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一看解释不清,立即想起了此时还守在大门外的王玉良,马上说道:"你丈夫没有死,此刻就在大门外!你先穿好衣服,我这就去叫他进来。"
女人不相信地看了虎子一眼,发现他还用黑布蒙着脸,心想:难道是熟人,可是听声音很陌生啊!不管他是谁,跟高翻译官都是一丘之貉,无非是想要她的身子罢了!女人当即解扣脱衣,露出光洁的裸体,"你们不是就想要这个吗,来吧!"
虎子长这么大头一次见漂亮女人的裸体随后转身就走,"你最好还是穿上衣服,一会儿让你丈夫看见可就麻烦了。"
女人见虎子竟然离开了,心里大感疑惑,同时对他的话也信了几分,赶忙找衣服胡乱穿上。
王玉良守在大门外都快急死了,蒙面人翻墙进去大半天了,怎么连一点动静也没有!是生是死也得有些响声不是!老婆怎么样了?表弟真的在里面吗?蒙面人说的话是真的吗?表弟和老婆是不是已经……
这一连串的问号折磨得他焦躁不安,几次想冲进去,可紧闭的大门他撞不开,又没有蒙面人翻墙的本事,除了死等外别无良策。
突然,正焦急上火的他听到大门内传来响动,是有人在开门闩。王玉良立刻握紧手中的步枪,按照蒙面人教他的方法举枪瞄准大门,只要有人出来,他就——
虎子开大门是留了一个心眼,没有猛然打开,而是躲在门后慢慢地拉开。他担心会被王玉良开枪误射,像这样的菜鸟一紧张,啥事都能干得出来。大门打开了一半,却没看到有人出来。他举着枪朝大门走去,心怦怦直跳,到底是谁开的大门,怎么连个人影也看不见呢?
虎子通过门缝看到王玉良举着步枪靠近大门,那举枪的姿势相当可笑,若是此刻来的是汉奸,他肯定谁也打不着。他立刻在门后大声喊道:"王玉良,你先把枪放下,是我!"
王玉良一时没能听出是虎子的声音,神情更为紧张了,声音发颤地问道:"你是谁,滚出来!"
"我是在白蟒庙里救你的人,这么快就忘了,猪脑子啊!"虎子生气地骂道。
"真的是你吗?"王玉良此时方感觉声音有些耳熟,慢慢地垂下了步枪。
"当然是我啦!"虎子一瞧他放下步枪,立刻从门后闪出来,与快步走近的王玉良碰个正着。虎子要过王玉良手中的步枪,拉动枪机,一发黄铜子弹瞬间蹦了出来,果然是上了膛,真危险啊!
虎子拣起子弹重新压回弹仓,枪机复位,关上保险,然后交还给王玉良。王玉良没有接枪,而是焦急地问虎子:"我老婆怎么样了?"
"她挺好,正在屋里等着你呢,快去看看吧!"虎子也不便说出他老婆已经被糟蹋的事实,还是让他自己去问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王玉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随后紧紧握住虎子胳膊,哭声说,"恩人啊,请受我一拜!"
说着倒头便跪。
虎子一把拦住他,"没时间废话了,你赶快去收拾贵重的物品,这个家是不能再住了,到亲戚家去躲一躲吧!"
王玉良惊问道:"为什么呀?"
虎子说:"我已经把那两个便衣给宰了,你的汉奸表弟也只剩下半条命,你们不走等着鬼子再抓啊!"
王玉良明白事到如今也只有亡命天涯了,边断然道:"我这就去收拾东西,今晚就走!"
虎子点头说:"好,我护送你们离开!"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虎子正坐在卧室外摆弄那三支盒子炮,忽听卧室内传出王玉良的怒骂声,随后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女人的哭声顷刻响起。
虎子最看不上这种打老婆的男人,媳妇让人给糟蹋了,当丈夫的不去找施暴者算账,反倒拿自己的老婆出气,什么东西!他立刻起身走进卧室,瞧见王玉良正抬手又要打,便大喝道:"住手,你老婆是为了救你才让汉奸欺负的,你居然还要打他,还是不是人呀!""我,我……"王玉良涨红了脸,无言以对。
女人委屈地冲虎子说道:"让他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虎子可不想为此耽误宝贵的时间,飞快地扫了一眼夫妻二人一眼,"你们想走就赶快收拾东西,不愿走就给句话,我可没时间听你们在这里闲扯淡,到底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