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先生将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太后问道。“微臣思量再三,这件事情把王大臣杀了即可,事态不要再扩大了。冯公公憎恨高拱,恐怕要扫清余党方能甘心,不肯就此罢休,这一点微臣很担心。”张巨正如实禀报说。
“先生不必忧虑!一切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不能因为个人的恩怨而使国家遭殃。冯公公也是顾命大臣,对皇家也是忠贞不二的,他会理解先生的。先生可以按您的意思处理这件事情,别的不必担心!”太后坚定地说。
有了太后的支持,张巨正的心里就安定许多。“太后的大局之心,微臣十分佩服,大明朝有这样一个圣明仁厚的太后,实为国家之幸,人民之福啊!”张巨正此时也不忘恭维上几句,讨太后的欢心。
太后对万历说:“这件事拖不得,过一会儿上朝,皇儿可以将王大臣交三司会审,既要查清此事,又绝不能滥杀无辜,牵连众人。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提醒冯宝,以他的忠心和聪明应该会知道该如何做的。”
张巨正高兴的说:“请太后和万岁放心,这件事情臣会处理好,决不能让他牵连无辜的人,把事态扩大化。微臣制定的考成法就要实施了,不能因为这件事情使考成法流产,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张巨正和太后、皇帝商量如何处理王大臣的事,防止事态扩大化,尽可能避免给朝廷带来灭顶之灾。他们做好了如下安排,一方面让太后、皇帝下令王大臣事件实行三司共审,增加透明度,防止泄私愤,牵连无辜。另一方面通过阿宝,利用梦蝶劝说冯宝,使他能同意不扩大清洗面。其三,李太后旁敲侧击一下,让冯宝有所收敛,尽快地结束这件事。
冯宝对梦蝶的邀请非常兴奋,立刻请假到了迎宾大酒店。为了迎接冯宝也作了一番认真地准备,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更加靓丽,妖娆动人。情人相见后,如饥似渴,缠绵了好长的时间,直到筋疲力尽才算住手。她坐在冯宝的大腿上,不时地吻着那布满沟辙的老脸,把冯宝高兴的心花怒放,满脸春风。终于梦蝶开口了:“公公!王大臣的事您准备如何处理?”在他的眼里,梦蝶永远是最美的,她的声音是世界上最美的音乐,好比是百灵鸟的歌唱,每一个音符都可以使他的心灵颤抖、陶醉。
“还用问!肯定是处死了!”冯宝满不在乎地回答。对他来说杀一两个人简直像踩死个蚂蚁,根本就无所谓。东厂就像一座屠宰场,杀人如麻,尸骨如山,血流成河,他的神经都已经麻木了。
梦蝶把一瓣桔子放到冯宝的嘴里,说道:“听说这个刺客是高拱派来的?”冯宝听见立刻严肃起来,说道:“你听谁说的?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你还知道些什么?”
她用粉手轻轻点了一下冯宝的头,说:“您以为我这里是个什么地方?酒店本身就是个消息中心,来这里的人三教九流,什么人没有?什么样的消息没有?就您那点事恐怕还没出门,我这里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早已经满城风雨,妇孺尽知了,还用什么人告诉我吗?!”
“原来如此!不过是那个刺客自己交待,说他是替高拱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