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半小时,又打了一场战场,过程和结局和第一场差不多,我们在保证完胜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给对方贡献积分和作战经验,我们也达到了实战练兵的目的,不过莫如是没有想到,这种做法不但让对战部落见识了梦部落的实力,而且无形中增加了他们对梦部落的好感度,对莫如是个人威望的提升也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莫如是在部落里发布了征求对这两场战场作战意见的部落指令后宣布自由活动,然后和夜半探花拉着林峰到角落问道:“他怎么样了?”
他们是部落里除林峰外唯一知道我病情的人,这句话的他指的是谁就不言自明了。
林峰转头看了看我,我笑着摇了摇头,林峰就回答道:“配合大夫在治疗。”
夜半探花说道:“那我就放心了,上次他什么招呼也不打就消失了,我们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
莫如是点点头说道:“是啊!你碰到他就帮我们问候一声。”
林峰又转头有点怪罪地看了看我,我举起打了石膏的手示意了一下,林峰才瞪了我一眼道:“我会的,他现在只是有一点不方便,不过他一切都好,下一次他见到你们时,或许可以喝个痛快!”
夜半探花和莫如是才放下心来,莫如是最后说道:“也不知他赶不赶得及最后的决赛,有了他我的信心就更足了!”
林峰又看了看我,我摇了摇头,林峰就说道:“这个要看情况了,他如果可以的话一定会过来的,不过我知道即使没有他,你一定行的,我们梦部落一定是最强的部落!”
“是啊!别忘了你现在是蚩尤,代表我们梦部落的蚩尤,斧头都扔掉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夜半探花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从网上下来,林峰不无哀怨地说道:“你也真是的,上去打个招呼不就行了,他们也是想着你,你这个样子就是想上战场我还不让你上呢!”
我知道她本意也不是怪我,只是因为对莫如是他们对我的兄弟感情感到过意不去,所以轻搂一下她说道:“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说,而且从今天他们的表现看,在他们的带领下部落完全可以在这次挑战赛中取得优异成绩,另外我现在已经不是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再也不是什么特殊玩家,过几天我将重新接过现实中在公司里的工作,这个时候不管什么借口都不能掩盖我是游戏管理人员这一事实,你想想,我如果参加这次挑战赛,如果梦部落赢了最后比赛,即使我没有使用任何特权和技能,你能保证不节外生枝吗?”
林峰想了想说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如果这样的话,这次挑战赛我也应该回避的,如果要赢就让梦部落毫无争议的赢这次比赛吧!”
一会儿她突然又转过头对我说道:“你说,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畏头畏尾,其实只要我们问心无愧,规规矩矩的按照游戏规则做好一个普通玩家的事,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诱人红唇不禁喃喃地说道:“是啊!只要我们问心无愧,又怕得谁来!”
说完再也忍不住吻了下去
……
“你……你没刷牙!”
在这样的时刻,对于这样的控诉,没有一个男人不会感到无地自容的,我脸刷地烧了起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林峰窝在我怀里吃吃笑了一会,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也看到了我的窘态,强忍着笑站了起来,而我则在心里骂了自己一百遍,看样子以后得找胖子取取经了,这样手足无措可不是办法。
突然林峰做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动作,前倾身子将双臂环过我的颈部,我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已经被她那温软可人的唇找到,然后她在我目瞪口呆之下闭着眼睛笨拙地吻了开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开始考虑自己的手是放在她腰部好呢还是其他部位好这一严肃问题时,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惊叫一声以无法想像的速度从我身上跳开,直冲出门外,再发现一声惊叫,又从门外冲了进来,直接冲进卫生间……
紧跟之后冲进两位保安:“什么事?”
然后又是一位护士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怎么啦?”
那个乱啊!我连忙说:“没事,没事!我们俩开玩笑呢!”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会心地露出暧昧的笑容,我不由在心里自问一句:有这么明显吗?
等三个人出去后,我对卫生间里的林峰喊道:“出来吧,人都走了!”
