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天下里有一种生物,走路是没有声音的,我不知道何时终乱也变成属猫的了,走路不会发出一丁点声响?
眼帘一黑,箫苏捂住了我的眼睛,颇有些磨牙的感觉在我耳边低声道:“一个女子,盯着一个男人的下身目不转睛,不知道害臊啊?”
瞬间百口莫辩,谁盯着终乱的果体了?
谁又知道我和箫苏躲在屏风后面,前面就是沐浴的地方,姜翊生在和羌青聊得如火如荼的时候终乱会脱的精光过来洗澡?
我伸手扒拉箫苏的手,微闭着双眼,对着终乱做了一个噤声,食指竖唇的动作
终乱伸手拉了巨大的巾子裹住身体,在他裹住之际,目光微撇,却见他下身毛发之上,小腹右边有一个纹身见到那纹身,我浑身一震一下本来狂跳不止的心,瞬间如雷声响,真正的目不转晴的盯着终乱看
终乱蹲在我面前,桃花眼乱窜,把声音压得压得极低:“他们都在找你,你没死自投罗网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扒开他的巾子看看他小腹右边那个纹身,是不是真的,为何他身上会有?他身上的那个纹身比我见到他的果体还让我吃惊
我还没有回答被箫苏抢了一个先,他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终乱:“合着你们认识?那我还跟贼一样?早知道大摇大摆的进来不就好了?”
他的话让我感觉,何止我认识终乱,他自己也认识终乱,若认识,这天下很小…在特定的圈子里,每个人都认识每个人。
姜翊生地声音又传了过来:“羌兄,与朕还有何话说?朕单枪匹马来到敌军,胆小怕死的很!”
羌青叹息道:“到底怎样,你才能让我在姜国里找寻我想找寻的人?”
姜翊生轻蔑的一笑:“羌兄,朕想做什么已经说过了,你不修命改运不了,她不回到我的身边,我们就死磕到底,朕不希望再说第三遍!”
羌青失笑了一声:“她就算活着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你还是换一个比较容易达到的要求。不是每个女子,因为别人爱她,就可以无缘无故强要她…你不问她的意愿,直接把她给强要了,让她九死一生生下你的孩子,你觉得她还会原谅你?”
“以爱的名义禁锢一个人,姜翊生这种做法着实让人不齿,至少你爱的不够光明磊落,你的爱带着攻击性,带着刺,把别人刺得鲜血淋淋的,然后还要让别人和你在一起,你认为跟你在一起就会幸福,就没想过,全身都扎满血洞,跟你在一起,身上的每一块地方都在疼,你觉得。还可能回到你身边吗?”
姜翊生声音阴沉:“看来我们俩的谈判永远达不成一致,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朕看似与世无争的你,比任何人争的夺的都要多得多。我们在黑暗中苦苦挣扎,你从一出世就拥有一切,羌兄做到光明磊落,需要正把旧账翻出来跟你说一遍吗?”
羌青一下子沉默不语了
听着他们的争论,我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终乱桃花眼带着笑意,“你是不是不想听到他们的声音?”
闻言,我望见他那桃花灼灼的双眼,点了点头,我没想到终乱真的愿意帮我。他起身清了清喉咙,朗声说道:“我说两位,一个姜国皇上,一个西凉大司徒,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有什么事情你们俩滚出我的王帐,爱去哪里聊去哪里!”
声音静了,姜翊生耻笑道:“羌兄,这场战争根本就是你挑起来的,瞧西凉王的样子,极不喜欢你在中间指手画脚啊!朕也不喜欢你在中间指手画脚的样子,高高在上令人作呕的很。”
羌青被冷嘲热讽的一句话也没有,我便听到悉悉簌簌的声音,似有人往外走,过了半响。终乱对我招手:“起来吧,他们已经滚出去了!”
箫苏一屁股坐在地上,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对着终乱道:“可劲把我吓死了,原来西凉王就是你啊,早知道我就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省得吓得心惊肉跳,你瞧,我的小心肝还在跳跳跳”
终乱露出痞痞的微笑:“一直以来,你都有当贼的天分,果不其然,连军营都能闯入,苏苏,看来今天不对饮三百杯,都对不起你检验西凉军营的心。”
“可拉倒吧!”箫苏手撑在地上站了起来:“我已戒酒了,喝酒伤身,只有伤心的人才喝酒,你继续吧!我去你的军营里看一看,快把口令跟我讲一下!”
军营之中,到了夜间都会对口令,对不上口令的人,都会被当作入侵者抓起来,终乱在他耳边低语两声,箫苏乐呵呵的猫着身子对我挥手:“见到老熟人定然有千言万语要说,四师兄就不耽误你了!”
