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州百姓似乎也清楚这掏家两位公子哥的德性,而糜霓在他们眼中更是天仙一样的人物,虽然不敢明着阻拦,却是挤作一团,不让这哥儿俩儿轻易混出人群之中。
“你们这帮泥腿子,都识相点给本公子让条道儿,要不然……”这哥儿俩骂骂咧咧的声音又在人群中响起。
“让让!让让!”突然一人从众人之间冒冒然的的挤过,手中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好烫!好烫!都让让,要是谁不让,不小心烫着谁我哥不负责。”我似乎只顾着手里的粥,完全没有看前面的路,直冲着陶家两哥儿撞了过去。明眼人一眼便看出我是冲着那两哥俩去的,都识趣的让开了一条道儿,一脸拭目以待,准备看好戏的样子。“让让!让让……”我又一次吐出这两个字,便听着“咣”一声,手中粥碗已经应声而落。
而碗里的粥全都洒了陶家两兄弟身上,说来也巧,偏偏糜霓向上未曾沾着半点儿。我诚惶诚恐地连连陪罪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两位公子擦干净!”说着,我伸手在陶家两兄弟身上抹来抹去,这粥沷在身上之后,又哪里仅用手擦得干净,只会越抹越粘。这两公子哥仿佛一时之间,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糜霓看清楚是我之后,不由得怔了怔。
我冲着糜霓眨了眨眼睛,这女子像是明白了过来,却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不笑仿佛叫陶家两哥俩认为糜霓此刻在嘲笑他们现在的狼狈之态,哪里还忍将得住?那弟弟一揪起了我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当真找死不成?”
我装出一幅索然无辜的样子,说道:“我……我……刚才跑过来的时候已经叫让了,而且事先也说明了,要是不让开烫着谁我也不用负责的。”我双手一摊,向着周围的人群求助道:“我刚才说的,大伙儿应该都听见了,对不啊?”“对!”围在周围的百姓哄然应道,哄然之中,仿佛还夹杂着几丝嘲笑。
这两兄弟对望一眼,似乎都像是找着不什么借口了。
那弟弟突然向着哥哥使了个眼色,又是一口咬定道:“我瞧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我们将他抓去见官,如何?”一听说见官,原本还在哄笑的百姓,谁都不在说话了,一脸担忧地看将着我。陶家两兄弟见得这此情景,似乎更是志得意满,哥哥森森一笑,道:“小子!怎么样?知道怕了么?”
看着两兄弟有恃无恐的样子,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被二人夹在中间的糜霓,虽然此刻陶家两兄弟都并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因为这兄弟两人,一个背揪着我的领子,一个抓着我的有胳膊不放,又哪里有多余的时间管糜霓,我向着糜霓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趁机快走。
哪里知道糜霓非但不走,反而向陶家两兄弟求起情来,“两位世兄,又何必跟这样的小人物一般见识,不是说去交游,还是快些走吧!免得让他坏了兴致。”
听糜霓主动提起郊游,陶家两兄弟都两眼放光,大哥松开了我和胳膊,正了正衣冠,本来衣冠楚楚的他,此刻衣襟之上沾满了粥,这番模样瞧将起来甚为滑稽。“既然糜家小姐都已经开了口了,我又岂能不给面子呢?”哥哥冲着弟弟道:“弟弟!放了这小子吧!糜小姐说得对,别让他坏了我们郊游的兴致。”
这弟弟似乎是睚眦必报之人,虽然心中想着同糜霓出城郊游,如何的任意妄为,口中却还是豪不放松地说道:“要放过这小子也可以,除非这小子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听完弟弟所提的要求,糜霓似乎松了口气,冲着我不停地使着眼色,似乎叫我如那陶家弟弟所说而做,便能脱离是非。
岂知全然像没有看见般,糜霓又气又恼。
“磕头?认错?”我重复着那弟弟先前说过的话。“不错!”那弟弟得意非凡地回答道。“倒也可以考虑!”我笑语相迎道:“如果你现在跟我磕头认错,倒也可以考虑对你重轻发落!”此话一出,陶家弟弟几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耳朵,张口结舌看将我,就是糜霓也是看将怪物般看着我。
(哎!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过年之后,我就得去实习了,怕是没有什么时间写了,我原先以为回来只要努力一个月就能完本了,如事到如今,只怕是不成了,当然,如果希望滥尾的话,大家没有意见的话,我想把这书分成几部,等到实习的前一天,就算第一部写完,大家认怎样?这样一来,也可以考虑一下开本新书!等大家再想看《常山》一书的时候,我就接着写吧!有意见的可以在书评区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