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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45印记:鸿门宴开

作者:荒芜人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羌青嘴角噙着冷笑,黑色的眼眸望着我,“刚刚你不是已经看了吗?你的父王对我有恩。他又是楚玲珑的夫君,楚玲珑掌管奉天城在外面的暗卫死士。你的父王曾经把你许配给我,我是你的未婚夫,但没娶到你,对他来说本身就带着愧疚,直接撕破脸皮,略显不好说!”
    终乱说,楚家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的规矩,惹人生气,我瞧着一点都没错,羌青陷入两难之地,真的一点都不仙了,完全掉入凡尘,为凡尘世俗所扰。
    心思一转,我淡淡的问道:“听说楚家后山有药泉,羌兄您今年多大了?再出奉天城之前,每日都在药泉里泡着吗?”
    楚家人现在对我来说,不能以常态来揣测他们,看似十几,二十几岁,其实也许已经五六十,百岁了。
    羌青看着一脸平静的我,眼中闪过一抹骇浪,停顿了良久,缓缓道来:“沙漠有泉,名为不老,喝之永葆容颜不老!”
    南行之好看的眉头,微微隆起:“沙漠有泉,名为不老,谣传之中,不老泉,又称生命之泉。藏于沙漠深处,寻得之人,饮其水,消病解灾,可保青春长盛不衰!”
    “这段谣传,在南疆巫族秘文里有记载,传说始于千年前,并没有在天下广为流传,进而所谓的不老泉。孤无意之间看到,曾经一度认为它是被人杜撰出来的!没想到,这属于谣传的东西,会在楚家出现!”
    羌青幽幽长叹:“我刚刚还在诧异,殿下怎么知道不老泉的,不过,在我们这,它的名称,就是殿下口中称呼的药泉,而非不老泉!”
    “不老泉,只是她对这个药泉的称呼,她说在我们所不知道的那遥远的西方,有不老泉的传说,那个不老泉隐藏在茫茫大海中的岛屿之上!”
    她又是谁?羌青此时口中的她,是那把钥匙的主人吗?心中震惊,脱口道:“真的是不老泉?”
    南行之说这是巫族秘文里记载,为何在楚家,这些传说都会变成事实?
    这种种迹象,难道只为了表明了楚家真的有活了千年的人?
    一个人活了千年,他所在乎的,在乎他的都死了,就算有不老泉,但容颜不变,人也会死的。
    羌青寂寥的说道:“这也是楚家的秘密之一,名为不老,实为药泉,是公子长洵为他心爱的人,容颜不老,呕心沥血弄的药泉。历史记载,他们在知天命之年,双双暴毙。其实不然,他们来到了奉天,新的奉天,在这里又过了半百之年,直到期颐之年之后的二十年,他们才相拥长眠于黄沙之下!”
    期颐之年的二十年
    史书,野史杂记记载,在这世界上的人,能活到耄耋之年已是长寿,而到期颐之年更是凤毛麟角。
    公子长洵活到了期颐之年的二十年,期颐之年是百岁,又二十。是一百二十岁
    “历史永远带着欺骗性!成功者的诉说,永远只说对自己好的。”南行之淡淡的说道:“孤之所以有幸知道这些,可真是归功于柔然皇后离余公主与千年前的安南惠少帝是好友孤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离余公主会有事没事的跑去安南与惠少帝喝酒谈心。”
    羌青无奈苦涩的一笑,接下南行之的话:“因为活得太久,因为自己在乎认识的人,都离自己而去了。只有惠少帝是少数长寿之人,惠少帝活到耄耋之年。她也只能找他说说话了!”
    我轻咬了一下唇瓣,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不老泉可以让你们楚家人,都活到期颐之年?”
    羌青点头道:“大概吧,所以你可以想象百岁的人,犹如二十岁时的模样,很多时候,因为不老泉,比修命改运还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比修命改运更让人疯狂!”
    怪不得楚家让人趋之若鹜…
    人的本性,拥有了权力,拥有了富贵,就会想再拥有无尽的寿命就会想拥有不老容颜无论女子还是男子谁不希望自己荣华富贵不老一生呢?
    我在震惊中还没缓过神来,南行之开口道:“老师不惜暴露出楚家不老泉,为的就是除掉姜国太后?老师,不知孤这样想,对是不对?”
