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睿说完,退后几步,冲向两米多高的围墙。只见他临近围墙时腾身跃起,当上升的动能要变成下降的势能时,他猛地出脚。右脚在墙上狠狠一蹬,身子继续向上升腾,就像传说中武当的登云梯轻功身法。
即使这样,冷睿也不可能跃过两米多高的围墙,但他的右手能够攀附着围墙顶了。冷睿右手用力向下按,身子借此力度如大鹏展翅般冲天而起,跟着翻一个空心筋斗,就像一片落叶般飘入了院子内,倏忽之间不见了人影。
圆脸狠狠地揉自己的双眼,翘舌难下,如果她不是亲眼所见,她会惊叫起来。如果冷睿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是温暖如春风,给她无穷的安全感,她即使亲眼看见也以为冷睿是天人而惊呼。
院子里有很多落叶尘垢,看来至少有一段时间没有打扫了,发出阵阵的霉味。
门口的铁门紧锁,冷睿攀窗户而上。所有的窗户都紧闭,并拉上厚厚的窗帘。冷睿直奔二楼阳台,阳台也是铁门把守。冷睿从手表中抽出根铁丝,把铁丝捅进钥匙孔,把耳朵紧贴铁门,用铁丝慢慢地撩动。
“咔嚓”一声轻响,铁门被打开了。冷睿轻轻推开门,滚进屋子。里面昏暗一片,一阵消毒水味道从一间紧闭的房间飘出来。
冷睿轻轻走近那间房子,把耳朵贴在门上,倾听里面的动静和感受里面有没有异常。他猛地拧开门,冲进去。
室内空气浑浊,一股消毒水味混合着腐臭味直往冷睿的鼻子钻。一个人躺在床上听闻异响坐起来,这人头发枯黄,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眼眶深陷,但依然掩盖不了她是丽质天生的年轻女孩。
两人四目相对,冷睿神情坦然,没有任何的意外之感,而床上之人却“咦”出声来。女孩望着冷睿,眼中的感情极速变幻,就像下了一场璀璨的流星雨:惊喜,惊愕,惊诧,悲情,悲愤,羞愧,无奈,愧疚,最后目中燃烧着烈火――仇恨的烈火,俏目却留下两行清泪,若泉水般清澈之泪。她咬牙切齿地说:“终于被你找到了,为什么不是其他人来杀我。”
冷睿轻轻地走过去,坐在女孩的身边,眼中尽是疼爱和怜悯之色。他轻轻地说:“紫晴,你何苦呢?你误会我了,我是警察,我怎会杀你母亲玉石夫人这么重要的证人呢?”
谁也想不到患有洁癖的、腰缠万贯的司空紫晴会躲藏在这么肮脏的地方。
能出乎别人意料之外就表示司空紫晴有过人之能。
紫晴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警察?”
冷睿笑了,笑容如冬日的暖阳,可以融化凝结在紫晴心里的坚冰。说:“警察又不是政要和亿万富翁,有什么值得假冒的?”
紫晴呆呆地望着冷睿阳光的笑容,痴了,泪水又从她的双颊欢快地流下来。她喃喃地说:“你这个骗子,你说我会相信你吗?”她口中说不相信,但言语间的语气已经相信了。
冷睿叹口气,说:“我不做骗子怎能摧垮世界上最强大的贩毒集团呢?但我对你的心是真心的,绝没有丝毫的瑕疵。”
“你为什么现在才对我说?”紫晴悲痛欲绝地说。
“我若早说,那么我的尸体已经变成一堆白骨了。”冷睿说完不顾紫晴身体发出的恶臭,抱着紫晴瘦削的肩膀拥在自己的怀里,在紫晴的耳边温柔地说:“紫晴,我来迟了,你受苦了。”
“别碰我……哎呦……”紫晴边叫边挣扎,骤然紧皱眉头,痛苦地呻吟起来。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你走开,我身体脏得要命,臭得要命。”
冷睿不由分说掀开盖在紫晴身上的棉被,紫晴的半身睡袍被血水染红,一股恶臭熏人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