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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万山的心情着实不错,把众人的赞叹模样看在眼里,一眨眼睛,拍着胸脯,颇有点自夸:“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博学?”
“吹甚吹?小心牛皮给吹破了。”他的浑家马上就打击他。
秦牧却是大拇指一竖,赞道:“李伯,别的不说,就凭你这学识,办个冬书村学也是没问题,学问人呐!”
冬书村学是宋朝的落拓读书人在冬季举办的教人读书活动,类似于现代的“夜校”。要参与的,只需要缴纳少量的费用就行。
读书人在宋朝的社会地位很高,李万山大是受用,胸一挺,拍着秦牧的肩头:“还是牧侄儿说话让人受用。”
他的高兴劲头刚兴起,只听秦牧话锋一转:“李伯肯定教大家一样学问……”
李潮有些不解的问道:“哪样学问?”
“读书识字呐!”李万山抢着回答。
秦牧声音陡然转高:“李伯会说你们知道牛是怎生到天上去的么?那是我在地上吹!”
“哈哈!”一片轰笑声响起,丁氏、李万山的浑家、李潮的浑家三个女的更是笑得弯下了腰,气都喘不过来,一张脸给憋得通红。
“牧哥儿,你怎生这般说笑,不是要让我们笑断气么?”丁氏一边笑,一边埋怨,不时拍着胸口。
李万山的浑家也埋怨一句:“这个牧侄儿,甚时间学会说笑话了?这般好笑!”
秦晓风以崇拜的目光打量着秦牧:“哥,你说话好有趣呢!”
李万山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老着一张脸,在秦牧肩头拍拍,赞道:“还是牧侄儿会夸人,浑家,你得多学着点。”
“脸皮真厚!”他浑家回敬一句。
有了这番调侃,气氛更好,众人吃喝的兴致更高,直到兴尽方罢。吃过饭,略一歇息,李万山提着斧头道:“潮哥儿,过来帮忙,我们把牧侄儿的东西赶一赶。”
“爹,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做甚活儿?”李潮万分不愿意。
李万山脸一沉道:“牧侄儿等着用,这可是和罗氏布庄做买卖呢,你有本事你去做一个?”
一通抢白,李潮无言以答,只得跟着去。
机械能早点做出来固然是好,不过,晚上一天半天也没甚大不了的事,秦牧忙道:“李伯,再急也不急这一天,还是过了今天再做不迟。”
李万山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牧侄儿,这可是大事呢,能担搁么?牧侄儿,来,帮着打下手,李伯教你做木活。”
不仅不歇息,反而把秦牧给抓住了,秦牧无法拒绝,只得跟着去了。李万山冲秦牧闪闪眼,得意的道:“牧侄儿,这下你总不能说了吧?”
李万山,李潮,秦牧三人去到木工房里,在李万山的指点下,开始做水槽。李万山的木工手艺不错,李潮也不赖,秦牧不会,只能帮着搬木头,拉据甚的。直到天黑,在李家吃过晚饭,这才回去。
送走了秦牧一家人,李万山浑家还沉浸在秦牧的趣话带给她的喜悦中,摸着额头,一脸的笑容:“这个牧侄儿,甚时间变得如此这般能说趣话了?有他在,包准让人笑个不住呢!”
李万山摸着胡须:“潮哥儿,你明天去找几个人,帮牧侄儿做些事。”
“明天?”李潮非常意外,声调有些高:“爹,明天可是初二,大家伙都耍着呢,我们去找人,这不好吧?”
“都耍着才好找呢。过了明天,他们都忙开了,你要找人还不好找。”李万山的看法有些与众不同。
按照宋朝风俗,过年要玩三天,除夕、正旦和初二,这和现在一样。初二请人做事,从情理上说是不太好,不过,真要去找了,确实好找人手,李潮愣了愣,明白过来:“爹,我们不帮他,他自己也会找呀!”
“牧侄儿自个找的,和我们帮的,这一样吗?”李万山反问一句。
李潮嘀咕道:“爹,我们帮得还少了吗?”
李万山脸一沉:“借东借西的,穷归穷,人家还了,没少你一点。牧侄儿这次是真的要大干一场,我们不趁这时节加深情谊,你后悔都来不及。”
丁氏是个有志气的人,借别家的东西如数还上,更不会做“借谷子还糠”的事情,对这点,李潮无话可说:“爹,不会吧?”
“你真够笨的!”李万山手一招道:“来,爹给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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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火把,走在雪地里,丁氏的心情特别好:“牧哥儿,这么多年来,娘还没有在新年的第一天出来过呢!”
