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兰如是见到兰如是,我才终于相信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
寝居里水汽腾腾,带些淡淡的湿意,又飘散洒着幽幽的芬芳,一只巨大的浴桶被摆放在寝居的正中,背对着我,一截白玉似的女体正绽放在浮满桃花的水面上,濡湿了的黑发如缎子般贴在她光洁的背肌上,黑发玉肌相映成趣,强烈地冲激着我的视觉神经,几乎是在顷刻之间,我便有了男性最原始的冲动……
而事实上,我还根本就没有看到她的面容。
我只看到她洁白的背部,腰部以下的臀线隐入洒满花瓣的水面下,难以看见。
她的双手以无比妙曼优美的姿态举过头顶,洒下一勺热气腾腾的热水,寝居里响起清脆的水珠溅落声音,然后她的娇躯以美妙的姿势、富有节奏的韵律摆动起来,甩动的黑发脱离了她光洁的背肌,左右摆荡,溅起一串串晶莹的水珠,甚至有几滴落入我的脸上……
我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舔入嘴里,却是一股甘冽。
“郎君,你归来了?”柔媚的声音响起,入浴的佳人头也不回,将我当成了返回大寨的王伦,“水快凉了呢,一起沐浴罢?”
我倒吸一口冷气,感到腹肌一阵猛地抽紧,情欲已经如脱缰之野马般昂扬起来,再难以歇止!猛地踏前几步,我已经来到了浴桶的边缘,美妙的女体已经在我触手可及的距离,隔着光洁浑圆的香肩,我甚至看到了她的胸前,那两团饱满而尖挺的酥乳,那樱红的一粒,散发着异样的诱惑,我如遭雷噬,霎时情动如狂!
探手大手,我从身后紧紧地攥住那两团玉乳,用力地揉搓起来……
女人低低地呻吟一声,终于发现了不对,忽然转回头来,然后尖叫了一声,奋力挣脱了我的掌握,以玉臂紧紧地护祝褐胸,张慌失措地道:“晁……晁头领,你……怎敢这样?快出去……再不出去,奴……奴家可要喊人了……”
我嘿嘿一笑,心里开始剧烈地思想斗争起来!
要不要强暴这女人呢?如果要强暴,是以晁盖的形象呢?还是以我本来的面目?或者再易容成王伦的样子,顺利成章地与她颠鸾倒凤一番再做计较?
我正在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外面陡然起了吵杂的人声。
我吃了一惊,突然一拳击在女人的下巴上,将她击晕,然后一脚窜到窗边,吃惊地看到通红的火光正从远处迅速接近,人声鼎沸的样子恐怕有许多人正在向这里接近!我脑海里念头一闪再闪,陡然吓出一身冷汗,妈的,倒没有想到晁盖这厮居然不会趁夜逃脱!居然还有能力纠集梁山喽罗来捉拿我这个“冒牌王伦”。
以最快的速度窜到外厅,李逵和刘唐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就差闯进内堂了。
“大哥,怎么办?”
一见我出来,两人立时将止步我投向我,等候我的决定。
我懊恼的叹息一声,真是牵一发而动全局,只能先撤了!本来还打算将晁盖逮住,然后将干掉王伦的祸水嫁到晁盖身上,这样一来死无对证,此事可谓天衣无缝了!连带着还可以趁机享受一把屋里那娘们的美妙肉体,现在看来,却是没机会了。
向李逵和刘唐挥了挥手,两人早已经将王伦的尸体从暗处搬了过来。
今晚趁着大寨大摆宴席的时候,我早已经命令易容的李逵和刘唐两人将“西门庆”的尸体从厚棺里弄了出来,藏在王伦的内寨之中。
“脱光衣服,把他扔到寝居去!”我冷冷地下令,现在没时间布置了,只能将王伦的尸体随便扔到他的寝居了事,至于他究竟死于何因,那就让他们自己猜测去吧,反正我西门庆是不陪他们玩了。
匆匆布置完这些,外面鼎沸的人声已经近在内寨之外了,我甚至可以听到晁盖那厮的叫喊声:“大家快啊,莫要放跑了西门庆那个逆贼!”
