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渊全没有想到白九他们竟然拖了他这么久的时间。
上到贡品朝拜,下到仆从打点,远到派系站队,近到新晋红人,点点滴滴,说是细枝末节,却是让他一件都推脱不得,只得耐下性子一一放在台面上细细商量,脑里心里却是想着府里锁着的那个人。
偏又大事在身,闲杂人等都被打发了出去,也不好叫下人传话,只能生忍着心头的那一阵油煎火烧百蚁噬心。
“只等着成王登基大典这一天,也是咱们兄弟几个飞黄腾达的日子了。”终于商量的差不多了,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白九喜气洋洋拍手道。
就连沈啸也是一脸感慨,“这一路披荆斩棘,哪能想到可以活着等到这一天。”
“倒是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柳渊立起身来,无心多待,一边去取自己的披风,一边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你们也是知道的,凡事安全为上,宁肯步步为营也不要贪功冒进。”
“这好不容易沈啸不说煞风景的话了,又轮到你了。”白九撇嘴,“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他说着,起身拦住收拾妥当就要离开的柳渊,“这么晚了你还回去?就在我这里凑活一宿呗。”
“不行,我认床,必须回去。”
他没想着事情会商量到这么晚,他给任青的药据说药性猛烈,他本只是想小惩大诫,一两个时辰便放了他,甚至可能都要不了那么久,他就会赶在任青向他屈服之前率先投降。
可如今已近四五个时辰过去了,他都不敢想任青究竟忍受着怎么样的折磨。
“你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成了亲,必须回去陪媳妇过夜呢。”白九翻了个白眼。
“滚蛋。”柳渊骂道,开门就走。
府里幽暗的地牢里,狱卒引着柳渊和随侍快步前行,一片寂静中隐隐传来小姑娘低低啜泣。
柳渊来到牢房门口,看到守着的小婢子,皱眉道,“你在这儿好好守着,哭什么?”
小婢子跪在低声哭道,“大人放了公子吧。都是奴婢不好,惹得大人生了公子的气,大人罚我吧,放了公子吧。”
“这里又有你什么事。”柳渊淡淡道,说着示意狱卒开门,也不理那婢子,自己快步走了进去。
一片黑暗,柳渊借助淡淡的月光,找到了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
安安静静,全没有他想象中的呻吟难耐。柳渊从狱卒手中接过提灯,示意旁人出去。
将提灯放在一侧,柳渊慢慢走过去,朦胧中,任青埋头抱膝蜷坐在那里,粗长的链条垂下来,牢牢锁在手腕上,蓦地让人心疼。
“任青。”
没有人回应他。
柳渊担心他是晕了过去,心中大骇,上前两步,便要抱他出去,甫一碰他这厚厚的冬衣竟被汗完全浸透了,触手又凉又湿。这深秋天气,穿着湿衣一会儿便是要生病,又何况任青这样子熬了这么久。
他不敢多想,伸手绕过任青的膝下腋下,正要用力,只感到一阵挣扎,是对方在用力避闪。
他看任青举止不像是被情`欲控制,应当是药性过了,心便放下了一半。只怕他在这阴冷的地方得了风寒,想着赶快带他去温暖的地方,“任青,是我,”他低声道,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是我错了,我不欺负你了,我这就带你出去,去找大夫。”说着将披风脱下来盖在任青身上。
对方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手脚虽然似乎早就没了力气,却依然低着头挣扎着躲避着柳渊的触碰,手脚的铁链撞击在一起,叮当作响。
柳渊料想他肯定是因为喂药的事情,更加气恼讨厌自己,但心中再苦涩,也只得耐着性子去安抚任青,可没想到对方反抗的愈发激烈。
“任青!”柳渊心中着急,终于直接上手,轻而易举便捉住了任青,“你不要再动了,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身子下面的人抖得厉害,隔了好一会儿,终于缓缓地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向柳渊,却仿佛没了焦距,眼角已经染上暧昧的颜色,干净俊秀的脸上也带着不正常的绯红,贝齿紧咬着满是鲜血的下唇,血一滴滴留下来。
任青的药性还没过!