喊了几声没反应,我对女人是奇怪的动物这一光辉论断不免有了深刻的认识,当看到她神情自若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我对这一论断的认识又加深了一些,并且决定以后一定要向胖子飞和陈升这两位哥们虚心请教,不耻下问N遍;
为了缓和气氛,我决定没话找话,可能是情景所迫我居然想不到好的话题,最后居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你是去刷牙的么……”
然后原本象骄傲的天鹅一般悠雅行走中的林峰刷地一声冲到我跟前,一边用动听的声音说着:“你作死啊!”
诸如此类的话语,一边对我进行着天下女子通用的攻击,比如
用两到三个手指捏住我大腿部份皮肤和肌肉转个180度之类的“温柔”动作。
我配合着她的动作发出足够响亮的惨叫,内心是万分期望保安大哥或者护士姐姐能够开个门观察一下,但一直到她索然无味之时都未能如愿。
之后我在以德服人的心理作用下决定和她心平气和地探讨一下学术上的疑惑,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 “书上不是说那个时候……女孩子都会四肢无力……软瘫在男友的怀里……你为什么会窜得比兔子还快?”
回答我的是又一轮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后来这句话被在门口偷听的无耻地传了出来,大家一致认为我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幽默,如此镇定自若地提出这个建设性问题实在是男人中的极品!
其实我当时最想说的是:“虽然技术还不是很纯熟,但作为初次尝试的新人,真的是难能可贵!”
当然如果最后能表一下决心,比如“让我们以后共同进步!”之类会更加完美一点…
当然最后还是因为打针时间到了,护士在门外欲盖弥障的几声咳嗽才把我从林峰的魔手中解脱出来,看着我有如见到再生父母的感激眼光,护士小刘再也忍不住弯下腰狂笑起来,结果我又被羞红了脸的林峰暗算了几下。
好不容易小刘直起身来,我故作不知地问了一句:“刘姐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是不是加工资了?”
刘姐摇摇手说道:“没事,没事!我就是想笑!”说着又笑得弯下腰去。
林峰在手里加了点力道,带便白了我一眼,脸红得象什么似的,不用说内心是窘迫到了极点;
当然作为当事人之一而且是唯一的男生,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所以我说道:“林峰!以后帮我按摩肌肉的时候不要那么重,你看护士姐姐都笑你动作不规范了!”
不说还好,一听这话小刘本要直起的身子弯得更深,居然还夸张地举起盛着针筒和药品的托盘说道:“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这让林峰又更加有理由恼羞成怒地加大了力道,我在巍然不动的同时不免对小刘的职业素养感到敬佩,就是在这样激动的情况下,那个托盘上的东西也没有抛洒下来,所以一时玩心大发又加了一句:“很好笑吗?”
虽然没有看到满意的结果,但林峰却是再也忍不住趴在我身上笑了起来……
好不容易小刘才强忍着笑开始打针,好在象我这样每天要输液的人,手臂上都有留置针,所以倒也不用找静脉来扎,要不然在这种情况下真不知要被小刘失手扎多少个窟窿,整个过程林峰还真是有点担心,好在小刘虽然笑得夸张,但手下功夫是非常利落的,三下两下打完针,估计是怕林峰不好意思,所以她做完自己该做的后就收拾起东西向门外走去。
等到门被合上,林峰不免又对我“按摩”了几下,突然小刘从门口探进头来说道:“对了!林峰刚才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那个按摩重一点没什么关系的,你就放心按吧!”然后把脑袋一缩,估计是靠着墙笑弯了腰。
林峰听了后又白了我一眼,不过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叹了口气道:“笑一笑十年少,不知这位小刘姐姐今天年青了几岁,但愿不要回去读幼儿园的好!”
林峰再次含笑对我白了一眼,眼波流转,其中风味真是不可言传!
林峰的小手再一次摸上我的大腿,不过这次却是真的按摩了,看她熟练的手法,在我如植物人的这段时间必然在我身上实践过多次,想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城市女孩要在别人暧昧的目光下迈出第一步实属不易,心中不免又将要好好待她的誓言发了几遍。
可能感觉到我长时间的注视,埋头认真帮我按摩腿部肌肉的林峰抬起头来将眼前的头发的撩到耳边后对我说道:“怎么啦?我脸上有花吗?”
我有点神不守舍地说道:“我是在想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林峰轻笑起来:“你真俗!该不会想以身相许吧?”
