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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白痴大皇子估计还以为他已经成了夏国未来的主人,可笑,炫龙皇帝既然要用三大柱石来续命延寿,那就根本没有大皇子的事儿了,一旦炫龙皇帝续命成功,那就不是一年两年的寿数,耗用夏国国运龙脉,至少也能延寿十年,甚至更久,弄不好,大皇子都老死了,炫龙皇帝还活着,当然,要是夏国没有因动摇国运而崩塌的话。”
“炫龙皇帝是在进行一场豪赌,其实我倒是能够理解此时的炫龙皇帝的想法,反正八个儿子都不成器,最好的两个也不堪大用,夏国放在他们手中,早晚会亡,既然如此,炫龙皇帝还不如搏一搏,若是真的被他续命成功,又抵御住了国运动摇的崩天之势,那炫龙皇帝就赢了,以炫龙皇帝的才能,或许不能开疆拓土,但守住夏国却并非难事。他这一搏,输了,不过是将夏国崩灭的速度提前了几年,一旦赢了,就能给夏国争取十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一本万利,换成是我,我也会赌上一把!”
方荡的爷爷在方荡脑海中絮絮叨叨的说着。
方荡对此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他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和靖公主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中游玩。
方荡自从离开了烂毒滩地之后,一直都是一个人,他一直都没觉得自己一个人有什么不好,但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有人一起玩竟然这么有趣,原本一些他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东西,现在却和靖公主玩的不亦乐乎。
靖公主忽然看向望京中最高的那座镇国塔,镇国塔总计有三十三层,是整个夏国最高的建筑,也是望京中唯一一座敢于高过皇宫金顶的建筑。
在镇国塔上,足以群揽整个望京,在那上面观看望京夜景,一定美不胜收。
此时镇国塔上灯火通明,犹如屹立在天空中的一座火炬,熊熊燃烧。
方荡顺着静公主的目光望去,当即一拉靖公主朝着那座镇国塔便走了过去。
靖公主连忙低声道:“镇国塔似乎每年只有清明时节,皇帝祭祖的时候才会开启,现在这个时候,肯定尚未开启呢。”
方荡笑道:“没人正好!”
靖公主本不想去,但随后靖公主似乎想起什么,看着身边的方荡双目放光,一符急切开心的样子,靖公主就任由方荡拉着朝镇国塔跑去。
镇国塔是和夏国岁数差不多的古老建筑,甚至比望京的皇宫还要历史悠久一些,是望京三绝之一。
镇国塔周围有兵士看守,不过看守得并不严密,平时也经常有些小家伙偷偷爬上去饱览望京景色。
当然,一旦被抓住的话,少不得要挨鞭子狠抽。
方荡和靖公主的身手想要避开塔下的侍卫实在不是难事,不知不觉凉热就已经进了镇国塔中。
靖公主有些小小的紧张兴奋,被方荡拉着手一路向上,两人身法都不错,一路如蝴蝶翻飞般沿着楼梯向上飞奔,三十三层,两人片刻即至顶点。
镇国塔犹如钢鞭指天,下粗上细,越往上,越是狭小,当方荡和靖公主登上最顶层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大约十几平方大小的房间,在这里放目眺望,整个望京的繁华尽收眼底,再远处漆黑一片,不然说不定能够看到大地的弧线。
方荡和靖公主站在窗前,这里温度比下面低了不少,方荡口中吐出浓浓的白雾。
靖公主兴奋得很,这样的风景,靖公主也是第一次看到,唯一可惜的是,镇国塔面向皇宫的一面没有窗户,看不到皇宫中的景象,不然收获一定更大。
“方荡,快看,快看,那是公主府,咦,那不是鸽子么?这家伙鬼鬼祟祟的跑厨房干嘛去?”靖公主此时便如同一个孩子。
方荡和靖公主的目力都相当不错,从这里虽然未必能够看到人的面目,但从身形和衣着上还是能大致揣测出那人影的身份,若是白天的话就更容易判断了。
“估计是去偷吃的,鸽子那家伙半夜总是去偷,不过苦嫂每次都给他留点锅底在碗橱里。”方荡没有看远处的鸽子,而是将目光留驻在靖公主修长的脖颈上,白皙如玉,散发着莹润的光泽,青丝长发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叫方荡逐渐迷失在那深黑色的丛林中。
方荡忽然从身后将靖公主抱住,方荡沉重的呼吸着,喷吐出灼烫的气息,烧灼得靖公主脖颈火辣辣的疼痛。
靖公主先是一愣,随即挣扎了下,再之后,就软倒在方荡怀中。
两个人之前已经有过了一次不成功的好事,虽然在一众好心人的帮忙下没有成功,但两人之间的那种禁忌已经被打破了,心中没有了那种不可逾越的鸿沟,所以,在这美景之下,无人之处,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情、欲如火瞬间将两个少年男女包围,燃烧,滚滚如潮。
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身影如根系般的彼此交缠,紧密无比,谁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方荡口中的奇毒内丹剧烈的颤动几下,将方荡血液之中的毒性全部抽走,如此一来,靖公主就不必被浑身是毒的方荡所伤。
低沉而急促的喘息声在这数十米的高空回荡,明月被浓云遮掩黑暗笼罩下,世界之中的一切崩解无踪,天地之间,就只剩下那一对男女。
方荡终于长大成人了!
