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宝贵的部队迅速南下,四月十日攻下金边,四月十五日就拿下了与西贡不足百里的土龙木。就在此时,林泰增的舰队也攻下了距西贡仅有五十多公里的头顿港,对西贡形成了包围之势。这个海森将军到真滑,当天就鞋底抹油,带人撤到了马来半岛的吉隆坡。四月十六日上午,左宝贵部队顺利占领了西贡,丁宝桢立刻飞到了西贡,给我递了个在中南半岛建立行省的折子。
他把越南和南掌从岘港为界,北部建立红河省,首府定在河内;南部包括柬埔寨在内建立媚河省,首府定在金边,泰国建立媚南省,首府定在曼谷;在缅甸建立温江省,首府定在曼德勒;整个马来半岛建立马来省,省府定在吉隆坡。
我把他的折子递给了菲儿和淑儿,两个人看了半天,淑儿没说什么,菲儿说:“我们看丁大人的意见很好,但媚河省的省府应该定在西贡,温江省的省府应该定在仰光,他现在过多地考虑了中心的辐射作用和大陆地区的安全了,没考虑海洋经济对国家发展的经济和社会效应。”
我想了想说:“可以将越南分成南北两省,开衙建府派员治理,其余各国仍保留原来国家体制,同时大量从内地把无地百姓移来,改变这里人口成分,选华裔干才做国君,和朝鲜、莫斯科大公国、琉球王国一起,做中国的属国,纳入大中华联邦范围内,他们的国策,大臣更替,都由我们说了算,军队、外交都由我们代表!”
菲儿“扑哧”一声笑了:“你更会占便宜啊,让他们自己民族去管理自己,省了麻烦,还得什么都你说了算,够精的呀!”
淑儿说:“这样确实不错,对外我们宽厚仁爱,可以使周围的国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对内可以超脱一下,把恼人的经济压力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
正说着,青儿匆匆跑了进来说:“万岁,堤岸一带的华人区最近失踪了好多人,都是十六、七岁到二十多岁的姑娘小子,有人怀疑这里有个大的贩卖人口的集团,我们查了半天,这里有个越佬帮,可能参与了此事!但这越佬帮的人在哪里,活动规律是什么,他们是什么组织,我们到现在还查不出来!”
“妈的,我早就知道有外国人向海外贩卖华工,把我们的同胞当牲口买来卖去,没想到在这越南的地方也有这样的事,什么他妈的越佬帮,老子查出来就让你变成人渣帮!妈的,都他妈的看中国人好欺负了,是驴是马都把爪子伸出来了!要是越南人干的,我把你祖宗三代都他妈的卖到北冰洋去,让你们尝尝卖人的滋味!”
我想了想说:“你去找丁宝桢,这事让他派人彻底查清,不管那些人是死是活,都给我弄清下落!”
我又对菲儿说:“你通知林泰增,让他们彻底封锁媚公河口,对所有出海的大小船只进行检查,发现有可疑的带人出海的迹象立刻扣押审查!”
我对淑儿说:“你到左宝贵那里,带人到堤岸去查一下,把事情弄清楚!”
几个人都走了,我又飞出小楼,想到海边散散心,舒散一下心里的闷气!
站在大海边,听着海鸥的叫声和惊涛裂岸的涛声,心里好受了许多。想了想我刚才气的那个样也确实可笑,在那个世界里,听到的可气的事情多了,自己也只能是这耳朵听了,那耳朵冒了,现在有权了,能给老百姓出气了,听了才这么激动!但说了半天,也还是自己没有治理好,对坏人打击力度不够!
经过青儿那事之后,西北地区加强了对黑社会的打击力度,现在那里的帮派和黑恶势力基本消除了,这里因为是新区,治理的还不够,也就必然会出现一些问题,今后加强打击力度就是了!
突然,我看见海里一起一浮漂浮着一个尸体,我立刻把衣服一脱就飞身跃进了大海。
我飞快地接近了那具尸体,见是个穿着紧身黑衣,蒙着面的女人,摸一摸,还有点气,忙给她输进一点真气,护祝糊的心脉,然后带着她就朝岸上游去。
游了一段,那女人噗地喷出一大口水,然后就开始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握着她的手腕,我感觉到她似乎是中了人家的什么掌,现在气血流动的很慢,似是经脉受损了,应该抓紧给她恢复才行!
上到岸上,我急忙让她坐在我的前面,然后给她输送真气,帮助她修补着经脉,直到累得我大汗淋漓,四肢发软,才总算给她修补完了,她的气血流动正常了,我自己却一头栽倒在沙滩上昏了过去。
我不知道昏了多长时间,直到觉得嘴里涌进了一股热气,我才慢慢地醒过来。
我第一个感觉是耳边传来嘤嘤的哭声,接着就感到有一只绵软如酥的小丁香在我的嘴里活动,那丝丝的热流,竟是一个人的嘴在向我嘴里输气。我吃力地喘了口气,那给我输气的人竟哭喊着说:“大坏蛋,大色鬼,大淫贼,你可醒了,你想吓死谁呀?”
