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衬衣,长裤,马靴,西洋发式,多年不见的紫玉,出现在沈从云面前的时候,沈从云想到的更多的是那个在皮鞭下发出呻吟的丰满白皙的身躯。
“怎么?也不打算让我进去?”紫玉笑着说,眼睛幽幽的望着高出自己三十公分的沈从云。
回头看看身后的中美联合集团的总部,沈从云不由苦笑道:“这里似乎不适合接待紫玉小姐吧,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好啊!我听你的!”紫玉答应着,沈从云听着这台词,总觉得有点诡异,很熟悉的诡异。
“小七,去让车夫把马车赶来!”沈从云回头招呼盛小七,按说盛小七如今是大管家,根本不需要整天跟着沈从云,可这家伙死活要跟着,沈从云也就随他去了。
等车的时候,紫玉笑着走到沈从云身边,娴熟的挎着沈从云的手臂,低声笑道:“我该怎么称呼您呢?沈大人,沈从云?还是冤家?又或者是什么别的?比如坏蛋?”
紫玉的亲昵举动,沈从云坦然受之,脸上挂着从容的笑容道:“怎么称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的立场。你现在还在日本人的公司做事么?”
“早没有了,当年从你那里没有得到铁矿的开采权,我就离开日本的公司,现在给一家英国公司做事。”紫玉说到“当年”这两个字的时候,伸手轻轻地在沈从云的胳膊上拧了一下。一股暧昧的情绪顺着这一拧弥漫开来,沈从云面前似乎又浮现出当年的那一幕。虽然当年的那一幕有恶作剧的成分,不过说实在地,确实很爽!很刺激!
“呵呵,这次来找我,一定有什么事情吧?要说这些年。你应该经常在上海的,怎么也不来找我?”沈从云笑着问,紫玉不立刻回答,只是轻轻的张嘴,拿起沈从云的手往嘴巴里一塞,轻轻的咬上一口后,幽怨的低声道:“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一个女孩子。虽然出身差了点,你就不能主动的来找我?”
马车跑了过来,沈从云笑道:“我这不是忙么?”
“军座,去哪?”李小三跑到沈从云的面前,低声问。
“去江边地别院吧!这些天也确实辛苦了,去休息一下。派个人回去通知一下,今天不回去了。”沈从云交代完李小三,伸手打开马车的门,让紫玉先上了车。
江边的听潮别院,原本是胡雪岩盖来自己享受的。结果被沈从云看上了,巧取豪夺据为己有。胡雪岩哪里敢说不字,现在还只是看上别院,要是哪天看上了胡财神在杭州的家,那胡雪岩才叫吐血呢。
听潮别院的环境优雅安静,沈从云每每感觉到疲劳的时候。都会一个人来这住上两天。这一会还是头一次带女人过来。
看见院子里的一大片竹林的时候,紫玉停下了脚步,对着随风而动的绣林,紫玉不由低声道:“你也喜欢竹子?我一直觉得你应该喜欢梅花,有一份孤傲,一份世人皆醉我独醒地孤傲。”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当今的世道。单有一份冷静的孤傲,是没有用的。所以我更喜欢绣子,为了某一个目标,坚定不移的去做。”沈从云说着扫了紫玉一眼。紫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我的来意。不错,这些年来,我一直在为一个目标而努力,为了这个目标,我放弃了跟多东西。”
“我不想对你说什么大道理,不过我做人做事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在国家和民族的利益面前,一切私人的恩怨都可以搁置。你想达到的目标其实没有必要求助与外力,为什么不从内部找一个可以实现你的目标的人去依靠呢?”沈从云颇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紫玉,挽着她慢慢地往里面走去。
“当初在越南,你拒绝我进兵营里面,我就知道你猜到了我的身份。不错,我一直在为日本人工作,利用我培养的各色年轻的女子,去接近一些高官,得到我想得到地东西。这一次我来找你,是为了你抓的那个日本人,本来我是想勾引你上床,然后让你放了他,现在看来不可能了。”紫玉说的非常平静,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沈从云伸手在紫玉的肩膀上拍一拍,安慰道:“你感到被排斥是很正常的,不错,日本人为了利用你,会给你很多好处,但是他们骨子里是看不起你的。要不然这不会在这时候让你来。当初没有拿下越南的铁矿开采权,想必你受到了一些责难吧。”
“不错,当年日本人希望能和你合作在越南生产钢材,其中就有希望利用你的资金的计划,计划破产后,综合考虑到当时日本国内的经济实力问题,兴建一个大型钢铁厂的计划就此搁浅。我也被调到了欧洲事务方面工作,日本人买进吉野时,我在中间做了大量的工作,其中就有煽动国内清流,给李鸿章制造麻烦这一内容。”紫玉惊人的坦白,让沈从云非常的震惊,心里不由的盘算着,这个女人到底想做到哪一步?
