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之的话像个火药桶,一下点燃,引起噼里啪啦毁天灭地的响亮
姜翊生幽深地凤目,一下子慢慢的变红,周身弥漫在凌厉暴戾杀伐果断之中,出手如闪电,置于死地狠辣
南行之倒没有躲闪,手中匕首,划过南行之颈脖之间,鲜血潺潺流出
南行之平静淡漠似带着挑衅,似陈述着他欲说的事实:“你在害怕吗?姜国皇上,你现在在害怕,害怕她不会选择你,选择孤吗?”
姜翊生神情冷峻,低沉着开口道:“不要奢求不属于你的东西,南行之朕不介意与你赤手空拳的来一场!”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孤也是觉得在战场上,姜国皇上没出尽全力,才会让孤侥幸赢的云州三城!若得机会,希望姜国皇上能与孤好好打一场!不由余力的打一场没有任何顾忌的打一场!”
南行之丝毫不介意自己颈脖之间的伤,那鲜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肌肤,流进他的衣服里,暗红色的衣袍,染了水一样,颜色变得深了
姜翊生一只手拉着我,一只手拿着匕首,“朕真是期待的很!朕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南行之点了点头:“孤知道上一次,你没有尽全力,是因为你想以江山谋她回到你身边,故意输给孤的!”南行之手指着我,声音淡漠地犹如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你把她给吓着了!孤与你的事情,可以私下解决,不要让她吓着!”
姜翊生如山冷峻的脸,阴沉着,沉声道:“她死也会和朕在一起,她如何,是朕的事,不劳你费心”姜翊生钳住我的手腕,很用力,用力地让我整条手臂麻木的疼痛
南行之静静的看着他,开口道:“不她现在不是你姐姐,更不是你爱的人,她若不爱你,你便强求她不得。她有孤,孤会是她的依靠,不会让旁人把她给欺了去,那个旁人,包括你在内!”
姜翊生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南行之,没有一个人能和朕抢,包括你她是朕孩子的母妃,是朕的妻子,谁也改变不了,朕不允许有任何人惦记着她!”
南行之闻言。嘴角竟然缓缓的勾起,“她是你孩子的母妃没有错,但是她现在不是你的妻子。你爱她,便可以让她置身在危险之中吗?今日有人暗杀于她,你又在哪里?”
南行之淡漠嗓音质问,让姜翊生脸色越发的阴沉,似滴出墨来一样:“朕会查出来是谁做的,朕给她自由,不是把她囚禁起来,她有权力游走在姜国各地,这是朕的天下,也是她的天下!”
“她的天下?”南行之脸色本来就白,颈脖又在流血,脸色更是白如玉一样,上前一步:“若是她的天下,就不会存在任何危险,想想你为何让她几番三次离开你,你又做了什么让她对你满目的信任。变成了迫不及待的逃离?”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爱让她害怕她现在在害怕你,害怕的抗拒你!”
姜翊生眼中杀意肆生,“朕对她的爱如何,轮不到你来评判,南疆王姜国不欢迎你,滚回你的南疆去!”
南行之伸手摸了摸脖子,鲜血一下染红了他的手指,脸色越发苍白,“刚刚你下手,应该在深上些许,孤躺在这里,就不用如此气急败坏让孤滚回南疆去了!”
姜翊生反转的匕首,对着南行之的脖子直接过去!这一次,带着浓重的杀意,想让南行之死在这里的杀意
我一个大惊,想都没想的伸手握住姜翊生刺向南行之的匕首,在不久前才拆掉包扎布的手,瞬间。血顺着匕首往下滴
南行之琉璃色的眼眸微变,姜翊生快了他一步,把我向后一扯,血肉在撕裂,姜翊生幽深的凤目之中,带着滔天怒火:“你竟然为了他不要命了吗?”
