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决心在将来交出皇权,燕儿和珍儿没说什么,菲儿和雪儿却都十分不理解,说好容易得来的,为什么交出去?菲儿更说:“就你积极呀?就你进步啊,你是不是高尚大劲儿了?”
我开了个家庭会议,决定统一一下认识。在会上我说:“我也是个普通人,我当然有权利欲,也希望我的孩子们能世代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可你们忘了孟子说的一句话‘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了,他说的是中国社会内部的财富、地位、权力与名望等等的分配过程存在着相对频繁的流动,中国社会很少能看到数百年乃至数十代绵延不绝的世家贵族。‘世家无百年之运’,已经成了一种定势。为什么?因为任何家族也不可能世世代代都出聪明盖世的人才,一旦出了个庸才,那他在千万人觊觎的权利面前,极可能会连自己的生命都保不住!崇桢在上吊前哀叹的‘我为什么要生在帝王家’的话,难道还不值得我们觉醒吗?相反,福特集团、诺贝尔集团却能累世十几代,甚至几十代尚能独领风骚,这不值得我们思考和借鉴吗?我看这不是别的,他说明了在知识传授的链条上,在商务链条上,君子之泽可以不断放大并无限地延续下去!我为什么这次没安排珍儿,就是要让珍儿出面办好我们家的公司,让我们家的龙华公司成为大型的跨国公司,那岂不比硬把我们的儿孙扶到力不胜任的皇位,闹得断子绝孙强吗?这是从私家来考虑,要是从国家来考虑,为什么开国时都兴旺蓬勃,用不了几代就衰败下去?就是因为靠血统延续的君主,不一定是当代的圣贤,他不可能带领人民走向新的高峰!我们既然想为国家走出一条万世不衰的道路,为什么还非得为自己死抱着权力不放呢?再说,封建社会已经把中国桎梏了几千年,我们不砸烂它,中国的生产力怎么解放?保留帝制,让下边反封建,那革命能彻底吗?人民能相信我们吗?我已经想好了,查贪官来的钱,我们分文不动,全花在国家上,我们卖专利的钱,从李莲英那拿来的钱和珍儿发现的钱,全用在我们办公司上,用我们的智慧创造龙家的大型跨国公司,让龙家的子孙成为富甲世界的翘楚!也为国家创造领先世界的科技和经济环境!再说,我现在的安排,都是长远的打算,现在首先要实行的还是君主立宪,至于什么时间实行共和制,那还是遥遥无期的事,你现在急什么?”
我的话最后还是被四个老婆高兴地接受了,两个大老婆也就更加卖力地为专利苦思冥想了。
八大军区司令员除丁宝桢是在五天后启程的,其他人都是在第三天出发就职的。在他们没走之前,我连续和他们开了一天半的军事会议,我和他们一起分析了国际形势,我指出,国际帝国主义国家资本的迅速膨胀和他们对资源的掠夺的贪婪,使他们不可避免要把魔爪伸向国弱民贫的大清。
我又分析了国内形势,指出,这次大变革,肯定会有人跳出来反对,你们一是劝,说明这次变革实是无奈之举,是外夷逼得我们不得不迅速自强,以求国家能够存在,百姓能够安康!二是压,对不听劝的,压也要暂时压服他,等国家走上振兴之路,他们自然也就理解了!
我也分析了当地的军事和政治形势,为他们制定了应付的对策。我最后指出,当前我们必须抓紧做好三件事,一是练兵,要练强兵,练以一抵十、抵百的强兵,就是达不到,起码也得是以一抵一,不能再出现人家几千兵,打得我们几万兵丢盔卸甲的局面!二是精兵,精简裁撤庸兵,各军区兵员保持在八万为宜,多出的迅速裁减,裁掉那些老弱病残的,把他们安置好,每人由地方给安排十亩地,给二十两银子的安置费,让他们回去可以生活下去。这事必须办好,它关系留下的士兵的情绪,给他们一个后顾无忧,不要冷了士兵的心!我们将通过国务院下发安置转业官兵的意见,你们注意执行就是了;三要布防,要以抵御外夷为目标重新布防军队,既要占住有利地形,也要考虑卫国之方便,更要考虑后勤的补充供应。
对外夷的任何挑衅,都要认真对待,既要坚决给以回击,又要做到有利有理有节,不打无把握的仗,这就要在平时做好可能出现的任何风险的预测和抗突发事件的准备,万一发生外夷入侵要迅速组织反击,同时马上报给中央!
对一些被外夷侵占的地区,现在不要盲目去收回,要心中有数,做好各方面的准备,什么时候打,什么时候收,等中央的统一安排。我还给大家透露了一条,当前我们的重点放在东北和南方,朕准备在东北和南方各打两场大仗,收回外兴安岭、越南、缅甸和打垮威胁我们的强敌,但就这也要找准机会,一鼓作气,赢得战争,把外夷从那里打出去,恢复我们对那里的统治!