    羌青眯起了眼,看着南行之:“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可以饮下不老泉,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存在,还是其他,楚家现在已经存在的不安因素。在外面的世界,不老泉已经小范围的广为流传,因为发现的及时,被楚家扼断!”
    “如果让天下人得知,楚家有泉,名为不老,这天下里绝对会炸开锅,这奉天城,就算隐藏在沙漠深处,也挡不住前仆后继的探险者。不老,是每一个人所希望的!”
    “不是楚家每个人都知道不老泉的存在?”我眉头一拧,抓住了他话语的重点:“不老泉的存在,只是对少数人而言?”
    羌青含笑不语,似默认了我的问话。
    南行之拉着我起身,“老师,连日赶路,有什么事情,等睡醒,见完姜国太后在说!”
    羌青跟着起身,开始无限诱发我心中的怨恨,“殿下,你心中有怨恨,我知晓,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这是楚家的家规。但是在这家规之上,还有一句话,若是谁损害有关楚家一分一厘,杀无赦!”肃杀之意蔓延温润如玉的人,周身弥漫着浓重的杀意。
    在提醒我什么?
    在提醒我就是姜致臻对他有救命之恩,一旦损坏了楚家的利益,哪怕是救命恩人,哪怕恩泽在重,也可以去死?
    换言之,姜致臻为什么拿救命之恩,让羌青来娶我?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来做对他没有利益的事情
    而且羌青呢?这么聪明的人,又岂会不想其中的所有可能?而且姜致臻怎么就那么恰好的救了羌青
    满眼冰冷,我沉着声音问道:“姜致臻有没有饮下不老泉?我的母妃有没有饮下不老泉?太后来到楚家这么多些日子,只是做一些小动作吗?她有没有饮下不老泉?”
    我一连串的问话,让羌青看着我,声凉如冰:“姜致臻只饮了一半,你可以用眼睛看到他的衰老。你的母妃也是,姜国太后就算她不是姜国太后,是你母妃的娘亲,她来到楚家还不够格饮下不老泉!”
    “我明白了!”不自觉的握了握手,南行之拉着我慢慢的退出正厅,厅外已经有人守候,在前面引路,带着我们来到后院的居住之地
    南行之随从只有十人,守着院子
    引着我们的仆人告诉我,我们住的隔壁院子,就是玲珑暗掌事的住所,而后过去就是姜先生妾室和母亲的住所,也就是我母妃和太后的住所。
    我还特地问了道:“初来乍到,不知闲暇无事,可不可以四处看一看?”
    仆人恭敬的说道:“客人请随意,家主已经吩咐过了,客人想去哪里,只要在落离府客人可以随意,没有人会横加阻拦,客人请放心大胆的行走在落离府!”
    我颔首道了谢
    休息的客房很精致,处处透着古朴典雅,羌青让人很快送过来女子用的一切物品,就连衣裙,也备了四色不一样的。
    我打量着屋子,最后坐在床上,摸着床上的被褥之上,这是白蚕丝绸,这屋子里的东西,随便拿出去一样,能供奉天城外普通的百姓吃一辈子就床上这床被子而言,也得百两了
    这只是随便一个客房,真正的主宅呢?又会是何等的气势磅礴,历史厚重呢?
    怪不得怪不得终乱说有许多国家的皇上,连皇位都不要,来到楚家,过安生的日子在这里过的日子比皇上还皇上
    姜致臻这个曾经尊贵的太子,幸运的被修命改运来到这里生活,不被万里江山所扰,有幸饮下不老泉,还能活到百岁多
    被修命改运之后他不愿意回到姜国,不愿意去接母妃,不愿意承认我的存在,更多的原因,他得仰仗楚玲珑
    来到楚家的人,有幸饮下不老泉,再一不小心被续命了,活个几百年也是有可能的吧这是何等诱惑的事情长生不死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蹬掉鞋子,昂面躺在床上,望着床顶想着该如何地从太后嘴中得知曾经在姜国,到底是谁是楚家的哪个人在操纵这一切?
    想着想着,眼皮就发重
    本以为会深沉的睡去,可是梦里依然纷扰依然是那长长的甬道,四周依然是那翻涌的水声。
    黑色的大门依然是那黑色的大门,曾经有一次门里的人叫了一声,影我才会问羌青,影儿,小影儿是谁?
