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一秒,简央的手机上出现了一条短信。
正叔:[我给你接了一个任务。]
这条消息来的太巧了,仿佛就像是专门来给她解惑的。
黑袍使淡淡问道:“还有疑问吗?”
简央微微眯起眼睛,“有”
“问。”
“这个任务是你下的吗?”简央总觉得黑袍使不会是幕后主使,可又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只能先试探一下。
黑袍使看了她一眼,“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完成任务。”
简央也就没再问。
“现在还有疑问吗?”黑袍使又问了一遍,在简央摇头之后,他道:“那就把药吃了吧。”
简央这一次没有犹豫,直接就把药丸吃了下去。
只是出了房门,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她们这一行有一个规矩,那就是雇主有权利让接下任务的人服用一种毒药。
这种毒药需要一个月服用一次解药,直到任务完成。
如果任务没完成,那下场自不必说,但没人会用这种毒药去迫害别人,毕竟每个杀手背后都有一个团队。
谁也不愿意招惹那些杀人不偿命的人。
“简小姐。”
走到走廊的时候,简央听到身后传来李维斯的声音,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李维斯走近,忽然脸色微微一变,“你吃了那个东西。”
简央讶异,“你怎么看出来的?”
李维斯并没有回答,而是沉思片刻,道:“看来,你接了任务。”
“是又如何?”
李维斯见她似是有些警惕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你不用防备我,我不想害你,也不会这么做。”
简央不知可否,事实上,黑袍会里的人,她一个都不相信。
尤其是那个看起来十分神秘的会长,越是神秘,就越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维斯忽然话锋一转,“你知道,这种解药,谁才有吗?”
简央摇摇头。
李维斯轻轻地叹了口气,走近她,低声道:“会长,会长才有,这种毒药别人吃下去,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的目光定在简央的耳垂下面的部位。
简央仿佛没注意到他的目光,这副镇定的样子让李维斯不由得叹了口气,发出来自于内心的赞叹。
“你可真是超乎常人的镇定啊。”
这要是换做他人,早就迫不及待的询问了,但简央偏偏就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这让他感到挫败。
“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他不信邪的问。
“好奇当然是有的。”简央只是不喜欢别人掌握话题的主动权,“但你要是不打算说,那我也没有办法。”
李维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究妥协,“算了,我就告诉你吧,这种毒药只有会长才有,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个人,当然解药也只有他才有,所以我想你应该知道,你那个任务,是谁下达的了。”
简央表情淡淡,“知道了,谢谢你为我解惑。”
“就这?”李维斯觉得她的反应也太平淡了,“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简央耸了耸肩膀,表示没有。
李维斯摇头失笑,“好吧,那我也不多说了,祝你好运。”
话是这么说,但离开之前,他给了简央一个东西,说是可以缓解体内毒性的宝贝。
简央对此十分疑惑,“你为什么给我?”
李维斯的解释也很简单,“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可不想合作还没完成,你就已经被这毒折腾垮了。”
他与简央擦肩而过,只是忽然又停住脚步,“对了,明天我会送你们离开,你们也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放心。”
得到简央的肯定,李维斯这才放心离开。
但简央却站在原地陷入沉思,她心里对会长和正叔之间有点含糊的猜想,但又觉得不大可能。
如果真的是正叔想给她下毒,他有很多次机会。
从小到大,她最信任的人就是正叔。
回到房间之后,ep立刻将她拉进来,上下打量她,“没事吧?”
简央犹豫了一下,接着整理发丝的机会,摸了摸耳后,“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我看你脸色不大好。”
ep笑着摇头,“我也没事,你不是已经给我解毒了。”
简央一想也是,对自己的医术,她还是有点耐心的,“黑袍使让我做一个任务,已经接了。”
ep没有多问:“好,那你也要小心。”
“嗯。”简央有些累了,自从服下那个毒药之后,就总觉得身体有些无力,她知道这是副作用,就道:“我去休息一下,对了,我刚才遇到李维斯了,他说明天会送我们离开。”
ep观察力敏锐,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好,那你先睡我守着你。”
简央想说让他也休息,但忽然觉得有点晕,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ep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起身想去卫生间,可是走到一半忽然踉跄了一下,及时扶住墙才没有摔倒。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那种感觉逐渐消逝,他脸色难看的回到床边重新坐下。
第二天清晨,房门被敲响。
李维斯就站在门口,“我送你们出去。”
简央和ep跟着他往外面走,一路上李维斯寒暄了几句,另外两个人似乎没什么心情,没怎么开口。
等到了门口,李维斯本打算送他们上车,但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挂了电话之后就走了。
简央和ep对视一眼,只好自己离开。
只是刚要上车,ep忽然晕了过去,简央只来得及扶住他,仔细一看,他脸色苍白,眼底青黑,看起来似乎像是没睡好,又像是……
中毒了。
简央朝门口傻站着的保安怒吼一声,“赶紧过来帮忙!”
保安这才过来帮忙扶人。
ep这个样子当然是走不了了,简央陪他回去,刚好见到有人正在打扫他们住过的房间。
简央冷着脸把人赶走,然后就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地看着ep。
至于那个保安,已经让她打发出去请医生了。
不多时,医生来了,但跟在医生后面的还有带着黑色面具的会长,他走到床边状似关切:“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