女孩子毕竟脸皮薄,虽是脱口而出,但转念一想语病大了,红着脸低下头继续按摩,力道不免加大了一些。
我自然是厚着脸皮接了一句:“正有此意,还请女侠不要嫌弃!”
林峰在我腿上狠拍一下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摆了个经典茶壶姿势说道:“美得你!你愿意本小姐还不干呢!”
我装作可怜巴巴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她伸手点点脑袋道:“你自己说,你什么时候认认真真地追过我?”
被她这么一提醒,我细细回想一下和她的交往,从相遇开始到互相有好感,我们多半处在双方室友的玩笑之中,就是那种好感也是很朦胧的那种,而且单独的接触也是基本以她主动为主,而我由于自卑完全是压抑着对她的感情,甚至多少有逃避的意思,而那一棒让我变成了植物人,却让她真正明白自己的心,从而将朦胧的好感真正突破到认真的男女关系,而我一醒来就坐享胜利果实,自然让她心理难以平衡。
想到这儿我嘻笑着对她说道:“这个过程不完整还真有点不完美,要不等我身体好了,也抱束鲜花在你宿舍门口等你,或者半夜12点钟拿个吉他到你窗下深情弹奏一曲,到时你可不能用洗脚水泼我……”
林峰道:“算你识相!要泼的话就用洗脸水吧,不过也要你唱得好,要不然别的寝室用什么水泼我就不知道了!”
然后又一手托腮万分向往地说道:“你要变着法儿追我,第一次我拒绝你,第二次我再拒绝你,第N次我再拒绝你……”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小心奕奕地问道:“那个N是多少?”
小妮子得意地说道:“先设定N为100吧,到时根据实际情况再添加!”
“啊!不会吧!”我大叫一声,不过马上振作起来对她说道:“保证完成任务,你先把手提电脑给我拿过来!”
“做什么?”
“未雨绸缪,先学点技巧先,对了,等会别忘提醒我刷牙啊!”我摆出整装待发的样子。
林峰先是笑,然后从我暧昧的笑容中评味出我最后一句的意思,不由娇嗔道:“又皮痒了!”
说完转身就走,我不由暗笑,论起脸皮厚,现在的林峰还真不是我对手。
不曾想林峰并不是往外走,而是走进卫生间,一会儿端出一盆水来对我笑道:“来#孩牙!”
看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她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将脸盆放在一边拧了毛巾细心地帮我擦了起来,虽然知道在我昏迷时林峰也这样帮我擦身体,但这样清晰的感受还是第一次,我真是有点不知所措,呆呆地任由她帮我擦完脸和脖子,当她要我解了衣服擦身体时,我不好意思地说道:“让我自己来!”
林峰微红着脸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自己来,放心啦!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又不是第一次!”
看她那故作老成的样子,我只好自我安慰道:“看样子也只能以身相许了!”
说完想学着周星驰那样假哭几声,没想到林峰在我后面接一句:“你就自我感觉良好吧,我擦时就当在擦一头毛少一点的猪!”
这让我很受伤,无奈之下只能再次自我安慰:“其实我对自己能和高尚的猪相提并论感到万分荣幸!”
嘴上虽然有如怨妇,但内心却是万分希望她能如此轻柔地擦下去,哪怕自己真的会成为一头猪!
我是正常的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样轻柔地擦拭下,自然会浮想连骟,而且身体也会有所反应,林峰自然也感觉到这一点,所以最后加快了速度,面红耳绝地端着水进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再出来后,她手上仍然端着脸盆,当看清里面的杯子和牙刷时,我贼兮兮地笑了起来。
林峰走到近来拿起牙刷在我头上一阵好打,直到我连声叫饶才挤了牙膏递给我道:“快刷!”
我对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右手示意了一下道:“我左手不会刷!”
林峰接过牙膏帮我刷了起来,这下可是毫不留情,最后我心有余辜地抗议道:“你刷衣服啊!”
林峰笑嘻嘻地回道:“没有啊,我刷鞋子呢!”
