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校腰间弯刀才抽出一半,便被曹彰扑落下马,两人都重重地摔将在地上。摔将在地的两人,扭成一团,忽地滚来,倏地滚去。而在旁边无人控制的战马,惊得嘶鸣不已,连连乱跳而起,就差没有踩着地上的两人。而旁观的众人都情不自禁地为地上两人捏了把汗,那将校的部下有心上前相助,但两人扭作一团,又哪里分清谁是谁?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出手。
那将校也颇有些力气,比起先起那几人,明显强了不少。曹彰先前一战消耗了不少气力,尽管天生神力便,终究还未长大成人,力量未能充分发挥。此消彼长之下,一时之间,两人纠缠在一快儿,竟僵持不下,难分轩轾。我在马上瞧得大觉有趣,原先见了那将尉失措的样子,只道此人不过是仗着人多,并无甚真实本领。
可一看之下,才知道此人还是有些本领。曹彰勇猛异常,仗着一股血勇之气,虽占了上风。但从那校尉动作之间,我完全可以看得出来此人定是身经百战,久经沙场,搏杀经验丰富无比。尽管他的力气比起曹彰逊上一筹,但只要这情况僵持下去,只要曹彰这股血勇之气退了下来,必定会吃大亏。
果然,不出我所料。
两人虽然在地上扭打,但谁都想抢先站将起来,彼此互掐着对方脖子,两人都被对方掐得几乎投不过气来,两张脸涨得通红,两人都是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突然,那校尉右脚斜出,掐着曹彰脖子的双肩落到了曹彰腰间物位置。尽管憋得幸苦,但双足发力,借着腰间一股劲儿,竟使出了西凉少有的摔跤之技。
曹彰终究是年纪轻了些,对敌经验不足,哪里料到落了下风的敌人,会有如此神来之毛?猝不及防之下,被那将尉摔了个背朝天,跌了个“狗吃屎”,满嘴都是泥。
那将尉少有摔跤之技的确可谓是神来之笔,不过最让我佩服的还是这将尉的马脚。将曹彰摔倒在地后,只见他身了一矮,便从他战马肚子底下穿了过去。几乎没看见他是如何上马,眨眼之间便倒了马背之下。我看得啧啧称奇,光是这份马技,便是入到“白马义从”中,也绝对能算是少数一数二少有的佼佼者。
那将校上马之后,便勒紧马缰,又肚紧夹马肚,战马吃痛双蹄高高抬起,竟向着跌在地上的曹彰生生踏去。
马背上的将尉狂笑不止,曹彰方才抬起头,便看见一双马蹄踏了下来,吓得面色全无,就地一滚,堪堪避过。将慰哪肯就此放过曹彰,连连催促跨下座骑,牢牢牵扯着手中马缰,已然下定决心要将曹彰踩成肉泥。曹彰躲过一次已属侥幸,见着马上将校控制着跨下战马气势汹汹地再次逼来。
心中顿生起无力之感,双眼一闭,只等闭目待死。
闻得一声战马不甘被制的嘶嘶鸣叫,不时还喷着响发鼻。过了片刻功夫,曹彰仍旧未发觉身上一有任何痛楚的感觉,方才将信将疑地睁开了眼睛。可张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情形,更是让曹彰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战马前蹄就在他头顶不足数寸的地方驻足,虽然双蹄不时还乱蹬着,却完全不会在落将下来。
我手中牢牢地攥着那校尉战马的缰绳,银枪枪尖直抵将校咽喉位置。方才还那得意非凡的将尉,只怕连做梦都不想到,在短短只有瞬息之间,局面便出现了不可思议的逆转。
将尉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道:“你……你是‘常……常山赵子龙’?”双目中透着些恐惧之色,“你就是在‘虎牢关’下和温候力拼数百回合,不分胜负的‘常山赵子龙’!”那将尉也不知道是害怕所至,还是突然惊觉。后面一句话竟然叫得声嘶力竭,语言间更多的是兴奋。
“你认识我?”我心下颇觉有趣,好奇问道。
“当时在下不过是一个关上小卒,有幸在目睹赵将军和温候那惊天动地的一战。”那将尉回答道。“子龙大哥!你……你……”在马蹄之下的曹彰似乎已经有些不知所言了,“子龙大哥,你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不!该说是文质彬彬的的,没想到你……你的力气这么大,居然连战马都能制住。”
(草草赶往还得开班会去!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