箫苏走出去之后,终乱赤裸的上身抱着胸道:“了了,你什么时候跟他搞在一起?半年了,你没死当起他的师妹了?”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终乱小腹,吞咽了一下,暗咬嘴唇,终乱瞧着我这神情,忽然伸手一把揽住我的肩头:“姜了了,刚刚我没看错的话,你是不是在吞口水?怎么?爱上终乱哥哥了?”
肩头的重力,让我如梦初醒。我手指着他的小腹:“你身上的刺身,那是什么?”
“刺身?”终乱不可置否的,挑眉问道:“终乱哥哥身上什么纹身都没有,你刚刚瞧见了什么?”
我刚刚在他身上瞧见什么?我刚刚不经意的一瞥看见他小腹上有一个黑色的纹身,纹身的形状,是那把钥匙的形状,因为看得不真切,所以我不敢断言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许是看花了眼!”
我的回答让终乱一阵哈哈大笑,对我流里流气道:“终乱哥哥还以为你觉得终乱哥哥尺寸可观,你要垂涎三尺呢!”
伸手一把推开他,“赶紧把衣袍穿上,有什么事情详聊!”
终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笑的闪烁着泪花,然后捂着肚子,去了屏风后。
我走在他的主帐之内,巨型的姜国地域图挂在架子上,有的还用红色的墨笔标注了。
我的目光停留在姜国的京城,地图上姜国的京城,终乱边走边系着腰带来到我的面前:“你出现这场战争应该很快结束,为何逃避?”
我要出现这场战争就结束了,那羌青不就在自己自己找不痛快吗?
我侧目望向他:“西凉在找什么人?羌青好不容易的战乱起,他怎么会有轻易的会让这场战争结束,就算他没有真正的入侵姜国,可是北齐正在入侵,想借机渔翁得利!”
“什么人也没找,只不过闲来无聊而已!”终乱笑眯眯的说道,“你知道当皇上太久,总会无聊的,这样无聊了,该找什么事情做?这天下里除了打仗,还有什么比霸占别人的城池,比霸占别人的疆土更让人心生愉悦呢!”
“你可不像好战分子!”我席地而坐,昂着头望他:“羌青到底在找什么人?西凉纵横漠北多年,八千里疆土,西凉再霸占姜国,治理的过来吗?”
终乱跟着坐了下来,用手拍了拍我的头,吊儿郎当的说道:“谁会嫌银子多扎手啊?同理,哪个帝王会嫌自己的疆土多啊?疆土多了每年进贡的税收,可就翻番了。终乱哥哥虽然不想做这西凉王,但是祖宗的基业,断然能扩张便扩张,不能扩张的话,想尽办法让它扩张,以后后世子孙评说,终乱哥哥也能变成一个宏图大志的霸主不是。”
“可是你们并没有真正的进攻姜国!”我盯着那桃花灼灼的双眼,在他的眼中,除了玩世不恭的吊儿郎当,什么东西也没有。
就像他刚刚所说,霸占别人的疆土,就像随口说出来的一样,就像玩笑一样,让人一点都听不出来认真的意味
可是越是这样终乱,越是让人摸不到头绪来,真的不在乎吗?真的不在乎又有谁把他推上这帝王之位?他是真正的不在乎这皇位吗?
“没有真正的进攻姜国,只是在等待机会!”终乱桃花眼一下子闪过一抹温情,一闪而过,快得难让人捕捉到,“机会一到,就会大肆举攻进攻姜国,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四国鼎立太久了,久得让人忍不住要来把它毁灭掉!”
“只是为了一个女子?你们的西凉可真伟大!”我对着一脸带笑的终乱夸道。
终乱桃花眼流转水波,灼灼生光似让你溺在目光的水波之中:“了了,你以为姜翊生是为了复活你,才死活不让西凉去姜国找人的?西凉去姜国找人,都是私下进行的。所谓的找人,只不过在找一个希望,你觉得姜翊生这样阻止是为了什么?”
我盯着他摇了摇头,我还真的不知道,假死半年,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终乱一下子倒了下去,头枕着双手,望着帐顶:“羌青告诉他,你在假死,他第一个反应不是去皇陵重新扒开陵墓看看你,而是而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假死药存在。知道他为什么不相信吗?因为楚家出了叛徒,那个叛徒在和他私下交易!所以不管你死没死,到最后那个叛徒都会重新还给他一个你!所以他要做的抵御西凉,恰之南疆在咬着西凉,如果两国攻打西凉,胜算比一对一要有胜算得多!”
他告诉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再说,姜翊生只要和南疆把西凉给灭了。楚家的叛徒就会给他一个我
我眯起双眼:“既然知道楚家有叛徒,为何你们不把那个叛徒找到?又或者说叛徒能做到的事情,你们这些人跟在他后面擦屁股,都想不出任何办法来!”
