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话说的极具道理,穷人变成暴发户日子好过,有钱人家变成穷人就难过了。
尤其这个有钱人家一直没有挨穷过,一直没受过冻,就像司空炎这样一生下来锦衣玉食,自己的哥哥是一国之君,自己的母后是太后这样的人。
集天下恩宠于一身,为了一个女子违背着自己的哥哥,挑衅着自己的母后当他变得一无所有的时候,日子绝对是过不下去的。
而且,他现在是在跟皇上争女人,帝王家,最是无情帝王家,他简直是在玩火**。
司空炎把头磕在地上通通作响,在别人看来就是一个顶级深情的人,在我看来就是一二百五,脑袋瓜转不过来。
太后是什么人?能在后宫岂立不倒又让自己的儿子当皇上,没两把刷子谁相信啊
“母后,儿臣这辈子只爱这么一个女人,她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凤凰,所谓凤凰来兮,另有其人!”
太后眼皮一抬,没有理会司空炎,而是对着一旁的宫女道:“小黎子,如此不听话的鸟儿,你说哀家该如何是好?”
小黎子上前屈膝福身:“启禀太后娘娘,奴婢惶恐,这只八哥是太后娘娘心头,奴婢不敢妄言!”
“不敢妄言啊!”太后神色越发淡然,语气幽幽,看向我:“离余公主,你现在是颖川亲王妃,你说哀家该拿这只鸟如何是好?放了呢?杀了呢?还是炖了呢!”
问我啊?
我好想说,这么拎不清的儿子,直接杀了吧,省得活着浪费空气,浪费每年的银两。
暗自小心瞅了一眼太后,低眉顺目,让自己看着是一个毫无威胁力的女子,对太后恭敬的禀道:“启禀太后娘娘,妾身不敢妄言,王爷从妾身进入广陵城的那一天开始,就警告了妾身,不要跟任何人争,妾身出生西域边缘小国,嫁过来之际,父皇和母后再三叮嘱,泱泱大国,喜欢夫唱妇随!”
“妾身自小学的琴棋书画,自小学的以夫君为天,这夫君决定的事情,妾身不敢妄言,更加不敢揣测,至于看法,妾身更是不该有,还请太后娘娘责罚妾身毫无主见之罪!”
完美的把皮球踢了回去,问我要不要杀了她的儿子?我敢说可以吗?虎毒不食子,我说杀,她真的舍弃她的小儿子,可能吗?
肯定不可能,太后就像一个老狐狸,谁知道她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喜欢夫唱妇随啊!”太后像个老妖婆一样重复着我的话,“这样说来,哪怕你的夫君吃糠咽菜,你也愿意了?”
我还真不愿意,我特么没病,放着大鱼大肉不吃,我去吃糠咽菜,还跟着这种都不上墙的阿斗,可算了吧。
缓缓的蹲了下来,跪在太后的面前,心理把司空炎祖宗18代问了个遍,面色凝重的说道:“王爷是妾身的天,王爷是妾身的地,这天和地去哪里,妾身就跟着去哪里,别说吃糠咽菜,就是张嘴喝西北风,妾身也毫无怨言!”
“当然,太后娘娘可能觉得妾身口中的话语水分颇大,可是王爷不怕他心爱的女子吃,妾身自然是没话可说,妾身已经嫁与他为妻,就事事以他为先,他的言语,妾身不会违背!”
太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略带惊讶的说道:“原来一个两个锦衣玉食吃多了,就想颠沛流离清粥小菜了!”
我的内心深处已无力吐槽,太后这么聪明的人,对我的玄外之音故而听而不说?
谁愿意跟他过苦日子啊,我都说了啊,他愿意跟他心爱的女人吃糠咽菜,我这是没办法,我已经嫁给他为妻,我想阻止我来不及啊。
更何况,这年头有权有钱可以为所欲为,没钱那就寸步难行。
我宁愿死在银堆之上,也不愿意为了一口馒头可怜兮兮看别人脸色,司空炎这只奇葩花,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非得一棵树上吊死,说是情深,其实就是傻逼。
想着傻逼,傻逼直接磕了一个响头,高声道:“求母后成全,儿臣愿意放弃所有!”
好想一脚踹死他,他变成破落户,我带他回离余去狐假虎威也不顶用,破落户我要他干嘛?带回去报不了仇还得赔上性命。
真想骂人!
太后闲淡的看了司空炎一眼,把自己手中的鸟食随手递给小黎子,用手帕擦了擦手,“来人,这只鸟儿太不听话了,去饿上三天三夜,看他吃不吃,如果不吃的话,就炖了吧,八哥的肉也是肉,哀家亲手养的,哀家让他死,想来这天底下也不会有人有他言!”