一双寒星般的眸子赤红赤红地,盯着我,心中泛酸幽叹道:“伤手不伤心,翊生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心痛的喘不过气来,与他在一起,都是针锋相对他在等我妥协,我在抗拒妥协
姜翊生伸手紧紧的揽住我,不留一丝空隙的把我紧紧的揽在怀里,不知带着怒火,还是带着醋意,对我低吼道:“不准离开我!就算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死在一道,我们也要在一起!”
满目悲伤游走在空气中似只要呼吸,就能感觉到他的痛楚和隐忍
他的怀永远是龙涎香夹杂着血腥味,握着匕首,手一松,匕首落地发出哐当的声音,我竭力让自己平静的说道:“已经说好了不是吗?做你的皇上,我要去楚”
姜翊生根本不让我把话说完,拉着我就走,我踉跄差点没跟上他,南行之颜色有些惨白,站在那里似在目送我,似在成全我…
姜翊生急不择路,拉着我奔走在姜国的大街上,回到皇宫一把把我抵在墙边,对着我的脖子,南行之刚刚咬的地方,张口就来
密密麻麻的疼痛,一下子蔓延到四肢百骸。让我全身颤抖起来…
用力一把推开他,捂着脖子,盯着他姜翊生双眼猩红,手背擦了一下嘴角,嘴上染了我的血,“我死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你死了这条心!”暴戾之气,一下子晕开而来,像刀子一样,全部向我袭来
“想让我死在你的面前吗?”我冷冷的说道,他说的话,每做的一件事都经过无数次算计,无数次衡量的
一句话,情姜翊生踉跄后退,抵在墙边才站稳,冷峻的脸上,被嘲弄覆盖:“你以死威胁我你宁愿死了,都不愿意回到我身边?我就这么让你宁死都不肯多看一眼吗?”
握紧手掌,转身拿出情蛊的解药,“把它吃下去!”
姜翊生黝黑的眼眸盯着我,“这是什么?”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嘴角浅浅笑开,似带着诱惑道:“毒药,敢不敢吃下去?”
我和他这样只能用激将法,如果我告诉他这是情蛊的解药,他定然不会吃,他会和我一直牵绊下去他会利用情蛊在他体内作祟,来让我心软他知道有什么手段可以让我心软有什么手段可以让我纠结地心去痛
凤目微亮,嘴角微勾:“不会是毒药,你不会让我死的,这是什么?是冬葵子给你了?还是南疆王给你的?”
心隐隐作痛,盯着他眼睛都不眨,“你把我逼急了,是毒药不足为奇。姜翊生敢不敢吃下去?死在我手上,不是一直是你所想的吗?”
我的心思在他面前,永远是不堪一击,他的眼珠子一转,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就能猜测到我手中这是什么?
凤目微眯,声音低沉沙哑:“让我猜一猜这是什么?有云朗在你不可能让我去死,恰之南疆王来到姜国,冬葵子又懂医术,情蛊的解药吧!”
突突的跳着,握紧药瓶,“你不敢喝下去吗?怕死吗?”
姜翊生目光沉寂下来,寂静地似带着死亡:“你说你要去楚家,这么久都没有去,其实你一直在等,你在等情蛊的解药,是不是?”姜翊生最后一句话徒增厉色,嘶吼着质问我
他从来都是了解我的,我的心思对他来说,他轻而易举的能拆穿我心里最深处的东西来
四目相对,现在我和他要比的。就是谁更残忍更狠,不然的话,我和他想一辈子纠缠,再也分不开…
伸手把药瓶的盖子,揭了下来,放在自己的嘴边,“这不是情蛊的解药,这真的是毒药姜翊生我们两个人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能在一起,终有一个人得死,逆天,就要受到惩罚,没有人能长生不死,没有人能平白无故的夺了别人的性命续在自己身上”
姜翊生伸手欲打掉我手中的瓶子,我急忙侧身躲挡,他额上的青筋四起,似压抑到极限:“你让我死?你想让我死?这是你心中所想的吗?”
