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只中短短地沉默了片刻之后,便郑而重之地说道:“如果真是那样,就只能难我曹操曹孟德有眼无珠看错了人。”也跟着强调了一句,“真是那样,只怕‘常山赵子龙’也不会是‘常山赵子龙’了。真如你先前所言,只怕真要变成什么‘昆仑山赵子龙’‘定军山赵子龙’了!”
我和曹操彼此默默注视了半晌,继而彼此纷纷失声大笑了起来。
待曹操笑过之后,曹操盯着我看了半晌,犹豫着说道:“我尚有一事,还望子龙出手相助!”我呆了呆,似乎隐隐料到了什么,无奈之下,看到曹操几乎哀求的神色,又如何忍心一口拒绝?只得破着头皮问道:“什么事?还请孟德明言,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不会推辞!”
“明日之事尚缺一名智勇双全的大将,我希望子龙能助我一臂之力!”曹操却是没有看我,背转过身说道。
我呆默半晌之后,回答道:“我观孟德麾下,并不缺能独挡一面的大将,就拿我今日见过的于禁于将军来说,此人治军严谨……”不待我说完,曹操一口抢过道:“也许于禁是是逄得上是独挡一面的大将,可称之得上智勇双全,但是却是智多过于勇,此役关乎三军最后存亡,可谓是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要求为将之人当有万夫不挡之勇,更是勇过于智之人为将方可。想以子龙之能,不会想不到这点吧?”曹操又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心知曹操之言,确是有理,心中似乎隐约觉得就这般答应,只怕还有什么不妥,可是究竟不妥在什么地方,一时之间却又是说不上来。在心底深处,却是潜意识地想着能推就推。
转念一想,又想到一人,正要开口。
才看到嘴皮才动,曹操却是抢先说道:“子龙不会告诉我,恶来典韦当为这次统军之帅吧?”一时之间被曹操说中心事,脸上不禁微微泛红,却是有些不甘地说道:“典韦有着万军敌之勇,既然孟德说过此次统军之帅要求勇多过于智,我想让典将军统军,也是有无可?”
曹操听过我这番几近强辨之言,莞尔一笑,道:“子龙果真认为典韦可为此次统军之帅?且不说他现在身体尚未完全复原。”
曹操专视着我的眼睛,却是害怕和曹操对视,悄然地低下了头,有些不敢看曹操的眼睛。“典韦武艺高强,且兼天赋异禀、气力过人,可是这家伙完全跟没开化的野人一般。除了吃之外,一上战场,只记得杀人,到时我怕他杀红眼之后,哪里还记得什么自己是一军之统,即使他还知道自己是三军主将,可是三军被他胡乱指挥,乱得跟一锅粥一般,真到那里,这战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
我闻言沉默无语,心知曹操说的是实情。
“孟德,你果真决定了就此一搏?你要知道如果只要被对方发现一点儿端倪,我绝对是九死一生,几无生还的可能。”我看着曹操,倒是有些担忧起来,想到若是因为我这大胆的计划,从而使得曹操送命,心中难免忐忑,坐立难安,完全没有了最先向曹操提及这般冒险计划的洒脱和澎湃。
曹操怔了一怔,反而郑重其事地看着我,道:“只要子龙能答应我的请求,就此一搏,又有何不可?除非子龙看将不起曹孟德,认为不值得跟曹孟德同生共死。”
说这番话的同时,曹操眼中闪过一些东西,让我回想起第一次看到曹操的情形。不觉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次日,大军转而向宛城进发。
当曹操向全军说明这行军的目的是为了袭击宛城,全军将士除了短暂有震惊之后,居然速度镇定了下来,既没有想象中的不可思议,也没有我和曹操预料中的惶恐。除了少数将令提出异议之外,仿佛一切都是在天经地义般,近万残军败将又重新转入了大山之中。
(下个周还是期末考试了,米按时更新,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