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夏在厉行之旁边坐下,发现厉行之眼神有些涣散。
“怎么,你喝了很多?”
对面正在调酒的酒保替他回答:“厉先生已经喝了六杯了。”
刘夏一听,赶紧抢过厉行之手上的杯子,“你干嘛啊?都喝那么多了,还不消停会儿。”
“还给我。”厉行之有气无力地想伸手抢回,却被刘夏挡开。
“不还。”刘夏把酒杯递还给酒保,“给他来杯热红茶醒醒脑。”
厉行之见没酒喝,单手托腮,看向刘夏的眼神有些茫然,“你来干什么?”
刘夏无语,“不是你打电话叫我过来吗?”
“电话?”厉行之摇摇头,“我没有。”
行,醉酒的是大爷。
刘夏告诉自己莫生气、莫生气,别和对方讲道理。
酒保很快就送上一杯热红茶。
“来,你先喝了,我们再谈。”
刘夏劝了好几次,厉行之才不情不愿地灌了几口热茶进肚。
“说说,你这回又是怎么了?”
厉行之盯着茶杯。
刘夏等了好半晌,只见他一声不吭,“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怎么事,又是你家那位苏然小美人吧?”
抬起眼皮盯了他一秒,厉行之又把视线收回。
刘夏已经习惯他这副要死不活的德行,“你不说也行,好,当兄弟的,舍命陪君子来,今晚我同你不醉不归”
他正招呼着酒保上酒,厉行之又突然攀住他手臂,“他说,以后再也不想和我见面了。”
啥?
过了好几秒,刘夏才反应过来,厉行之这说的应该就是苏然。
他让酒保把酒收回去,“不是,我说你上次不是下定决心,要和他一刀两断了吗?”
他实在有些搞不懂这两人间的弯弯绕绕。
“我想的,但是我阻止不了自己。”
厉行之把苏然被陈琛胁迫的事告诉刘夏。
在他决心放弃苏然时,偏偏又知道他遇险一事。当他踏进那姓庄的办公室,看到苏然一脸决然坐在窗户上,那瞬间他整颗心直接停了。
他骗不了自己,他放不下苏然。
他不能容忍苏然离开他,就算对方身上还着别人的孩子。
“刘夏,怎么办?”
厉行之言语间露出浓浓的无力感,刘夏认识他这么多年,除了厉母刚过世的那段时间,厉行之从来未曾露过这么无助的一面。
他叹了口气,“行之,你真心的回答我一个问题,是不是除了苏然,你就不想要其他人了?”
“是,这辈子除了他,我不想和其他人在一起了。”
厉行之回答得十分坚定。
刘夏苦笑道:“那你是深深爱上他了。”
爱?
厉行之从来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但如果爱情就是永远想要和一个人在一起的话,那他一定是爱上苏然了。
“是,我爱他,可是他现在根本不想留在我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