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着嘴‘哼哼’了两声,她面色微哂,将背在身后的ipad递到他的手里。
追命在zmi是负责网络安全这块儿的,整个锦山墅的电脑系统和安全也都在她的负责范围之内。她递给权少皇看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今天占色在网上“寻医”的那些片段。
本来这事儿,她是不想告诉他的,毕竟作为一个大姑娘,她有些难为情。可想到他俩之间竟然出了这事儿,占色心里有了矜持老大却不知道,肯定会对他们的感情有影响。
更何况,她也不想自家老大憋着……
反正人是要不着了,不如老人做到底,就帮他们一把算了。于是乎,她顾不得大姑娘的矜持,红着小脸儿将东西拿给他看了。
递完东西,她心底的小鹿儿乱撞着,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过身就跑了。一颗心‘卟嗵卟嗵’着,像丢了魂儿一样。
权少皇瞅着他的背影,眉头锁了一下,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拿着手里的ipad看了一眼,一张阴冷如铁的脸色变了变,便捏紧了它,躁火更重了。
原来她并非仅仅是因为排斥他,而且真有心理障碍了?
他娘的!
一开始,不是她吵着闹着说他有病,她要给自己治疗性丶心理障碍的吗?怎么不过短短的一段时间,对象就调了一个个儿,有病的成了她自己?而且很显然,厉害的占老师,还治不了自己的心理疾病。
行了!这个病得他去治。
想到这点,又想到自己在依兰做的那事儿,他又心疼又懊丧。
今天晚上,他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好好地疼疼他的小女人。一定要让她从此爱上这档子事儿。等她享受到了个中的美好滋味儿,他才会有更好的福利,才能实现他夜夜不空的夙愿……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权少皇上楼的速度更快了。
不过,他却没有急着回卧室,而是先去了小十三的房间里。站在床边儿上,躬身为小家伙儿掖了掖被角儿,又摸了摸十三那张睡熟了还带着笑痕的小脸儿,才扬了扬眉头,稳定好了心神。
在这个过程里,他其实一直在想对付那个小女人的策略。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
想到又想,他觉得手段不仅只能用来对付敌人,对他这个固执的小女人也用得上才行,不讲点儿战略战术,不用点儿弯弯绕绕,她真以为他是吃素的……
咳,虽然这位爷一直在吃素,不过他绝对不会承认。
很快,他便准备好了三套方案。
心里琢磨好了,他再次检查好了十三屋子里的门窗,又去书房里给冷血同志打了一个电话。“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假着各种托词儿,把自家遇到这事儿给他说了一下,并同他要点儿东西。
一开始冷血不明白,不过听他老大支支吾吾,扯东扯西的说了那么久之后,他便再傻也知道了一些情况了——原来老大的夫妻生活遇到了问题。
懂得了他的意思,做起事情来就不难了。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冷血同志便神神秘秘地赶到了书房,端正地坐在了他的面前。
当然,他不是空手而来的。
看着权少皇阴沉沉的脸,冷血没有敢流露出太多的个人情绪,将特地为他准备好了才带过来的三个精致小玻璃瓶儿一一摆在了书桌上,然后指着其中一个绿色的小瓶儿告诉他说。
“这个叫‘倍多情’,有怡情和滋润的功效。”
“操,怎么不叫贝多芬?”权四爷脸上有点儿热,为了掩饰那一抹尴尬,他状似无所谓地拿过绿色小瓶儿来看了看,目光没与冷血对上,沉声问,“有副作用吗?”
“老大,任何药物都会有副作用。”
“有副作用还给老子用?”
“只要不是长期使用,就没有问题。”
了然的点了点头,权少皇带着严肃的专业挑剔眼光又看了看另外那一个红色的玻璃瓶儿和黄色的玻璃瓶儿,继续‘不耻下问’,“这两件又是什么玩意儿?”
“红色的叫‘痒入骨’,黄色的叫‘麻入心’……”
眸子凉了凉,权四爷抿了抿唇,“说具体点。”
冷血看着他的样子,即想笑,却又不敢笑,只能活生生憋屈地板着脸,说,“痒入骨顾名思义,就是用了的人身上会痒痒,痒得钻心。咳,嫂子她会求着你要的。”
说到这儿,见权老大瞪了过来,他赶紧的回到严肃科学问题上来,“这个麻入心,就是用了之后,人的身体会发麻,你想怎么办她就怎么办她。她没有感觉,当然,也不会痛,由着你……”
“得,懂了!”
摆了摆手,权少皇没再继续听下去,直接就将三个不同颜色的小瓶儿都瞅仔细了,一并揣在了裤兜儿里,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森寒着脸儿把冷血给撵走了。
然后,吐了一口气儿,他扯了扯领口,又坐下来思索了两分钟,才极快地踱回了卧室。
占色是个好女人。
虽然她没有为他等门儿不睡,可卧室里特地留了一盏浅橙色的壁灯。壁灯的光线不太明亮,可他站在门口,却能清楚地看见被窝儿里睡梦正酣的小女人。
她半边儿面颊露在外面,半边儿埋在了枕头里,一头乌黑的长发丝绸般缭落在枕上,一条腻白的手臂敞在空气里。身体蜷曲着,穿了一套保守的睡衣。可即便这样儿,也能让她睡出一个眉态横生的艳软姿势来。
天生媚骨的女人。
一步一步地走近了过去,权少皇的目光,暗沉、迷离、阴郁、还带着一点儿酒后的醉意。一双黑色瞳仁的倒影里,被小女人的小身影儿嵌得满满。
“占小幺!”
低下头,他掖了一下她的被子,轻轻唤。
占色鼻翼里轻‘嗯’了一声,秀气的眉峰轻轻一拧,唇角掀了掀,没有睁开眼睛,换了一个方向又重新睡了过去。一个小小的挪动弧度,在心火上涌的权四爷看来,简直太妖了。
他坐在了床沿上,抿紧了凉薄的唇,半阖着一双黑色的眸子,拿灼人眼神儿一点点审视着她嬾生生的脸蛋儿。他的小女人,就像牛奶里煮出来的剥壳鸡蛋,白腻白腻的小模样儿,让他恨不得一口吞下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