阳光从窗外倾泻而来,方荡缓缓张开双目,伸手去搂身边的那个白嫩身躯,却摸了个空,方荡一愣,随即激灵一下弹起,镇国塔塔顶房间中,就只有他自己一人而已。
随后,方荡在身旁地面上发现了一封信。
方荡认得,是靖公主的字。
方荡连忙将信拿起,展开阅读。
“方荡,我走了,我要去追逐属于我的天道,我不愿成为笼中小鸟,也不愿总是被人保护,天那么高,我总要向上飞翔才不辜负这生命。临走之前,与你长街同游,在近天之处将身子交给你,是我这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我的安全你不用担心,黑叔和我在一起,等我踏足练气境界后,或许会去火毒仙宫,成为仙宫弟子,你肯定能进入练气境界,甚至比我要早,到时候,我们或许会在火毒仙宫再见。当然,若我修行不成,那就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自生自灭,这也算是超脱出了束缚我的樊笼,祝你早日复仇,找到弟弟妹妹,还有,你要叫烟波仙子做你的女人这件事,我很生气!妻。”
方荡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将信收起,对于静公主的选择,方荡早有预料,因为他太了解一心天道的靖公主了,昨日的靖公主将自己完全解放,本身就有些奇怪,所以靖公主有这样的举动,一点都不出奇。
方荡无所谓,但方荡的爷爷已经暴跳如雷。
“荡儿,马上去将靖公主找回来,万一她怀了我方家的子孙怎么办?我方家十代单传,要是到你这一代也是一根独苗的话,那岂不是再也找不到了?”
方荡爷爷气急败坏的叫道。
方荡用力的掏了掏耳朵,对于爷爷的话,一个字都不去听。
方荡走出镇国塔,母蛇蝎母女三人一直等在这里,足足熬了一夜,方荡问道:“靖公主什么时候离开的?”
母蛇蝎道:“一个时辰之前。”
方荡点了点头,神情多少有些落寞,按理说靖公主离开就算再小心翼翼他也应该有所感觉才对,或许是因为奇毒内丹将他身上的毒性全部抽走的关系,所以他的感觉变得迟钝起来了。
不过,他就算知道靖公主要走,也拦不住靖公主他也不会拦阻靖公主,他能理解靖公主,现在的靖公主,就像是当初离开烂毒滩地一心向往火毒城的他一样,抛弃了一切拥抱梦想,人生如果真有意义的话,那么,对于方荡来说,意义不在于现在如何,全在于当初他迈出火毒城的那一步。
方荡回到公主府的所在地,随后就看到了唉声叹气的郑守等人。
他们本来随着靖公主来这里,就没打算有什么好下场,不过他们可从未相当靖公主竟然走了。
靖公主将三皇子给的嫁妆还有洪正王给的陪嫁全都留下来了,留了封信,叫他们自己分了,那些东西至少能够保证他们两三代人衣食无忧,对于郑守等人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分手费。
不过他们依旧不开心,靖公主一走,这个公主府就算是彻底散了,从今之后,他们这帮人也就分道扬镳了,他们早就将彼此当成是家人,与家人说分手,这实在是有些残忍,或许正因为说不出口,所以靖公主才用书信的方式来告知大家。
郑守等人看到方荡回来,一个个双目微微一亮,虽有鸽子等人齐齐看向郑守,郑守当即站起来道:“方荡,靖公主走了,你知道么?”
方荡点了点头。
郑守跟方荡说话,没有必要绕圈子,直接道:“你现在是偏将,大有前途,现在靖公主走了,我们这些人就得拆伙了,不如我们跟着你干吧,你现在也是官身,身边需要几个人来帮你办事,怎么样?”