“我也可以自己死!”我知道他不相信我,他不会相信我让他死,我的言语很是牵强,可是我就是在逼他,逼他喝下情蛊的解药,没了情蛊的牵绊至少他不会想我的时候心如刀绞至少我不会担忧他因为情蛊疼痛难当至少他能安稳的坐在这帝位之上,好好地带着云朗长大。
瓶子口抵在自己的嘴边,作势要往自己嘴里灌,姜翊生一把擒住我的手腕,双目猩红的吓人:“就那么希望我死?恨我恨到这个地步?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原谅我了,对吗?”
我忍不住地呵笑一声,讥讽道:“我不应该恨吗?我并不想生下孩子,你让我生下孩子,我并不想回来好不容易过了些安生的日子,你却以战争威逼我回来,我并不想什么长生,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拿别人的性命来续自己的命,可是你做了,你做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一声。你就去做了不管我愿不愿意,不管我想不想要,你都把你所想的所做的通通强加给我!”
“然后告诉我因为你爱我,想与我同生共死,不愿意让时间成为你我的阻碍,可是你从来没有想过我到底愿不愿意要我到底对你对这人生还有没有留恋?”
姜翊生怔怔地望着我,半响过后,笑出声来,就着我的手,把药瓶慢慢地放在自己的嘴边:“你知道,只要你想不会愿意去做,哪怕你让我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盯着药瓶,生怕他不会喝下去
我的鲜血染了他的手,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我,似想从我眼中看出我到底要做什么?
我竭力压制自己狂跳的心,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他去反悔他头一昂,抬高我的手,一瓶子药倒进嘴里
对我俯身就来,袭上我的唇,心中一沉,紧紧的紧闭双唇,他是想给我喝
挣扎着,不让他撬开我的嘴
“啪!”最后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他才停下所有的动作,看着他的脖子,吞咽了一下,我才慢慢的把心放下,解药只有一瓶
只有一瓶只要他喝下去,我就安心了
巴掌并不重,确实让他愣了半天缓不过神一样
“噗嗤一声!”姜翊生口中喷涌出鲜血来,捂着胸口,竟然一下子跪在我的面前
心中一慌,姜翊生低着头,看不见神色,“这不是毒药,是情蛊的解药,刚刚我感觉心房像要爆炸了一样,一只虫子挣扎而死。姜了,下一步你就要离开我了,对吗?”
看着他的头,我微微一愣,还要搀扶他的手,停在半空,缩了回来,后退道:“你是一国之君,自古以来一国之君都不会儿女情长好好做你的皇上,情蛊没有了在这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威胁你了!”
“你这是何等残忍?!”姜翊生手撑在地上,眼眸的情绪全被敛去,低沉的声音带着杀意夹杂着痛苦,“你把我逼上绝路了就不怕我六亲不认吗?”
六亲不认?他现在唯一的亲人就是姜云朗,他怎么可能六亲不认,他怎么可能伤害他?
“是我把你逼上绝路,不是…是我们俩一直都在绝路上!”我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一颗心撕心裂肺的痛着并不比他少,声音淡漠无情道:“无论谁上前一步,谁退后一步,等待我们的都是万丈深渊所以分开走还能看到其他的光亮!分开走跌入万丈深渊的只能是一个人,另外一个人还有活命的机会!”
他的面前,已经滴答的一滩血迹似他每说一句话,嘴里的鲜血都往外冒一样,滴答滴答地落在他的面前
“你不懂爱若有一天你爱上一个人,那个人不会是我,对吗?”姜翊生说着猛然咳了起来,咳得鲜血流得越发畅快
让一个人死心,不应该骗他我也骗不过他,勾起唇瓣,“对的,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对于我来说,你只是我的亲人其实曾经分不清是什么感情,所以才会一味纵容于你,不容你对我的亲昵,现在不会了…因为我知道不会最后与你走在一道,所以要把这感情摘捡出来,我对你不是情爱,我们有的只是亲情!”
