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碰”霎地一拍桌子,震北候怒吼出声。
“我就敢。”碰。。董氏拍得比他响,叫得比他大声。“怎么,她一个妾在小姐大婚之时坐上主位,我叫她跪一下都不行吗?赵扬,这可是你自找的。我说过,她这辈子只能是个妾,现在我的孙女成婚,竟然叫一个妾坐上我的位置,你居心何在?”
盖头下的赵恬再也受不了她对自己亲祖母的羞辱,霎地掀开盖头,眼神瞪着董氏。“你个老不死的,想干嘛?”
哗。。这一声如一滴水落在油锅里面,瞬间沸腾了起来。
“天啊!这可是她的嫡亲祖母,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果然是妾教出来的,当真恶心。还好没嫁到我们家,不然的话,丢人死了。”
“一个妾坐主位本就是不合常理,看他们的意思竟然习以为常。”
“我听说她还让下人唤自己夫人。”
“噗。。不会吧。如此不要脸,难怪能教出这样的孙女来。”
只一声,整个院子的人都炸了开来,所有人用轻蔑的眼神望着无措立于中央的赵恬,那一声声难堪的语言如响亮的巴掌,齐齐打在她娇嫩的脸上。
院中人的讥笑如潮水一般涌向钱氏,霎间让她的脸色灰白起来。
言亮难堪的立在大厅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随后上前一步,恭敬对着董氏行礼。“祖母莫气,姨祖母只是一时糊涂而已,今天是我和恬儿大喜的日子,请莫要生气。”
“老不死?”一道轻哼从飘飘从后面传来,众人回头,就看到苏世子坐在亲王的坐辇之上,被抬了进来,一身的世子正装,不知晃红了多少人的眼。
苏若木高坐椅子,望着厅中凌乱的情景,嘴角冰冷的勾起。“谁是老不死的?赵恬,刚才的话是谁教你的,是你的祖母吗?”:
“不,不是的,恬儿她只是错口而已。”这个时候的钱氏才知道出来挽留,可惜晚了,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耳朵有问题,都听得真真的。
震北候眼神狠厉的看向董氏,心中气愤难平。“好了,今天是恬儿的大喜日子,先拜天地吧。玉儿站在边上总可以吧,别误了时辰。”
听到他的话,董氏轻轻一笑。“一个妾而已,还想受主子的礼吗?钱氏,下去。”
她久不出面,这个钱氏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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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候爷还有何话吗?再不说,吉时就过了。”董氏侧头,笑容满面的望着他。
苏若木望着快气得内伤的震北候,不得不佩服外婆的厉害。果然不愧是董家教出的好女儿,够手段,也够狠。
苏若木抬头,望向钱氏。“钱氏,怎么?让本世子请你下去吗?”
钱氏心神一惊,最后还是福了福身子。“贱妾告退。”随后红着眼往后堂走去。
“祖母!”赵恬望着钱氏伤心的样子,心里恨死了董氏,却不敢再开口。
“既然如此,就拜堂吧,别误了时辰。”苏若木自始自终都坐在高辇之上,高高在上的望着里面的所有人。
震北候望着眼前的赵恬还有言亮,只能暗暗忍下。“开始吧。”
“一拜天地!”礼官一看,立马站出来,大声喊道。
“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后院之内,钱氏听着外面的声音,坐在桌子旁,掩面痛哭。
“姐姐,姐姐。”突然,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钱氏心神一惊,抬头看时,霎然睁大了眸子。眼前披头散发的男人可不就是钱素吗?
霎地站起来,不敢相信的望着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怎么会在这里?
钱素望着她,脸上满是希望,一把扑倒在她的眼前。“姐姐,请看在当年的情份上,救我一救啊。我不想死啊,真的不想死。”
“你干什么?放开我,来人。”钱氏转头唤人,却发现不知何时,她的丫环已晕倒在地,不醒于人事。
“你疯了。你早就被判了死刑,我怎么救你。”钱氏心慌意乱的望着他,眼里满是害怕。
“给我钱。现在立马给我钱,不然的话我就告诉赵扬当年我们二人之事。”
“不!绝对不行。我。。我给你钱,你快走吧。”钱氏此时害怕的哭了起来,随后将身上的首饰什么都脱下来,塞给他。
钱素霎地将这些东西扔在地上,怒目望着她。“怎么,你当我是乞丐吗?这点东西就想打发我。我要的是银票。”这个女人,竟然这样就想打发他,做梦!
这时,赵越从后院走来,当看到院中的钱素时,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眸子。“钱素,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