“不…不…不”终乱对我伸出食指摇了摇:“先讲清楚,你终乱哥哥我不是楚家人,我是终家人,他们楚家人想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身为西凉的帝王,我要做的只是让自己的版图扩张,别的都跟我没关系!”
到底羌青口中的“他”存不存在?到底我在终乱小腹上看到的那把钥匙印记,是不是真的?他说他身上没有任何印记,可是我刚刚明明在他身上看到我总不能扒开他的衣袍,趴在他的小腹上,去研究研究到底是真是假吧?
我眼神复杂的望着他,终乱手撑着头,漆黑的眸光,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你没死的消息,要不要通知羌青,要不要通知姜翊生?其实不管怎样,不管你怎样,这场战争都免不了!”
“楚家的叛徒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这场战争免不了,这场战争是谁主导的?羌青?还是整个楚家早就在酝酿这场战争。
终乱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我:“严格来说不算是叛徒,只不过为了自己的情爱,为了自己想得到别人,做出来的傻事。反正还是那句话,战争必不可免,四国鼎立总要动一动,鹿死谁手,那就看谁的本事大!”
为了自己的情爱,可以还给姜翊生另一个我,楚珑果?可是就算她再爱姜翊生,姜翊生也不会接受于他,难道她还能把自己变成我不成?
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乱想法吓了一跳,平复一下心情。带着试探问道:“终乱,羌青再找一把钥匙的主人,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人吗?”
终乱桃花眼一凝,“炎炎夏日,睡在这里,也不会感觉到冷,时间不早了,早些睡吧,明日也许裴将军就要攻城了呢!”
他知道那把钥匙?也知道那把钥匙地主人?可是他故意转移话题,不想告诉于我
我刚欲开口再说话,他拍了拍身旁的地儿:“放心吧,终乱哥哥疼你还来不及。不会占你便宜哪怕终乱哥哥已经被你看得光光的了!”
与他相处,并不觉得有什么压力可言,可能他太玩世不恭,什么事情都痞痞地不在乎,所以才会给人一种毫无威胁力的感觉。
羌青被他轰了出去之后,真的没有再回来,倒是箫苏溜了一圈回来,月上柳梢头,终乱见到箫苏就拿出酒
原来他们是酒友,而箫苏到底是何种身份,他们都禁而不语,只饮酒吹牛,不说其它以外的话。
我看着他们对酒当歌,倒真觉得他们像知己,两个朋友话多的人,喝醉酒的话更多,他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喝酒它伤身不伤心伤肺伤肝伤身不伤心,这才是人间第一大乐事。
于是乎一夜之间,他们俩鬼哭狼嚎,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日上三竿,军营之中集结的号角响起,他们才悠悠转醒,瞧着他俩动作一致的揉眉拍脑袋,这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够久的
终乱拍着脑袋说道:“这是要攻城了吗?集结号做攻城的前期工作,了了,你真的不考虑考虑要去恒裕关见姜翊生?如果你不去,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若有所指,是什么意思?
箫苏一把搂着终乱,打着酒嗝,说道:“小乱乱,我的师妹是要去楚家的,我呢,就是护送她的那个人,只要去楚家就好,别得嘛。就不要再去了。与你相聊,我们马上就走!”
终乱十分嫌弃把箫苏手臂甩了出去:“小苏苏,易容术越发高明,不如这样,你把她给易容了!”终乱手指着我:“最好易容的跟你脸上的皮一样,能骗得过所有人!”
“骗你个头啊!”箫苏手指着终乱破口大骂道:“我那三脚猫功夫连你都骗不过,还能骗得过所有人,可劲拉倒吧,咱们酒也喝了,苦也诉了,还是相忘于江湖的好!就此别过,咱们江湖再见!”箫苏手已收回,抱拳作缉后过来就拉我
而我还沉浸在箫苏易了容的震惊之中,终乱刚刚说,箫苏脸上皮是易容的而他和我一路同吃同住同洗漱,却没有看出他脸上有什么不妥…
终乱眼明手快的截住了我的另一只手腕,拉住了我,似笑非笑对着箫苏道:“小苏苏,怎么这么爱热闹的你,不打算凑这一份热闹了?你的天下小传不打算写了?如此名正言顺接触风云人物,你就这样白白错过了?”
他们俩一人拉着我的一个手腕,我被他们俩夹在中间,完全不知道他们暗有所指是在说什么?
箫苏缓缓的松开手,咧嘴嬉笑道:“小乱乱。你真是不厚道,我这张皮,可是经过无数次打磨而成,你让我临时去打一张皮,我上哪去打呀,更何况,就算脸能改变,这一双眼睛该如何去改变?”
