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响,郭靖才说道:“陆姑娘已经许配给他人了。”
杨过大惊,朝旁边的陆无双望去,哪知陆无双也吃惊的朝他望来。徐泽见状也知陆无双不知内情,当下止住想要说话的杨过,微笑道:“不知许配给何人了?”
郭境沉声道:“听他父亲说是洛阳金刀门的少门主王思道王少侠。”
“王思道?这个名字怎么没听过,很有名吗?武功比我二弟强吗?长的有我二弟俊俏吗?他有个武功高强的兄长吗?”徐泽盯着郭靖问道。
想那郭靖是老实人,如何是徐泽的对手,只得回答道:“王少侠虽未在江湖中创下任何名头,但是金刀门的少门主,武功想来也是不错的,况且这与陆姑娘的婚约无关,这婚约是父母之命,虽然陆姑娘父母双亡,但毕竟是有婚约在身,如何能嫁给过儿?”杨过闻言,眼光一闪,大叫道:“那又怎样,无双也不喜欢那个叫什么王思道的,怎么可以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呢?我一定要娶她做我的小媳妇。”说着就紧紧的拉住陆无双的小手,好象生怕她跑了一样,而陆无双也反握着杨过,眼睛里透着坚定之色。
郭靖大怒,脸色涨的通红,道:“过儿,你可要立定脚跟,好好做人,别闹得身败名裂。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你可知这个“过”字的用意么?”
杨过听了这话,心中一震,突然想起童年时的许多往事,想起了诸般伤心折辱,又想:“怎么我这名字是郭伯伯取的?”
郭靖对杨过爱之切,就不免求之苛,责之深,见他此日在群雄之前大大露脸,正自欣慰无已,却突然发觉他做了万万不该之事,心中一急,语声也就特别严厉,又道:“你过世的母亲定然曾跟你说,你单名一个“过”字,表字叫作甚么?”杨过记得母亲确曾说起,只是他年纪轻轻,从来无人以表字相称,几乎自己也忘了,于是答道:“叫作‘改之’。”郭靖厉声道:“不错,那是甚么意思?”杨过想了一想,记起黄蓉教过的经书,说道:“郭伯伯是叫我有了过失就要悔改。”
郭靖语气稍转和缓,说道:“过儿,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这是先圣先贤说的话。你先前对师尊不敬,此乃大过,现在你又要强抢他人妻子,你好好的想一下罢。”
这时坐在一旁的徐泽出声道:“郭大侠,这话徐某就不赞同了,这前一条罪名,我先不说;这后一条嘛,在下认为两人情投意合结为夫妇也没什么不对的。再说,陆姑娘父母双亡多年,这陆姑娘一个人在江湖飘零多年,那个洛阳金刀门却未有任何帮助,这恐怕有点说不过去吧!陆姑娘怎么可以嫁给这种人呢?我看是那金刀门早就忘记了这门亲事了吧!”
郭靖仍然坚持道:“就算忘记了,也得要金刀门的少门主的一纸休书休了,陆姑娘才能嫁。”陆无双一听,脸色惨白,双手紧紧的握住杨过的手,指甲也掐进杨过的手心,掐的杨过心里隐隐做痛。暗道:“我不过与我的小媳妇相爱,如何不能成亲,为什么你郭伯伯不理解我。”想着想着,胸头怒气涌将上来。他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偏激刚烈之人,此时受了冤枉,更是甩出来甚么也不理会了,大声说道:“我做了甚么事碍着你们了?我又害了谁啦?无双就是有婚约怎么样,可是我偏要她做我妻子。你们斩我一千刀、一万刀,我还是要她做妻子。”
话刚落音,大厅之上就传来一阵赵志敬那特有的奸笑声,“你这个小畜生,不光不尊敬师长,强抢他人之妻,还与你义嫂关系暧昧。杨过,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在终南山上,我和尹师弟亲眼目睹这你和你结义嫂子人赤身露体,干甚么来着?”此话一出口,登时象在大厅上丢下一个炸弹一样。众人都双眼朝坐在徐泽旁边的小龙女望去,眼睛中全是鄙夷之色,要不是徐泽武功高强,刚才又打败了金轮法王,早就用吐沫淹死了小龙女。
而杨过更是颤抖着向徐泽望去,眼睛之中充满绝望之色,嘴巴张开顿时想说什么,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这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道:“别说话,这事交给我。”杨过眼睛一亮,因为这声音正是徐泽。
反手握了一下身边的小龙女,站起身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重阳宫的赵志敬道长。在下有礼了。”
赵志敬躬身道:“晚辈不敢,按说这件事是前辈家事,晚辈不便插手,但杨过这个小畜生简直是丧心病狂,怕前辈以后被他蒙蔽,所以。”
徐泽听了,心中大怒,“操,既然知道这是家事,你还提,你以为这件事你爷爷不知道啊,两人中间隔了东西,老子老婆也没损失什么,操,偏偏被你小子暧昧的提出来,让别人还真的以为他们会发生什么呢,真是找死。”其实,赵志敬这么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在宋朝,妇女的地位是非常的低下,何况男人被带了绿帽子是件很丢人的事情,按照他的推测,徐泽肯定会当场一掌打死杨过,然后休了小龙女,拂袖而去,这样不仅除了杨过,而且还落了徐泽的面子,让他以后在任何人面前都要矮上三分,也算报了自己的羞辱之仇,一石数鸟,真是好计策。可没想到徐泽偏偏知道这一切,而且想他这种实力强悍的家伙,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耍诡计。赵志敬今日不死想也不容易了。
当下笑道:“难得赵道长一片好心啊,我这里有一剑法,就算做感谢之物,不知道长可否愿意?”赵志敬闻言大喜,想徐泽武功盖世,他要传授的剑法肯定是绝世剑法,当下就跪在地上磕起头来,众人见状,心中不齿。
徐泽冷笑道:“既然道长这般着急,我先传你口诀,然后你在诸位大侠面前练给我们看看。”赵志敬抬头奇道:“前辈,只有口诀,没有剑式如何能练成剑法?”