时间仿佛一下静止了,姜翊生不再言语,大口的喘息声传来,似我的话,捅得他都不能喘息了
我后腿,在后退已经如此就不要再心软直到退到门边,姜翊生锐利的眼神向我袭来,嘴角挂着鲜血,“姜了,走出这道门,我会倾尽姜国之力,让你回到我身边,不管用抢的,用逼的,以性命要挟,都会让你重新心甘情愿的回到我的身边来!”
望着他那视死如归同归于尽的神色,我毫不犹豫的转身,“情蛊已经解了好好做你的皇上名垂千古,当我死了吧!”
“啊!”一声低吼,从屋内传来:“姜了,你妄想,你妄想,这辈子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
他的声音久久不散,在皇宫上飘荡
扬曲小心翼翼的跟着我,我不在皇宫的时候,她就在挽心宛,我走出挽心宛她便亦步亦趋的跟着我,似害怕我把她丢在这皇宫里,似害怕我一眨眼不见了…
“你从什么时候跟着他的?”我的声音哑的不像话。
扬曲见我说话,便大着胆子,抽着手帕把我的手裹住:“殿下,您受伤了!”
受伤受的也是家常便饭,都不知道疼痛是何物。“不要跟着我,跟着浅夏,好好的照顾太子,我相信按照你的聪明,不知道下面的路该怎么走!”
宫里有浅夏由麦穗,还有喜乐,他们这些是姜翊生在后宫里的心腹,云朗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受到多大委屈
我自私的想着,姜翊生爱着我,对我的爱转嫁给云朗身上,不会让他受到一点点伤害不会让他像他自己一样,在姜致远棍棒之下,刀枪剑戟之下活着
扬曲眼神胆怯:“殿下,皇上是如此爱您您为何要离开皇宫?”
在别人眼中,我就是那矫情的人,姜翊生他深爱着我,跟着他身边亲近的人都知道他不惜让我以新的身份出现。只是告诉世人,他爱我爱我可以为我做一切爱我可以放弃一切
“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条道上!”我目光向后扬去,看着皇宫深处:“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些事情不该问就不要再问活得更久一些才是后宫之中的生存之道!”
扬曲膝盖重重地着在宫道,泪光粼粼:“殿下,奴婢不知道如何去说,奴婢只知道从奴婢认识皇上那天起他就想要和殿下在一起虽然嘴上未说可是皇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
“皇上的心比任何人都要柔软!关贵妃皇上已经给了她机会,就连皇后娘娘,皇上也给了她机会,可是她们依然飞蛾扑火皇上没有办法,才让她们去死!”
宫墙上永远漆红刺眼,高墙耸立挡住外面所有的风景,像一个牢笼一样,令人看不见外面所有的一切
一条帕子,根本就裹不住手中的伤痕,三言两语,又怎么能安抚了心中的疼痛?
提裙,慢慢的蹲了下来。扬曲一脸稚嫩,凤贵妃说过,在这宫里面,小恩小惠最能体现让一个人,为你卖命,把你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上…
姜翊生找的人拉拢的人让她为他卖命的人,自然与同命相连为主
“你觉得那样残忍吗?”我轻轻地问扬曲:“你想过一个怎样的生活?这皇宫深处,你觉得谁的生活是你所向往的?”
扬曲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启禀殿下奴婢只希望皇上能快乐奴婢是生是死,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无所谓我娘跟我说,要记住别人的好不要记住别人的坏一个人一开始对你好就算最后他做了很多坏事他依然是对你好的那个人!”
“起来吧!好好对待太子,就是对皇上最大的报答!”只记住一个人的好,忘记他所有的不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心肠可惜那个人不是我我做不到我努力了真的做不到
扬曲痛哭流涕,俯地不起,我想起身走,后到的浅夏,把我的去路拦了去
红着眼,声音哽咽。浅夏问我:“殿下,真的不再原谅了吗?真的不把姜国当成家了吗?”
家?