这世道,真是唯小人于女子难养也,老圣人说得一点也不错!好在她在去洗澡前还是将手提电脑给了我,这让我对老圣人这一论断又多少有点改观。
不过当左手接触到手提电脑时,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象自己和它融为一体,虽然只是一刹那,但是这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了,让我不得不停下来细细品味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象突然进入一个广阔无垠的空间,眼前一望无际而你却又在不断扩展,你被空间所包容能清晰感觉自己无比渺小,同时却又有一种自己就是那种空间的感觉,总之无比的怪异。
这种品味对当时的我无疑是震憾性的,我就那样呆呆地坐着,不知自己是否在喘息,不知时间是否停滞……
林峰从卫生间出来,一边擦着湿辘辘的头发,或许是洗澡时热水带来的血液循环,但更多的是因为第一次以这种形象出现在心爱的人面前,内心的娇羞和期望表现在脸上是一脸的红晕,娇艳欲滴、分外迷人!
不过那呆头鹅好象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到现在还一脸呆呆地望着电脑,八成是在看男生常说中的色图……
林峰有点恼羞成怒地走到边上对我重重一拍,咬牙切齿道:“是不是在看黄色图片……”
不过话才出口就知道错了,因为电脑根本还没有开!马上意识到不对,连声说道:“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说话间眼眶竟有点红了起来!
被她狠命摇了几下我才从那种痴迷的状态中出来,又心有不甘地用手在电脑碰触了几下,但再也没有那种感觉,怅然若失地对林峰说道:“老大,你就不能停下来,当心我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你都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确定我平安无事后,林峰的语气中多少有点责怪和哀怨的味道。
我假意用鼻子闻了一下道:“香,真香!美人初浴,那个……那个……”虽有调笑之意,但下一句肉麻的是再也说不出来。
林峰笑嗔道:“油嘴滑舌的!”
我嘿嘿干笑几声说道:“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特别的傻?”
林峰歪着头想了想道:“也不怎么傻,顶多和马路上的电线杆子差不多!”
为什么会是电线杆子呢?我还在转着这个念头,林峰又说道:“我说你刚才怎么啦,就瞪着那电脑,傻傻的,推你几下都没反应,吓死我了!”
我连忙说:“没事,就走神了!”
心想如果知道我是从你进卫生间开始这么长时间一直保持这种姿势,你还不更要吓死,心中打定主意要确定这种感觉之后再和童老大他们商议。
自从被一棒打至植物人后,发生了许多事,意识跑到网络上去,在微观状态下看到那么多平常想也想象不到的事情,最后被激发潜能重回身体,那么在我身上再发生些奇怪的事情都是正常的。
林峰也不想深究,帮我开了电脑后,拿了本英语书翻开道:“看书,看书!今年一定要把四级过了!”
我奇怪地问道:“现在拿学位不是不用考级了么?”
林峰白了我一眼道:“拿学士学位用不着了不等于不用考级啊,现在读硕士还不是照样要英语过关,而且公司越来越发展,我们也越来越觉得知识面不够,你想想,到时后我们如果把玲珑斋连锁办到外国去,比如到美国去抢肯德基、麦当劳的生意,外语不行谈生意的时候带个翻译,然后他又居心不良,从中捣鬼,那不冤死?”
玲珑斋连锁办到外国去抢肯德基、麦当劳的生意!这想法真够胆大的!
我下意识地接了一句:“不会吧?”
林峰再送我一颗卫生球然后扔了书起身,背着手在我面前踱了几步老气横秋地说道:“小样了不是,象你这样的同志,这样陈旧的思想,是跟不上时代发展的!”
我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您老教训的是,我决定改过自新,天天向上,与时俱进,为四化建设发光发热,这样总行了吧!”
林峰缓缓点头:“朽木可雕,孺子可教也!”
说完笑弯了腰。当她重新窝在我怀里开始看书时,我开始思考受伤至今被我刻意忽略的问题,我上学期七门课中一门课都没有过,如果申请补考方式的话,按学校的规定一学期中有四门课没有通过即使补考通过也是没有办法拿到毕业证书了,而且七门课补考难度也很高,但是休学一年的话,感觉时间上不是很划算,为了一张毕业证书浪费这么多时间心中又觉得老大不愿,回想那次寝室里知识和文凭的辩论,一时难以取舍。
当天晚上我没有睡好,总在找着那种感觉,好象有种东西在体内呼之欲出,却又无法用语言系统的表达出来。
第二天我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和童老讲了出来,他听得很认真并且不住的点头。
最后我这样说道:“我仔细的想了又想,这不是一时的幻觉,而应该是真实存在的东西,真的,我很确定!”