我冷冷一笑,向李逵刘唐两人一挥手,翻过围墙陷入寨后的树林里。
“嫂嫂,开门!大哥,开门呀,我是笑语!”内寨外响起王笑语焦急的声音,我恍然大悟,原来晁盖居然搬动了王笑语这个丫头,真是失策!我虽然想到了将王笑语灌醉留在前寨,以便行事,却没有料到晁盖居然会找到王笑语,利用她来揭穿我。
然后是沉重的一声踢门声,以及大门被踢倒时发出的一声巨响,然后喧哗的人声便涌进了内寨,我心里一动决心留下来看热闹,便令李逵两人绕着寨墙潜返前寨,自己却爬上了一棵大树,在树荫的掩护下向内寨张望。
举着火把的喽罗已经将整个内寨堵得水汇不通,再阴暗的角落都派了人把守!
寝居里也灯火通明,想来王笑语已经带着人冲进了王伦寝居。
一阵竭斯底里的女人尖叫声响起,我相信定是王笑语已经发现了王伦的尸体,然后果然传来王笑语的哭声。
晁盖愤怒的声音在寝居里响起:“定是西门庆那淫贼见色起心,欲强暴寨主夫人,寨主阻拦,西门庆便动手杀了寨主,来人呀,与我全寨戒严……”
“晃头领且慢!”寝居里响起另一把冷冽的声音,却是燕青的声音,凝声道,“在事实未澄清前,且不可乱下断语!刚刚尚看见首领好端端的,现在却立刻惨死寝居,其中古怪不可不察!笑语姑娘,麻烦你弄酒寨主夫人,且听她有何话说?”
我听得心下一意,无意中居然误打误撞布下一个巧局!
晁盖啊晁盖,这回你便是跳进黄河也难以洗得清了!这见色起意,杀害王伦的罪名你是无论如何也得背一辈子了!嘿嘿……
我几乎可以想象出等会寝居里将会发生的一幕!
王伦的女人从昏迷中醒来,然后在火光下看到晁盖,顿时尖叫一声“淫贼”再次昏死过去,再然后王笑语和燕青立时以戒备的神色望着晁盖,晁盖满头雾水,不知所措……
不多时,寝居里果然响起一声尖锐的惊叫声,正是王伦女人的声音:“啊,淫贼啊,快抓祝蝴呀!抓祝蝴!”
晁盖惊慌失措的声音在寝居里响起:“晁某没有,燕头领,你听我说,晁某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小人,绝对不是,这中间定是有了什么误会!”
“你这个淫贼,便是烧成灰我也认得!啊……夫君!?夫君你怎么了?”寝居里再次起了一阵骚乱,显然是王伦女人发现了王伦的尸体,哭天抢地一阵又昏死过去了。
兵器出鞘的尖锐声在寝居里响起,然后是王笑语带着刻骨寒意的声音:“晁盖!你这头披着人皮的狼,你垂涎我嫂嫂美色,被我大哥及时阻止,你这贼子便起了歹心,居然杀了我大哥,你竟敢还有胆骗我们是西门庆欲不利我大哥!?”
“正是!”燕青冷冽的声音响起,“西门寨主为了梁山不幸生死,尸首由寨主亲自带回,莫非竟然会从棺材里跑出来杀人不成?”
晁盖的声音越发慌张:“燕头领,王姑娘,你们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燕头领!”王笑语刻骨的寒音响起,“与我将晁盖这贼子拿下!”