因为我得留丁宝桢再谈谈,我就把老将冯子材叫来谈了半天,我先问了问他抗法战争的情况,他汇报完了,我说:“朝廷腐败,战士们的血就得白留,朕记住了这次教训,一定引以为戒!因为朕还有几件重要的事要和叮壕令再详谈,所以他得晚到广州几天,那里的事就得你迅速把一切接过来,其他的事等叮壕令去了再抓也赶趟!”
送走几名外地司令后,我又把丁宝桢叫到养心殿长谈了一天,我谈了越南和缅甸两地对中国的重要,越南涉及中国南面出海和保卫南海诸岛的大局,必须尽早收回,此次收回也就不要再留什么尾巴,一次到位,在那里设省建县,把你的司令部直接推到西贡去,不再搞隔着锅台上炕的别扭事!缅甸涉及中国进入印度洋的大事,马六甲海峡海道狭窄,易受外夷控制,从长远看中国要西进印度洋,就必须另开辟道路,如果把缅甸收回,我们可以从云南直修一条达缅甸印度洋边的铁路,那我们就可以获得了印度洋!这是中国的百年大计,万年大计!事关国运,必须收回!我说:“朕十分欣赏你的勤政爱民、廉洁自律的官风,原本想把爱卿留在京城多为朕担些风险,但南疆安全太重要了,朕只得派爱卿去独挡一面了,希望爱卿在那里打好基础,一旦时机成熟,朕去和爱卿一起挥师把法国鬼子赶下大海!”
丁宝桢激动地说:“臣得万岁如此信任,臣一定在南疆为我国收回越南、缅甸打好基础,臣等着万岁驾临,等着挥师南下那一天!”
我说:“军政本来是分开的,但在南方军区,朕已经和内务部谈好了,军政由爱卿一手抓,为的是在那里有一个统一的指挥,集中力量,解决好民困军弱的问题。除几个巡抚爱卿去考察后报朕批准外,县府道官员爱卿可代朕自己任免,报给内务部就可以了!”
丁宝桢一听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臣不敢专权,还是由内务部考核任免吧!”
我笑了:“朕既把爱卿派到那里,朕就信任爱卿,朕给爱卿权不是让你拥兵自重的,朕是让爱卿在那打好反击法国鬼子的基础的,莫辜负朕之期望啊!”
送走丁宝桢,我带着菲后和珍妃驱车来到了天津,见李宾正在准备往奉天(沈阳)搬迁。菲儿和珍儿去天津机器制造局接收工厂去了,我就和李宾进行了一次长谈。首先,我补充任命盛保为第一副司令,由他带一个军长驻朝鲜,由于任务特殊,现在直接归朕领导。这是我考虑好长时间才定下来的,本来我没打算把盛保那个队伍编进东北军区,后来考虑战争一旦打响,主要动用的兵力还是东北军区的兵力,为了将来配合好,还是把他划进来的好!接着我谈了准备成立中华民主革命党的事,李宾立即说:“太好了,我们都可以跟万岁抱成团了!上次事变之后,我就把布衣社解散了,我说,现在都是万岁的兵了,别整什么社了,不论谁,都是万岁的人,但我心里总在想,咱们干什么总得有个抓手啊,总得分个远近不是,有了党,我就有抓手了,大事交咱们的党员去办,准比别人放心!”
我笑了:“你考虑的还真对!”
李宾说:“不管对不对,反正我得算一个,现在臣跟万岁说了,臣就是党员了!臣这辈子都是万岁的人,跟着万岁跟定了!”
我说:“朕在任命八大军区头头时,已经考虑了你们必须都得进入党的领导层,必须是党指挥枪。这次开会,本来应该把你们都留在北京一起开,可朕怕大员离开太久地方不安稳,所以急于让你们到任,没让你们参加研究,但你们都必须是党的中央委员,是党的高层领导!”
李宾高兴地说:“臣一定当个好党员!”
我笑着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能总是独身一个人,朕给你选个女人,是老佛爷过去的贴身姑娘,叫冰儿,给你做夫人吧!”
说着我一摆手,从外面扭进一位上身穿紧身唐装,下身穿提臀牛仔裤,长发披肩的俏姑娘(这里说一下,自从我的四位小娇妻的打扮一露相后,在清朝立刻就形成了燕后服装热,宫里的小丫头更是亦步亦趋,连打扮都跟燕后学。)
李刚的眼睛都看直了,立刻把小姑娘一拉就双双跪在地上给我磕头:“臣夫妻谢万岁成全大恩!”
我又找了李刚,他对兵驻鸭绿江很兴奋,一坐下就问我:“万岁,是不是要教训小日本了?臣的部队是不是能担任主力?”