司空炎身形一僵,我真的没笑,太后是在警告他,赶紧滚蛋,回家好好闭门思过,如果思过不了,就直接炖了!杀了!
也是…太后要为大局着想,司空皋把嘉荣治理的强大无比,蓝梦晴又是神鸟凤凰庇佑的女人,转个弯来到皇宫做皇后,让嘉荣更上一层楼何乐而不为?
司空炎这个目光短浅的男人,为了一己之私,既然想私藏凤凰庇佑的女人,这不是打脸吗?
“母后!”司空炎不死心地叫了太后一声。
太后手一摆,“安请了,下去吧,哀家乏了!”
司空炎闻言,恶狠的瞪了我一眼,关我什么事情?他自己搞不定他自己的娘,自己没种,怪我喽?
太后见他不起,一转身往屋里走,司空炎噌一下起身,我随即夫唱妇随起身……
不料司空炎这个孙子一个大步跨到我的面前,当着众宫女的面拽了我一把,众目睽睽之下我又不好对他下手,一个脚拐,他直接松手一点力气把我往地下甩去。
于是乎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我不能脚下生风站定,不能暴露我会武功。只能忍气吞声,直接摔倒在地。
司空炎一个惊呼,抬脚落脚之间,直接踩到我的脚踝上,只听咯噔一下,骨头没断直接错位……
痛感一下从脚踝钻入到心,痛得我冷汗直冒,龇牙咧嘴,司空炎这孙子忙惊叫俯身:“王妃你怎么了?宣太医!宣太医……”
他惊呼声成功把太后引转身,太后眯起了双眼,司空炎一把抱起我那叫一个惊慌失措,尤如除了宣太医找不到别的词一样!
我手臂搭在他脖子上,死劲捏在他肉里,痛得眼泪哗哗地……他肌肉紧紧的绷着,我的指甲直接抠着他的肉。
太后看了片刻,方道:“宣太医!”
这才有人跑去宣太医……
司空炎抱着我就进来太后屋中,骨头错位多痛啊,我坐着直接把司空炎身上的皮给抠烂……
麻痹,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一定要让他和蓝梦晴这辈子别想在一起,该死的男人敢阴我,简直就是在找死。
小黎子给太后奉上茶水,太后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司空炎假模假样的给我摸着骨头。
他越摸骨头越痛,我脚脖子上的骨头错位不说,瞧他那德行,没把我脚踝的骨头踩断,他心里很不爽,就想让我的痛感加深,就想让我暂时出不了皇宫,他就可以和他的梦晴见面。
“王爷!”我一个吃痛,俯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恰好抓昨天梵音刺破他的那个手臂。
他一个呲牙,磨着后槽牙,安慰我道:“王妃,你千万要忍着痛,太医马上就来了,你的脚会没事,别怕,本王在呢”
我管他的手臂会不会流出血来,使劲的掐着,哭喊着说道:“王爷,妾身真是太没用了,走路都能摔倒在地,妾身这要是残缺了,您就赏给妾身一处院子,让妾身了此生,妾身不能给王爷丢脸啊!”
心中不断的咒骂着,太医怎么还不来?
我的脚如果要出现任何问题,变残了,我左边脚,司空炎得拿一条腿来赔给我。
司空炎手用力拍在我的脚脖子:“王妃,就算你残了,本王我也不会离开你,本王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王爷啊!”我咬牙切齿的掐着,扯着嗓子哭喊着。
“王妃啊,别怕!”司空炎压低的嗓音,安抚我。
我和他就像两只狗,咬的一嘴毛,还不愿松口。
太后眉头早就深深皱起,眼中闪过不耐烦,放杯子的动作,很响。
司空炎都不怕,我怕他个球啊……
鬼哭狼嚎害怕自己残了,司空炎就不断用手使劲的揉在我的脚脖子上。
我的手掐着他的手臂,满手是血,还抽了空在他身上使劲的擦了擦……
就这样一直僵持到太医来,太医从司空炎手中接过我的脚,一用力,把错位的骨头直接给正好了。
看到我手上的血,直接惊呼:“王妃您还有哪里伤了?”
连忙去拿腰身旁边的帕子,对自己的簪子边一划,划了一个小小的血口子,冷汗津津把手摊开,虚弱的说道:“太过疼痛,本妃一不小心,指甲把手抠破了,故而满手是血!”