激烈的打斗声在寝居里响起,然后是疯狂的呐喊杀伐声,最后却是一道人影再次撞碎木制的墙壁遁入寨后的树林里,落荒而逃!我躲在树上,几乎笑出声来,晁盖居然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天意难违了,呵呵……
第二十九章借尸还魂
“好闷啊!”我长啸一声,撞开棺盖,从厚棺里翻身坐起,顿时吓呆了所有在场的人!
当时的场面,隆重而又肃穆,我的棺材还有王伦的棺材都被并排放在聚义厅正中,所有的梁山泊大小头目都身披重孝逐一拜祭!
看着所有人目瞪口呆,亡魂皆冒的模样,我心里几乎想笑出声来!但我自然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强忍着满腔的笑意,我假装头痛地蹙紧眉头,双手也不自禁地抱住了自己的头颅,吃声道:“好痛,我的头好痛,啊……”
几乎所有的人在我喊痛的时候,都无一例外地退出了聚义厅,只有一些胆大的才敢一脚跨在门槛上,胆战心惊地望着我,阮小七从地上拣起不知是谁掉落的一柄钢刀,虚虚地比着我,吃声道:“西……西门寨……寨主,你是人是鬼?”
“鬼!?”我佯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蹙眉道,“难道我死了吗?”
“可不是么?”阮小七接着说道,“西门寨主你死了都好几天了,大伙都晓得你是诈降,帮助山寨击败三家联军立下了大功,但人死也就死了,别再留恋阳间了,这里也没什么好的,您还是早去早投胎……嘿嘿……”
我差点笑得肚子痛!
最后只能*狠狠地掐住自己,以剧烈的疼痛才能止住自己的笑意!
“不对呀,我感觉只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见了好多奇怪的人,不过这些人都能够飞,在云里飞来飞去的,倒还真的潇洒!哦对了,我还看见了一座盖在云层里的高楼,前面有一栋气象万千的门牌阁楼,上面好像写着什么‘南天门’的,煞是壮观……”
既然是演戏,就索性将戏演得逼真些!
所有的人都目露骇然之色,吃惊地望着我。
早就等候在旁的吴用便“适时”失声道:“莫非寨主身死之时竟是上了天庭!?却又奉玉皇旨意回返阳间,却不知是奉了何等旨意?”
吴用真可谓是个见机之人,当我昨晚以真面目找到他的时候,他便将我的用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让我心惊之余又暗感庆幸,这样的厉害人物,倘若是我的敌人,那当真是睡觉都不得安生啊。
“这个……”我假装深思状,半晌才摇了摇头道,“也是想不起来了……”
“诸位!”吴用这才松了一口气般向大家宣布道,“先前西门寨主果然是死了,不过却是奇迹般地起死回生了!这当真是奇迹呀!”
“直的吗?”燕青首先表现出惊喜之色,“恩公真的起死回生了吗?”
“咦,这不是燕大哥么?”我假装现在才发现燕青浑身重孝的燕青,失声道,“燕大哥何故浑身戴孝?莫非……”
燕青神色一黯,脸上的欣喜之色陡然消沉下去,嘿了一声别开头去!
目睹了一切的王笑语和另外一个重孝的女人便失落至极地再次哀泣起来,王伦的女人更是痛哭着以头撞击王伦的棺木,泣声道:“郎君呀,别人可以复活,为何你便复活不得?没有了你,奴家可怎么活呀……”
我心下恻然,亦是怜惜无比。
看着王伦女人哭得梨花带雨的凄惨模样,我简直觉得就是个刽子手,居然生生毁了她毕生的幸福!也罢,既然是我一手毁了她的幸福,便需由我来替她找回失掉的幸福,我西门庆一定会让她过得比以前更好……
我假装失声,向燕青道:“燕头领,王伦首领他……他?”
燕青嘿了一声,脸上露出切齿之恨色,厉声道:“可恨晁盖那贼子,竟然暗藏祸心!若让燕青将之逮住,定然千刀万剐,以报首领知遇之恩!”
