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白天就这么坐着马车走在街上,感受又有不同。
加上他此时和谢槐钰一同回来,路上的商贩和行人们纷纷好奇的张望,想要看看这谢家公子的娶回的到底是怎样的人物。
谢槐钰带着白术在街上转悠了一阵,便去了京城里的府衙。却并不是办理婚书,而是处理财物有关的事宜。
婚书这样的大事,需得挑好日子,选一个适合纳娶的黄道吉日。
谢槐钰还要先拿两人的八字去算,订好了日子以后,才可办理婚书,举办婚仪。
如今他们来这衙门,却是要办理产业公证一事。
谢槐钰先前便给了白术许多田契、铺契,这次的聘礼又有一批,如今需得在官府里公证备案了才能生效,加之还要补回先前遗失的那些,便是好大一件事情。
两人进了府衙,便搬出了一只大箱子。
那些官府的差役们听说谢家公子带着自己的未婚对象来了,纷纷出来围观,便见到谢槐钰身边站着个高大的哥儿,若是一不注意,还以为是哪个俊俏的少年呢。
谢槐钰的未婚妻是个哥儿,还像个男人,大家都觉得挺好笑的。
那值守的差役走了过去,便对着谢槐钰一鞠躬,招呼他道:“谢公子,你今日是来……”又八卦的看了眼旁边的白术道:“不知这位是……”
“这是我未婚妻。”谢槐钰大方说道,他不是不知那些人心中所想,但是却毫不在意。
白术之好,他自己知道便可以了。若他原本就是个只顾他人眼光之人,便压根就不会同白术在一起。
“今日我们不是来办理婚书。”谢槐钰言道:“我送了些东西给我的未婚妻,需要办些手续,劳烦官爷帮我们处理一下。”
那差役听了便是一愣,既然是送东西,又需要来此处办理手续的,那必然是田产或者铺面了。没想到谢家公子娶了个这样的老婆,竟还送他这等贵重之物,也不知是不是傻的。
他心里想着,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接过了一只谢槐钰递过来的箱子。
那箱子不大,份量却不轻。那衙役打开一看,便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了。
那箱子里竟然装满了各种田契、店契,只是看上一眼,粗粗估算一下,便有几十万两银子。
谢槐钰疯了!那衙役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此。第二个念头便是,他一定是弄错了,或许这谢公子只是赠送其中一份两份给这哥儿,却是把自家的家底全带来了。
京中便是一万两的聘礼,便已是极其丰厚了。
谢家公子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财产,且送给一个乡下哥儿?
那衙役便又开口问了一遍:“谢公子,你确定要送的是哪些?“
谢槐钰闻言便看他一眼道:“全部都是。”
那衙役这才一身冷汗,只觉得谢槐钰不可理喻。
心中不禁叹道,疯了,这可是真的疯了。
即是主人要求,他们自是不能不办。
那衙役便将箱中的东西一一清点出来,修改了持有人的名字以后,重新备案。
方才只是粗粗一看,他估算了几十万两,现在细细算了一遍,他才觉得自己方才是估的太少了。
不说别的,光是京中来福楼一家店铺,就客似潮水,每年缴纳的税银都有数万。
剩下的那些店铺、田庄,加起来怕是能有几百万两。让他一边登记,一边不断的吞咽口水。
这等财力,实在太过惊人,与齐家怕是也不相上下了。
白术此时对谢槐钰此举,倒是没什么异议。他已与谢槐钰订下婚契,两人共生一体。
谢槐钰把这些都登记到自己名下,怕是也有他的考虑。
白术并非拘泥于形式之人,他本就简单,便是如今赚了钱,也不同于那些初贫咋富的暴发户。
他这人除了对住处讲究一些,吃穿用都是随心,并不讲究排场,也不佩戴首饰珠宝,甚至还比不上一些普通的商贾。
而他赚得的钱,除了那些拿去做慈善的,便是给谢槐钰花的。
只是谢槐钰也是个简朴之人,花用不多,因此两人对银钱这种东西,实在是都不太在意的。
因为涉及到的文书实在太多,那衙役光是誊抄,便花了一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