我费劲地睁开眼睛,看见的竟然是那个曾经被我脱光了身子的姑娘,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正在盯着我。她现在穿着一件水红的紧身兜肚,下身穿着淡绿的一件短裤,看着她那如雪的肌肤和高耸的乳峰、圆润白晰的大腿,我忙把脸转向一边。
我吃力的说:“你怎么来了,那个姑娘呐,她没事儿吧?”
她“扑哧”一声笑了:“你脑袋进水了吧?你怎么看着人家还问啊?”
我一愣:“怎么,我救了半天又是你?刚才你穿的可是青衣长衫啊!”
她格格格地一阵娇笑:“那湿漉漉的衣服我就不会脱下来晒一下呀?本来一个女子是不该出乖露丑的,可人家一看又是你这个大坏蛋、大色鬼,大淫贼,也就放心了!小女子的身体早就被你这大坏蛋给看个够,摸个遍了,别说现在多少还穿些遮羞之物,就是一丝不挂呆在你这大坏蛋、大色鬼、大淫贼面前,又怕个啥呀?反正人家的身子摆在你这大坏蛋、大色鬼、大淫贼面前,你怎么看也不觉新鲜了!”
我被她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上次一个意气用事,竟被她抓住了话把,做人真是够衰的了!我知道继续这个话题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忙转移话题问:“小姐武功和水上本领都是上上之选,怎么会被人震伤经脉呢?害得我几乎气竭力尽才救得小姐回来!”
听我一说,她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灰暗,眼里饱含着泪水,半天才说:“你这大坏蛋是真傻还是不知道啊,这一带近日出现了绑架华人之事,今晨我发现了贼人线索,跟踪前往,不料被人发现,我被四个强人夹击,后来我的大师姐吴若花赶来了,但不知为什么,她却没有三两下就被人擒住。我为救她拼了性命,方把她救回,我背着她疾走,却不知道怎么突然昏迷,被人丢进海里,到如今大师姐尚且不知生死!本来我醒来后就应该马上去救她,可看见你这大坏蛋、大色鬼、大淫贼昏迷在这里,知道是为救我引起的,我怎么也得先把你这大坏蛋、大色鬼、大淫贼救过来呀,要不然大坏蛋绝了种可怎么办啊!现在我得赶去救我的大师姐了,还不知道她在不在了呐!”说着竟眼泪汪汪的。
听她一说,我心中已经十分清楚了,我说:“小姐先别急着走,上次点你穴道之人你可查清?”
她微微一愣,叹了口气道:“我又没和谁交手,根本没人封过我的穴道,所以查到现在也无头绪!”
我笑了:“你上次来执行任务时可曾与你大师姐在一起过?”
她不知所以地看看我,然后说:“当然在一起啊,我们俩是好姐妹呀,平时住在一起,睡在一起#糊那几天总爱夜不归宿,我知道她肯定已经有了中意的男人。那天我临去演州时,我曾经逗过她,说她小心别弄大了肚子#糊就上来胳肢我,我们俩还疯了好一阵呐!怎么,大坏蛋,你是不是怀疑是她害我?不可能,她怎么会害自己的姐妹呐?你竟瞎寻思,她绝对不可能!”
我笑了笑,淡淡的说:“你今天中的是飞云掌,这掌应该是你们帮里的功夫吧?”
她一愣:“飞云掌?不可能,我要中掌应该知道啊?我是突然昏了过去的呀!”
我没再跟她争辩,只是淡淡地说:“你转过身去,我要换衣服了!”
她脸一红说:“你这大坏蛋办事就是不公平,你把人家的身子又看又摸的,到自己这,换个衣服还得让人家转过去,你可真是知道自爱呀!”但她还是红着脸转了过去。
我坐起来,一伸手,啪啪,瞬间点了她后面的几个穴位,她立刻昏了过去,没等她倒下去,我一把扶祝糊,顺手又点了她两下,她转回身瞪着大眼睛看着我说:“是那个感觉,看来还真是她在害我!”
我在为她的冰雪聪明而高兴,看来她主要是太注重姐妹情谊,而忽视了这个姓吴的内奸,所以没往那里想。她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半天才说:“我对点穴一窍不通,师傅说那是下三烂的功夫,也不让我学,我不知道大师姐是怎么会的!想来那天她是在和我嬉闹之时点了我的穴!”
我点了点头:“是这么回事!那就是说,你大师姐也是参与绑架华人的罪犯,他们说有个越佬帮参与此事,你知道这个越佬帮吗?”
她身体一震:“什么,越佬帮?怎么可能呢,那是师傅的男人的帮派,师傅常去那里,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事呢?大坏蛋,你又是弄错了吧?等等,越佬帮,今天劫杀我的那几个人的武功确实和我们有点相似,而且我的大师姐平时挺厉害的,今天也实在大滥了,他们是早有勾结的!哎呀呀,她们都是一路的,就害得我一个人瞎忙乎!”
我神情严肃地说:“你师傅怕是早就清楚吧!这么说,你大师姐要杀你也不是她自己的主意,恐怕是你师傅的安排吧!你是不是冲了她们什么事情?”