    这次梦里,不再是那年轻的声音,变回了第一次那苍老的声音。门没有被打开,苍老的声音仿佛从门缝里传出来一样。
    他说:“你终于回来了!那把钥匙终于带你回来了影也回来了!”
    “他是谁?你是谁?影是谁?”我一下子扑到黑色的大门上,脸紧紧的贴在门缝上,对着门缝向里面呐喊:“你到底是谁?你们要找的那把钥匙的主人是谁?”我曾经以为,那个声音告诉我,影,影儿是那把钥匙的主人而我拿这个名字去试探羌青,却是什么也没试探出来。
    苍老的声音一下子消失,周围只有呼呼的风声,还有翻涌的黑水深
    睡得不安极了,想醒来,而且醒不来,却又不是那么深沉的睡,似在梦里挣扎一样
    暮然之间,身子一轻,趴在一个温热的躯体上,后背被人轻轻地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拍着,仿佛哄我入睡一样。
    一下子,梦里所有的东西通通不见了风声水声消失的一干二净
    而我,用手紧紧的扒住这个温热的躯体,第一次在梦里,有人解救了我
    风餐露宿,快一个月,睡了一个昏沉的觉,迷糊之中,额上有指腹划过,瞬间我僵硬身体,已经没了迷糊之态
    双眼紧闭,不敢睁开,淡淡地冷荷香让鼻尖里窜,额上的手指作怪,把额头挠的微痒
    一个翻身,本以为可以脱离,未曾想到他随着我的翻身,躺了下来
    “呵…”一声浅浅的低笑溢出,南行之语气一如往日冷漠淡然,细致听去,会多了一抹哑沉,“醒了?”
    声音带着一抹刚醒来的软糯,慢慢的起身,然后睁开眼:“刚醒,王上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南行之用手撑着身体,靠在床上,揉了一下额间穴:“昨天洗漱之后,就过来了,看见某人睡觉似被梦魇所扰,抓住孤,孤为之所动,就看着这陪某人睡到现在!”
    琉璃色的眸子,微微泛红,似再证明他真的一夜未睡。
    低头看着自己衣衫被剥离,穿着里衣,青丝散落于背后,黑色的钥匙已经跑出来了!
    “王上下回”
    “孤很高兴!”南行之淡淡的打断我的话,“因为很想,所以一刻也不想,你逃离孤的视线,与你呼吸在一道,也是觉得幸福的!”
    我手握着那把钥匙,往床的另一侧又退了退,看了看天色,外面大亮:“我先起床,你一夜未睡,要不小息片刻?”
    拉开衣襟,把钥匙放进去,手还没有松开,南行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带向他,细细摸着我手腕上的血玉镯子,“真是一不小心,姜了又收了别人的东西!这个血玉手镯,都是极品中的孤品,不知是谁这么大手笔?”
    明明声音未变,明明语气未变,确是让人听出了一抹酸意
    我笑了笑,“这是从大漠深处扒出来的,我就想着,若有一天查清楚所有的事情,回到中原,一个人无依,这么一个镯子,也能让我安稳一世,不会钱银所发愁!”
    “原来是这样啊!”南行之揶揄地恍然大悟,“看来孤要寻找许小巧方便携带的孤品,方便让你藏于身上。有银子跑的远远的,也不想到回南疆找孤!你说,这样好不好?”
    我趴在他的胸前,向上昂去,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觉得可行,物件不要大,方便易携带,没有银两的时候”
    话还没说完,南行之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如妖精般的脸,沉着,“你不觉得带着孤比任何孤品都要来得实在吗?”
    琉璃色的眸子停在我的脸上,看着自己被他牢牢禁锢在身下,瞪了他一眼:“人太过麻烦,我喜欢孤品!”
    南行之俯身琢在我的唇上:“孤就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孤品,难道你没发现吗?”
    伸手去推他,他不知道把我的手举过头顶,琉璃色的眸子满是认真,“孤就是属于你的孤品!”
    突兀之间,全身僵硬,内心瞬间涌现出恐惧,恐惧从心里蔓延到双眼,张口声音冷却:“放开我!”
    南行之一愣,压住我的手稍微用了一下力,我一下子犹如惊弓之鸟尖叫起来:“放开我不要碰我!”
