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很清楚,闻川这是发情期快到了,这是很明显的前期症状。
项臣很担忧,急得恨不能将陶非一脚踹出去,可又不能打草惊蛇,只得耐心等着,这日要出发前,他抱着闻川在腺体处轻轻嗅了嗅,想临时标记,又怕一口下去会直接让闻川发情,那就出大事了。
闻川有点发热的症状,整日担惊受怕,性格和之前相比有了很大变化。
这都是信息素造成的,他无能为力,竭力想自控,却很难做到。
项臣将人搂在怀里,小心安抚,亲了亲自家Omega的腺体,又将闻川压进床铺里,温柔地同他接吻。
唾液里的信息素交换,令闻川稍微平复了焦躁不安的心情,他扬起头,这几日已经习惯了项臣的亲吻,手指揽在对方脖颈上,放松地将自己交出去。
项臣不敢将人撩拨得太狠,点到即止后又安抚地吻了吻嘴角和头顶,两人亲昵时常不多话,肢体的碰触仿佛能令对方心有灵犀,知道内心所想,正默默温情,外头罗子淞敲门道:“陶非出去了。”
项臣心里叹气,感慨温柔乡英雄冢,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包,捏了捏闻川的手,跟着罗子淞跑了出去。
几人都去了监控室,能清楚地看见陶非离开后不久,罗子淞和项臣也走了出去,项臣找到了摄像头的位置,抬手潇洒地一划,随即和罗子淞走出了监控范围。
监控屏幕的画面再次冷清下来,只余满地落叶,屏幕前的几人都没有说话。
安静劝慰道:“没事,只是抓人而已,他们很强的。”
话是这么说但几人都很清楚,老狗他们有“伪疫苗”,根本不怕丧尸,项臣二人却不一样。
如果老狗他们利用丧尸做武器,吃亏得就是项臣他们了。
可这事涉及太多机密,如今救援点里的人无法尽信,能执行任务的人只剩下这几人,项坤头大地坐下,叹了口气。
闻川出神地看着屏幕,脑子里反复回忆着两人这些日子的亲昵,他抬手摸了摸被吻得柔软的唇,竭力冷静下来,以指甲狠狠掐了手心,深呼吸道:“安静,回实验室,在这里担忧没有意义。”
安静点头,最后看了眼屏幕,转身跟着闻川走了。
闻夏坐在椅子里,无奈笑了笑,项坤转头看他,感慨道:“孩子们都很坚强,也有自己的主意,挺好。”
闻夏点头,叹了口气。
项坤搓搓手,道:“要不找个机会,把婚事办了吧?”
闻夏:“……”果然还是很不爽。
好些日子没见着阳光,项臣二人出来后还有些不适应。外头是大片树林,四周寂静无声,连鸟叫都没有。
他们慢慢跟在陶非身后,靠树干做遮挡,彼此背着双肩包,腰上挂着功能包,里面有枪、匕首、炸弹、麻醉剂等。
陶非走得格外小心,又不敢发出声音,只得拿着那手链,当信号似地举着,四处转悠。
项臣在树下远远看着,啧了一声:“这狗胆……”
罗子淞一时有些晃神,项臣不知道,闻夏私底下跟人聊起他,已经改了称呼,唤做“项狗崽”了。
罗子淞想起这事就好笑,握拳抬手在嘴边挡了一下,慢慢跟着往前走。
这二人都是专业出生,要悄无声息跟上一个普通人简直再简单不过了。
陶非完全没发现自己被跟踪,走走停停,四处观察,过了一个多小时,不由烦躁起来。
项臣一边四下观察,一边跟罗子淞闲聊,头上顶着草编的帽子,野战军似地道:“你跟安静怎么样了?”
罗子淞脸色古怪,道:“没怎么样。”
“那小子人还不错,还是你想找个Omega?”项臣看他,“还想找你前妻和女儿?”
罗子淞犹豫了一下,道:“是不是Omega无所谓,安静确实很不错……当然我还是没放弃找我女儿。”
罗子淞想起这几日和那小孩儿朝夕相处,总觉得头疼,蹲下身说:“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有代沟。”
项臣差点笑出声来,道:“那有什么关系?喜欢都不是事儿。”他啧了一声,道,“床上合得来就行。”
罗子淞瞪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这事就算想想也不大礼貌,道:“他还小。”
项臣摆手,不跟他说了,罗子淞是个十分守规矩又老实的人,对他人而言,他是个好警察,有责任感且临危不惧,但对爱人来说,也许就没那么善解人意了。
这么老实,估计连情话也说不出口。
项臣叼了根草杆,回想起自家宝贝儿,心里不由得意。别看闻川平日冷冷的,互相坦诚之后倒是很放得开,虽然偶尔也会不好意思,做亲密事时总红着脸抬手遮住眼睛,但却更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