沈从云不说话了,抱着双臂,停下来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紫玉。
“怎么?被吓到了?嘻嘻!”紫玉居然调皮的笑了笑,朝沈从云吐了吐舌头。
“唉,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为日本人工作的,不过你的转变实在令人太怀疑了。”沈从云很坦白的表达了自己的感受,四下无人幽静的绣林间的小路上,沈从云突然感觉到,紫玉这个女人确实有一种特殊地魅力。她似乎能准确的猜度到别人的心理,并就此调整应对。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见面,你就给我一种强烈的感觉,你似乎不属于这个时代,感觉……。嗯,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是上天派来帮助我
生信念的人,变天地信念。”紫玉突然收起笑容,的脸正色道。
“家仇?”
“嗯!一家三十三口,父亲被斩首,母亲、哥哥、弟弟在流放的途中全部病故。”
紫玉说着不由的打了个寒战,沈从云见了没来由的心中一疼。伸手抱住紫玉的肩膀道:“风大,进屋去说话吧。对了,你的随从让我打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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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白了沈从云一眼道:“早知道了,居心不良。”
“哈哈!”沈从云笑的越发地猖狂了,手也搂的更紧了。
屋子里升起了火盆,一张小桌子上一个三鲜锅子,四个小菜,一壶烫好的酒。
“告诉我,我猜的没错!”紫玉笑吟吟的给沈从云倒了一杯酒,端给沈从云。送到嘴边。
沈从云很不客气的一口喝下,看着紫玉笑而不答。
“讨厌,每次都这样,不想回答就装哑巴。好吧,朝鲜东学党要起事了,日本参谋本部的情报次长。川上操六喝醉了亲自说的,为了策动这次起事,日本人派出了几十名情报人员混进东学道。只要中国派兵朝鲜,就……。”紫玉这话和历史书上说的多少有点区别,不过历史问题沈从云并没有太往心里去,而是把重点放在后面。
沈从云眉头皱了起来,紫玉看着沈从云有点酸溜溜的目光,不由抿嘴笑道:“讨厌!这样看着人家。三从四德我还是知道地。除了你,我没让没别的男人碰过我,川上操六那次是由一个日本女人伺候的。”
沈从云嘿嘿的笑了起来,一伸手把紫玉抱到大腿上。嘴巴贴在细腻的脖颈上,用胡子扎的紫玉一阵痒痒,一阵发笑。
“大了,比以前大了。”说话间沈从云地手顺着领口钻了进去,紫玉乳尖被捏,不由轻声哼道:“还不都是你那次搓的?害人的冤家啊,让人每次想起那个下午,水就不停的流。”
“那现在还等什么?”沈从云嘿嘿一笑,抱起紫玉就往里屋去的时候,紫玉伸手按住沈从云乱拱的嘴巴道:“等一下,有份东西给你看了再说,着急啥,我都送上门来了。”
沈从云闻声收回手,紫玉伸手从里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张来,上面是一份名单,还有一些记录。
“这是我所知道的全部!据我所知,日本参谋本部,对你地情况非常的感兴趣,至少派出了一百名情报人员在你的新军周围活动。他们最感兴趣的有两件事情,一个是新军装备地大量轻便火炮的威力,一个是新军几乎每个士兵都背着的四枚木柄的特殊武器。还有,为什么新军配备了大量的小铲子,为什么新军在训练科目中有大量的开挖战壕的训练,等等!我全部都写在上面了。好几次新军的军事演戏,因为防备森严,情报人员无法接近,不过他们还是成功在新军中收买了几个人,获得了一些情报。不过这些人都是一些边缘人员,对一些具体的数据一无所知。比如轻便火炮的射程、杀伤半径、相关的技术数据等等。”
沈从云听了冷冷的哼了哼道:“知道了又怎么样?***小日本,谅他们一时半会也弄不明白,等他们弄明白了,脑袋上早吃够了炮弹。”
“日本人对新军的作战能力的评估大致如下,部队训练严格,但不如日军精锐师团,可能是因为经费不足的缘故,没有装备大量的大口径火炮,真实的战斗力应该和日本的对马警备队相当。”
沈从云呵呵一笑,伸手在桌子上轻轻的敲打几下后,低声道:“有的事情,以后你才能知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现在这时候,除了本集团的核心成员,我不会相信任何人。”
“我知道,好了,正经事情谈完了。”紫玉露出笑容来,主动的做坐到沈从云大腿上,双手搂着沈从云的脖子,低声呻吟似的说道:“别让我失望!”