    南行之脸色刹那铁青,缓缓的把手松开,我爬了起来,瑟瑟发抖的缩在床角,抱住自己。
    刚刚那一瞬间,他压住我手的那一瞬间,我脑子里浮现出姜翊生用绳子绑住我的手腕,违背我的意愿
    南行之伸手搭在我的手臂上,我全身一个颤抖,温和的问道:“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姜了,不喜欢的,孤不会再做。”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缓缓的抬起眼帘,对上他的视线,颤抖道:“我不愿意我说了不愿意的…为什么要逼我?”
    南行之手一僵,变得循循诱之:“孤不会逼你,你不愿意的,孤不会强迫于你!孤也不会让别人强迫于你,你有什么委屈告知孤,孤定然把他挫骨扬灰,以解你的心头之恨!”
    我听到这句话,眼泪唰一下就流下来了
    南行之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把我拥在他的怀里,我在他的怀里像疯了一样,恨恨地捶着他的胸口:“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他非得在他自己的成亲封后大典,要这样的对我。又为什么,要死在我的面前?万箭穿心,都是他自己的阴谋!他和南霁云一样,一样到死,都让我记着他!都让我记着他!”我扯着嗓子吼着,吼得仿佛心都在滴血
    南行之任我在怀里哭诉着,不断的安抚着我从未告诉任何人,姜翊生对于我的伤害违背我的意愿与我共赴云雨。
    在恒裕关,他又故意死在我的面前,这两件事情,在我心底就如两道伤疤,两道溃烂的伤疤流着血水,一直都没好过。
    今天他与我嬉闹。与我亲近,先前撕心裂肺呐喊的恐惧,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都过去了,孤不是他们,不会这样对你!”南行之紧紧的把我抱紧,“都过去了,从今以后你的身边有孤,没有人才可以让你伤心流泪!”
    我失声痛哭起来隐藏心里的这件事情,找到一个口子,一下子宣泄出来。
    整个屋子,都回荡着我的哭声…
    不知哭了多久,双眼红肿,南行之胸前湿了一大片,我抽泣着,南行之垂着眼眸,看了一下胸前,“你要赔孤一件衣裳才行!不然孤就一辈子赖着你了!”
    宣泄过后,突然觉得整个人松了,闻言,破涕为笑,“把这个镯子拿走。我赔你就是!”
    南行之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带着溺死人神色:“算了,找不开银两,孤还是赖着你!”
    “不要你”
    话还未出口,见他视线停留在我的胸口,我垂下眼帘,刚刚在他怀中动作过大,衣襟半开,现在犹如酥胸半露
    急忙用手一拢,南行之眉头一皱,伸手制止了我的动作,嗓音哑带着一丝不寻常的隐忍,“你胸前的胎记,孤觉得很是眼熟!”
    胎记?
    我的胸前,没有任何胎记
    看南行之表情,他又不像是在说谎,我转了身,背着南行之拉开衣襟,因为刚刚哭过衣襟上也沾染了泪水。
    左胸上赫然是一个钥匙的印迹,脖子上挂的那把钥匙的痕迹,就如曾经我脸上的舍子花一样。栩栩如生,就如本身就长在上面的一样。
    把钥匙现在在我的衣襟外,我猛然转过身去,手还扒着衣襟,对着南行之道:“不是胎记,是那把钥匙的印记!”
    琉璃色的眸子深了,修长的指尖,带着颤抖抚上我的胸口,“为什么会这样?”他的指尖轻轻一碰,就缩了回去
    我用手在上面搓了搓,发现胸口钥匙的印迹,黑如钥匙原本的颜色,就如印上去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昨日进奉天城,我洗漱的时候也未看到过!”抬起眼帘,看着南行之说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个印记?什么原因迫使的会出现这么个印记。
    南行之眸光闪了闪,目光盯在胸口之上,吟哑的声音带着吃惊,“姜了,它在慢慢消失!”
    “什么?”我失声惊道。连忙望去胸口之上的钥匙痕迹,在我的视线之下,钥匙的痕迹正如南行之口中所说,正在慢慢的消失…
    不下片刻工夫,肌肤白嫩如水,什么也没有,仿佛刚刚那钥匙痕迹是错觉一般!