我只愿岁月静好我所在乎的人都平安无事,如果我是祸事的根源那么所有的一切就从我这里斩断。
呼出的气都带着酸楚,头缓慢的摇着:“不了接下来的路,我想一个人走浅夏曾经你说过把我当成家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把云朗当成家他是我这辈子最割舍不下的!”
我的话,让浅夏泪水绝提,一下子爬满脸颊,几度哽咽,话语在喉…
“好了!快回去吧!”我笑着对他说道:“在这后宫里,你和喜乐,麦穗好好的相互扶持,替我照顾云朗以及翊生就当我死在护城河里,就当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了我”
说完,转身而走
“殿下!”浅夏脱口而出呼唤我。
他的声音让我心中越来越酸,酸得我把头昂着,眼泪才没有落下来酸的我狠狠地眨着眼睛,才把眼泪重新憋回眼眶里就让它落下来…
走着走着奔跑了起来似跑出的后宫,就再也不要回来了,这一次多么希望是一次彻底的告别
一路狂奔狂奔出皇宫,炎热的夏日我却没有感觉到热,感觉到的却是周身冰冷
静立的街头,清冷的街头,霞光万丈,一天已接近黄昏,沐浴着霞光,我竟一时不知往哪里走
是该回行宫还是去无量茶寮找羌青带我去西凉楚家最后却落坐在街道口上,任凭手中的鲜血流着,一手托着腮,望着那会寥寥无几的人
不知坐了多久,脚边的鲜血在地上都干枯了
楚珑果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我的身边,学着我的样子,托着腮,望向远方:“姜了,告诉我到底怎样你才能把续命之法找给我?”
“续命之法到底是什么东西?长的是什么样的?”任凭血液流着,流久了。也就干枯,不再流了
楚珑果听到我的问话,甚至有些傲娇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如果我告诉你,你拿到手上不给我,起贪恋怎么办?”
我微微一愣,流了这么多血,感觉嘴唇都有些干涩:“你可真矛盾,你不告诉我那是什么样的东西,我怎么去找?还有我有什么好处去给你找?”
楚珑果眼中闪过一抹懊恼:“那是一个黑色的类似藏经筒一样的密码筒密码同上密密麻麻刻着字,具体扣了什么事我不得而知,我只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并没有真正见过它!”
“至于你所说的好处,只要你把他找来,你要什么样的好处,只管说来,或许我可以直接卖给你一个好处!”
黑色类似藏经筒一样的密码筒就是姜翊生给我的那个密码筒,可是要回去,有什么用?对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姜翊生拿走了
“先说说你卖给我的好处是什么?”我眨着眼睛道:“合作相互的,你应该知道,今天为止还有人要暗杀我羌青受了伤你不去看看他吗?”
“死有余辜,有什么好看的?”楚珑果直接脱口道:“如果找不到续命之法,以及你上回看到的钥匙,他早晚都得死,还不如早早的死了,还能埋在楚家陵墓外守陵呢!”
羌青隐藏了太多的秘密,楚珑果也隐藏了太多秘密羌青知道的事情楚珑果不一定知道续命之法至少楚珑果没有真正的接触过还有那一把钥匙楚珑果应该也是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她接触的只有楚家令
“你还没有说你卖给我什么好处?”我又问了一句,道。
楚珑果神秘的一笑:“想知道今天是谁暗杀你的吗?为什么楚羌青会不要命的去保护你?难道你真的信了他的话,你的身子骨扛不掉绿釉吗?”
她这样一说,我的心思会快的转动起来,现在的楚珑果倒像一个世外人,站在高处,执棋纵观棋盘。
“楚家人?”我带着不确定的说了一声。
楚珑果连击带讽道:“是楚家人没错,但是正确的来说是入赘楚家的楚家人在楚家…要不是楚玲珑,他连一坨屎都算不上!”