紫玉无疑是沈从云遭遇过地最特别的女子之一。身世特别,行为特别,在床上也非常特别。准确的说是生理构造特别,另一个说法叫“名器”。
紫玉几乎不用沈从云消耗多少体力,很容易就进入了高氵朝,高氵朝后体内的律动之强烈。是沈从云知晓男女之事以来见过的最强烈的。
也许是太久没有房事地缘故,紫玉的所求显得有点无度,整整一个晚上,紧紧的粘在沈从云的身上。嗯,这是一个能让男人精尽人亡的性伴侣,沈从云也只能暂时这么定位。至少现在,沈从云没有把紫玉带回家的意思,可能的话。沈从云需要的是一个利用价值更大地紫玉,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一些沈从云的担忧,只不过没露在脸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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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樽美酒千人血,玉盘佳肴万姓膏。烛泪落时民泪落,歌声高处怨声高。”据说这是在朝鲜一度广为流传的歌谣!
俄国驻华公使喀西尼曾向沙皇预报:“朝鲜陷于沉重而日益增长的激愤情绪已有相当时日,这种激愤情绪极易转变为公开的暴乱。”
东学党,准确说是东学道,道主是一个叫崔时亨的人,东学道的主题思想是提倡东方之学,以对抗西方思想的入侵。以宗教的形式。传播“惩办贪官污吏”,“斥倭斥洋”的口号。不管怎么说,这样地一个民间组织的存在,首先就有政治倾向,远远不是单纯的松散的民间团体那么简单。
引发东学党起义的导火索,是万石洑水税事件。洑是一种用于灌的水利设施。当时全罗道地郡守赵秉甲,征民数万修洑,完工后增加水税,中饱私囊。百姓不服,找他理论,赵秉甲闭门不出。百姓代表找全罗道观察时金文炫申述被抓,终于引发了民变。
1894年2,金准为首的东学党起义爆发。迅速的席卷
罗道,并占领全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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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日!天津,直隶总督衙门!
袁世凯力主出兵助朝鲜平叛的电文摆在桌面上,这件事情让李鸿章已经头疼多日了。
“日本人的野心。昭然若揭,不可不防啊!中堂!”杨士镶忧心忡忡的话,只是让李鸿章脸上的皱纹更多了一些。
“袁世凯说,日本方面称,我政府无它意,贵国何不速代韩?这其中有几分可信的成分?”张佩伦也充满疑虑地问。
“报!朝鲜急电!”