    南行之咽喉动了一下,眼底仿佛藏着一团炙热的火,问我:“孤可以在触碰一下吗?”
    我微微一愕,脸瞬间爆红,忘记了男女有别,发现自己把衣襟拉得极低,手一提,南行之手比我的手还快
    “不应该会消失得如此一干二净!”南行之没有征得我的同意,敛着双眼,手指再一次触碰到我的似在描绘着那把钥匙的痕迹。
    我一动未动,描绘完之后,他连呼吸都重了,亲手把我的衣襟拉好,“真的消失的一干二净,看不到丝毫遗留过的痕迹!”
    我一张口呼吸,都是他温热的气息,“这把钥匙你也随身携带,你身上有没有它的痕迹?”我把钥匙从脖子上取下来,太诡异了,我未听说有什么纹绣可以在人体上消失不见。
    南行之二话不说,把自己的衣裳一脱,赤裸的上身背对着我,“有没有痕迹?”
    瞬间一下子结巴,“我不是要看你”
    南行之侧目一笑,妖精般的脸,犹如百花齐放,“刚刚孤瞧过你***,现在你瞧孤,才是公平啊!”
    我敢保证我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磨着牙:“南行之!”
    南行之手触碰在我的脸上,“脸红了,像开水一样滚烫,姜了,你在想什么?”
    “噌!”一下!脸真的烧了起来,狼狈地一下子从床上爬下去。跑到衣橱边,手忙脚乱地拿着衣裙往身上套,嘴里还催促道:“赶紧把衣裳穿起来,下次不准来到我的房间!”
    回答我地是低低地压抑的笑声,等我穿好衣裙,转身,没想到南行之就站在我身后,一下子偷袭到我的唇上
    “孤很高兴,能和姜了半裸相待!”他对我的偷袭,总是会适当的浅尝而止,然后在言语上欢愉着。
    看他穿戴整齐,只是头发有些微乱,手上挂着那把钥匙,狠狠的喘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脸,想把脸上的火给拍下去,收效见微
    南行之把钥匙放于桌上,转身给我拧来帕子,擦了擦我的脸,我完全是被动,他极其认真
    “关于那把钥匙。你怎么看?”我终于问出话语来!
    “你会不会是那把钥匙的主人?”南行之瞅了那把钥匙许久,说出震人心魂的话。
    我一下被震懵了,声音略微提高:“说什么玩笑?我跟楚家八竿子打不着一起,怎么可能是这把钥匙的主人?而且,按照羌青,还有楚珑果他们的年龄来看,他们认识都这把钥匙的主人。那这把钥匙的主人至少现在不惑知天命的年岁。而我只是快到而立年岁!就年龄而言,对照不起来!”
    “你的容颜,不是而立之年,而是像刚及笄年华!”南行之仿佛透的人皮面具看我本来的样子!
    我一怔,说出心中的猜疑:“这把钥匙,我是从临家得到的,给我这把钥匙的人,是我母妃的娘亲,当时她给我的是一个盒子,她告诉我用这盒子里的东西,可以向太后换取任何我想要的东西!当时,我跟她说希望姜翊生当姜国的皇上,她说只要太后看到这盒子里的东西,什么都可以!”
    “你是在怀疑这把钥匙的主人是姜国太后?”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凝重起来,“姜国太后金蝉脱壳来到此,如果她是这把钥匙的主人,她来到奉天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何楚家人就发现不出一丝不妥?”
    “你想想,老师心思是何等玲珑,他一直在说,那一把钥匙出现了,那把钥匙的主人就会出现”南行之说着停顿了,蹙起眉头,良久方道:“总觉得有一个环节没有想通正如你所说,你若是那把钥匙的主人,年龄对不上!可是如果你不是那把钥匙的主人,你的***又怎么会印上那把钥匙的印记?难道贴身戴久了,就会不知不觉的印上?这个揣测更加不会成立才是!”
    我是那把钥匙的主人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我站起身来,把那一把钥匙挂在南行之的脖子上,拉开他的衣襟,把钥匙郑重的贴在他的肌肤之上。
    我的这个动作,让南行之啰嗦了一下,我拍了拍他的胸口:“从现在开始,你要贴身带着它,然后我们再看会不会在你的胸前。印出一个记号来!”