我心下凛然,不想燕青对王伦竟然忠心如斯!
脸上却是浮起难以置信的神色道:“晁庄主!?这不可能啊,晁庄主为人豪侠仗义,如何会这等奸险小人?”
“如何不是?”一角的阮小二哼道,“初时我兄弟三人也是拼死不信,还想担保下来替他伸冤,不想这厮竟然偷袭五弟,五弟不防竟被他击成重伤又掳为人质!现在都生死未卜,嘿……”
阮小二说着,竟是眼眶一红,滴下几滴英雄泪来,我亦看得心下恻然,不禁被阮氏三雄的兄弟情深所深深感动。
“真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吴用适时在一边感慨道,“也是王首领有此劫难,天意难违!身为首领部属,我等自当拼死以缉拿凶手晁盖,誓将之割首以报首领在天之灵!诸位以为如何?”
正安慰王伦女人的王笑语突然转身面对着梁山大小头目,目透刻骨的恨意,冷声道:“谁杀了晁盖,替前任寨主报仇雪恨,谁就是梁山新任的寨主!”
“誓杀晁盖,替首领报仇!”几乎所有的梁山头目都嘶声呐喊。
我亦跟着呐喊,暗地里却偷偷地向吴用使了个眼色。
吴用会意,挥手示意大家停止叫喊,提议道:“各位,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我梁山虽然不是一国,但自成一体,也不能长时间没有自己的首领!小可提议,王笑语小姐本是首领亲妹,武艺过人,品德服众,理应推举她出任新任的首领,各位可有异议?”
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首先表示赞同道:“笑语姑娘出任梁山首领,可谓众望所归!西门庆定当效死以报梁山,不敢有丝毫异心!”
王笑语向我投来感激的神色,有些痴痴地望着我,显然是对我类似于雪中送炭的表态大是感激!我报以微微一笑,向她点了点头,王笑语竟是娇靥微微一红,别开了视线,再不敢正视我的目光。
有了我的带头,其余的大小头目纷纷跟着表态附合,便是心里有些不愿的碍于情势也只能违心地表示顺从了……
我将目光从王笑语身上移到她嫂嫂的身上,身着孝衣的女人更加俏丽无俦,几乎让我魂不守舍,望着这对出色的美人儿,我不禁浮想连翩,若是能够将她们兼收并蓄,再加上三娘宛转承欢,定然销魂得紧!
待来日,再将金莲夺回,复将瓶儿春梅从李纲手里救回来……我不禁想得有些出神。
“诸位!”王笑语激动的声音终于响起,感激地望着聚义厅里所有的大小头目,说道,“小妹艺浅智疏,且又是女儿身,实在难堪重任!但吴先生说得也是道理,大家理应推举一位新的首领,领导大伙共襄义举,小妹唯一的希望便是新任的首领莫要忘记家兄的血仇便是!”
王笑语的回应虽然和我预料中有些不一样,但也还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
我再次不失时机地表明自己坚决的态度:“诸位,窃以为整个梁山大寨,再没有比笑语小姐更适合担任首领一职之人!在下坚决拥护笑语小姐!”
王笑语脸上浮起犹豫之色,吴用便再度适时提议道:“诸位,小可倒有一不入流的建议,笑语小姐虽然武艺智慧皆不输男儿,但终究还是女儿身,处理山寨大小事务有时可能会有些不便,不如大伙来一个折中的建议,在推举笑语小姐出任寨主的同时,再推举一位武功智谋人望皆可服众的头领任山寨的副寨主,全力协助王笑语寨主处理山寨事务,如何?”
“此议甚好!”燕青首先表示赞同,霎时以目光向我望来,我心下一喜,知道大功告成!