这话既有辛酸,更有欣慰,秦牧理解她的心情道:“娘,等我们家境好了,多出去走走。”
丁氏对秦牧有着无比的信心,甚是开心:“牧哥儿,你这么能干,哪儿不能去呢?不要说相州,就是汴京也不是问题。”
相州都还没有去,就想到更远的京城,这就是娘亲对儿子的信心,秦牧大是温暖。
秦晓风今天出来活动了一天,心情也不错,不时抓起雪块捏着雪人,等回到家,一个雪人已经捏好了,把雪人一晃:“哥,你说象么?”
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的,有个人样儿,秦牧点头道:“不错。”
“不行,二叔不能这样!”秦晓风对这个亲二叔最是痛恨,把雪人的鼻子弄成塌鼻子,眼睛整成三角眼,嘴巴开裂,往瓮上一放,拍着手道:“二叔,你怎生成这样了?”
“风哥儿,你怎生把二叔捏成这样儿了?快捏回来!”丁氏对这个二叔叔也没多少好感,不过,还不至于象秦晓风这般捉弄。
秦晓风却是一摇头:“娘,谁叫他那么坏!”孩子最会记仇的,二叔打着秦晓风的主意,要秦晓风不恨他都不可能。
丁氏还待再说,秦牧说话了:“娘,就这样吧!晓风爱捏,就让他捏。”
不再说话,丁氏开了门,一家人进了屋,把暖炉烧起,说了一阵话,洗洗睡了。第二天起来,秦牧和秦晓风依然是先进行晨练,然后吃早点。
“牧哥儿,你说我们今天做甚呢?”丁氏向秦牧讨主意。
秦牧略一沉吟道:“娘,雪已经在化了,我们还是来搭棚吧。等机械回来了,要是没地方搁,那也不太好。”
机械需要的地方大,不光是放一台机械那么简单,还要把人的活动空间考虑进去,这要占去的空间就不小了。茅草屋就这么一点大,连靛蓝都没地方搁了,不搭个棚是不行的。
现在的丁氏一切听秦牧的,自然是没有异议:“牧哥儿,雪才开始化,要弄柱子有些难,我们可以先把土窝掏出来。”
草棚需要柱子支撑,而柱子又得埋到土里,这得挖一个土窝。她这提议正合秦牧之意:“那好,就先挖坑。”
“牧哥儿,要不要找几个人帮忙?”丁氏问道:“这搭棚子光靠我们不行呀。”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秦牧解释道:“娘,这事我们等雪化得差不多了,再去找几个人帮忙就成。现在,我们先准备起来,能做多少是多少。”
丁氏没有异议:“还是牧哥儿虑事周到。冰天雪地的,请人做事是不太好呢。”
说动手就动手,娘儿叁齐上阵。秦牧拿来绳子,要秦晓风牵一头,自己执着另一端,一阵测量,划出栽柱子的地方。然后拿来锄头,在画好的地方挖了下去。雪才开始化,土地仍是给冻着,特别硬,锄头挖在地上,好象挖在铁板上似的,极不好挖。直到秦牧挖出一身汗水,才把一个土窝挖好。
抹着额头上的汗水,秦晓风嘀咕道:“这么硬!”
丁氏眉头一皱:“牧哥儿,今天不太好动土,是不是等冰化了再来做?”
秦牧甩甩手臂:“娘,冰化了自然是轻松些。不过,现在冰天雪地的,也没甚事做,就当是消磨时间了。”
要是靛蓝好了的话,秦牧肯定是做样品,可是靛蓝还得几天。染红布固然是可以,不过,就那么一点地苏木,很快就会用光,根本不经染,要是不挖土窝的话,还真找不到活儿做。
现在挖土窝的确太费事,不过,秦牧另有想法“就当是练武”。
丁氏也就不再说,接着动手,又挖了几个土窝。秦晓风突然站起身,眼睛瞪都滚圆,看着前方:“二叔来了!”
“风哥儿,你雪人捏多了吧?”丁氏头也没有抬,帮着挖土。
“娘,真的!是真的!”秦晓风的声音有些尖细:“是他,就是坏人!”
秦牧扭头一瞧,路上正有一个人前来,左手提着一块肉,右手提着一坛酒,不是二叔还能有谁呢?
丁氏也看见了,眉头一皱,不解的道:“二叔还拧着肉,提着酒,他这是去哪家呢?这个方向的亲戚,就我们呀,他不会是来我们家的吧?”
话音刚落,只听二叔的声音响起:“大嫂,你们在忙着呢?年过得怎生样?开不开心?我今儿过来看看。”
丁氏一张嘴张得老大:“牧哥儿,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还是从东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