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褒姒是山东青岛人,从小耳濡目染各种山东大汉的彪悍霸气,行事风格泼辣干练说一不二,在明星圈里亦有“齐爷”。不过齐祸水其实很反感男人在自己面前大男子主义地指手划脚,上一任男友是大学同学,东北人,颇爱管里管外,以至于还没毕业就被齐褒姒开除出局。成名后因为工作的原因齐祸水倒是有不少传言中的绯闻男友,但这些要么是公司出于宣传需要刻意进意的安排,要么就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可不知为何,齐褒姒对身边这个一身地摊货的家伙却提不起一丁点的反感,相反被他那么喝止后,她心中竟然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全感。齐褒姒傻傻看着那个缓缓起身走向雷实德的男人,一时间竟觉得那不足一米八的身形看上去前所未有地高大。等缓过神来,齐祸水在心里暗暗呸了自己数声,又暗骂自己犯痴了,但她还是很好奇,这家伙有什么底气跟手掌上市公司的雷实德叫板。
雷实德看那年轻人一步一步缓缓向自己走来,新仇旧恨引发的羞愤让他心起杀机,对身后的保镖狠狠一挥手:“干死这狗ri的,废他一条腿,然后扔进外面的荷花池去。”雷实德不单想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还想多要点“利息”,只要一条腿还是这小子的命,雷实德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仁慈了。
“雷实德,你敢!”先吼出声的居然是想一个高大保镖拦住的崔剑平,“雷实德,你敢动他,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废了你的明德ru业。”
雷实德转过头去,狠狠盯着崔剑平:“小子,你的脑子被驴踢了吧?你知不知道,说出这话就算是你老子也要掂量掂量,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废了我的明德ru业?”说完雷实德冲剩下的三个保镖一瞪眼,“还不动手?”
三个保镖估计也没少干这类仗势欺人的勾当,毫无负担地齐上前一步,可他们都没看到就在李云道缓缓走向雷实德时,白家小生已经悄然跟上李云道的步伐。
离李云道最近的一个保镖抢先动手,在身高近一米九的他看来,文文弱弱的李云道看上去用一根指头就能戳倒,所以他直接单手卡向李云道的脖子,李云道停下脚步,眼睛微眯,但眼神却仍旧死死盯着几步开外洋洋得意的雷实德。
眼看那保镖的手已经快接近李云道的脖子,跟在他身后的白小熊轻轻踏出一小步,一记轻松却狠烈的侧踹,正好踢在那保镖的腋下,近两百斤的身子颓然倒飞出去,幸好有保镖拉了雷实德一把,不然这突然飞出来的两百斤一准儿砸在他身上,不死也伤。那保镖的身体狠狠砸在门框上,发出一声轰响,屋里人都感觉脚下如地震般猛地一震,再看向那自大轻敌的保镖,那人己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轻轻踹出一脚的白小熊又悄然退到李云道身后,他才真正的影子——王家花大代价在zhong yangjing卫团中培养出来的苗子。王小北却是知道,其实白小熊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以出发前老爷子那句“消失一切魑魅魍魉”的命令,他就是就地格杀了对方也没人敢动他一根汗毛,因为白小熊身上还有一张小红本——一本实在得不能再实在的杀人执照。
“看愣着干什么,动手啊!娘的,老子一年给你们一人几十万,你们连个小孩子都收拾不了?”雷实德再次恼羞成怒。
四个保镖废了一个,剩下三个闻言也不再管其他,一人从腰间拿出一根甩棍,气势汹汹地逼向李云道。
李云道主动退后一步,他可没觉得自己是弓角或徽猷那类空手就能搏熊牛的猛货。
白小熊只问了一句:“云道少爷,是废了还是直接宰了?”