第三十章副寨主作为王伦时期最得力的部属,燕青一旦表态,事情几乎已经尘埃落定。
果然不出我所料,燕青灼灼地望着我,凝视了足有数秒之久,这才霍然转身向梁山泊大小头领厉声道:“王首领英魂归天,我等悲痛欲绝,实为山寨莫大损失!然西门寨主大难不死,奉玉帝旨意回返世间,可谓天赐我梁山以英武首领!窃以为,副寨主一职非西门寨主莫属!”
我赶紧推辞道:“燕头领此言差矣!燕头领无论是武功还是人望还是资历,皆远胜在下,这副寨主一职,理应由燕头领出任,西门庆断断不能胜任。”
燕青回头,热烈地望着我道:“西门寨主休要推辞了,寨主英明神武江湖人尽皆知!青峰山上一番义举,花花太岁之名早已经盛传江湖之上!由恩公出任副寨主正所谓众望所归,四海豪杰必然望风前来,云集景从,如此则梁山幸甚!”
“这……”我假装被燕青说得一窒,默然……
吴用便趁机拜到在地,照着我和王笑语纳头便拜道:“吴用拜见王寨主及西门寨主!”
燕青脸上露出欣然之色,同样拜倒尘埃,有了燕青和吴用的带头,一众大小头领早已经拜倒在地,嘴里高呼见过王寨主和西门寨主,至些,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一切都如我所料,王笑语做了正寨主,而我理所当然地当上了副寨主。
非我不想当副寨主,而只是时机未至!
至于王笑语,我心里早已经拟定了一个计划,这小妞迟早都是我枕边人,到时候连她都是我的,何况梁山乎?
心情大悦之下,我转身望着王笑语,纳头拜倒,嘴里高呼:“西门庆见过寨主!”
拜便拜吧,反正日后收了王笑语做那事时,“跪拜”她的时候还多着呢,也不争这一回。
议定了新寨主人选,梁山寨便大举发丧,隆得安葬了王伦在后山之上,王笑语又命人将追杀晁盖的讣文刻在聚义厅的金匾之上,以示替兄报仇的决心!女人总是这样,对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耿耿于怀,也不想想,事过境迁,过得三两年,还有谁会记得王伦的好处呢?
安葬了王伦,王笑语对大小事务又是一窍不通,我理所当然地接过一应大小事务,只是在做决定的时候,象征性地征求下王笑语的意见!聚义厅里的正面也放了两把金交椅,不过次序就被颠倒了,成了女左男右。
第一件事自然是整顿军马。
好家伙,栾廷玉和王伦真是大手笔!
采用里应外合,逐次转移之计,通过累三百余战,居然将如此之多的战略物资转移到了梁山之上!而王伦都给予库存,仍维持着表面上那支装备落后,训练不足的乌合武装!走进梁山的武备库,我望着那小山一样堆满的重甲和兵哭长弓,只想仰天长笑三声……
可怜王伦和栾廷玉机关算尽,最后却只替人做了嫁衣裳!让我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粗粗清点一下,共有骑兵重甲五千余套,步兵重甲近一万套,长弓六千把,箭支不计其数!骑兵用铁枪五千支,步兵用砍刀一万余把。另外后山马场里还有战马两千余匹,水寨里大小战船近五百艘!
另外还有多达五千人的俘虏,这些都是上次栾廷玉跟王伦联手上演好戏里的牺牲品!这批人可是栾廷玉精心训练出来的精兵,一旦加入梁山将是一股可怕的力量!栾廷玉的本意想也是想给梁山军提供免费兵员的吧!
山寨里叫得响名号的大头领共有吴用、燕青、阮小二、阮小七、张顺、张横、李逵、刘唐共八人,小头目数十人,喽罗五千余人!
其中阮家兄弟和张家兄弟都是水军头领,燕青李逵刘唐都是步军头领,唯一遗憾的是没有一名马军头领,虽有骑兵重甲和战马两千匹,却不能组建一支重骑兵!我虽然对军事不是十分在行,但也知道重骑兵在冷兵器时代的重要性,就像坦克之于二次世界大战一样重要。
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泛起林冲的影像,回想起飞马山庄演武场,他和李纲那场惊天动地的比武,若是由林冲这样的大将来替我训练一支重骑兵,可谓完美之极!可惜的是,林冲仍是朝庭命官,而我却已经沦落为梁山草寇,如何还能替我训练骑兵?
