻城锤撞击声,一声声高喊厮杀声,在这磅礴的大雨中比雷声还要刺耳,比雷声还要惊天动地…
他越是说得轻巧无比,在羌青看来就是挑衅,羌青都是满脸雨水,脸寒至极:“好!终乱你可以狡辩,没关系,本座直接让人绑了你,我看他们你认不认你这个西凉王!”
终乱完全不在意羌青言语中的威胁,直接把双手奉上,“快来快来,让这场战争赶紧结束,如此良辰美景,狂风暴雨大作,寡人还跟人约了喝酒呢!”
攻城攻得胆战心惊,我对南行之道:“齐惊慕在恒裕关内,找人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拿绳子给他绑了,看看北齐的人认不认识他?”
南行之对着旁边的随侍,递了一个眼色,随侍悄然而去,南行之言语犹如这雨水打在肌肤上,在这炎炎的夏日,也变得冰凉无比:“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想到的事情?姜国皇上想不到?齐惊慕他就在恒裕关内!”
心头一凛,看向姜翊生他紧闭薄唇,专心致志的和姜国军一起对付入侵者,楚珑果持伞也持的太淡定了
南行之总会在我心里一团糟的时候提醒我,所有的事情不是我看到的那样,他总是会一盆凉水泼到我的心里让我知道我所熟悉的人已经变得陌生
羌青潺潺流水般的声音,冷意,狠厉:“约人喝酒?西凉王,你的心可真够大的,三国交战你却要喝酒?嗯?来人,把他给本座绑了!”
羌青话音一落,两个穿黑衣的高手不知从何地飞身而下,拿了绳子直接把终乱给绑起来了
终乱眼中闪过冷意,没有做任何挣扎,羌青直接命令道:“用西凉王,让裴将军停止进攻,不然就拿他的命来填!”
“是!”两个黑衣人声音浑厚。终乱闲庭信步般不用黑衣人去压,自己往城墙上走去,然后直接跳下城墙,亏得黑衣人武功高强,抓住了绳子的另一头,才没让他摔下去。
瞬间成下边传来嘶吼叫声,要求停止攻城,就连攻城锤也停下来了,终乱冲着下面唾弃了一声:“真是孬种,寡人一个傀儡王上,他们还当宝贝,真是让人生气的很!”
西凉军是停止攻城了。北齐军队就是不要命的继续攻城,而姜翊生反而不动了,离开了楚珑果伞下,负手伫立,站在城墙之上,尊贵睥睨天下一般俯瞰
楚珑果急忙上前,姜翊生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楚珑果眼中闪过惊惧,连连后退两步,伞倾斜,被雨水打湿了衣袍
雨水顺着发丝落下,本来浅笑倾城的脸瞬间变的扭曲狰狞,握着伞柄的手都隐约发白眼中隐忍着怒火,“翊生,西凉王都被吊在城墙上,西凉军现在不会再攻上来。我们只需要对付北齐就行!”
姜翊生未理她,仍在看着顽固攻城的北齐军,顾轻狂盔甲上鲜血连大雨都冲刷不了,箫苏在一旁躲着看啧啧有声道:“大师姐夫万一有什么事情,大师姐不就守寡了吗?小师妹,你说,我要不要出手,撒一把毒药算了?”
“有毒药就赶紧去!”我自然没好生气的冲着箫苏说道:“别光说不练。直接上啊,没看到死了这么多人吗!”
箫苏摸了摸鼻子,嘴巴中咕哝的说道:“行军打仗死人是很正常的,你才死了多少人,遥想当年,屠人百万”箫苏言语戛然而止,一双眼睛滴溜滴溜乱转,手一指羌青,借故说道:“小师妹,我去看看二师兄,看他被气得够呛,乱乱和他两个人我都不知道该帮谁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我机不可察地颔首,箫苏急吼吼的跑了过去,南行之把雨伞倾斜,伞身大部分在我的头顶之上
“这又是一个让人看不明白的人!”南行之淡淡的说道。我偏头凝视着他,望着他连毛孔都看不见的脸颊问道:“你也刚刚听到屠人百万?”
南行之嘴角微微一勾:“其真正的身份,着实让人回想天下,也没对上头来,不过让人看不明白那就要多留一份心!”
“我知道了!”我把视线重新转到箫苏身上,却发现姜翊生正在望着我,寂静黑如夜的眸子闪烁着骇人的光芒,夹杂着一丝妒意!
视线还没有移开。直接劈手夺过北齐军攻城的长茅,发了疯似得对着攻城的人招招毙命
“你知道错了没有!”羌青问着吊在城墙上的终乱。
冷冷的雨水打在终乱身上,头往上看,“大司徒心软了?又不是寡人的错,寡人凭什么认错?”
“不知所谓!”羌青有些愤冷的说道,“去告诉裴将军,西凉军若没有本座的吩咐敢再动一分,本座,直接要了他的命!”
“是,主上!”黑衣人应声跃下城墙,直奔西凉
羌青现在的态度可真让人奇怪,真正攻城了,他竟说并不像真正的天下大乱。还在阻止而终乱打死不承认是他和齐惊慕里应外合,如果不是他又是谁?