她摇了摇头说:“你这大坏蛋,你也不想想,我能冲了她们什么?虽然我是半路加入他们这个帮的,可大家混的都不错啊!我过去是在玉女派里学的武功,后来随父母来到越南,父母死后,为报仇我加入的越女帮。他们练的是飞云掌,也练玉女剑,武功都不弱,他们说是专门打法国鬼子的,为这个,我才加入的!啊,对了,就在我刺杀那个法国鬼子的前两天,那天的中午,我从外面回来,见师傅门前立着个小师妹,我有事找师傅,就急匆匆要进里去,那个小师妹伸手就挡我,我没在意,就把她拨拉一边了,接着仍然往里进,被大师姐带人把我给推出来了,大师姐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冲啊,师傅在睡午觉,你不怕把师傅吵醒了呀?’我被推回了住的地方,才想起来不对劲儿,我刚才分明听见师傅在说话嘛,怎么说是睡觉呐?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冲了她们的好事了,我那时确实听见了和师傅说话的是个唧里咕噜说外国话的人,应该是法国人!难道他们是法国人的狗?”
我点点头说:“那就对了,他们是想借刀杀人除掉你呀!”
我这么一说,她的身子一阵巨晃,几乎摔倒在地上,半天她才说:“为什么,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就是说,她们派我来刺杀法军统帅不是为了除奸,而是为了合伙杀我灭口!可她们知道我一刀就可以杀掉那法国头子的,我只是头一剑杀错了人,第二下时身体就被滞住了,才没杀了那个法国鬼子!”
我这时心头一凛:这么说她接受的任务应该是杀我,而不是杀那个法国鬼子!我已经在那住了一天多了,那个法国鬼子突然也进了望江楼,那家伙才当了替死鬼!我想到这,淡淡地问:“她们让你杀人时怎么给你交代的任务?”
她想了想说:“任务是师傅交代的,她没说刺杀谁,就说把三楼东数第二个窗户里的大官杀死!”
我明白了,果然是冲我来的,这是个以反华为己任的邪教烂帮,必须马上铲除!我说:“看来你们这个帮本身就不是好组织,我得让人把他们都抓起来了!”
她见我看她,她掐了我一把:“大坏蛋,你看我干什么?你以为我会帮她们呀?我是为杀法国鬼子才加入的,她们跟法国鬼子穿一条裤子,你不抓我也得杀她们,我还会不知道好赖帮她们呀?太小看人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反正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又把我连看带摸的,我不听你的还听谁的?”
听就听吧,还弄出个连看带摸的,怎么单说咬眼皮的话呐,我瞪了她一眼,站起来说:“走,带我去抄你们的家!”
她跑过去看了看衣服,嘴里说:“还好,差不多就干了!”说完就急忙穿了起来。
我拉着她的手回到住地,莉儿正在找我,看见我急忙扑进我的怀里,搂着我说:“万岁,妾刚才去冯大人那里去了,他说这里的粮食有点不足,让万岁得早做打算!”
我点点头说:“嗯,这一带去年收成不好,又被法军掠走了不少,肯定要出现粮荒,我已经让丁大人抓紧从广东往这里调了,估计再有半个月就可以到了!”
我回头要介绍那姑娘,却见她张着小嘴,瞪大了眼睛傻看着我,见我回头看她,她扑通就跪在了地上:“民女不知大坏蛋就是万岁爷,请万岁恕民女无知之罪!”
我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也来这酸掉牙的事儿了,你该怎么还怎么吧,那样朕到挺习惯的!快起来,带我们去抄你那个师傅的老窝去!”
她脸一红,站了起来把拳一抱说:“民女听令!”
我看看她那半湿的衣服对莉儿说:“莉儿,你带着她,噢,对了,你叫什么名啊,到现在朕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呐!这朋友当的可是够衰的了!”
脸一红又跪下说:“民女叶文莹叩见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伸手把她拉起来:“噢,叶文莹,好名子,朕就叫你莹儿吧,噢,这是朕的爱妃,刘莉,朕叫她莉儿,你们姊妹见见吧!”
叶文莹的脸一下子红了个透,拿眼睛睨了我一下,给莉儿来了个万福,轻启娇唇说:“奴婢给娘娘千岁请安了!”
这一说把莉儿也造了个大红脸,她忙拉住莹儿的手说:“既然万岁把你收进了这个门,封你为妃了,我们今后就是姊妹,什么娘娘千岁,难不成我也叫你娘娘千岁不成啊?”
这下子把我的脸也造红了,这小丫头,也不问明了就乱放炮,张嘴就给我封了个娘娘,这不乱套了吗?我急忙想张嘴解释,可一回头看见她那娇羞无语又热切期盼的眼神,我一下子愣住了,把到嘴边的话噎住了,只是冲她傻笑了一下。
我这一犹豫坏了,她扑通跪在了地上:“臣妾叶文莹叩谢万岁封妃,愿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妈的,这叫我怎么办?君无戏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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