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骊渊收剑入鞘,数月不见,王三水已是脱胎换骨,须得让他刮目以待,“三水弟弟不知道同哪位高人学的本事,差点让为兄中了招,此前都是托大,还望弟弟不要往心里去。”
“轩翥哥说笑了,方才用尽浑身解数,轩翥哥躲时连眼睛也不见眨,不用有意留我面子。”
“我看三水弟弟满面生光,春风得意,可是得了王大人提点?”
“小弟无才无德,更没有什么高贵门第,王大人肯接纳我为幕僚,全赖轩翥哥引荐,未曾聊表寸心,还望轩翥哥莫要挂怀。”
“风某一介不学无术的粗人,哪里惜得王大人屈尊降贵,都是三水自己的本事,不要过谦了。”
“轩翥哥一个人出来,想必也是胸有不平?”
“嗨……我能有什么不平,还不是一事无成,有病没病都要发发牢骚罢了。”
“即是如此,更该寻个好去处消愁解闷,不妨同我一路?”
王三水一看风骊渊面露难色,笑道:“小弟明白,轩翥哥乃正人君子,那地方规矩得很,惹不出什么风流韵事,定是要让轩翥哥放心的。”
王三水热情相邀,风骊渊实在不好推脱,只能骑着赤骥,尾随王三水的马车一路向前。
等到马车一顿,风骊渊抬头一扫,左侧的牌匾上赫然写着“临梓阁”三个大字,看得他心中一跳,“临梓阁……临梓阁,我是在哪儿听的?怎么如此熟悉……”
未等风骊渊想个通透,王三水先行跨过门槛,兀自走了进去。
临梓阁中锦缎连绵,摆满了玉树珊瑚,豪华富丽,恍若置身金碧皇宫,风骊渊脑中模糊不清的琐碎记忆,终于一瞬间串联成线。
“这里……定是那位阿媛姑娘说过的金谷旧人聚集之地,而前面走着的王三水,莫非就是命途多舛的何延书?他肯邀我前来,是不是已经见过了阿媛姑娘?可是……”
王三水看着风骊渊若有所思,忍不住打断道:“轩翥哥,这地方……莫非你以前来过?”
“呵,怎么可能,我就是卖了裤子,也买不起这的一碟瓜子,不沾……三水弟弟的光,我又哪里敢来。”
王三水闻言,忍俊不禁,笑着吩咐完招待的女侍,又对风骊渊道:“不知道轩翥哥去没去过金谷园,这里虽然看上去精致,其实还赶不上金谷园的边边角角。”
“不错,此地虽有几处景致十分相像,但规模和气度……的确是遥遥不及。”
“咳,看来轩翥哥果然是去过金谷园的,倒是我思虑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