楚玲珑他
一个姜国曾经的太子,不就是改命了还是自己放弃了皇位,本该尊贵一生,却在别人眼中,连坨屎都算不上不知道姜致臻听到这样的评价会不会扯开他那伪善的面容,露出他本来的样子。
手上有些僵硬,手指稍微伸直,刚刚凝固的鲜血又重新往外冒,“可惜他那坨屎,被楚玲珑当成了命,你们这些人,又不得不为他卖命,不得不为他修命改运之后给他擦屁股!”
不知道楚珑果说的是真是假,姜致臻找人暗杀我是出于何种理由?而且为什么要选择我和羌青在一起的时候杀他想证明什么?又或者这本来就是楚珑果在撒谎。
“你就不问问他为什么要杀你?”楚珑果有些不解的追问我一句。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会说,不需要我问!”
楚珑果哼笑一声,“我现在怀疑当初那把钥匙丢失是和他有莫大的关系!他现在想杀你我也怀疑不是杀你而是杀羌青,如果当年那把钥匙丢失和他有关系,羌青找到那把钥匙,死的将会是他!”
“你远在京城!又怎么会知道是他?也许是你要杀我呢?”说来说去都跟我脖子上这把钥匙有关他们要找的是这把钥匙以及这把钥匙的拥有者一个拥有最尊贵身份的人在楚家眼中身份尊贵的人会是什么人?
楚珑果嫣然一笑:“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楚家千年大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使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做的我和楚玲琅管理无量赚银子来自支撑西凉的国库。而楚玲珑负责暗杀,培养各方人马护住西凉!”
“自从他去了楚家,就和楚玲珑一起管理负责暗杀的那一批人,羌青那么聪明,你以为他不知道?当羽箭射向你的时候,他已经就知道了,所以他才奋不顾身的护着你。因为你是知道那把钥匙的关键,因为你是拿回续命之法的关键!”
“所以你怀疑,他急于杀了我这个女儿,就是害怕自己做的事情暴露,在楚家再也呆不下去?”我接着楚珑果的话说出自己的分析:“他害怕他在害怕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灰烬?”
“你说的没错!”楚珑果无比赞同我说的话:“虎毒不食子,那你说他知道你没死应该欢喜,可是因为我传话去楚家,告诉楚家所有人,钥匙出现了续命之法出现了。你看你就遭到暗杀,两者之间没有关系。说出去谁会相信?”
我思忖片刻,笑道:“谢谢你卖给我的消息!续命之法,我会拿给羌青我拿续命之法换去西凉楚家的特权。我要去看一看姜致臻伪善的面具,被撕开之后还有没有人再给他修命改运!”
楚珑果眼神突地一亮,“这样说来续命之法,已经在你手里了?”
坐在地上腿都走麻了,那只完好无缺的手撑在地上,慢慢的起身,对着楚珑果悠然一笑:“楚家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当然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事要小心为上,千万不能狼来了,让自己错失了主动的权利!”
姜致臻要杀我跟那把钥匙有关她身为楚家家主,明知道那把钥匙是何等重要,不利用她自己的特权去惩治姜致臻,却把事情透露给我…
还说,羌青知道这件事情羌青的个性如果他知道这件事情,知道是姜致臻干的这件事情他会为了楚玲珑不去质问姜致臻?任姜致臻在楚家狐假狐威虎作猖?不可能越是大家族等级森严比起皇宫来有过之而不及。
他们需要传承,不需要有背叛之心更何况还是一个外人。在皇室之中,不知道外戚不可干政楚家这样的千年大族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如果这个刺杀,不是姜致臻,又是谁想置我为死地?挑着羌青在我身边下手思来想去,楚珑果所说并无道理许是姜致臻借杀我之名,其实他是想杀羌青?
脑子一片混乱,楚珑果却跟着我起身:“正好左右我也没事,去楚玲琅那吃晚饭”
她是看出了我的犹豫,还是急于让我去羌青那把续命之法拿出来?还是急于让我去验证羌青已经看出来暗杀我的人,是姜致臻派过来的?
