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秦空你怎么啦?”
当黑魇魔鸦在黑夜中现出形体,南宫云秋顿时陷入了惊慌。
秦空浑身上下几乎被鲜血染遍,躺在黑魇魔鸦背上一动不动,就好像随时都可能死去。
“放心,我没事……睡上一觉就好了。”秦空慢慢开口,眼睛看了看自己掌心里的储物玄晶,道:“拿去……把兽核全部放入玄鼎,这一次肯定够了……”
南宫云秋小脸煞白,她简直无法想象,一个人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保持着清晰的意识。
小手颤抖着,她轻轻拿起了那枚储物玄晶,白玉一般的手指立刻就被鲜血沾染。而那储物玄晶却带着秦空手掌的余温。
“秦空……谢谢你……”她的鼻子一酸,眼眸顿时泛红。
因为父母的事情,她总是在人前表现得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但在这一瞬间,她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滚落了下来。
她根本没有想到,秦空为了南宫牧竟然会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是朋友就用不着跟我客气……快别哭了……嘶……疼疼疼……”
秦空咧嘴一笑,顿时扯动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南宫云秋见状不禁莞尔,竟然破涕为笑道:“你这家伙,几乎送命也没见你皱一皱眉,这点小伤痛就受不了了吗?”
“逗你呢,我这人最不喜欢见到女子流泪。”秦空微微一笑,脸上疼痛的表情随之消失。
连死都不惧的铁血少年,又何惧这区区一点伤痛?
南宫云秋深深看了秦空一眼,心中思绪万千。
随后她按照秦空教的方法开启百丈鼎,竟兽核完全投入了其中。
“我的天吶……二百二十三枚兽核!这其中竟然还有两头剑齿烈云虎的兽核,还有这一块,这绝对是灵玄境界的兽核!秦空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南宫云秋捧着石翼兽的兽核,眼眸之中已然充满了巨大的震惊,颤抖着双唇,她轻声问道:“就是这怪物把你弄成这样的对吧?”
“是也不是吧。”秦空眉梢轻轻一挑,内心深处顿时涌起了一股人热血。
他身上的重伤是为了斩出最强一击而造成。
事实上,在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黑魇魔鸦进阶成功,他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去战胜那头石翼兽。
但他没有那样做。
因为他的剑道已经在心中深深扎根。
就在那个时候,他的战意已经酝酿到顶点,热血都几乎沸腾。他的本心最想要做的,就是斩出那霸道绝伦的最强一击。
而他也的确那样做了。
尽管代价很惨重,但那一瞬间的爽快,却能与他的本心灵魂取得共鸣。
那种铁血霸烈的感觉,即便现在回想起来也足以令他热血奔涌。
盖上百丈鼎,南宫云秋便立刻走到了秦空身边,从自己的储物玄晶当中取出很多玄药,关切道:“我替你疗伤,我带着很多三叔给的珍贵玄药,一定可以治好你。”
“不用。”秦空微微摇了摇头,道:“这次不用玄药,让我好好睡上一觉就是了。”
“睡觉?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南宫云秋神色一愣,肃然道:“这么重的伤势,如果不治疗,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难道你忘了,我的身体并非人的身体。”
秦空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随后便闭上了双眼。
南宫云秋闻言愣在了原地,看着已经沦为血人的秦空,她紧要住了嘴唇。
但最后,她还是选择尊重秦空的决定。
虽然没有理由,但她的直觉去在告诉自己,秦空的决定不会有错,他总是可以拿出令人震惊的结果。
事实也的确如此。
秦空闭上双眼之后,就开始运转冥神龙脉。
这副由赤龙大筋构筑的玄脉,显然不会被区区灵玄境界的爆发力所震伤,依旧能够以极快的速度将天地玄气聚集到秦空身边。
随即秦空心无旁骛,开始运转金刚锻体术!
这门古老的秘术虽然不能像玄药那样带来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是在恢复伤势的同时,却可以令秦空的身体得到进一步的强化。
事实上,这也是一场修炼。
秦空也必将带来令人震惊的结果!
永夏城。
中央城区通往城主府的主道上,新晋开起一件专卖外伤药的店铺。店铺的位置极佳,租金昂贵。
店名‘五珍堂’,顾名思义,这店从开起至今,都只经营五种专治外伤的药物。
然而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门生意,却令这间店铺客似云来,日进斗金。
“金老板,给我来三十瓶断续凝血散,立刻就要,黑水山那边的消息越传越火,我也要带兄弟们过去看个究竟。”一门城主知名的赏金猎人十分豪爽地说道。
“胡老大你来晚了一步,断续凝血散都卖完了。”掌柜的摇了摇头,满脸歉疚,立刻又补充了一句,道:“事实上,未来三天的所有货全都被人预定了。”
那赏金猎人闻言,眉心便紧皱了起来:“是谁这么大的手笔,竟然能一口气吃下这么多的货?三天的量,那可是上千万银玄币啊。”
“这个恕金某不能奉告。”金掌柜耸了耸肩,守口如瓶。
“难道你还怕我抢你的生意不成?”那赏金猎人撇了撇嘴,语气崇敬地说道:“你五珍堂的药,整座永夏城上百间药店,无一能够相比,就算知道了你们的客人,别人也拉不走。你们的药救了不少赏金猎人,外伤药大家都认准了你们五珍堂!”
“胡老大过奖了,不是金某不愿意说,实在是没有那个胆量……”金掌柜压低了声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声音铿锵有力,只用耳朵都可以判断,那都是上等的良驹。
直到五珍堂门口,马队齐整止步,并迅速排成两列。
随着马蹄声消失,原本喧闹的街道竟然变得安静下来。
“赤……赤血……”那赏金猎人瞳孔骤然紧缩,立刻颔首噤声,如履薄冰一般,表现出了巨大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