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慢着!夏国丑鬼,你可敢再和我打个赌么?”声音传来,在这寂静的斗蛊场上空不住盘旋。
方荡不用看,就知道开口的是谁。
方荡缓慢的扭头看向子妖妖,不以为意的笑道:“和你打赌实在无趣,你输了就赖账,毫无信誉可言,我才懒得跟你赌。”
子妖妖双目微微一眯道:“这次我一定说话算话,只要你赢了,我就给你做一年的奴仆,怎么样,你若是输了,就将性命心甘情愿的交给我,我要把你炼成肉蛊!”
方荡盯着子妖妖的眼睛,此时的子妖妖眼中满是认真的神情,似乎不像是说谎,方荡淡然道:“行,随便你,愿意赌的话就赌,不过,我料定你一定还会耍赖!”
不会,不会,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耍赖!”
大王子嘴角都要撇到耳根上去了,在场的谁不知道,子妖妖知道方荡此次必输,正好找回之前丢人的场子。子妖妖当然不会耍赖,因为方荡这次必输无疑。
斗蛊开始!
沙漏倒置,事关百象帝国的名誉,事关一亿两白银,这是一场任谁都要认真起来的蛊斗,之前费话的功夫,整个厚土城有些头脸的人全都得到道消息汇聚过来了,不少人站在那里还在提裤子,摆明了是被人从小妾或者青楼总之是从床上拉起来的。
这是整个厚土城数百年来价值最大的一次斗蛊。当然,他们最主要是来看夏国的丑鬼怎么死的。
那两个唐门蛊修看了方荡一眼,随后就见方荡从袖子里面取出那只胖墩墩蠢呼呼的绿袍郎中,这两个唐门蛊修见了直接噗的一声笑出来。
其中之一瞪着眼睛叫道:“这是什么玩意儿?是三岁娃娃的雀雀么?”
这蛊修的话语说出,蛊场之中哄堂大笑。
绿袍郎中此时距离之前缩小了好几圈,皱皱巴巴的果然有些像幼儿的雀子。
子妖妖啐了一声。
丁苦儿、丁酸儿两女则面色潮红,羞恼不已。
大王子用双手捧着脸蛋,双目四下打量,寻找逃命的方向。
方荡呵呵一笑,将蠢兮兮的绿袍郎中举起,丝毫不在意四周的嘲笑声道:“张得像是雀子不丢人,话多最后却被雀子吃掉了,才丢脸,真要是那样的话,若是我都没脸活下去了。”
两个唐门蛊修重重的冷哼一声,“你也就现在嘴硬,等蛊盅揭开,看你如何痛哭流涕!”
说着唐门蛊修将自己的蜥蜴还有蛤蟆放入蛊盅内。
其他三个蛊修一个个脸色如灰,站在那里一脸不舍得抓着自己的蛊虫。
这些蛊虫都是他们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不光将他们当成自己的摇钱树,事实上十年八年的相处下来,彼此之间情感至深,斗蛊不光能够给蛊虫的所有者带来极大的声望和财富,同时对于蛊虫来所好处也极大,最重要的是能够延长蛊物的寿命,成为凶兵可以增加十年寿元,成为烈甲能够延长二十年寿元,对于那些虫属只短短几年寿元的蛊物来说,斗蛊不光是为蛊修,同时也在为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
若是正常的斗蛊,这三个蛊修不会有半点畏惧,哪怕会输胜利机会渺茫,他们也依旧不会退缩,但现在不是斗蛊,是一场屠杀,唐门的两个蛊修的蛊物一看就比他们的蛊物要强上不止一筹,送自己的蛊物进去,就是用来喂养唐门的蛊物的,摸着生死相伴数年之久,倾尽了自己一切心血的蛊物去白白送死,如何舍得?
三个蛊修脸色惨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空洞煎熬,他们手中的蛊物也多少有些灵性,能够感觉到唐门两只蛊物的强大,生出畏惧之心,毫无战意的在三个蛊修手中瑟瑟发抖。
此时一个声音响起:“这三个蛊修的蛊物,就免如蛊盅内吧!如何?”
三个蛊修闻言激灵一下,齐齐朝着开口之人望去,出乎他们意料之外,开口的竟然是夏国的丑鬼。
随后三个蛊修齐齐朝着三公子望去。
此时三公子身后的侍女一个捧着一碗红色的羹,另外一个侍女则用银匙舀了一勺送进唐三公子口中。
唐三公子没有手,但身边人有的是手。
唐三公子含化了那红色的羹,淡淡的开口道:“蛊场的规矩,斗蛊可以六人,可以七人,什么时候有过三人?”唐三公子嘴角躺下一道犹如鲜血一般艳红色的汁液,旁边的侍女立即将这汁液轻轻拭去。
三个蛊修闻言刚刚因为兴奋潮红起来的面孔一下灰败下去,整个人犹如跌入深渊般绝望沉沦。
对于方荡来说,这三只丧失了战斗意志不会产生多少杀机的虫子的蛊物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有没有无所谓,但他有意放水,唐三公子却没有恻隐之心,本来就是敌非友,方荡也就不再废话,将绿袍郎中放入蛊盅内,最终其他三个蛊修不得不将自己的蛊物放入蛊盅,那不是蛊盅,而是坟墓。
盖蛊!
随着主官一声大喝,沙漏倒置。
这一次和之前的平静不同,刚刚盖上蛊盅盖子,蛊盅内立时传来铮铮鸣响,听起来就好似用巨大坚硬的器具拼命敲击蛊盅,声音嘈杂。
整个蛊场此时全都被吸引,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专注的的盯着蛊盅看个不停。
蛊盅忽然开始微微晃动起来,这叫百象帝国的人们精神一下就绷紧起来,一般情况下,蛊盅都开始晃动起来,就说明那个蛊盅内的战斗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子妖妖对于唐门连个弟子极有自信,夏国的丑鬼虽然也曾经做出了叫他们感到惊讶的事情,但这一次不同了,一切机会都不存在,不过,子妖妖看到此时方荡那种不以为意,不得不说,她现在十分厌恶方荡这种不在意的态度,非常非常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