徐泽闻言讥笑道:“当初杨过在重阳宫学艺时,你赵志敬不就是传了你全真教的入门口诀,然后让杨过参加你们重阳宫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的吗?把杨过打的身无完肤,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赵志敬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你不就是看我和郭大侠上山时教训了你一下,你不敢找我们,却只能欺负杨过;我看你还惦记着我送给杨过的那柄青冥剑吧。只传口诀就让他比武,亏你也想的出来,也难怪杨过要另投他门。”此话一说,众人也知道杨过为什么改投古墓派了,心中更是对赵志敬鄙视,连带着看郝大通、孙不二等人的眼睛都不对,那郝大通等人如何知道杨过改投古墓另有内情啊,这下脸色涨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徐泽又接着说道:“你刚才说杨过与我妻子关系暧昧?杨过是我妻子的弟子,平时指点武功有什么过错,还有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关系暧昧的,听说你们全真教是不准到后山去的,你是怎么去的,你知道岳元帅是怎么死的吗?是被莫须有的罪名害死的,你也想我因为你这个卑鄙小人的几句话,就杀了对我尊敬非常的兄弟,休了我那对我情深意重的妻子吗?赵志敬啊!赵志敬,全真教怎么收了你这样的徒弟,简直就是秦桧第二,今日我不杀你,日后你必将危害武林,今日不杀你,王重阳和你几个师父师叔及全真教的名声就被你毁于一旦,你去死吧!”说到最后,徐泽心中怒气冲天,扬起右掌朝赵志敬顶门拍去,顿时只见大厅砰的一声巨响,大理石磨成的地面出现一个大坑,大坑里隐约着有几片碎衣服,显然赵志敬已经粉身碎骨了。众人望着怒气冲天的徐泽,如同高山一样矗立在自己的眼前,反被他眼睛扫过的群豪,莫不胆战心惊,象是臣子见了皇帝陛下,在其威严之下忍不住要跪下来一样。从此徐泽就多了一个外号“遮天帝尊”。尽管徐泽在江湖中活动的日子很短,但他的一切仍然是江湖中的一个神话一样,当他去世百年后,别人提及的时候,仍然是心中骇然。
英雄大会也就在徐泽的一掌中草草结束了,全真教也因为出现了赵志敬而名声大损,直到李志常当了掌教后,在收复中原的过程中,带领全真教弟子浴血奋战后才有所好转。不过这是后话。
夜晚在陆家庄的客房里,激情后的小龙女靠在徐泽的肩上,迷人的小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徐泽止住道:“你跟二弟的事情,我知道了,那是因为练武的原因,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小龙女望着徐泽的眼睛许久,方点了点头,又靠在徐泽的胸膛上,突然说道:“润之,那岳姑娘喜欢你,你就收了她吧,她也怪可怜的。”
徐泽大惊,道:“龙儿,我的心你是明白的,这种事情以后别再提了。”
小龙女脸色通红,娇羞道:“润之,龙儿不是为你着想,而是因为你太强了,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所以我我想找个帮手。”说完又娇羞的低下了头。看着那醉人的样子,徐泽只觉的一股邪火从下腹升起,抱着小龙女笑道:“这事以后再说,我们接着来‘运动’。嘿嘿。”说完,只见蚊帐一阵颤动,房里又奏响了一首动人的音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