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的那把小刀确实是把好刀,饮了这么多人的血,刀身震动间折射出一泓淡红的光泽,犹如怪人的眼睛。
怪人捏着那把小刀一步步地走向老大,老大想跑,但全身没有一点儿力气,他喃喃地用英语道:“又是中国功夫,我刚撞上一个精通功中国功夫的中国人,为什么让我马上就遇上会中国功夫的本地人?”
怪人的眼中寒星闪耀,他一把冲上前扯起老大,如毒蛇般阴冷的眼神如利剑般刺向老大,用美式英语生硬地问:“什么时候撞见一个会中国功夫的人?是一个怎样的中国人?”
怪人的声音干涩,干冷,干硬,沙哑,隐晦,飘忽,天地苍穹由于这句话温度顿时下降了几摄氏度。
老大结结巴巴地把冷睿的样子描述一片,还连比带划地示范冷睿的太极动作。怪人阴沉着脸,仿佛现在的天空般隐晦,但他的眼中却闪动着兴奋之色。他从口袋取出两张照片,把其中一张递到老大的眼前,阴森森地问:“是不是这个人?”
“是!”老大没有昔日的风采,若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怪人眼中兴奋之色剧烈地燃烧着,那是一种找到目标、遇上对手的兴奋。他把另一张照片递到老大的眼前,说:“这人你看见了吗?”
“没有。但此人刚救了一个应召女郎,送应召女郎回家。”老大赶紧说。
“应召女郎叫什么名字,住哪儿?”
老大连忙把圆脸的地址说出来。
“谢谢你的配合。”怪人说完,手一扬,闪电一闪而没,老大的咽喉喷出妖异的血雾。
那些受伤的混混还在不断呼嚎,打滚。怪人站起来,脚步如流水般移动,每到一个活人跟前,就飞起一脚狠踢。他踢的位置很讲究,是用尖尖的皮鞋头踢在人的太阳穴上,被踢的人立时到阎王处报到。
怪人干完一切,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你为黛丝抓药?黛丝得了什么病?”冷睿问。
“黛丝没有病,只是在一周前下晚班时让人捅伤了。哎,这儿的治安这么恶化,女孩子根本不能去上夜班的。”圆脸说。
冷睿说:“伤得严重吗?为什么不去医院?”
“伤得重,她说没有这么多现金住医院,并说医院不安全。她给一个卡给我取钱,她卡中的钱是天文数字,有几千万美金呢。但她为什么住在这种地方,为什么不用卡中的钱住进高级病房?难道她骗了人大量的钱财,逃到这儿躲避?”
冷睿问:“你在哪儿取的钱?”
圆脸说:“我在唐人街取钱。”
冷睿长叹口气,说:“怪不得这段时间有人在唐人街寻找她,原来她没钱了,要用卡上的钱。”
贫民区南边一排低矮的木板房稀稀松松的搭在那里,好像一个个垂暮的老人在与岁月相抗争,在苟延残存着,但不知道还能熬多久,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这样的房子,在这里随处可见,这是这里的人的悲哀与无奈,也是这个社会的悲哀与无奈。
木屋的尽头是一间破旧的二层楼房,有两米多高的围墙,围墙被人喷满血红的标语,不外乎是追债等威吓性的语句。
圆脸指着这间小楼房说:“黛丝和我就租住这儿,一年的租金都是黛丝给的。”
房子被铁将军把守,圆脸的钥匙在刚才的事故中弄丢了。圆脸掏出手机想打电话,但马上摇头说黛丝手机没有话费了。圆脸想高呼,冷睿连忙用手阻止圆脸,轻轻说:“小姐,我现在进去就带黛丝走。这儿非常危险,你快点离开,不要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