我笑了:“是,但又不是!是,是因为调你们来这的目的就是对付小日本,是让你给日本陆军送送殡,帮他们早点到天照大神那去领赏!不是,是因为现在还不是打他的时候,因为我们准备的还不够,还没有绝对打败他们的本钱!朕让你来,是让你在这屯垦练兵,用四年时间,把你的兵练成铁军,把你的军队弄得丰衣足食,还要在暗中把你的军队扩大成三个军,组成一个集团军,准备跨江作战!同时你也得麻痹敌人,让他们看到你们只是个种地的兵,没战斗力的兵,好让他们敢于来送死!同时也是让你们在这熟悉这里的气候,熟悉朝鲜的地形,做好冬季和日本兵血战的准备!”
李刚立刻说:“种地没问题,我就是庄稼院长大的!但这地上哪弄去?”
我严肃地说:“没有现成的地,地得靠我们自己去开,那里大荒片挺多,让战士们抡起镢头,边练兵边开荒,大家累一点,你把战士们的伙食搞上去就有了!我看看再给你弄点铁犁,你们买点牲口。开荒费用大点,朕让珍妃娘娘借给你们点,不过说清楚是借,等你们庄稼下来,你就是大粮户,朕既不调你的粮,也不借你的钱,你还朕点钱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刚笑了:“那没问题,反正臣既不想当大粮户,也不当大财主,臣要是富了点,就买点好武器,把军队装备的硬帮的,打起外国毛子狠一点!”
我给李刚三句话就是:藏狠敛凶不露本相;暗中练兵不废军备;熟悉地形不忘渡江。
李刚笑着说:“万岁是让我们表面上什么也不是,就知道傻种地,暗中做好熟悉朝鲜地形准备,一旦来了命令,臣立刻带兵挥军南下!”
我点点头:“聪明!”
可他立刻为难地说:“熟悉这边的地形容易,朝鲜那边的我怎么熟悉呀?”
我踢了他一脚,他一愣,我说:“你不会暗中出脚?你的侦察兵是干什么的?你跟盛保打个招呼不就什么都有了,你一次派十个、二十个参观旅游度假的,我不信就摸不清楚那么点地方!”
李刚立刻笑了:“好,臣明白了!万岁交的任务臣保证认真完成!”
我说:“别忘了韬光隐晦,特别在外国记者面前要装出只知道种地,不知道打仗的傻将军!”
李刚大声回答:“臣明白!”
我把慈禧的清儿送给了他,乐得他一把搂过去那小丫头,咧着大嘴只是傻笑,半天才想起来拉着姑娘给我磕头谢恩。
接着我又把海波叫了进来,他进屋就说:“校长是不是要把江东的地方收回来了?”
我说:“不收江东派你去干什么!”
海波高兴地蹦了起来,我连忙说:“你先别高兴太早了,现在朕还不能让你去打他,也不同意你去惹他。你到黑龙江边,你的司令部就设在黑龙江边的黑河镇,但你的士兵得给朕全藏进大山里,朕现在给你一个军,十年后你给朕从大山里带出六个军,你就是中国第一集团军的司令,你给朕渡江把俄国军队赶出乌拉尔山和乌拉尔河,让他滚回欧洲去,回他的莫斯科大公国去!”
海波还是乱蹦:“好好,这回可该我出口恶气了!”
我说:“但现在你得老实的在大山里当伐木工,当采金工,当农民,用你们的收入养你增加的兵,让他们对外是工人、是农民,实际是你的士兵,把他们统统训练成我们军校那样的精兵,每三年朕到你那检验一次训练情况。武器朕会如数拨给你,而且还会给你最先进的武器!朕不想让你们当苦行僧,你们在山里把军营建的好点,伙食抓的硬点,让战士们身体练得棒棒的 ,到时打老毛子也有劲儿!让他们一气儿把老毛子追过乌拉尔山!”
海波连忙说:“那没问题,只要我们养上猪,种上菜,打出麦子,猪肉炖粉条子可劲儿造,大白馒头可劲儿呛,我不信吃不胖他们!”
我把慈禧身边的玉儿赏给了他,他不好意思地说:“万岁,我想卧薪尝胆呐——这女人是不是——”但他一看玉儿那水灵灵的样子,吞了口唾沫,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一拉那姑娘,双双跪在了地上。
那个李大姑娘,我没想把她送给我的爱将。她毕竟是李莲英的妹妹,而且人过于风骚,我怕把我的爱将带坏了,所以我把她送给了一位乡下的土财主,让她别在我眼前晃当了。
我这回带来的是慈禧身边的“冰清玉洁”四个丫头,这四个姑娘个个貌美如花,而且都是东北的汉人,对东北生活熟悉,能够适应。给出去三个姑娘之后,剩下个最漂亮的洁儿是我特意留给盛保的,我想过段时间我亲自去趟朝鲜,把她带过去。四个丫头是头两天我和燕儿一起征求的她们意见,四个人乐得当时就热泪滚滚,跪在地上一个劲儿谢恩。她们当然知道,这些人都是我的爱将,将来前途无限,跟上这样的夫婿,那就是一步登天了!
傍黑天,菲儿和珍儿回来了,看着两个人的笑模样,我知道,她们对天津机器制造局还算满意。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菲儿竟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