还是不对,如果是姜致臻他怎么会傻乎乎的用楚家暗杀组的人,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找怀疑吗?所以暗杀我的人,另有其人。
我嘴角弯了弯:“姜致臻他要杀我,不想让那把钥匙和续命之法出世,珑果姑娘你现在跟着我,一不小心可就性命没有了!”
楚珑果笑着回我道:“他们要杀的是你我不是羌青,你死你的,我才不会救你!”
我哑然失笑,“你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刚刚你才说过,我是那把钥匙和续命之法的关键,我死了羌青和你这个现任家主,肯定是逃不过责罚的,死了,进不了楚家的陵墓,是这样没错吧!”
楚珑果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不好看,扭头哼了一声,甩袖向前走
街道上没有什么人我就跟在她身后,重新来到茶寮晚上的茶寮倒是热闹非凡听书的人倒是不少。
南行之也坐在其中,我摸索着过去,坐在他旁边的位置,昏暗的烛光下,他偏头望来:“情蛊的解药,已经解决了?”
看着他平静的脸。我觉得有些疲倦,不知道是不是流血太多,就觉得头有些沉,有气无力的回答:“已经解决了,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为情蛊所恼了!”
惊堂木中,南行之轻声问我:“其他的事情,都解决了吗?可和孤回南疆去?”
望着说书人那声情并茂的神色,我喃喃的说道:“还没有解决,我要去西凉楚家,有些事情还没有真正的查清楚就像今天有人刺杀我,我也想知道是谁!”
南行之忽然站了起来,侧身来到我的面前,弯下腰,凑近我,“你手上的伤没有被包扎?他就这样放任你出来了?”
我的手缩了缩,见他的目光盯着我,便把手伸了出来:“包了,出宫的时候一不小心,伤口又裂开了,所以染红”
话语一停,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闪动着,声音温和,截断了我的话:“一个孩子,痛了会大叫,你应该对孤大叫,你的手很痛,不是在这里,跟孤会说不小心伤口又裂开了!”
“没关系!我真的不痛!”
我的话,一下子淹没在掌声之中,说书人说了一个公子长洵在离余怎么凭一己之力,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
世人都向往美好的情爱,尤其是史书上津津乐道的帝王与美人
南行之徐徐一叹,“走吧,孤带你去包扎手!”
撑着桌面起身,身体晃动了一下。一时之间,双眼冒着金星,仿佛昏暗的烛光,一下子全灭了眼前变成了乌黑一片,一头栽了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痛醒的羌青这个病患,像是故意拿了一个针在我手心中缝合…
见我醒来,他略带苍白的唇色,一扬:“冬葵子那个祸害让我不好过,我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咱们俩一道受伤,也是缘分!”
“真是要不得的缘分!”我刚欲挣扎的起身,南行之就过来,手臂穿过我的腋窝,把我抱坐了起来
羌青打趣道:“在我这个未婚夫面前南疆王,你如此对待我未过门的妻子,有没有觉得不妥啊!”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一转,“珑果姑娘说,暗杀的人是你楚家的人。老师,楚家在内乱吗?连你都不放过,想来真的乱了!”
羌青哑然,“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件事情不是还没查清楚吗?我在许多年不受伤受伤了自然要以牙还牙,还回去不然的话,我这脸往哪里摆?”针线穿过皮肉,就像缝衣服一样,一针一针的把匕首切开的肉,缝合在一起,最后他还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对我说道:“手掌没纹,这一下子会有一个漂亮的纹路,不过一般人可看不清你这个纹路主了什么样的命运!”
南行之目光落在我的手上,疼痛一阵一阵传来,羌青想来一定在我手掌中抹的什么药,所以才没有痛到心里的痛。
“时间不早了!老师该休息了,该回去好好躺在床上,想着怎么把脸收回来!”南行之仔细小心地拿了一个帕子,擦在我手上的血。
羌青把手放在盆子里,清洗了一番:“要走一起走啊,女子的闺为师者,教过你,女子的闺房不易进!”
南行之抬眸,瞅了一眼羌青,“孤和她同处一室,并没有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