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泽微微皱眉,还是点头,这让简央非常惊讶,大概也是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痛快。
陆少泽就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微微垂眸,“大殿下不能死,普天之下,有这个能力伤到他的也就只有杀手杨。”
简央心中微动,自己的本事被肯定,还是让她感到了一丝丝巫樾,更何况这肯定来自于陆少泽,“行,那我们就算是达成交易了。”
“嗯。”
两人都不说话,房间里顿时陷入了寂静当中。
没一会儿,简央说:“既然我们的交易已经谈成,那现在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他的胸膛宽厚,温度是与她截然相反的滚烫,像是一个天然锅炉,房间里并不冷,被他抱了这一会儿,她甚至觉得后背都有点汗湿了。
陆少泽只好慢慢松开手,颇有些遗憾,“我可真是倒霉,交了一个不让我碰的女朋友。”
简央白了他一眼,真让他看不出来,这家伙现在就是心情好,所以才故意逗她。
她不愿意搭理他,站起身,一张小脸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你答应我的,也请你不要食言,现在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陆少泽摸了摸鼻子,就算他再厚脸皮,人家都这样送客了,他也不好再待下去。
只是当他回到陆家的时候,就看到路边上停着一辆车子。
那是凯洛琳的车。
陆少泽走过去敲了敲车窗,窗户降下,露出一张娇艳的面孔,但他目光平静,甚至没有看她,只是目视前方,“有事?”
凯洛琳也不在意眼前的男人对自己的美貌视若无睹,“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说。”
陆少泽双手插兜,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对面对简央和其他人的时候,他是截然不同的。
这一点,他一直认为是因为那个丫头太能气人了,而且又太狡猾,所以才会让他打起十二万分的心思去应对。
凯洛琳抿抿唇,“你跟季仪很熟吗?”
“还行。”
凯洛琳也不在意陆少泽的冷淡,直接说出了自己今天的目的,“我希望你能给她带几句话,让她能够有点自知之明,离大殿下远一点,她配不上殿下。”
陆少泽微微皱眉,有些莫名,“你想给她带话你去就好了,为什么要让我去?”
虽然不知道季仪是怎么跟大殿下认识,但这关他什么事儿?他的确是帮电大殿下做了不少事情,但那不代表连人家的感情也要管。
凯洛琳冷冷道:“让你去当然是因为我不方便出面,布莱克,如果你把她当朋友,你就应该去劝劝她,她跟大殿下的身份差别太大,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不要让她再浪费时间了。”
陆少泽眯了眯眼,忽然开始打量坐在车里的女人,她长的无疑是非常美丽的,甚至因为她是保镖,身材也比一般女人更加紧致,动人。
他看了一会儿,把凯洛琳看的浑身发毛,“你看我干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了。”陆少泽忽然笑了笑,“不过听归听,不代表我要听,如果你想给她带话,那你就自己去。”
他说完就准备离开了,一点都不想掺和到这一种三角恋里,你爱我我爱他的,幼不幼稚。
凯洛琳打开车门,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背影,“你到底是不是季仪的朋友?你应该知道她跟大殿下的身份差距,他们两个是云和泥的区别,永远都不会在一起!”
“与其让她在殿下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寻找自己真正的爱人,女人能有多少青春?”
陆少泽停住脚步,凯洛琳还以为他是改变主意了,来不及笑,就看到他转过身,脸上带着冷嘲。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你喜欢殿下,那就自己去争取,在别的女人身上使什么劲?”
凯洛琳脸色一白,她自认自己的心思藏得非常深,甚至就连殿下都不清楚,他为何知道?
陆少泽不知道她心里的疑惑,当然就算知道也不会给她解答,“如果你敢爱敢恨,勇往直前,想什么就做什么,我或许还会高看你一分,但你竟然怂恿我去威胁季仪,这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难怪你跟在大殿下身边这么多年,但他却始终对你没有感觉。”
换成是他也不会喜欢这样一个女人呐。
这番话说的非常狠辣,也可谓是十分的扎心,凯洛琳气的脸一黑,“你怎么敢这么说?”
“我为什么不敢?”陆少泽差点没笑出来,“你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你只是一个保镖,跟别的保镖区别就在于他们是男人你是女人,如果大殿下对你有意思,那你当然独一无二,但显然并没有。”
陆少泽的嘴毒起来也挺气人,反正凯洛琳被他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这要是别的话,她当然能够反驳,但事关大殿下的时候,再加上对方说的都是实话……
她气的脑子发懵。
陆少泽嗤了一声,转身就走。
一阵冷风吹来,凯洛琳浑浑噩噩的脑子,忽然变得清明,只是眼中的冷意让人心惊,“简央不简单吧。”
陆少泽脚步一顿。
虽然他并没有回答,但这也让凯洛琳得意地笑了,“如果你愿意帮我那这件事我们就揭过不提,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找殿下聊聊,简央的事。”
陆少泽转过身看她,目光沉沉。
“你很在乎那个女人。”凯洛琳其实根本不知道简央有什么身份,但这不妨碍她虚张声势,只要有在乎的人,那个人就是陆少泽的软肋。
陆少泽冷冷道:“你知道什么?她是我的女朋友,就连我都不知道,你能知道什么?”
凯洛琳笑得神秘,“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了,反正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愿意帮我,那我们皆大欢喜,如果你不愿意……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说到做到。”
陆少泽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抬脚朝她走来,虽然脚步缓慢,但脸上的表情十分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