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和他斗过一场,不过却是我居下风,我也看得出他未尽全力,但自从那次动手后,便不知他去向了,所以……”太史慈小心翼翼地答道。
听太史慈这般说,孙策不禁眉头一皱,冷哼过一声,道:“果真不知道此人下落?为何我还听说子义和他有过再比一场的约定?”太史慈听过此言,背心冷汗大冒,不禁想起那什长来,心中暗暗责怪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口中却矢口否认道:“确有此事,不过他当时还未寻着落脚之处,虽和他定下约定,却也实是不知他去向何方?”
在太史慈说这番话的同时,孙策目光如电地冷盯着太史慈,太史慈有些心虚,却也是不闪不避地和孙策对视。此刻宴会中气氛见得有些微妙,半晌之后,孙策才醒悟过来,自己有些失控了,连忙收拾心情,和颜悦色地对太史慈道:“子义,我上次向你提议之事,未知他考虑得怎样?如今我继承父业,虽新得江东,却也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怠慢,正需子义这样大将辅佐,只要你我二人联手,先在江东站稳了脚根,伺机逼进中原,天下还不在你我股掌之间?”
“容我再考虑考虑!”太史慈思量再三,才说出此言。
听这太史慈这般话,孙策欲言又止,半天缓缓放下手中酒杯,努力平复心情,说道:“既是不如此,子义不妨先回去,待考虑清楚之后再来见我。”太史慈明白孙策这是下逐客令了,于是起身请辞,心中清楚自己这句“容我再考虑考虑”让孙策有多么失望,本来心中微觉愧疚,不过联想到方才孙策咄咄逼人的眼神,随之释然了。
太史慈走后,只剩孙策一人坐在上首不知在想什么什么,这时候,从后堂中走出一人,仔细一看,此人剑眉星目,丰神俊朗,却又不是人称“周郎”的周瑜是谁?不过,孙策依然恍若未觉般,直到周瑜重重地咳了一声,孙策才醒悟过来。周瑜笑道:“伯符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刚才子义的话你听清楚了?”孙策没回答周瑜之言,反而问道,“没想此人竟来了我江东,更没想到子义居然不是此人对手,我的武艺和子义仲伯之间,若是和他动手,只怕未必是他对手……”周瑜闻言神色一变,焦急问道:“伯符究竟有何打算?”孙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却是沉默了半天。
“若是能将他招至麾下,即便是吕布之流,又能奈我何?”孙策更像是自言自语,不像是和周瑜再说语。“伯符最好打消这般想法!”周瑜这般话如冷水般,当头沷下,孙策听是怔了怔,甚是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连曹操这样的枭雄,也未将他招至麾下,伯符还是打消这样地想法为妙!”
听过周瑜之言,孙策面上微显不悦之色,道:“曹操他不能做到的事,未必代表我孙策不能做到。”周瑜欲言又止,被孙策瞧在眼中,“公谨有话就说,不必顾忌,你我既是同窗好友,亲越兄弟,情同骨肉,只要你说得对,我孙策那次不是听你的?”听这孙策这般话,周瑜终于展颜露出一丝笑容。
“这‘常山赵子龙’在公孙瓒死后,不会投效天下任何一方诸候,除非果真有明主出世!”周瑜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孙策张大了嘴,隔了半天才问道:“这是为何?”目不转睛地看着周瑜,“若是他不投效任何一方诸候,莫非他真打算从此隐居,此生老死山中,若不是如此,我实在还想不出有什么理由。”
周瑜笑了笑,解释道:“我说他不会投效任何一方诸候,自然有我的道理,关键就在于他在蔡府之上的那番话……”不等周瑜说完,孙策应道:“那番话不是说得挺好吗?回来之时公谨还对此人赞赏有佳,说此人比谁看得都远都透,就是有些太不识务了。”周瑜呆了呆,又跟着点了点头,他实在没想到此今为止孙策还将他的话记得这那清楚。
“说他不识实务,是指他既然看清看透了如今天下已不是大汉天下,已是群雄割据主宰的局面,偏偏他还到站到天下诸候的对立面,你说他不是不识实务又是什么?”孙策闻言点了点头,“不过我也不得不佩服此人心志之坚,欲开创一番新局面,竟然舍得割弃与以前旧的有一切关联的东西,不过他想得也对,如果在旧的基础打开的局面,也许要简单得多,但旧的未免有一天不会腐蚀掉一切。”
孙策听周瑜这般说着,却是听得似是而非,有着如坠云雾的感觉,不过他倒也喜欢周瑜这般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