可叹当时我一怒之下杀了高衙内,也断了林冲逼上梁山的因缘,现在回想起来当真追梅莫及!不过世事难料,当时我又怎能想到,我西门庆也会有被逼落草的一天呢?
我当上梁山副寨主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独龙岗三家人的耳朵里。
祝朝奉那老头会作何感想我不知道,不过他给我吞食的那粒清心丸始终是我的一块心病,找个时间我总得亲自见他一回!以我对祝朝奉的了解,这老头是个深明情势之人,不会看不到眼下三家联盟已经元气大伤,可谓随时都在我梁山兵锋的威胁之下,应该懂得取舍之道!
那个李应是个好材料,尤其是他精通马战,虽然不可能比得上林冲那般了得,但暂时替我训练一支重骑兵应是绰绰有余了#葫以,纵然用尽一切办法,都必须让让他加入梁山!
至于三娘,她的反应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在听到消息后的第三天,她便单人独骑出现在金沙滩上,要单独见我。
我大喜过望,要想收伏李应,还得倚重三娘!对于说服三娘,我却是有很大的信心的,无论如何,我都已经成了她的男人,什么事情只要到了床上,三娘便只乖乖听我的份儿……
我不带一兵一卒独自来到金沙滩。
三娘就像一棵亭亭玉立的牡丹,俏立在金光灿灿的金沙滩上,落日的余辉将她的身影美化成一尊美丽的女神像,美丽至令人窒息!三娘就那样站在风中,楚楚的湖风将她的衣衫轻轻荡起,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雌此时竟在显出几分柔弱来……
望着美丽凄艳的三娘,我的心里自然而然地泛起万般怜惜,不需要做作,我相信自己此时此刻的脸上,定然尽是令三娘迷醉的柔情!也许我生来便是玩弄女人感情的恶魔吧,迷惑女人敏锐的直觉,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
“二郎……你不要奴家了么?”三娘痴痴地望着我,美目里露出令人心碎的凄迷之色,显示出她心里是多么的迷恋我,是多么的在乎我!短短的数月相处,这娇娇女竟然用情如此之深,对我竟然如此深情!
“三娘。”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表情凝重而深情,然后张开怀抱,向三娘伸出了双臂,柔声道,“来……”
三娘轻轻地摇了摇头,美目里凄迷之色越浓,凄凉地笑道:“你为什么要重新加入梁山?你难道不知道官兵和强盗是不能共存于世的么?二郎,奴家好爱你,可是奴家也恨你!恨你如此绝情,居然扔下奴再去当强盗……”
“唉……”我长长地叹息一声,落寞地说道,“三娘,有些事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我和高求隙恶太深,我杀了他唯一的儿子,他如何肯善罢干休?我若不当强盗,便只有被他凌辱至死的命运,可是我怎么能死呢?我是那样地爱你,三娘,我不能没有你,你也不能没有我,对吗?”
三娘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我知道她的内心正在剧烈地挣扎!一方面她是如此地深爱着我,想要和我在一起,缠缠绵绵到永远,可一方面她却不能忘记我山贼的身份……我同样清楚,现在是我当机立断,替三娘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没有犹豫,我大步接近三娘,深深地将她搂进怀里。
三娘没有挣扎,轻轻地畏入我的怀里,我低头,深深地吻祝糊的小嘴,同一时间我们两人的身体已经飘了起来,落下时不偏不倚落入一叶飘荡的扁舟,扁舟在冲力的作用下,缓缓地向着湖边的芦苇丛里荡去,而那里,就是我帮助三娘做出决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