郑守说话的时候,鸽子憨牛等人齐齐看着方荡,等着方荡的回答。
方荡皱了皱眉,挨个看了鸽子等人,随后有些遗憾的道:“我也不会再京城常驻,并且,我也不会继续在夏国当什么偏将,所以……”
一直站在方荡身后的母蛇蝎此时忽然低声道:“方荡,去烂毒滩地,炼制丹药,需要很多人手,我正对这个发愁呢。”
方荡想了想,又看了眼满脸失望的鸽子憨牛等人,他忽然明白了,对于鸽子憨牛等人来说,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有个理由叫大家在一起,而回到烂毒滩地,对于鸽子等人来说,也等于是回家了,烂毒滩地和火毒城近在咫尺。
这样一想后,方荡当即笑道:“我若不是官员了,你们是不是就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鸽子等人齐齐笑了起来道:“你小子非常人,就算不当官,也转眼间也能在修仙的道路上走得很远,我们跟定你了,等你那天真的成了仙人,我们到时候也跟着吃香喝辣。”
众人都是一笑。
方荡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就该想办法离开望京了,对于方荡来说,望京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回到烂毒滩地的话,一方面可以炼毒,另外则可以继续找一找弟弟妹妹,方荡不相信弟弟妹妹已经死了,至少在情感上他不愿意做出这样的猜测,只要没有见到弟弟妹妹的尸体,那么弟弟妹妹就依旧活着!
现在摆在方荡面前,最棘手的事情,就是如何离开望京,按照方荡爷爷的说法,他要借三大柱石来续命,现在唯独缺少他那块经国,在炫龙皇帝没有正式续命之前,他就别想离开望京。
方荡只能等待时机的到来,靖公主虽然已经走了,他们这些人还得想办法继续走下去。
另外走出烂毒滩地后,他还有一件事要弄得水落石出,三皇子临走的时候曾经说过,那个烟波仙子进入妙法门修炼去了,方荡少不得也得去跑妙法门讨个说法。
方荡爷爷道:“妙法门内中全都是女子,是女子修士的庇护所,妙法门算是一个相当有传奇色彩的门派了,以往内内中都是女弟子,所以不少人都曾经对其打过算盘,最后的结果,这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们非死即伤。”
方荡对妙法门有了一个最初步的认识,在回烂毒滩地之前,他怎么都要去看看。
……
皇宫之中,炫龙皇帝浸泡在水汽蒸腾的水中,干枯的身子看上去就像是被晒干了的萝卜一样,即便再多的水,似乎都无法使得他的身躯重新挺拔起来恢复生机。
炫龙皇帝闭目沉思着,他这样往往一次就是半个时辰左右。
黄奴儿此时无声无息的来到了炫龙皇帝身侧,低声道:“皇上,续命炉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只差三大柱石。”
炫龙皇帝微微张开双目,那双眼睛敢被得如同晒干的龙眼,甚至从他的眼球上都能够看到褶皱。
炫龙皇帝将手从水中举起,大拇指上的红色扳指在水中越发显得清透水润,炫龙皇帝将红色扳指取下黄奴儿双手接过。
随后炫龙皇帝一张口,吐出一块玉币来,这玉币就是镇国柱石!
镇国柱石一离开炫龙皇帝的嘴,炫龙皇帝便猛的苍老了几分,似乎炫龙皇帝能撑这么久,完全是靠着这镇国柱石。
黄奴儿双手捧着两块柱石,低声道:“皇上,尚缺一枚经国,不过,邀天回命之法有两块柱石就足够了,皇上您的身体每况愈下,每多拖延一天,成功的可能性就降低一成,奴才愚见,皇上您该马上入炉,奴才愿意去将方荡抓来,拷问出十世大夫玉的下落。”
炫龙皇帝缓缓从水中站起,两侧立时走下两个侍女,给炫龙皇帝披上龙袍,然后一左一右扶着炫龙皇帝从水中缓缓走出。
炫龙皇帝缓缓开口道:“朕不想太过为难方家的后人,罢了,由他吧,反正朕不缺那块经国柱石,凡事不可太尽,太尽则缘尽,算是朕给自己积点德行吧。”
炫龙皇帝既然已经做出决定,黄奴儿就不再继续说经国柱石的事情,而是道:“皇上,太子一直候在外面,您要不要见他一面?”
炫龙皇帝双目之中闪现出一丝无情,声音寡淡的道:“无用之辈,见他作甚?若是他和老三稍微有点出息,我也能安心闭眼,又何必如此?”
说着炫龙皇帝来到了那座续命炉前。
炉中五色氤氲,炉底有光丝游走,炉身古朴没有任何花纹装饰。
炫龙皇帝看着这续命炉,露出少见的一脸疲惫来,叹息一声。
正如炫龙皇帝所说,活着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快乐的事情,相反,非常痛苦,操心劳力,独撑危局,每日都在煎熬中度过,他续命,不是为了个人享受,完全是因为子孙无用,没有办法,若有可能的话,续命三次的炫龙皇帝宁愿双腿一蹬,图个清闲自在。
“众生苦啊,哪有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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