司空炎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我这边是脚脖子疼,复位了顶多来个韧带拉伤,他那个手臂上的伤,我直接用手抠了又抠,更何况他现在不敢把手臂亮出来,只能干忍着。
太医拿了金创药,细细的倒在我的手上,给我包扎了一下,然后去禀明太后,我的脚是扭伤,没有其他大碍。
司空炎闹了这一出,又当着众人的面踩我,太后能不知道他在干嘛吗?只是装着不知道而已。
太后冷冷的瞥了我一眼,“王儿,你的王妃既然没事儿了,赶紧回去吧,哀家就不留你们在这用膳了,哀家等一会儿,要去看看皇上到底打算如何处置那只鸟儿!”
司空炎一听那叫吓得肝胆欲颤,急急的叫道:“母后!”
“啪!”太后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太医,颖川亲王妃的脚有没有事?如果问题大了,落下一丝残疾,哀家唯你是问!”
太医吓的扑通跪地,用脑袋保证道:“启禀太后娘娘,王妃脚骨错位,需要静养,静养过后坚决不会落下一丝残疾!”
太后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王儿,没有听到太医说的话吗?王妃需要静养,还不抱着王妃赶紧离宫,回去好好养着!”
司空炎看见太后怒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要过来抱我,我哪里让他抱啊,我害怕他一不小心,等一下直接把我摔倒在地,一脚踩在我的肚子上,能把我的肋骨踩断了。
撑着连忙起身,对太后福了福身:“启禀太后娘娘,妾身没有什么大碍,妾身跟王爷这就告辞,不打扰太后娘娘的清修!”
太后手指微抬,我慢慢的后退出去,我管司空炎去死啊,我这么小心眼睚眦必报的人这一脚之仇,记在心里了。
踩骨头复位的脚,走路一瘸一瘸的,身边也没一个搀扶的人,只能自己一步一步往外挪。
挪出太后院外,左右看看没人,轻轻的挽了一下衣袖,袖笼里面的小黄鸡探出头来,我直接对小黄鸡道:“小妖怪,姐姐的脚差点废了,赶紧到皇上的寝宫上空,你认识那个蓝梦晴对不,使劲的在她头上飞舞着!”
不知我错觉还是怎么……看见小黄鸡的眼中闪过一丝害怕,难道我太过面目可憎让他害怕了?
小黄鸡半天没动,我调整了一下语气,连哄带骗道:“小妖怪,你是不是不愿意啊?你要不愿意那就不勉强了,咱们走吧!”
吃完话的霎那之间,小黄鸡一下从我的衣袖中飞出去,往上空飞去,我正昂头看它飞舞的身影,身后被人重重地一推。
直接撞在宫墙上,宫墙上有没有磨平的碎石子,锋利直接把我的额头戳破皮,感觉有血珠子往外冒。
扭过身去,司空炎手臂就来了,我条件反射的准备让他这条胳膊脱臼……可是…与此同时,听到不远处传来无数个脚步声,抓他手臂的动作变得无力了……
他的手一下子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抵在宫墙上,死死地盯着我的双眼,质问我:“刚刚从你的袖笼里飞出的是什么!”
我被他掐的有点窒息,其实他这种毫无三脚猫的功夫,空有一身蛮力,我要想让他废,直接一脚,他就能跪在我的面前。
可惜这是皇宫重地,我得装可怜……
我满眼痛苦:“王爷,本宫不知道你说什么……”
司空炎恨不得掐死我:“你不知道本王说什么?本王明明看到刚刚有一只什么东西从你的袖笼里飞出去,是不是那只鸟?是不是?”
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都知道是那只鸟了,还来问我干嘛?
我的眼睛斜了一下,往天空上翻,果不其然小黄鸡扇动着翅膀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艳丽的大鸟,在高空中飞舞。
紧接着惊呼声又响起,我听到的脚步声,是司空皋和蓝梦晴来向太后请安来了。
我手扒在宫墙上,努力的抠着,把自己的指腹都磨破皮了,为了把自己的受害者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我真是下本钱了我。
艰难的否认着:“王爷,您在说什么,臣妾根本就听不懂,您怎么了,告诉臣妾?”
