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现在对我出手,我依然能全身而退。”
苏真道。
纵然他心中疑惑丛生,也能最顿时间内恢复冷静,处理眼前事情……海妖皇盯着他的眼睛看,想要知道是不是假话。
看到的是坚定。
“澹台家族我安排人送往光明圣教,你继续成长吧,现在的你太弱。”说完这句话,海妖皇踏出一步,随他动作虚空裂开一道裂缝,隐入其中消失不见。
……
青州南域,圣祖城。
一座老旧的院落里,一名青年盘膝而作,周身插着一些阵旗,防止气息泄露,一圈圈的气血光芒从他身上扩散出来,忽明忽暗,仿佛太古凶兽在呼吸。
这是苏真。
他从南海归来已七日,用《造化衍生法》跟《归元》秘术换了新的身份。那日海妖皇离开,苏真一肚子疑惑得不到解释,但有件事情海妖皇说的不错,他现在太弱,继续成长。本来他想返回南域,立刻展开报复,而今决定先巩固境界,并寻找元婴十重的契机。
“我能从岳麓院长手下全身而退,但也奈何不得对方丝毫,而今九九归一,血莲圆满,应该参悟第十道。”
苏真脑海中——
九道十八法则相互缠绕,以佛怒血莲为根基,不断碰撞,结合,就像是五颜六色的龙群嬉戏,融合到一块,创造出新的法则。
苏真走的道路跟别人不一样,每一种道之法则皆自创,佛怒血莲则是晋级道藏的重要根基,以它为载体,容纳九道,参悟第十道的同时,融合出大道法则。
当然。
这是苏真推衍出来的步骤,因从没有人走过,他也不知道前面的路究竟怎样,像是现在,明明九九归一,第十种道之法则却迟迟不出现。
“难道推衍有误?”
回忆着永恒国度柳相强行演化生死大道所付出的代价,九种道之法则能完美融合在佛怒血莲中,就证明路线没有错。
缺少的是契机。uju0
“九道达到完美平衡,需要一个契机引起质变,从而一步登天。”苏真停止参悟,长舒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外界,皱起眉头:“我需要一些法则做参考。”
……
随着青玄剑阁破空离去,苏真全身而退,以岳麓院长为魁首的擒拿组织一败涂地,目前已返回老巢,留下一地狼藉。
一些强者也离开。
但南域没因此变清冷,反而越来越多的武者聚集于此,浩然书院里战斗不断,秘传院,精英院,内院,悬空水镜,太玄道场,大道无上阁等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大量武者一夜暴富。
同样遭遇的还有镇南侯府……镇南侯跟浩然书院一条心,把家族核心成员转移进青玄剑阁,旁系作鸟兽散,侯府大量来不及带走的东西,也都便宜了那些武者。由于资源丰厚,很多武者嫉妒的眼红,开始杀人越货,很快混战波及整个圣祖城,每日都有无数场战斗展开,建筑变成废墟,鲜血洒落长街,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圣祖城跟浩然书院变成炼狱。
一些魔头趁机血祭城池,修炼邪功,残忍程度比当年南海妖族入侵还严重。
“学妹小心!”
苏真刚把阵法撤掉,就听到一声惊呼响。
紧跟着——
砰!
一股蛮力撞碎院门,几名青年男女跌落进来。
“桀桀,你们几个浩然书院的余孽,不躲起来做人,还敢阻挡本座练功,真是不知死活!”一名黑袍老者走进来,他身形消瘦,脸颊凹陷,周身邪煞弥漫,一看就是邪修。
他一步踏出。
煞气喷涌,席卷院落,几名青年男女感觉被寒潮覆盖,刺骨寒冷令他们脸色发白,真气运行变迟缓,心中更升起绝望。
“魔头,你血祭百姓,罪大恶极,理应当诛!”
为首的一名青年喝道。
“苏真才是大魔头,你们是小魔头,还敢说本座?桀桀,那些凡人精血太少,血祭一千个也抵挡不上一个武者,你们送上门来更好,助本座修成神功吧!”通过邪修气息判断,此獠是凝煞境,而那些青年男女都是灵泉境,哪怕人数有优势,也挡不住对方攻击。
邪修叫血老鬼。
他是来青州南域找奇遇的无数武者之一,以他凝煞境的修为,不敢染指浩然书院跟镇南侯府,但圣祖城的世家,小宗门成了他的目标。尤其是混乱爆发后,他更找到一条晋级之路,趁乱血祭凡人修炼神功,直至被这群浩然书院学生阻止。
为首青年叫‘常亮’。
浩然书院大难临头时,一部分学生提前逃离,还有很多誓与学院共存亡,也就是被岳麓院长等抓起来的几万学生。那群武者闯进浩然书院后,他们趁乱离开,又有一部分就此离去,依然有一部分留下来,当圣祖城跟浩然书院陷入混乱,他们力所能及的提供帮助。
常亮一行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看到血老鬼滥杀无辜联手抵挡,没想到对方实力太强,大家都被击伤,看起来要殒命于此。
“诸位学弟学妹,下辈子再见。”
常亮不怕死,但恨没杀死血老鬼,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百姓要遭他毒手。
“学长,下辈子见!”
几名青年男女都视死如归。
血老鬼盯着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学生,淫笑道:“小姑娘想不想活命?只要你愿意做本座道侣,我可以饶你不死。”
“你不用得意,有人会杀你。”那女学生死死盯着他。
“谁?”
血老鬼不屑嘲讽:“浩然书院已被灭,你们就是群丧家之犬,谁能杀我?苏真?桀桀,他敢不敢回青州都是问题,更何况,本座就是杀几个凡人,哪会惊动他。”
“敢阻止本座,就要有死的觉悟!”
血老鬼阴笑一声,五指成爪,撕出血色气劲袭向青年男女,眼看他们要被分尸时,一团气劲笼罩他们,将爪劲尽数挡下。
“嗯?!”
浩然学生一怔。
“谁!”血老鬼脸色一沉,抬头看去发现院落里盘膝坐着一名青年,看到对方他脸色微微一变,对方是刚来还是早就在这里,他竟然一点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