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钧尧用另一只手的指腹，温柔地将苏锦的眼泪拭去，“锦儿是我不好，是我惹你不开心了，我可以向你赔罪！”
“不要！”察觉到战钧尧的意图，苏锦大喝，“战钧尧你以为这样简单的死去，我就开心了吗，这远远不够！”
战钧尧的手一顿，距离在他心脏处一厘米处停住。
苏锦几乎尖叫出声，一颗心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真实的情绪再也绷不住，将战钧尧推开，手里的刀应声落地，“战钧尧你疯了吗？”
战钧尧神情淡漠，在看到苏锦发泄真实情绪时，蓦地松了口气。
“我是疯了。”
战钧尧承认，“是我疯了才会让你承受这种事情，让你受到第二次伤害，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苏锦感觉鼻子微酸，眼睛又有泪水滑落。
她这才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只是一夜不见，他仿佛变得沧桑，一向干净的他竟长出了一点胡茬，衣服好像也是昨天的那身……
而且右手臂膀处有一个白色绑带，苏锦这才明白刚才他为何笼罩着一层悲伤。
是谁死了吗？
战钧尧见她视线所及之处，轻声道，“如果你还能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带你一起去看她。”
苏锦想要张口问她是谁，想要抱抱他，但她却什么都没有做。
良久，苏锦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想让你实话实说，如果你再隐瞒我半分……”
“我就天打雷……”
战钧尧的毒誓还没有发完，就感觉嘴唇上一阵温热。
苏锦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别竟扯些没有用的。”
战钧尧阴沉的气息这才被驱散，苏锦杏眸圆瞪，诧异地看着战钧尧，将自己的手急忙收回。
被他舔过的地方还泛着一丝的滚烫，她蜷缩下掌心，狠狠瞪了他一眼。
战钧尧薄唇轻勾，“锦儿，你是担心我的。”
“哼，我只是不想听这么烂俗的誓言罢了，好了，现在你来回答我的问题。”
“好。”
战钧尧的眸子里这才有了一丝的亮光，因为苏锦对他的态度好了些。
原来他的喜怒哀乐已经与她相绑。
“在我父母出事后，你和舒爷合作过吗？”
苏锦晶亮的眸子紧紧矍住他的眼眸，想要看出他的真心。
战钧尧喉结滚动，迟疑这片刻的功夫，他刚才已经在她面前起誓，他不能再欺骗她。
“我……”
战钧尧刚准备说，却被苏锦打断。
苏锦闭上了眼睛，掩盖眸子里的失落。
“好了，你不用说了。”
粉拳紧握任由指甲深陷掌心，她才不至于晕倒。
战钧尧却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薄唇轻启道，“锦儿，之前与他合作是情非得已，现在交易已经达成，我……”
战钧尧喉头发紧，当初他也是为了母亲才与舒爷合作……
苏锦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只有我全然被蒙在鼓里，我像一个傻子那般，被你戏耍。”
“锦儿，一切都过去了，舒爷我再也不会与他有半分的瓜葛……”
战钧尧来到苏锦面前，想要撇清与舒爷的关系，但苏锦现在像一只蜗牛，她又缩了回去，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没有什么要问你的了。”
她对他还抱有什么不该有的幻想呢，爸妈让你们见笑了，女儿是这般无用！
苏锦声音里出现了浓浓的疲惫，刚想离开，只觉眼前一片昏天暗地，她在即将摔倒之际，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锦儿，你怎么了，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战钧尧用手覆在她的额头，不烫，应该不是发烧，但也不能耽搁。
战钧尧将苏锦公主抱在怀里，看着原本红润的脸颊，现在已经被苍白取代，粉色的唇瓣也失去了原有的色泽，还有这如燕的体重，正是让战钧尧眉头紧锁。
是他让自己最心爱的人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都是他的错。
战钧尧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锦儿……”
苏锦缓缓睁开眼眸，见自己在他怀里，没有力气还做无用的挣扎，“放……放我下来。”
“不行，现在你要去医院。”
战钧尧不再退让，他不能让她以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一听到医院这两个字，苏锦眸子里闪过一抹惧意，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袖，几乎带着一丝的祈求，眸子里满是不安，“不要……”
只要回到那里，她就可以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份资料，以及大出血的无助模样。
战钧尧被她无措的模样惊住，想到那里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心也软了下来，“好，那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