老头子笑了笑,站起来背着手踱了几步,然后说道:“本来我想等时机成熟再告诉你,不过现在看来,不告诉你是不行了!如果任由你一个人胡思乱想,反而会得让事情更复杂,你还记得上次为什么要让陈力他们一次次逼迫你吗?”
“上次他们和我说是为了蓄势,是为了保证我有足够的苏醒欲望,好最大限度地激发我的潜力。”我有点疑惑地回答道。
童老点点头:“这些是一个方面,其实我和小韩还隐瞒了另一个想法,我们希望通过这多次的试探,可以找到意识进入网络的真正原因以及通过什么途径,整个过程是不是可逆的,没有完全告诉你,一个是怕节外生枝,另一个是因为没有具体的参照,不知道这个过程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是下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反射,让一切自然而然地被监测是我们唯一能采取的办法!”
我想了想说道:“难怪上次我说自己是白老鼠,你直打哈哈,原来是做贼心虚啊!我说童老大,要是以后得了诺贝尔奖,到时记得注明白老鼠名叫李远山哦!”
我说这话本意就是开开玩笑,免得老头子为以前的事尴尬,没想到童老大老脸微微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知道我这个人碰到技术上的东西就会忘记别的东西,甚至进入痴狂状态,得不得诺贝尔奖倒在其次,你想想要是这事情研究成了,得有多少精神病人和植物人得以康复啊!”
我也知道象老头子这样的人,一生中不知得过多少奖,说是一点不为名所动那是不切实际,但至少见得多了反而不会刻意去追求这种东西,相比之下他更看重的是研究结果本身能带来多少的效果。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更深层次的去思考这个问题。
大概是看到我一脸的疑惑,童老解释道:“你想想,如果我们找到意识来去的途径,解析整个过程,通过仪器中数据的转换,就象你在网络里和人沟通那样,我们就能清晰地了解到病人的想法,即使不能让植物人马上清醒,但是至少他可以和自己的亲人毫无障碍的交流,给他和他的家人多大的安慰和勇气啊,也给他的最终康复提供了必要的条件!”
我顺着他的思路接道:“医生就能更容易和精神病人沟通了,从而对症下药!”
童老点点头:“精神病人基本是一种思维上的错觉,有的人是完全被动的防御型,所以他会时时把自己缩成一团,有的人则是完全主动的攻击型,所以他会时时张牙舞爪,实际上他的意识还是控制着他自己的行动,只不过被错误的思维引导着,当一个医生能够准确地判断病人的想法,才能够真正走了精神病人的心里,引导着他的思维走向正常,也意味着病人能够走向康复!”
这让我也感觉异常兴奋:“那是不是有点眉目了?”
老头子笑着点点头:“这只是时间问题,对于我来讲,这些追求一生的东西已经不是梦想#旱实话,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没有您,我现在还象木头一样躺在那儿,对于我来讲,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归根到底还是我欠您的多!不如就让我占个便宜,到时请您老喝杯水酒,我们爷俩扯平好了!”说完这话我转念一想,自己以后用电脑编程也远没有在网络里意识体那样直观,也没有那样快速,不禁有点失落。
老头子拍拍我的肩膀问道:“是不是为自己用意识进入网络的事烦恼?”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我昨晚一直在想,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不是我的意识延伸,试过几次,但是时有时无,后来我想办法又试了试通过监测仪器,不管我怎么试都找不到以前在网络里的感觉,也就是说,我清醒以后,就再也没能以意识体进入网络了,但是当我手指接触到手提电脑时,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难道真的是意识体长期在网络里游荡产生的后遗症?”