箫苏也是让人看不透,那他真正的身份又是什么?羌青不认识他,他也说头一次见羌青两人之间会不会故意装着不相识?
“叮…”磅礴大雨中,北齐军竟然射箭,似要用箭,用这十万人马军队,来逼攻恒裕关
“翊生小心!”楚珑果一声尖叫提醒,人连忙过去以身相抵,姜翊生听到声音却是一把推开她,箭矢划过他的肩头,穿了过去
楚珑果几个踉跄差点摔倒。手中的伞,落了地,大雨瞬间淋湿了她,变得狼狈不已
雨水血液交织城墙上血迹斑斑,大水都来不及冲刷姜翊生薄唇轻启,雨水顺着脸颊灌入嘴中:“如此大的雨,你不该在此!”
楚珑果愕然的望着他,不知是雨水落在眼中,让她的眼发红,“翊生,我只想替你”
“够了!”姜翊生直接打断楚珑果的话,嘴角噙着冷笑:“你只不过想替朕打伞,看着满墙的嘶杀!”
楚珑果摇头,“我没有,我想给你打个伞,你的身体不能淋雨受寒!”
“轰!”一声闷雷。伴随一道白如日的闪电,眼看着就要打入城墙上,羌青大惊失色道:“快点把王上拉上了!”
黑衣人手脚极快,臂力也是惊人一把把终乱从城墙上提了起来,终乱直接甩上来,动作夸张的跌落在地,两只脚直往上扬就如那乌龟被人翻了壳,夸张的四肢乱扑通。
羌青见他上来顿舒一口气。然后看着闪电在城墙上打出的印子,久久不能回神
姜翊生不领楚珑果的好意:“北齐军都打到朕的家门口了,朕马上生命都没了,还顾得上不能淋雨受寒吗?”
楚珑果立马泣不成声,姜翊生眼中闪过厌恶:“把你的眼泪给朕收起来,朕还没死呢!”
霎那之间,楚珑果变成了小心翼翼的讨好:“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关心你,并无他意!”
“你真的只是关心朕?”姜翊生突然笑的阴鸷起来,我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齐惊慕被人请了过来,请得人正是南行之刚刚派去的人。
齐惊慕走路稳健,手中撑着一把伞,狭长的眸子,对着楚珑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上来就道:“怎么?朕在这恒裕关内,北齐的军队攻打恒裕关跟朕没关系!”
终乱立马躺在地上指责着羌青:“大司徒你瞧瞧,朕说这一切跟寡人无关,就连北齐皇上他都不知道自家的军队怎么会攻打过来,是不是足以证明寡人的清白?”
“把他嘴给本座塞上!”羌青直接吩咐道:“好好看着他,带下去!”
黑衣人闻声把终乱嘴巴塞上东西,从地上拖着终乱就走,终乱绝对是一个懂进退知合作的人,也不挣扎,也不大叫,桃花眼光亮灼灼,挑衅的看了一眼羌青,再无其他
“跟你没关系?朕没说跟你有关系!”姜翊生对着楚珑果招了招手,楚珑果眼中闪过欣喜,急忙过去,姜翊生伸出手圈住楚珑果的脖子。阴鸷地问道:“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本来想着你利用北齐对付西凉,朕就不过问了,没想到,北齐却和西凉联手攻打姜国。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对朕解释解释呢?”
楚珑果和齐惊慕相谈之事,姜翊生是知晓的?他在将计就计?却没想到齐惊慕反咬着他他话中的意思是这个意思吗?
楚珑果全身湿透往下滴水,听到姜翊生的话,身形巨颤。姜翊生紧紧的圈着她,恨不得能把她的脖子圈断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翊生,你不相信我?”楚珑果眼泪混着雨水往下落,姜翊生笑得无比残虐:“朕相信你,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如果不相信你,你今日也不会站在朕的身边了!”
姜翊生的话阴寒无比,似要把楚珑果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翻身一样,“你喜欢待在朕的身边,朕成全你不好吗?”
楚珑果哭着摇头,唇瓣苍白,身形摇摇欲坠,姜翊生搂着他的脖子让她贴近自己的身体…
齐惊慕眯起了双眸,眼神越发冷淡的看着楚珑果凄楚可怜的样子
顶着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还不如做出倔强的样子更像我。至少我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弯了自己的脊梁,卑微的不像自己。
“翊生”楚珑果喃喃的叫了他一声:“我只想待在你身边,我只有你一个人了,我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你一个人了!”
“姜翊生!”齐惊慕出声暴喝道:“你在对她做什么?”
姜翊生凤目上挑,似笑非笑的看向齐惊慕:“怎么心疼了?如果心疼让你的北齐军,退下去,朕好好给你处理处理有关你心疼她之事!”
“不是爱她吗?”齐惊慕撑着伞直接去挡楚珑果的头,想要给她遮雨,姜翊生却拉着楚珑果离开伞面下,冷笑道:“你不也爱她吗?那我们就谈一谈你的爱值多少城,值多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