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只有一种可能。前后两种作品,有一种不是学者自己写的。
我拿着法医报告,去找了队长。
学者死亡方式是窒息而亡。
坐在高处众人瞩目的评委席上,却死于狼狈的窒息。这是怎么做到的?又是谁这么恨他?
一筹莫展之际,我们居然等来了自首的人。】
【来人是一位病弱样子的男子,一身白衣,显得人更加淡薄,表情也没有,一说话就咳嗽。
只有在我们问及学者的死亡的时候,他才笑起来。
面色都因为笑容而红润起来了。
“他偷了我的东西。”
他这么说。
“你们不写作,不懂作品对于作者来说意味着什么。”
“总有人用孩子来比作作品对作者的重要性,但是其实远远不够啊。”
他神色迷茫:“那是你的思绪、你的感情、你的梦和爱、你的精神寄托。”
“他把我的全部都拿走,我便要让他彻底体验过穷困潦倒与嘲弄讥讽后,死在评委席上。”
“那么高的辉煌处都没人在意他,他死得时候多绝望,我就多快活。”
我看着作者的眼睛,看见里面只有仇恨,半点儿没有他之前的作品中的宽和与爱了。
我知道。
何止是学者写不出来了,作者也写不出来了。】
表演赛结束,双方先后提交作品,时间倒是相差无几,两方一起站了起来。
一方是图维维和桑温的“想象力不受束缚”,另一方是班杰尔和周文礼“写作有用”。
站在比赛区的双方,竟硬生生站出来几分对立的状态。
也就是场内没风,否则真是像极了高手对剑现场。
“你喜欢文明的写作方式?”班杰尔突然对着桑温开口。
这问题……
桑温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看见周文礼怪模怪样的咧着嘴斜斜一笑,远看很像中风后引发的面瘫。
但是周文礼没开口说话,也一副不打算扒了桑温的马甲,好让桑温在众人眼里的形象更牛逼的态度。
桑温也就硬着头皮故作淡然的对着班杰尔点点头。
周文礼嘴角咧得更像中风了。
“我和文明有过一次愉快的探讨。”
班杰尔这么开口。
桑温:……?
你是说在作者访谈上的那一次吗?愉快吗?似乎咱俩都不是很愉快啊!
“但是很遗憾,我们的观点注定无法达成一致。”
班杰尔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向的不是桑温,而是图维维,是典型的话里有话的样子。
桑温见他这样子,也话里有话:“没有关系的。”
“社会必须允许人们的独立思想和不同之处。”他对着班杰尔轻轻笑了一下,“不然我们和知识控权的帝国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一个不让人们学东西,一个不让人们学不一样的东西罢了。”
桑温下场后,看见图巴巴哒哒哒的冲着自己跑过来了。
图巴巴对着桑温,郑重其事,表情严肃:“你爹叛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