柳渊愣住了,心跳如鼓。
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眼前的人仿佛变成了玻璃做的,让他碰也不敢碰一下。
乌黑柔顺的长发失了发髻的束缚,披散的垂了下来,让任青带了一丝雌雄莫辩的风采,下唇上殷红的鲜血即便是在黯淡的月光下也似乎带着瑰丽的魅惑,可一滴滴的,却让柳渊莫名心疼。
“不要再咬了。”柳渊轻声道,像是生怕惊动眼前的人,“松开嘴。”他说着,伸手捏住任青的双颊让他松口。
触手一片湿漉漉的,满是水痕。
他哭了?
柳渊心里仿佛被针扎利了一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声浅浅的呻吟从任青被解放的双唇中泄了出来,直接让他僵住了。
辗转的呻吟仿佛是一个泄口,一点点听命于自身体内部那一阵阵磨人的酥痒,任青的腰不由自主地辗转摆动,仿佛点燃了新一轮的高`潮。
柳渊哪里见过这样的任青,一时之间脑子一片空白,不由去捉他的手。
“啊……”任青身子猛地一颤,忍不住向柳渊的方向探去,喘息变得更加急促起来,口中浅浅的呻吟也变得愈发难耐起来。
柳渊扶住他的腰。
腰上的手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肌肤上的渴求得到暂时的满足,却又在瞬间点燃更加强烈的欲`望。一声更加火热难耐的呻吟从任青口中吟唱出来,带着被满足的慰藉,和对更多触碰的渴求。
发出这一声呻吟后的任青似乎得到了一丝清明,短暂的静止之后,他挣扎地在柳渊怀里弓起身子。
遍体鳞伤的任青一举一动都让柳渊觉得楚楚可怜,“你在做什么?”柳渊已经不敢再强迫他了,虚扶着他轻声问道。
没有回答。
是任青在竭力找回意志。贝齿狠狠地攀附上已是伤痕累累的下唇,硬生生地把诱人的喘息锁在口中,因为强行禁锢快感而产生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跌落下来。
“任青,任青你不要这样。”柳渊小心翼翼去捉他,可一碰他,任青的牙便咬的更狠,身子也抖得更厉害,似乎以此来对抗即将压抑不住的对触碰的渴望。
说不得,碰不得。人明明就在眼前,却是动辄得咎的境地。
柳渊的声音隐隐发颤,“任青,我去叫大夫来,你等我。”
“不,不要。”任青蜷缩着退回角落。
“不行,你这样下去不行。”柳渊克制住想抚慰他的手,低声道,“任青,我错了,我去叫大夫,你忍一忍。”
“不要!柳渊,是你吗,不要叫人。”任青低喃。
柳渊不再听他的,起身就要走。
“柳渊!”任青急促的叫道,“不要,不要让别人看到。”大滴的眼泪从眼眶中掉落下来,一滴一滴似乎打在柳渊的心尖上。“你出去,我自己可以。”
“不行,你不可以。”柳渊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中竟是一阵苦涩,他后悔了,也屈服了,折磨任青,是一件比折磨自己更甚的事情。
柳渊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你若是不愿意我来帮你,”他顿了顿,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那我把景雅带进来。你……和她,至少让她帮你熬过去。”
“不,不用。”任青喃喃道,他已经被滚滚的情`欲燃烧得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能朦朦胧胧看到个影子,热浪一阵接一阵的袭来,疼痒难耐,不断撞击着他本就摇摇欲坠的意志,“不要景雅。”
柳渊张张嘴,艰难开口,“景雅她服侍过你,”他顿了顿,“比较有经验,”他认输了,随便任青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只希望能尽快结束这场由自己发起的折磨。
“不要,不用她。”任青艰难地发声。
“你到底在倔什么!”柳渊忍不住低声道,“你不愿意和我扯上关系,好,我成全你。可景雅是你的侍妾,你对着她又有什么可顾忌的。”
。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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