    琉璃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无奈:“姜了,孤觉得有时候你真是聪明的过分,有的时候你却像孩童一样天真无知的可爱。这把钥匙你带了多久,孤临时带,能有何种效果?”
    发现自己的冷静,瞬间崩坍,面带窘色,嗔怒道:“让你带就带,哪里这么多话?你要不带还于我!”
    说着我就去拉他的衣襟,他一挡,眼中闪过笑意,“那就带试试看许是男子与女子不同,也许有奇迹出现也说不准!”
    见此,我把话又说了回来:“若不是太后,你会觉得那把钥匙的主人是谁?难道我把这把钥匙拿出去,这把钥匙的主人就会出现?”
    南行之缓缓的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拿出去的时候,这把钥匙是你现在唯一的筹码,你想查清楚的事情,都得靠这把钥匙,尤其现在老师,还想让你对付姜国太后!你不能掉以轻心!”
    “姜国太后曾经垂帘听政,把持姜国的朝政,手腕心机本身就了得,加之她现在是你母妃的娘亲,深得楚玲珑的信任。临家老夫人的身份,以及临老夫人的容颜!”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猛然一亮,“容颜孤找到一个出口了,就不知道能不能查出线索来!”
    “你是说让箫苏看一看太后的易容术,研究一下这是谁的手笔?”他刚刚说道用临老夫人的容颜,我也想到了太后这么久,易容术未露出破绽,那她的易容术肯定就是高手所为。
    南行之额首:“现在只有从这里下手,然后再向老师开出条件。不过有一点,老师明知道她是假的,还想让你去对付,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让人推敲的事情。不过没关系,孤来了,断然不会让你陷入被动之中,你现在就顺着老师来顺藤摸瓜,搞不好会有意外的收获!”
    思来想后,目前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走
    顶着一双红肿的眼,脸上的温度下去了些许。房门前站着冷文颢和一个侍卫。
    拱手行礼,南行之挥手道:“下去休息吧,不用跟着孤!”
    冷文颢暗自瞧了我一眼,应声退下!
    从昨日晌午时分,睡到第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射入下来
    院子外,落离府的仆人见我们出来,急忙迎上来:“尊贵的客人,家主等两位用膳,两位请!”
    我和南行之跟着仆人,南行之淡然小声道:“鸿门宴,今日这个早膳,不是那么好吃的!”
    我微微一笑:“看得出来,毕竟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大家好好重新认识一番,恰之楚玲珑,现在还跪着城门外,没有正面冲突,只不过是例行,主人和客人一道用膳而已!”
    南行之低头垂眸,嘴角挂起促狭般的笑:“现在又变回聪明的阿秀姑娘了?可是该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我想也没想的接口,问道。
    南行之从来不会分场合对我亲昵,脚步一停,腰一弯,嘴唇滑过我的脸颊:“孤发现无论姜了的那一面,孤都欢喜,该怎么办呢?孤药石无医了,阿秀姑娘何时喂孤吃药!”
    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我伸手推在他的脑门上,“待用过早膳之后,我去找四师兄,好好给你开几顿药,让你好生养养身体!”
    南行之跟了上来,视线在我的脸上,说的一本正经:“可是孤就是喜欢阿秀姑娘这味药,该怎么办?”
    “可能是一味鹤顶红,会毒死人的!”只觉得饭厅有些远,我现在想逃离南行之。
    我的脚步加快,南行之从后面抓过我的手,与他相扣:“那也心甘情愿的喝下!”
    挣扎了一下,发现脱离不开他的手,绕了两个走廊。才到饭厅,真是该来的都来了,长长的桌子,楚羌青和楚花魂一人坐一头。
    终乱和箫苏坐在左边,他们的旁边还有两个位子,想来是留给我和南行之的。母妃和太后坐在一起,姜致臻真下去陪楚玲珑守城门去了。
    母妃眼中的光亮越发明显,但是她看人的时候,故意显现出茫然,故意显现着看不清楚的样子。
    一桌子早膳,在我落座之际,终乱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手中一只手拿着一支筷子,冲着我咧嘴一笑:“师妹,你的双眼是怎么?是疼哭了吗?”
    疼哭的?
    真想扒开他的脑子,看看他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南行之拿过仆人递过来的帕子,琉璃色的眸子一抬,应下道:“既已知道,又何必再问?”
