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会就是一个挺有名的组织,之前陆少泽一直有调查这地方,但是因这个组织还挺厉害的,保密工作做的也不错,他一直没有找到真正能下手的机会。
至于为什么要对这个组织下手,自然是因为这个组织很强大,也很厉害,如果能够拉拢他们,那对大殿下来说,将会是一个绝佳的助力。
不过因为他家里的事业也离不开他,所以这件事情就搁置了,倒是侨潞自告奋勇说要替他查,虽然他并不愿意和这女人有什么牵扯,但也知道这女人有点本事。
侨潞道:“最近会里换了人。”
“你从哪得到的消息?”陆少泽倒也不是怀疑他,只是觉得这消息似乎得来的太过容易了。
侨潞却认为他这是不信任自己的表现,但大概是在这个男人这里吃瘪太多次了吧,她还真没有生气,“具体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要知道,我绝对不会骗你就对了。”
“你不告诉我原因,那我没有办法相信你。”陆少泽也很直白,走到她对面也就是刚才简央坐的地方坐下。
侨潞脸色一沉,但还是重新扬起一抹笑容,“好嘛好嘛,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这是我父亲和他手下谈话,我偷听到的。”
她的父亲就是侨宇,帝都的大官,此人有着极好的名声,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很好的官,百姓们都很喜欢他,而且她很疼爱自己的女儿,侨潞就是被他捧在手掌心的小公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也正是因此,侨潞才被宠的无法无天,什么事情都敢做,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也一定要得到。
对陆少泽也是。
如果不是因为陆少泽本身的厉害和家事不比对方差,恐怕这女人也早已经开始强取豪夺那一套了。
“事情谈完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陆少泽充分的向她展示了什么叫做用完就丢。
侨潞已经习惯他这样,但就算不生气心里也难免有点不舒服,“你对我怎么就这么狠心呢?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真想知道你这颗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就捂不热呢?”
“是不是石头做的这你就不用知道了。”陆少泽低头看了看手表,“我会让秘书给你安排一个酒店,你愿意住多久就住,不愿意住也可以赶紧离开,不过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来这找我了。”
他顿了顿,在侨潞暗沉的目光中,扯了扯嘴角,不过没有什么笑意,“毕竟我的未婚妻跟我同处在一个公司,让她看到你总是来找我难免误会,我可不想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影响了我们两个的感情。”
他这边说完,那边手机里给秘书的电话已经打了出去,秘书很快就来了,他可不管侨潞是什么人,只知道自己要听老板的话。
侨潞被他客客气气的请出去了。
只是当她走到公司外面的时候,脸上所有的妖艳全部消失,妖艳的五官被愤怒所扭曲。
“简央,你给我等着!”
……
“阿嚏!”
简央离开公司之后没多久就收到了正叔的消息,只是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正叔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些着凉了?”
简央摇摇头,想起他看不到就说:“没有,就是刚才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喷嚏。可能是有人在骂我吧。”
她自从回到这里之后,得罪的人可不少,骂她的人肯定也很多。
“就算这一次没什么事,以后为了你的身体要注意一些。”正叔谆谆教导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一个女孩子,不要总是把自己当成男人用,我知道你很想完成我交给你的那些任务,但是这些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正叔这个人其实有些面冷心热,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更是很少会说一些关心让人动容的话。
这也就导致他每一次说起来的时候都会让人觉得分外珍惜,简央低声道:“正叔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这就对了,毕竟你现在也长大了,要懂得照顾自己,如果自己都不珍惜自己,那你还指望别人去珍惜你吗?”
简央表示受教了,正叔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她也全都听进去了,两人唠了一会儿家常就开始说起正事。
“我希望你能去接近二皇子。”正叔忽然说了一句。
“……为什么?”
简央微微一顿,她此时已经回到了陆少泽的别墅,从他房间的窗户望下去,能够看到底下的花园,而此时她却没有什么心情欣赏。
即便目光落在上头,却也好像透过那些花看向更虚无的东西。
正叔沉默了一会儿,直言道:“你以前在我这接任务的时候,从来不会问这么多。”
简央抿抿唇,“我一直都是相信正叔的,从前不问是相信你,现在问了依然是相信你,只是我希望关于任务的细节我知道的多一点,后面出现变故的时候我应对也能更自如一点。”
这番话听起来十分的有道理,可正叔就是觉得不对劲,“真的是这样想的吗?还是你现在已经开始不信任我了?”
简央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不由皱眉,“正叔,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不相信你?”
“我在你身边长大,如果要问我这世界上最相信的人是谁,那就肯定是您了。”
正叔听到这话语气缓和了许多,“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这一次的事情我承认是我的疏忽,事先没有调查好,导致你受了伤,还差点回不来,但要相信出卖你的人绝对不是我。”
简央无论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此时此刻好像许多话到了嘴边却都说不出来,只能说一句:“知道了。”
正叔低声道:“总之,这就是我给你的最新任务,是否要接,什么时候去办,怎么办,就看你自己了。”
“阿渡呢?”
“还没有消息。”正叔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这臭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难道不知道我们会担心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