手持电文,李鸿章脸上的表情终于沉了下来。“酌遣数队,速来代剿!”几个文字醒目的出现在电文中,这是朝鲜王室又一次发来的求援电文。
这时候,盛宣怀手拿一封电文匆忙进来,连声道:“中堂,朝廷急电。”
“万寿在即,朝廷脸面为重。”用这种语气跟李鸿章说话地人,只能是慈禧。
“怎么办?”李鸿章把目光投向了两个亲信的幕僚,张佩伦和杨士镶互相看看,最后还是张佩伦上前回到道:“既然是太后的意思,朝鲜政府又无能为力,为今之计,只好出兵朝鲜平叛了。”
(注:在是否请求援兵的问题上,由于担心日本也跟着出兵,朝鲜王室也一直没有痛下决心。一直到64日,才正式发出照会,这里就不详细的去说了,至于袁世凯和李鸿章被日本所骗一事,也忽略不写,免得被人说抄袭。我会发个作品相关,大家有兴趣的可以看一看。)
66日,直隶提督叶志超,太原总兵聂士成统兵2000人,自大沽出发,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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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内阁总理紧急召见了外务大臣陆奥光宗、参谋本部次长川上操六。
“总理阁下,为保全皇国之基础,为进取万国之根本,到了与中国开战,彻底解决朝鲜问题的时候到了。良机已至,不可失之交臂。当前朝鲜王室正谋求清朝的帮助,大日本帝国应当利用这个机会,引诱中国出兵!”陆奥光宗如是建议。
“东学党势甚猖獗,韩兵不能镇压,目下趋势必向清国请求援兵,清国政府必容纳此种请求。我国如欲保护在韩臣民,维持帝国均势,殊有出兵之必要!”这是川上操六的建议。
六月二日夜
陆奥宗光和外务次官林董将川上操六请到外相官邸,三人对坐讨沦落实出兵朝鲜的计划。讨论中一致认为;日本出兵,必然要与清兵发生对抗。中国所派军队当不至于超过五千人,而日本要居于必胜地位,需要六千至七千兵力。如果中国进一步增加兵力,日本也要增派一个师团。因此,应作派出一个师团的准备,而首先派出一个混成旅团。林薰后来回忆说:当天的会议“不是议论怎么和平解决问题,而是讨论了怎样进行作战和如何取胜的问题”
六月五日,日本根据战时条例,成立了大本营。并决定向朝鲜派兵一个混成旅团。
九日拂晓,八重山驶至丰岛附近海面,与担任警备的日舰筑紫号相遇,得知中国军队业已到达牙山湾。下午三时,八重山进入仁川港。在此之前:日本常备舰队司令海军中尉伊东祐亨正率松岛、千代田、高雄三舰停泊于福建闽江口之马祖岛,西乡从道令其回航釜山。伊东留速力迟缓的高雄在后,即率松岛,千代田二舰急驶釜山。日本驻釜山总领事室田义文向伊东传达了海军大臣“赴仁川”的命令。伊东即留高雄于釜山,率松岛和千代田启航,稍后于八重山而抵仁川。此时,泊仁川港的日本军舰为松岛、千代田、八重山,筑紫、大和、赤城六艘,而中国仅有济远、扬威、平远三舰。日本海军力量远远凌驾于中国海军之上。
十日,负有挑起战端使命的大鸟圭介在三百兵护卫下,强入汉城。
其时东学党起义在以朝王以抚为主的政策下,已经基本平息,日本出兵朝鲜的借口是保护侨民,依据是《中日天津条约》。
至十六日,日本在朝兵力为陆军四千余人,海军松岛、吉野、千代田、八重山等八舰,实力远在清军之上。
十二日至十六日,正是中日之间就共同撤兵交涉的阶段,结果是日本不断增兵朝鲜。即便是在这样的局面下,李鸿章还对和局心存幻想。
十六日至二十二日,撤军谈判破裂后,日本提出“共同改革朝鲜内政”。以此赖在朝鲜不走,同时拖住清军。在这一时期,日本派出了第二批援兵,挑战目的已经非常明显,李鸿章仍寄希望于列强的调停。
七月四日,日本领事小村提出与中国谈判,不愿意列强介入,一面日后事端多。七月七日第一次和谈开始。中方代表,奕劻、孙汶、徐用仪等五人,日本则只有小村寿太郎携书记官一人。(呵呵,可笑吧。)七月九日,第二次会谈,人员不变。
漫长的谈判时间内,李鸿章没有为了战争做任何准备!把希望寄托在英、俄的干涉上。可怜的光绪皇帝干着急却使不上劲!两次电喻李鸿章加强备战,李鸿章则坚持日本不会主动开战。七月十四日,日本发出第二次绝交书。军机处电喻李鸿章备战,李鸿章才二次增兵朝鲜。
朝鲜局势,一触即发!
上海,一直仔细关注朝鲜动向的沈从云,得知日本发出第二次绝交书,拒绝从朝鲜撤军的消息后,把自己关在书房内久久不出。
“甲午战争!老子终于把你盼来了!”沈从云泪流满面的怒吼着!第三部完,请看第四部,中日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