李云道想了想:“扔出去就算了,杀人终究不好。”
“好咧。”白小熊应了一声,不退反进,直接迎上第一个冲上来的保镖,单手抓住那保镖持着甩棍的手,轻飘飘引向自己身子方向,保镖一个踉跄,百多斤的身子跟着白小熊一起原地转了一圈,他手中的甩棍正好抵住第二个杀上来保镖。刚刚架着崔剑平不让上前的第三个保镖见白小熊被两位同僚纠缠脱不开身,心中大喜,直接举着甩棍袭向白小熊的额头。
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这长得年轻俊俏的小伙子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手腕一麻,紧接着一记大力鞭腿抽在他胸口,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倒飞着出去,接着轰然落地,几乎摔得他骨架都要散了,紧接着胸口一阵闷痛,一口气没喘不上来,竟活生生憋晕过去。
剩下的两个保镖同样步了他的后尘,白小熊从拉开架势到三个保镖一个接一个倒飞出去,前后不过几十秒的功夫。白大侠拍了拍手,转身笑道:“云道少爷,幸不辱命!”说完,又退到李云道身后。白家能成为依附于王家的第一家臣就在于白家人都很清楚自己在什么时间应该做什么事情,就比如说现在,那个口出狂言大言不惭的雷实德,这种正主儿就应该留给自家少爷。
李云道笑道:“还以为你要废些工夫,没想到这么快,辛苦了。也别什么云道少年,我比你大,你跟宝宝一样,叫我云道哥就成。”
白小熊笑了笑,没有答应,少爷就是少爷,来不得半点虚的。
李云道转头,微笑看向雷实德和他身后四五个油光粉面的中年男子:“你们是我的。”
“你……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我……我要报jing!”雷实德身后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看着李云道越走越近,连忙威胁道。
崔剑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人:“你有病吧?他就是jing察。”
雷实德闻言,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对站在自己面前的李云道急道:“我跟你们刘政委是兄弟!”
李云道“哦”了一声,一把抓住雷实德脑门上数量不多的头发,疼得雷实德不得不弓着身子,脸上的表情都变了形。
“跟她说对不起。”李云道拉着雷实德来到齐褒姒面前,“说啊!”
雷实德嘴唇紧闭,就是不敢开口:开玩笑,打架输了不要紧,要真跟个戏子道歉,那就丢人丢到家了。
“不说是吧?”李云道一点也不着急,顺手抄起桌上的五粮液酒瓶轰在雷实德的侧边脑袋上,咣一声,酒瓶粉碎,雷实德也一头狼狈,酒水混着血水缓缓往下流。齐褒姒吓愣住了:这男人也太霸道了点吧!刚刚听那位崔少说,他应该是个jing察,现在的jing察都这么霸气外露吗?
“还不说?”
王小北看戏似地从桌边又推来两瓶茅台酒瓶,这家伙向来唯恐天下不乱,加上这是第一次看自己的大表弟踩人,他这个当表哥的说什么也要出人出力嘛。
被一记酒瓶直接砸懵的雷实德见李云道左手又抄起一瓶茅台,居然吓得跪在齐祸水面前,哆哆嗦嗦道:“对对不起,齐小姐。对不住,齐小姐……”
李云道冲王小北使了个眼se,后者居然心领神会地掏出手机,笑嘻嘻地打开录相功能:“来,雷董,上镜要jing神一点嘛。你们不用管我,继续,继续……”
雷实德这会儿不光是想吃人了,杀人的心都有了,但此刻的情形,容不得他不低头:“真的对不起,齐小姐!”
李云道拍了拍他肥嘟嘟的脸蛋:“说说看,你哪儿错了?”
雷实德咬了咬牙,恨恨地瞪了李云道数眼才道:“我不该对齐小姐动手动脚。”
“还有呢?”
“我不该跑来自找麻烦。”
“还有呢?”
“……”雷实德实在想不出,一脸苦闷地看向李云道。
李云道却悠悠道:“你这种人渣一样的东西,你妈就不该生你!”
“是是是,我妈就不该生我这种人渣。”雷实德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的,他已经下定决心,只要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他就是花一个亿也要找人把这个叫李云道的家伙干掉。他不是jing察吗?让他失业就是第一步!雷实德恨恨地幻想着自己报复得逞李云道跪在他面前求饶的场景,想着想着,居然笑了出来。
李云道看他的表情,摇头道:“看来你真的病得不轻了,既然你病了,要不学两声动物叫,学得像的话,我就放了你。”
雷实德上位这么多年,除了年轻时冲动跟人干过几次架外,已经多少年没有受过这种耻辱,一时间竟呜呜哭了出来。李云道做了一个蛋疼的表情道:“大老爷们的,流血流汗不流泪,怎么能哭呢?”
雷实德哭得实在太可怜,李云道一脚将他踹出个跟头:“滚!畜生一样的东西,真不知道你妈生你出来是干啥的。”
雷实德在地上打了几滚,一直在边上看着不敢出声的几个同伴连忙将雷实德扶起来:“雷董,没事吧……”
雷实德低着脑袋没说话,只独自一人挤出门去。
一出门,雷实德就看到四个趴在地上哀号不已的保镖,扫了他们一眼后,雷实德其中一人身上掏出自己的手机,边拨电话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电话很快就通了,雷实德毫不客气道:“老刘,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不想在你们局里再看到那个叫李云道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