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可!”本来正在想事情的华雄和正期盼着华雄答应的牛辅都被这声吸引了过去。转载自3Z牛辅回头一看,长得倒是白白净净,不过,此刻他作的是一身武士装打扮,可就他本人来讲,他更像是个手无腹鸡之力的书生,又哪里像是个习武之人?本来牛辅是打定主意要喝斥他两句的,不知为何,话都跑到喉咙眼上了,被那人似漫不经过地扫过一眼后,嘴里的话就硬生生地吞回了肚中。那看似书生的武人,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更像是有魔力一般,就被这那看似书生的武人一瞥,牛辅宛若是经过一场大战般,背心情不自禁地出了身冷汗。
就在牛辅觉得不适的当儿,华雄从打看那看似书生的武人的第一眼起,目光渐渐从轻蔑变成重视,最后看来人的眼中竟然迸出不一样的流光异彩。“这位是……”华雄笑着问道,脸上早已经换过一番郑重之色,以他数十年的阅历,他绝对看得出面前这个看似书生的武士不是表面看去哪般简单,也许,这个看似书生的武士表面看来已然是不简单。牛辅这才发现这人所站的位置竟然是李儒所处之处,看来这人应该是李儒的手下才对,只是李儒居然会找这么一个小白脸来当护卫,牛辅不禁有些想不通了。
李儒有点坐不住了,面前这个不知来历的年青人是他带来不错,本来并不是出于自己本意,只是这年青人要自己带他前来,并且要求事先不能透露他身份,所以才做眼前这番武士打扮。因为李儒事先欠了他一个人情,也不得不答应,况且这人信誓旦旦地说他有办法救出大小姐,眼下自己正为此事发愁,又如何敢不答应他?本来李儒像套出点明堂,却不料这人看似年青,说话却是滴水不漏,最后自己把他逼急了,他只是笑着说道:“天机不可泄!眼下时间、地点都不对,还不到揭开迷底的时候。3Z”
这个不知来历的年青人,的确是个谜。在他不想被人重视的时候,他就像空气般,永远不会有人记得有这么个人存在;可是,当他愿意出现在人们面前时,他带给人的感觉往往是一种压力,无形的压力,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李儒心下重重地叹过一口气:老了!或许自己真的老了,这个世道也许真的不适合自己混下去了,是年青人的舞台,该是他们展显自己的时候了。尽管李儒并不服老,就是那次这年青人在自己面前提出“和亲”之计,自己也没有这般感叹过,哪时他并不是如此看中面前这个年青人,在这心中总是认为:这年青人能想出如此绝妙的计策只是偶然为之,并不是他所真正表现的才能。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侥幸永远都不会降临到一个学无术之人身上的,若非身怀经天纬地之才,安能想出如此妙计。原来他也认为,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也能想出如此绝妙一着,也是此刻他才真正清楚,纵是给他再多时间,他也绝然想不到“和亲”这一着的。可是就在“和亲”之计成功时,这年青人并未领取他应得荣耀,他把所有功劳都让给了自己,还记得他当时对自己说过:“我并不喜欢张显自己,一个成功的谋士夺在暗处算计别人,往往成功的机率要大上很多。”对于这句话,李儒当时是嗤之以鼻,现在细思下来,果真有几分道理,自己有真材实学,李儒从来相信,正是这才原因,这些年自己董卓把自己留在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屡建奇功,相信天人都有目共睹这点。
可是,独对于面前这个连他深浅都探不出的年青人,众儒偏偏有种几近沮丧的感觉,这年青人就像是一面大山横亘在自己面前,让自己只有抬头瞻仰,为之叹止;他又像是无边无际、茫茫无垠的大海,其深几何?其宽几许?只怕只有吃过他亏的人才会知道,而他们知道也只是表象,因为对方的确是深不可测,宽比宇宙洪荒。也正是因为自己欠了他冒领“和亲”这个情,所以自己今天才不得不带他前来,现在细细想来,只怕一开始,自己已然落入了他的算计中,李儒重新又叹了一口气,方微振作些精神。
华雄和牛辅大概都看清楚了这看似书生的武士所站的位置,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李儒身上。
李儒强作笑容,道:“将军可还记得那‘和亲’之计?其实就是面前这个年青人提出来的。”华雄脸色一变,李儒笑容也变得越发难看,却还要继续解释,“因为他本人不喜张扬,所以才说成此计出自在下之手。”李儒说到此处,几乎都想哭了,这般丢人的事还非得要自自己亲自说出口。果然,牛辅和华雄看他的眼光都隐带着几分轻蔑,这些年自己苦心在众人面前建立算无遗策的高大形象,在此刻都毁于一旦了。
“不错!”看到李儒无哭无泪,却还要强作笑容的样子,这看似书生的武士终于开了口,“区区‘和亲’之计的确是出于贾某之手。”
此言一出,华雄又换过一番态度。“敢问先生高姓大名?”华雄问道。
“区区姓贾,单名一个诩字,将军可称在下文和。”那看似书生的武士回答道。华雄听着间,点了点头,接着目光如刀般,真刺贾诩,再次发问道:“你刚才说的‘不可’,意寓所指?”面对华雄如刀的目光,贾诩不闪不避,整好以暇地走向前两步,反而问道:“将军当时是不是已经打定主意攻营拔寨,救出大小姐?”
“是又如何?”说过这句话,华雄转过了身,此话已经变相承认了贾诩的猜测,贾诩笑了笑,并未慌着反话说下去。
“将军熟读兵法,料来也听说过,‘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是上兵伐谋,其次发交,其次发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不得已之为之,不战而屈人之兵,方是善之善者也。”贾诩所说的这段话是《孙子兵法》谋攻篇所记,熟读兵法,又长年带兵打战的华雄又岂会不知?
华雄头也不回地道:“先生用嘴说当然简单,难不成先生就靠这张嘴说动对方放了大小姐?”贾诩突然跪倒在地上,用着军人的礼节向华雄抱拳道:“还望将军成全?”华雄大感动容,回头连忙扶起了贾诩,失声问道:“贾……贾……,先生!计将安出?”先前那番做作,是故意试探贾诩是否真的有能救董芸的良策。
此刻,华雄所表露出来的却是最真实的一面,对董芸的关心确是巨显无疑,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想到靠冒险强攻我方,救出董芸。
贾诩嘴角浮起一丝不为人觉察的笑意,从他口中迸出两个字,“和亲!”华雄闻言却是虎躯为之一震。
(不好意思!昨天是网络出了问题,没有更新,我打过电话问电信公司,说是他们系统在升级,呵呵!昨天偷得一天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