老头子笑道:“有些东西是不能操之过急,老祖宗早就说过,欲速则不达!而且你能想到这个程度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你应该清楚,这种意识体进入网络是需要特定的条件,我和小韩现在将这种现象定性为脑波通过特定条件和网络取得联系,并在网络上存在的一种特殊形态,而这种脑波是什么样的波,需要什么条件,怎样和网络形成交汇都是一个非常模糊的想法,不过有一点很清楚,在特定条件下是可以进入网络的,而且这种过程是可逆的,你刚才的话使我更相信这一判断,并且我也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找到激发你的意识进入网络的方法,这也只是时间问题,如果成功了,不但是医学界,而且在人机沟通方面将是史诗性的突破!”
说到动情处,老头子手舞足蹈,几乎有点语无伦次,不过如果换成我,一生中有这样的机会站在自己领域的巅峰,说不定更要疯狂!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老头子很快平静下来,临走时不知想起什么,一拍脑袋笑道:“看我得意的,差点把另外一件事忘记了,我们从日常的检查中发现,你骨胳的恢复程度比平常人不知快了几倍,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和平常人一样行走,我们仔细地查阅了你以前的病历,完全可以断定你以前没有这种特异体质,现在还搞不清楚是因为那一棒造成的,还是你身体潜能激发的,或者是你意识在网络中游荡之故,不过我们已经重新认真地分析你昏迷后的所有数据了,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我看着手上的石膏,不禁有点哭笑不得,这种YY校旱的标准套路居然出现在我身上,若是让胖子飞他们知道,不知会怎样取笑我。
童老头笑着说道:“是不是有点无法想像?其实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懂的,现在的人类科学对人类自身所知还只是停留在表象的东西,我年青时曾经狂妄得以为自己已经把生命科学学到50%以上,可是每年长一岁,我都会把这个数据减少一点,每知晓一点也会把这个数据减少一点,现在这个数字已经减到0.0001%以下,如果这次研究成功,我想我又要再加上几个零,唉!越老觉得自己懂得越少,人生真是无趣得很!”
这个狂妄而有趣的老头子!
再一次看了看手上的石膏,我似乎感觉到身上的细胞在滋滋的生长着,以前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呢?
心理暗示的作用还真是强!能够早一点恢复我还是很高兴的,但对身体异变的原因还是有点期待和怀疑的。
如果是因为那一棒歪打正着,就好象武侠校旱中误打误撞打通任督二脉,从而造成我身体的异变,那可真有点天上掉馅饼的味道,一旦可以走路,最后就是去外面买一张体育彩票,说不定中一个特等奖;
如果是最后为救林峰而激发潜能造成体质的改变的话,说不定老头子嘴都要笑歪了,估计在他那个数据上能再添两个零;
如果是意识在网络上游荡造成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林峰来的时候我还在胡思乱想,她也没注意,把手上的东西往床尾一扔说道:“可累死我了!喏!这些东西都是给你的,他们让你先看看!这帮人也真是牛啊,课本和课堂笔记不说,你看连每门课的样卷都有,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搞来的!”
我用眼光扫了一下,大致明白是什么意思:“给我补考用的?”
林峰往我身边一靠叹道:“一帮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我说弄这些东西做什么,反正上学期的课你是跟不上了,休学就是了,最多也就晚一年做做学弟,补考做什么,累人不说,而且还拿不了毕业证书!”
我想起他们那次说要和我一起毕业的事,心中五味杂陈:“他们也是好意,总觉得不和我一起毕业是件遗憾事,他们是不是说让我先看看,有没有把握通过补考的,如果没把握就休学算了?”
林峰点点头说道:“是啊!你怎么想?”
我笑道:“其实不但是他们希望这样,我也一样的,学以致用,如果能够早点把知识用于社会,又何苦在学校里混日子呢,反正我这辈子就是在飞翔了,有没有毕业证书也不是重要的事情!”
林峰跳了起来:“也对!你现在也用不着找工作了,要文凭有什么用,再说了,那个世界首富和第三富好象都是大学读两年就不读了的,要不你也不读算了!”
突然又觉得有点不对:“不行!不行!那以后我岂非没得学姐做了!”
我感到好笑就接一句:“学姐有什么好,到时学姐嫁学弟多没面子啊!”
她歪着头想了想:“学姐嫁学弟很没面子吗?你不觉得很浪漫吗?咦!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
说着就在我身上下了黑手,女生宿舍402真是暴力女培训中心啊!