司空炎掐我脖子的戾气越来越重,这真是不把我干死,他心里不得过……
不知道谁惊呼了一声,司空皋和蓝梦晴终于看见我了,蓝梦晴刹那间直接跑了过来,司空皋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看着蓝梦晴……
得……
司空炎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是他撕毁协定要我命在先,我让他心爱的女人这辈子死在皇宫里不过分吧。
蓝梦晴一来,双手直接握在司空炎手臂上,司空炎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直接把挽住我脖子的手给松了。
我柔弱不堪啊,直接顺着宫墙蹲了下来,使劲的咳嗽,司空炎目中无人地直接把蓝梦晴一把揽在怀里,失而复得的样子,啧啧,我咳的这么大声,他都听不见。
司空皋眼睛瞄了一眼上空飞舞的大鸟,站在那里未动,就这样漫不经心的把视线看向司空炎和蓝梦晴……
手慢慢的摸了一下额头,真的有血渣,把手帕重新拿了出来,装模作样擦着额头,其实是擦眼睛,手帕上有辣椒,一擦眼睛之后,眼泪那叫一个哗啦啦的。
本来刚刚脚骨错位,已经哭过一场了,眼睛红红的还没好,现在又哭,成功的让司空皋漫不经心变成了眼中闪过厌恶。
瞧着蓝梦晴的样子,昨天晚上司空皋肯定没和她共赴巫山**,如果两个人要共赴巫山**之后,蓝梦晴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小黄鸡飞舞了几圈,发出锵锵地珠玉落盘之声,犹如愤怒司空炎和蓝梦晴相拥似的…
司空炎这只大傻逼,都看不出来自己哥哥脸色已经铁青了吗?还这样目中无人你侬我侬的简直是在找死。
咳完之后,我的眼神害怕的不敢触及司空皋,就小心的提醒着司空炎:“王爷……还没向皇上请安呢!”
蓝梦晴不知谁给她的勇气,手紧紧的圈住司空炎的腰,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也许这就是爱情的伟大,是我这种没谈过恋爱的人不能体会的。
司空炎这个人是用不上了,我得另行辟近,重新谋划其他人跟我一起回离余……
辣椒太过辣眼,眼泪我想止都止不住,努力的站起来,跌跌撞撞走到司空皋面前,对他行了个礼。
他锐利的眼神停在我的脚上,又停留在我赤红的双眼上,估计我现在的脸色特别难看,胭脂水粉早就花了!
“把眼泪擦干净!”司空皋冷淡的说道。
他真的厌恶人流眼泪,我用衣袖擦了擦,擦不干净啊…
哭着打着嗝说道:“皇上,妾身……”
司空皋看了一眼旁边的芋公公,芋公公直接让身后的两个宫女来搀扶我,有人搀扶,我便把身体大部分的力气移了过去,小声的啜泣着!
司空皋除了对哭声厌恶,其他的真是超乎耐心的好,尤其看着那个两个苦命鸳鸯相互诉说衷肠,更是耐心的好。
大约过了半个钟,我的眼睛终于不是那么辣了,眼泪也止住了,司空炎紧紧的拉住蓝梦晴的手,来到司空皋面前。
两个人直接跪下,就在司空炎开口千钧一发之际,太后身边小黎子匆匆忙忙而来,直接截断他的话,对司空皋行礼:“启禀皇上,太后想单独见见蓝姑娘!”
暗咬着下嘴唇,好想哈哈大笑……
司空皋居高临下的说道:“蓝姑娘就在那里,扶过去吧,别让蓝姑娘摔着,破了相!”
我破了相吗?
我要破了相,我直接能把司空炎一包毒药给毒死算了。
小黎子直起身来,从司空炎臂弯中扶起蓝梦晴,由于是太后的命令,蓝梦晴不敢不从。
可是她满手血迹,大呼惊叫:“王爷您受伤了?”又重新拉向司空炎……
我见小黎子眼皮一跳,挣脱宫女的搀扶,对司空皋俯身开始掉眼泪:“启禀皇上,王爷昨天晚上,不知怎么啦,就拿匕首刺伤了自己,妾身无能,恳请皇上赐罪!”
司空皋慢慢地摩擦着玉扳指,眼中闪过了然:“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宣太医,蓝姑娘别耽误了给太后请安,朕就回了!”
说完司空皋余光擦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蓝梦晴在心疼的声音,也没用。
芋公公对着两个宫女道:“颖川王妃好不容易进宫一次,御花园的花现在开得正旺,你们在前面领路,让王妃好好去欣赏欣赏!”
我这又是无妄之灾了吧。
司空皋刚刚看了我那一眼,原来不安好心!
小黎子直接沉着脸,对蓝梦晴道:“蓝姑娘,您打算抗太后的懿旨吗?”
蓝梦晴身形一颤,只得恋恋不舍松开司空炎的手……
心中冷哼一声,不知道司空皋让我去御花园里干嘛,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走路一瘸一瘸的宫女搀扶着来到御花园,鸟语花香,池子里养的鱼很是肥美适合做烤鱼。
就着池水看了我的一脸妆容,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不为过,眼睛水肿的像个兔子眼,额头戳破皮,血哒哒的趴在上面,水粉跟泪痕混合在一起在脸颊上一道一道跟鬼一样。
深深的吐了一气,抬手准备拉点额发把自己再搞狼狈一点,就听见司空皋毫无感情犹如平述的声音响起:“女子为悦己者容,朕怎么瞧着你很满意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