他还真的是易容了?冬葵子和鹤先生是没有发现他的易容,还是对他的易容术已经视而不见了?
我略微靠近了终乱,平静的问道:“四师兄长得多么人神共愤,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箫苏笑容斐然:“小师妹可真会说话,四师兄就是太过丑陋。所以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因为我这张脸被小乱乱看过,所以他才会认出我来,不然的话…我哪轮到他来猜测?”
“我无意知道你长的什么样,鹤先生和冬葵子都没有怀疑你,那就说明你是神医门的四弟子,其他的,跟我没关系!”我的语气生疏疏远,一下子,把与他的关系撇得一清二楚,只要不算计我,我管别人做什么?
终乱完全不给箫苏逃跑的机会:“看你的小师妹如此信任你。你就不能让她看一看,看看这是天下大乱是何种模样,看看身居高位者,是怎么样对天下指手画脚,是怎么样攻城掠地的。”
箫苏默了默,一脸无奈:“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乱终乱,你可真的唯恐天下不乱,你就不怕有一天遭天谴,得不到所爱?”
终乱满脸笑意,桃花眼却是冰冷:“所爱是什么东西。我现在后宫佳丽三千,每日都不带重样的,还要得到什么所爱,千万不要跟我谈情,也不要跟我说爱,和别人上床费力不伤心,岂不是快哉?”
箫苏看了他片刻,把我的手从她的手中解救出来,“快乐,快多了,也就不快乐了,终乱好自为之,若有一天那个让你伤心的人出现了,你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你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你们自己过不去的殇和一道坎!”
越是不在乎的人,有一天在乎起一个人来,估计就是惊天灭地的碰撞
终乱十分不在乎的甩了甩头:“船头桥头自然直,我爱的人谁知道她在哪里,找都找不见,我还找她做什么?说吧,你到底愿不愿意把她的脸换成另一个脸?她不愿意见到别人,那她就当别人好了!”
箫苏低头问我:“你现在是要去楚家?还是要待在这里看看他们这些所谓的帝王,争夺?”
眼中闪过一抹纠结,这一夜之间,有太多的事情侵入脑子,找不到出口
“这天下有易容术,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他们说的对,无论脸怎么改,一双眼睛还在,只要有一双眼睛在,总是会看出蛛丝马迹的。
箫苏忽然伸手抚上我的眼睛:“你的眼睛比较麻烦,其他的不成问题,不过老东西说,你的一双眼睛不是你的一双眼睛,时间短暂。如果时间长的话,四师兄真想去试一试一个人的眼睛挖出来,安在另一个人眼眶里,是什么样的过程”
终乱伸腿一脚踹了过来:“既然如此,少说废话,没听到集结号响起吗?”
箫苏立马拉我坐下,吩咐终乱去端一盆水,用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开始招呼在我的脸上
一个博如蝉翼的人皮贴在我的脸上,在处理细节的方面他无比认真,最后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把我的眼皮稍微缝合了一下
之后铜镜在我眼前。完全就变了两个样子没了先前的惊艳,只有清秀,眼皮耷拉,似睁不开眼,看不出眼中一丝的光彩…
然后我又得了一个新的名字,叫阿秀,是箫苏这个神医门弟子身边跟着的丫鬟拖地的长发,梳成双髻倒显得俏皮可爱
换上了粗布麻衣,身上背着箫苏随时用的东西…
见到羌青的时候我倒是担心害怕,他认出来,害得我都不敢望他,箫苏大手扶在我的腰上。慢慢的上前,一把拍在我的背上:“腰杆挺直,目视前方,阿秀,不要有任何害羞!”
羌青只是轻轻瞥了我一眼,终乱向他介绍了箫苏,他点头示意,也无他话
终乱对我挤眉弄眼,才羌青来了一声斥责:“宫中的美人还少吗?现在在打仗,你是不是该有所收敛?”
终乱打着哈欠,“打仗跟我有什么关系,现在西凉掌握在你的手上,我就是一个傀儡皇帝,大司徒西凉你说了算!”
终乱曾经一听到大司徒三个字,都要跳脚,现在既然跟羌青叫板,可真是人生无处不惊喜,终乱他也一直在变不过他身为西凉王,一个国家攻打另一个国家,没有他盖章审批,又怎么能成行?
战鼓响,号角鸣
裴将军打头阵,叫嚣恒裕关要塞北口终乱带着我和箫苏坐在巨大的御辇上辇轿八马齐驱,除了一个遮阳布棉,对四周的景色一览无遗…
姜国应战的时候顾轻狂,而姜翊生在高高的城墙上俯瞰,终乱凑近我指着城墙:“了了你瞧他身边的人是谁!像不像你?”
心中打着冷颤,揉了揉双眼望着远方的城墙上姜翊生身边站了一个人一个女子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