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惜惜噗嗤一笑,左手一捋被夜风吹乱在额头的青丝,道:“是啊,小鱼,这个坏蛋把你抱也抱了,不能让她白占便宜,以后你就是惜惜的妹妹,上天为证,月老为媒,惜惜姐姐做主,把小鱼许配给坏蛋一万年,嘻嘻。”
朱允文怪她作怪,在她右手手心掻了一下,唬着脸道:“叫什么坏蛋,你现在可是本公子的压寨大夫人,来惜惜娘子,叫声夫君听听,否则家规伺候!”
记惜惜白了他一眼,甜甜的道了声:“坏蛋!”
朱允文色授魂销的晃着脑袋,瞧瞧左边的小美人,瞄瞄右边的大美人,心中大感幸福。
他松开惜惜小鱼的柔荑,双手在嘴边结成喇叭状,似个孩童般围着惜惜两人,对着天空大喊大叫道:“哈哈哈,我好快活,我好快活,你们知道吗,你们知道吗?”
可能是声音太给力了,惊飞自了路旁林中的鸟雀鸳鸯,扑棱棱的一阵翅膀煽动声。
也许是在抗议朱允文的鬼哭狼嚎,打扰了它们的美事,鸟雀们从他们头顶飞过,月光之下,天空下起片片羽毛,间或还有些干了的粪屑,大煞了风景!
朱允文尴尬的搔动后脑勺,讪讪道:“这些臭鸟,都太不讲卫生了,也不知道洗洗就,简直有辱斯文,太唐突佳人!”
说着他慌忙去捡掉惜惜和小鱼发髻上的羽毛,细心拾取之下,双手不自觉的就摸到了两人的胸前,那挺翘的宝贝让他惯性的五指收拢,变了外形,舒爽的感觉使得他不禁抓了又抓,上瘾了还。
“!”两声脆响!
两位佳人打掉了正在行凶的禄山之爪,美目一翻赠送了个白眼给他。
记惜惜娇笑道:“你呀就是个色胚,什么事都能联想到那里,手脚太不老实!”
朱允文把手指放鼻孔前深吸了上面残留的乳香,色色的回敬了惜惜一眼。
小鱼条件反射的给了他一巴掌后,才醒悟过来,当下关切的撩起朱允文的手腕,温热的手指触摸着他手背上那浅浅的红印,轻柔道:“相相公,都怪小鱼不好,打疼你了!”
她美目中泛着心疼的泪光,垂首就用她的樱桃小口在那红印儿上呵着冷气。
朱允文邪笑道:“有点疼,不过小鱼老婆你给吹吹就不太疼了,如果老婆你肯给亲亲,马上就会一点都不疼!”
小鱼抬起额头,睁着大大的美目,一丝意动的说道:“真的吗,相公?”
正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两人说话的惜惜,娇笑道:“小鱼妹妹,你这么顺着他,有天被他卖了,说不定还在高兴的为他数钱呢。”
小鱼傻傻道:“小鱼相信相公!”说着她就低下了头。
手背上湿润亲吻还有小鱼坚定的话语,让朱允文心里酸酸的,他狠狠的把小鱼拥入怀中,仿佛要把她融进身体里,动情道:“傻丫头,这么贴心的娘子,相公怎么舍得抛弃你!”
记惜惜一旁狠狠的道:“希望你不要像你的皇爷爷那般无情无义,不然惜惜和小鱼就算做了鬼,也要缠着你。”
朱允文一伸左臂,把这慧质兰心的才女也搂入怀中,三人静静的依偎在月光中,心跳也渐渐地融合成一个频率。
许久之后,朱允文沉吟道:“惜惜娘子,说起朱元璋,为何他要把你们囚禁起来,以前他不是对你很有耐心,怎么就突然变了?”