好在挑战赛时间快到了,我适当地提醒了一下:“战场时间到了啊!”
林峰把我一扔,开机进去后找到莫如是说自己最近有点不方便,表达了不能参加战场的歉意就退了出来,不过虽然如此,还是有点放心不下的,最后又用GM的身份进去,躲在云朵上看了整个作战过程。
完了她幽幽地对我说道:“你说我们这样不出席到底对不对?”
我也有点沉重:“我也不知道!你看他们没有我们照样也是所向披靡,不缺我们两个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内心却是很失落,梦部落,难道以后真的成为我的一个梦吗?
烦闷之余,一时无处发泄,拉过边上的林峰在她红唇上狠狠地吻了下去,林峰一时不备,而我却因是新手,徘徊良久不得其门而入;
最后林峰咯咯笑了起来,乘我惊愕之下,她滑到一边笑道:“你又没刷牙!”
奶奶的,怎么这么多禁忌!
正待重整旗鼓,林峰捡起一本书扔了过来说道:“老实点看你的书去,按摩的时间到了!”
我怕在她的小手揉拍下又会起反应,连忙老实在拿起书看了起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感觉看书的效率特别高,当林峰去准备热水帮我擦身子时,我找到相关的课堂笔记粗看了一遍,再次感觉效率比以前有质的提高;
我一直认为自己并不是高智商人群,也没有超群的记忆力,所以学习都是笨鸟先飞,认真预习认真听课再多复习,而且我的老师们对我的评价也是勤奋而不是聪明,李老师就曾经在每个他教过的班级多次说过:“李远山并不是你们当中最聪明的人,但他绝对是最勤奋的人,这也是天道酬勤最好的例子!”
出于半信半疑的原因我拿起了自己最感冒的英语,平常都要经过默读几遍才能记清楚的单词,现在只是扫过一遍,闭着眼睛就感觉一个个活生生的跳将出来,只是一遍而已,这在以前的我身上真是难以想像;
所以我又捡了一本专业课,看着我拿了一本翻不过多少时间又扔掉换一本,林峰不由笑道:“你以为在市场上买小菜啊,这样挑三捡四的,不想看就不要勉强了!”
我扔下书捧起林峰的小脸说道:“有没有感觉我变得不一样了?”
林峰扁扁嘴说道:“是啊!是不一样了,玉树临疯,风流涕淌,这样夸你满意了吧,转过来,帮你擦身子还不老实!”
我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有没有感觉到我现在是个超人!”
林峰笑道:“是吗?超人我倒没感觉出来,我只知道我现在在擦人!”
说完在我背上重重擦了几下,然后把毛巾往脸盆上一扔加了一句:“身上一层层的,还是个泥人!
我把童老和我说的话复述给她听,再把我刚才的发现加了上去,期间只有她帮我刷牙时才不得不停顿一下,整个过程她都没有表现出特别兴奋的样子,好象在街上听一个小贩介绍自己的货物,这种无动于衷的样子让我感觉做人真是很失败。
最后她把一切都整理完毕,然后双手环住我脖子挂在我身上说了一句:“超人!带我飞上去!”
看着我惊愕的表情她得意地大笑起来,然后进了卫生间洗澡去了,女人,有时感觉真不是一般的迟钝!
最后等她我身上时,我很郑重的对她说了一句:“明天你告诉胖子他们,就说我想参加补考,让莫新和学校联系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的手一好就可以补考了!”
林峰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好,一会儿突然转过头盯着我说道:“你是认真的吗?”
我很受伤地回答道:“我刚才一直在说,你难道以为我在骗你啊!”
林峰半信半疑地问道:“难道刚才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林峰随手就把英语书捡了过来,乱翻一通后指着一页生词说道:“给你一分钟看完!”
我用了30秒,然后把书给她说:“好了!听写还是默写?”
她说:“我读,你把意思说出来!”
现在这个是小菜了,她读一个我就跟着把意思说出来,还把整个词一字不错的拼出来,最后她把书一扔,然后重重地在我脸上拧了一下问道:“痛不痛?”
看着我痛不欲生的表情和听到凄惨得不能再凄惨的尖叫,她总算相信了,喃喃地说道:“原来这不是一个梦,一切都是真的!”
