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在药效过去之前,将君墨炎给治好,不然的话,她会自责一辈子的。
“殿下。”夜零将君墨炎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
眸光扫视之处。
只见君墨炎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此时血污遍布,脸上唯一没有血的地方却泛着瓷白。
浑身的温度都凉透了。
就连一直以来最引人注目的眼睛,此刻也紧闭着。
“殿下。”夜零的声音很轻,仔细的给他把着脉。
可不论她怎么把脉,怎么查探,都感觉不到君墨炎任何一点生命的气息。
甚至她都将生命之水拿出来了,喂进了他的嘴里,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那可是生命之源啊。
生命之源都起不了任何作用,那还有什么能起作用?
“墨炎,你醒醒。”夜零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生怕吵醒了睡着的人,“别睡了好吗?我还等着娶你回家呢?墨炎?”
一声一声的呼叫,没有一点作用。
她将丹药喂进他的嘴里,又不断将自己身体里的气息过度过去。
可不管她怎么做,这个人没有任何反应。
冰冷冷的躺在她的腿上,眼睛闭着,没有呼吸。
夜零心中一滞,如同被一只手紧紧攥着不能呼吸。
心脏的疼痛让她连喘气都是困难的。
殿下。
你可是我的殿下。
你还不知道我是女人呢。
你还不知道我是魔邪剑的剑主呢。
你怎么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了我。
如果今天我不来的话,是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殿下。
夜零心里一边又一边的默念着。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滚落下来。
没有声音。
没有疯狂的举动。
一切都安静的可怕。
“夜零!”忽地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夜零没有动,那双眼睛依旧落在君墨炎的身上,不肯移动分毫。
“夜零,这是墨炎给你留的信。”修月忽地出现,一身紫衣的他看起来比较狼狈,“他说,让我将这亲自交给你。”
夜零浑身一僵。
她没有质问修月为什么没有跟君墨炎在一起,也没有问君墨炎是什么时候写的信。
她只是平静的接过来,再正常不过的拿出信看。
零儿:
等我,未来可期。
你的殿下。
简单的六个字。
再正常不过的六个字。
却让夜零崩溃的大哭起来,肩膀细微的颤抖着,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刚来的修月和一直站在那里的赤月将军,都别开了眼,不忍心看。
忽然间。
一阵风闪过。
夜零怀里的君墨炎一点点化为灰烬消失。
夜零心中一紧,失声痛哭:“殿下!”
一阵风吹过。
一切星光都被吹走,君墨炎也彻底消失不见。
山巅变的安静,除了风呼啸而过的声音之外,其余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夜零小友。”
“夜零。”
修月和赤月几乎一起开口。
夜零情绪一升,一股强烈眩晕感袭来,夜零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小友!”赤月将军一下冲过去。
修月看着他,欲言又止:“赤月将军,你将夜零给我吧,他是我兄弟的人,我怎么说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