三人沿着小径向着远处的落花桥走去。
惜惜恬静的倚在朱允文的肩头,带着回忆的说道:“他变了,突然老了十多岁,那天惜惜真的不敢相信,那个满脸皱纹的老人会是他,更难以相信的是,他沉的提出要惜惜进宫陪他双修那叫《皇极决》的武功,她只给了惜惜五天的考虑时间,还好相公你及时救了我们,不然惜惜免不了红颜薄命的宿命。”
说道死,她毫无畏惧,只是不甘心没有找到心仪的他就香消魂散了,她空灵的眼眸看着朱允文的侧脸,在心中细细的勾勒他的样子,眼中满是柔情。
记惜惜心中念道:“是他救了惜惜,对他虽然是感激多于爱恋,但是他的优秀还是深深地吸引了惜惜!”
小鱼则安静的搂着朱允文的胳膊,在男人的气息,静静的享受着突然而来的幸福,在她心中感恩就等于爱!
朱允文则皱眉思索其中缘由。
惜惜用她带着凉意的玉指,摩挲着他眉心的竖起,不忍他为自己担忧。
上了落花桥桥头,桥下河水涓流,桥上灯火通明,人头处处,行人三三两两的笑谈,一片太平盛世!
朱允文想着:“朱元璋对自己不怀好意,所以我虽然猜不透他的意图,但是只要是他赐给的武功官职,一概通通不要,有备无患的好,那么惜惜呢,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大动干戈吧。”
他摇了下头,舒了口气,迟疑道:“惜惜,或许你是被我连累了,自从相公真龙降世后,他就顿失龙气元气大伤,也许他想通过双修恢复精元,来延长寿命,不然他老头子一个了,不可能还会婬心不死吧!”
小鱼闻言,恨声道:“朱元璋就是个老不休,一把年纪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老流氓,老不休!”
她撇着樱桃小嘴,显然是被关了五天禁闭,对朱元璋有些怨恨了。
几位从三人身边经过的行人,一听小鱼那大逆不道的话语,登时脸色大变,只得匆匆离去,而其他正在欣赏三人郎才女貌的登徒子,也没人敢上前寻衅劝阻,毕竟这三人的气质样貌明显高人一等,不是公侯子弟,也是权贵人家,虽然眼红朱允文的齐人艳福,也只能心中嫉妒咒骂!
惜惜嗔道:“小鱼,快别骂了,没瞧见别人都在看我们嘛!”
小鱼这才忿忿不平的住了口,黑白分明的眼眸悠哉的看着桥上的风景。
三人就这般施施然并排横行,与之对面行来的人都纷纷让路。
突然惜惜咦了一声,素手一指桥中道:“相公,你看桥栏上的那人好奇怪哦,别人都在看花树花开,他却独自一人坐看花落随流水。”
朱允文了然一笑,道:“无可奈何花落去,他是惜花之人,恰巧本公子也是惜花之人,只不过我是那种因爱美人儿惜花之人,因为人比花娇,自有别趣!”
惜惜眼眸一转,目若秋水无泪亦润,她娇笑道:“相公,你的意思是说,他是那种因惜花才爱护美人的人,所以对每有落花都倍感怜惜!
她对着朱允文温婉而笑,明艳动人!
这一刻朱允文才真正走进她的芳心,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爱情,她的梦想真的变成了现实,她很感谢上苍。
小鱼在一旁虽不明白惜花爱美人之间的区别,仍是甜甜的紧了紧怀中的胳臂,那是她的幸福所在!
朱允文对着两女温情微笑。
他携着佳人气定神闲的向着桥中间走来。
此时,正值秋霜雾起,百花凋零之季,桥下河水不知道埋葬了多少落花。
浪翻云看着树上花瓣谪落,水面残花飘远,怅然道:“天地无终极,生命若朝霜,何其短暂,难道这就是天道无常。”
他不由得对武者的梦想产生了疑问,天人合一,武破虚空追寻就是这无情天道,到底是值也不值?