然后很热情地在我嘴上啄了几下说道:“我们参加电视的大挑战好不好,这下发了!哈哈!”
我如果不是躺在床上,铁定一跤跌倒……
然后第二天一帮闲男闲女就一窝蜂地冲了进来,个个都象看怪物一样绕着我转了几圈最后还拿本书来要我证明,这使我感觉到,做人有时候真的很难!
当女士们热情地讨论怎么把我卖掉和如何分钱的时候,胖子飞已经下定决心要如法炮制,宁愿挨上一棒也要变成李远山第二,好事的陈升拿笔在他后脑画上一个圈圈,正四处找寻可以敲人的物事时,童老大微笑着进来,然后一下子屋里变得鸦雀无声……
老头子一下童心大发说道:“怎么?我是不是不受欢迎啊?那我不打扰了!”
说完假装转身要走,胖子飞异常神速地跑到门边,堆起满脸的笑:“老头子!不!老前辈!欢迎至致,欢迎至致,蓬璧生辉啊,蓬璧生辉!”
陈升很配合地端把椅子放好:“您老坐!您老坐!现在欢迎童老先生给我们讲话!”
老头子也配合地坐了下来,伸出两手示意静一静,然后拉长了音说道:“嗯!这个……这个…….”
然后率先笑倒,全场跟着笑倒!
好不容易都停了下来,老头子说道:“和你们这帮年青人在一起啊……”
林峰插了一句:“我怎么越听越象是我爱我家呢!”
再次引起哄堂大笑!
笑闹够了,老头子说道:“经过我们仔细的检查,你身体发生的变化的开始时间确定在你进入网络那个时间,特别是刚开始时你身体的一些技术参数是成几何级数在增长,结合你以前的描述,可能是一次次经历山洪失去父母的那种悲痛是异变的诱因,在此之后有一段时间又是完全潜伏下来,在你进入游戏测试开始进入平稳的发展,所以我们初步认为,网络及你所处的游戏对你的身体变异也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目前还分不清网络和游戏那个占的比重大一点!”
听到这儿陈升急不可待地打断了他的话:“你的意思是说,游戏对身体产生了影响?也就是说每一个玩飞翔游戏的人都会受到这个副作用的影响?”
童老点点头:“游戏本来就是一个思维过程,当一个人重复一种思维许多次以后就会产生一种思维定式,每个都会受这种思维定式影响,区别在于影响的大小以及是不是有足够坚定的意志将这种思维定式和现实生活区别开来,比如在游戏中杀一种动物是练级的必须过程,当你形成杀它的思维定式后,在现实中碰到这种动物,你第一反应是拿刀杀,这时会有几种结果,有的人是毫不犹豫地杀了,有的人是做了个动作就反应过来然后笑了笑,有的人则是很快地从这种思维定式中摆脱出来,连做动作的过程都没有,三者因为思维纠错能力的不同而产生完全不同的后果,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在那种思维定式下,如果别人去杀而你是旁观者,你是一定不会去阻止,其实这才是最可怕的后果!”
我们听到这儿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当一种现象成为习惯后,虽然由于个人素质的不同,你也许不会做,但绝对不会去阻止,这也是为什么看到小偷偷别人的东西你不声张,看到有人破坏社会公德你只是扁扁嘴却不会阻止。
老头子继续说道:“有些时候这种思维定式产生的作用不明显,有的人就讲,这真是笑话,我这样子几年了,也没见我有什么事,其实这是一个慢慢积累的过程,万里长城当年何等风光,用固若金汤形容一点也不为过,金字塔也是何等辉煌,但是在平常的风吹雨打日头晒之下,慢慢也会侵蚀,人的精神也如此,在这种机械性重复性的思维定式摧残下,总有一天会有缺口,轻的是烦燥,重的就演变成强迫性的精神狂想,很多时候,你以为自己准确地指导着自己的肢体,实际上已经不是那样,你脑中的世界和现实的世界会偏得越来越远!”
我喃喃地说道:“那真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老头子点点头:“是的,非常可怕!毫不夸张的说,任何一个游戏,你游戏的过程就是一个洗脑的过程,你会不知不觉中接受游戏的潜规则,甚至在现实生活中以此为准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