    耳尖烧了起来,终乱故意说出让人误会的话,南行之也是故意接话让人误会两个人倒变成一唱一和了。
    终乱笑说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抱得美人归,让大家跟着乐和羡慕一下才是!”
    “咳!”羌青握拳轻咳,楚花魂留意般看了一眼终乱,“羌青你的师弟倒是可爱的紧!”
    终乱把筷子敲在桌子上:“我堂堂七尺男儿,被人说可爱,奉天城城主,您这样的美人,怎么会在言语上如此侮辱我这个外来人呢?”
    楚花魂微微一笑艳丽无双:“倒真是一个活泼的人,这许多年饭桌上没有像这样的人说话了!”
    我一直在暗中观察太后
    太后头发发白,眼帘微垂,看不清楚眼中的情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来到楚家,她应该没有照原来临老夫人的混乱程度来做人
    养精蓄锐韬光养晦,她现在应该努力的融入楚家,然后在寻找楚家的秘密姜致远似死,她不会善罢甘休。
    母妃面带微笑,中规中距的坐在那里,偶尔会偏头看下太后
    箫苏嘴角一勾,拿起了筷子,看了一眼羌青,冷淡的问了一声:“可以开吃了吗?”
    羌青手一摊:“请!”
    一时之间,桌上无语,有的只是咀嚼吞咽的声音,母妃和太后有专门的人为她们布食
    南行之见桌子上放了有白嫩嫩的鸡蛋,还是温热,便瞧了瞧我的眼,对着一旁伺候的仆人低声说了两声
    仆人看了一眼羌青,似在请示一般,羌青只是微笑一下,仆人便退了出去。
    楚花魂眼中余光一直停留在箫苏身上,箫苏嘴角一直勾斜,就连吞东西,那个幅度也没有变
    之后用帕子抿了一下嘴角,箫苏开口在吃饭中,第一句话:“奉天城城主,早膳如此多,不吃也是浪费,昨天开始守城的人,已经守了一夜多了,想来肚子一定饿了!”
    母妃用膳的手一停,目光立马落了过来,箫苏仿佛能捕捉到她的目光一样,一下子用眼扫了回去,母妃立马垂头不己
    太后到底是太后,我来到这里,她坐在那里开始,除了习惯性的咀嚼吞咽,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以及多余的眼神扫过四周。
    似引起他注意的只有她面前的食物,暗中酝酿厚积薄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太后一直都是心机手腕了得之人,她如此,我倒不觉得奇怪。
    羌青停下了用餐,温润的眸子看着楚花魂,似在等待楚花魂是不是真的能听箫苏地话,让楚玲珑提前上来。
    我想到了一点,昨日,箫苏对楚花魂说过,她这个奉天城城主的存在只是为了他。而他的存在只有奉天城城主知道,但是他的存在只是为了另一个她!
    那箫苏的存在,在楚家是怎么样的存在?羌青到底知不知晓?
    楚花魂把心事深藏,温和的一笑:“那就让他们吃好了,再继续下去守城!”楚花魂说完就有仆人走了出去,想来去叫楚玲珑她们上来的。
    箫苏嘴角闪过一抹冷笑,端坐在凳子上,开始把玩他手中的短箫,似在故意等待楚玲珑和姜致臻一样
    我面前的盘子里,南行之夹过一个汤包,低声与我小声道:“阿秀,在想些什么?这一桌子都没有符合胃口的吗?”
    我才回神,南行之犹如咬耳朵般又道:“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还不动!姜了不要直溜溜的看着别人,孤心里会难过的”
    我垂下头,拿起了汤匙,搅着稀粥
    羌青开口,母妃和太后竟然同时把筷子放下,似在倾听羌青说话
    潺潺流水般的声音。带着一抹深意:“今日倒真是特别的很,以往饭桌上,饭食不用完,不开口说话!今日城主倒是开了先例了。”
    楚花魂筷子早已放下,漆黑的美目对上羌青:“我已用完,开口说话有何不妥?”
    “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羌青手肘撑在桌面上,两只手交握,目光转向太后:“在饭桌上的规矩,不知老夫人一直以来可习惯?”
    南行之闻言在我耳边,低声对我提醒道:“瞧,鸿门宴精彩的部分开始了,赶紧垫垫肚子,有毒药的时候也灌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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