此刻浪翻云不由自主逸出那种不滞于物,无所渴求的飘逸,看的朱允文三人眼中异彩连连。
朱允文暗赞道:“不愧是后来媲美魔师的超卓人物,他的天资才情让他具备了成为强者的潜质。”
他大笑着,大步上前道:“阁下是否就是人称覆雨剑的浪翻云,怒蛟帮的大护法?”
浪翻云正自沉浸在天地无极的遐想中,被人打断也不着恼,黄色的面容上微微一笑道:“过誉了,正是在下,恕在下眼拙,不知小兄弟是?”
他还道是在此遇到熟人了,电目一扫之下,心下惊讶,这公子一身贵气,又有美人相伴,但三人的面貌具是面生的紧,想来不是江湖人士,可从何得知自己的名号呢?
朱允文抱拳道:“在下朱允文,初次行走江湖名声不显,不怪浪大侠不认识鄙人,但是鄙人却很仰慕大侠风范,怒蛟帮被称为黑道中的白道,全靠大侠为人光明磊落支撑起来。”
他心想,他这只小蝴蝶,终于煽起了世纪大飓风了,一切都变了,就让这世界重新翻云覆雨吧!
浪翻云心中一动,欣然笑道:“朱小弟说笑了,浪某在江湖上薄有名气,但此时绝比不上你‘书画皇子、真龙皇子’的名头响亮,浪某还以为公子真如那作画之意那般鄙陋,此刻看来公子也是个雅人!”
这公子哥居然是那人的孙儿,又与自己正要去见见的那人,形象上差别甚远,一个老辣狠历,一个却儒雅不凡!
“信手涂鸦之作,不值一提,那是小弟专门为我那八个娘子作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她们自恃容貌,到处招蜂引蝶来着。”
朱允文无耻的为那江湖八美打上书画皇子的烙印,他倒有些害怕这个黄脸大汉和他抢女人,想来这次他说了以后,浪翻云这么义气的人不会再夺人所爱了,一下子就少了个先天后期的强劲情敌,心里正高兴着。
惜惜在一旁听到朱允文说什么八个娘子,登时芙蓉玉颜上一抹嗔怒,伸出纤纤玉指在他腰间软肉上扭了一下,疼的朱允文呲牙咧嘴,内心大叫不得了。
小鱼在旁掩嘴偷笑!
浪翻云虽然觉得记惜惜花容月貌,秀色可餐,但看她野蛮的小动作,还是不由地一惊,这女人有点小可怕,面前这位小兄弟先天境界的武者都会脸现痛色,当是女子太用力了!
他爽朗大笑道:“浪某不打扰朱小弟与两位姑娘花前月下了,在下还有一事要办,过后江湖上相见,必定与君畅饮美酒,共谈风月!”
他拍拍衣衫上的落叶,从桥栏上跳了下来,动作矫健轻巧。
朱允文安抚好记惜惜后,听闻浪翻云有事要走,自己也有事要办,当下也不挽留,道:“浪兄既然有事,小弟也不强留,小弟身为江湖大总管,江湖相见的机会多的是了,有机会我定做东,请浪兄喝个痛快。”
他再次抱拳道:“就此别过,浪兄保重!”
浪翻云爽朗的一拍他的肩膀,大笑而去,雄壮的身影很快的淹没在茫茫人流中。
记惜惜赞叹道:“这位浪兄果然非同凡人,不拘世俗礼节,行为豪放不羁,是个真豪杰。”
当时明月夜,落花随风而落,萧瑟,凄美!
朱允文一拉两人玉手,感叹道:“茫茫天地间,曾经多少豪杰,都成历史长河中一朵浪花,只有你们这些绝世佳人,才能史上明传!”
“走吧,回去给你介绍两个姐妹!”
“那刚才的八个美人呢,坏蛋。”美人娇嗔道。
“还没到嘴边的不算,本公子就算是坏蛋,也坏的可爱,哈哈,来追我呀!”男人得意大笑。
三人嘻嘻闹闹的回到西宁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