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玄想了想就问,“遗嘱公布的时候那边闹没闹?”
宁修一听他说这个都乐了,“怎么可能会不闹,律师都差点挨揍了。”
庄丽雅不相信律师那边保存的遗嘱,非说是律师跟宁修同流合污,篡改了遗嘱的内容。
说到激动处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扑过去,要动手。
好在当时管家在旁边制止住了。
宁玄闻言还有点意外,他以为关于遗嘱,前面铺垫的东西已经挺多了,庄丽雅应该已经想到这样的结果。
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即便是接受不了也能淡定一点。
结果真的是让他没想到,庄丽雅还是那个庄丽雅。
真的是一点儿也不长进。
宁玄语气带了一点无奈,“老头子应该会给她留一些东西吧,总不可能什么都不给。”
毕竟跟了宁邦这么多年,真的什么都不给的话,自己脸上也不太好看,
宁修嗯了一声,“给她分了一些钱,虽然不是特别多,但是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宁玄点点头,随后又问了一句,“宁霄呢,给宁霄留了什么?”
提到了这个,宁修就叹了口气。
宁邦给庄丽雅留了钱,但是对宁霄,他是真的狠得下心来,什么都没给他留。
宁霄和庄丽雅不一样,除去夫妻关系,庄丽雅对于宁邦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但宁霄再怎么样都是他儿子。
所以说他对庄丽雅不能太绝情,容易落人口舌,但是对宁霄可以。
老子对儿子心狠,外界也只能说宁邦是对宁霄太过于失望,所以分文不留给他。
宁玄等着宁修说完,才皱起了眉头,“居然是这样,可见老头子最后对宁霄是真的失望了。”
宁修说了句是啊,然后又说,“之前的遗嘱里好像是给宁霄留了一些东西,虽然不多,但是也足够他以后生活,我觉得后来更改了遗嘱的分配,应该是跟他最后站出来抹黑你有关。”
最后那样的场合,原本宁家应该一致对外的,但是偏偏宁霄就压不住性子跳出来不断的抹黑宁玄,以至于外界对宁家的这些破事更是说三道四,没完没了。
那时候老头子在医院,宁霄又根本没怎么去医院看过,原本宁邦就对他有了一些意见,加上这样的事情,宁邦可能才忍不了了,直接把宁霄从遗产继承名单里面划下去了。
宁玄没有问宁邦留给他的东西有多少,他只跟宁修又寒暄了两句,说了一下自己到时候找律师去和宁修对接。
宁玄说他这边的工作安排,可能短期之内都抽不开身了。
宁修也是理解他的,宁玄之前工作搁浅下来,肯定是积压了很多的东西,现在走入正轨自然是要忙一点。
大家都忙成年人了,每天生活里都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烂事儿,不说宁玄就说他自己也是一样的。
所以他说没关系,到时候等着宁玄的律师过去。
两个人也就絮叨了这么多,随后就把电话挂了。
许清悠已经醒了过来,但是没睁开眼睛,她缩在宁玄的怀里,“怎么了?那边电话里说什么?”
宁玄开口,“说遗嘱的事情,让我找律师过去对接。”
许清悠慢慢的睁开眼,看得出来她还是有些困顿的,“有没有说遗嘱是什么内容?”
“电话里没说,他说把遗嘱内容发给我。”宁玄这句话刚说完,一旁的手机就嗡嗡震动了两下。
可想而知,这应该就是宁修发了信息过来。
宁玄把电话摸过来点开看,确实是宁修发过来的遗嘱内容。
宁玄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许清悠伸手把电话拿了过去。
她慢慢的坐起来,看完了把手机放下来,“老先生也是个明白人。”
宁玄笑了一下,“糊涂了一辈子,最后的时候明白了有什么用?”
宁邦的遗嘱最大的受益人是宁修,公司股份全都给了宁修,然后还有老宅。
剩下的一些固定资产分给了宁玄,这些固定资产看着虽然都不是特别的值钱,但是架不住零零碎碎的还不少。
然后就是一些流动资金这些,给了庄丽雅和宁湘。
至于宁霄,那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许清悠砸吧砸吧嘴,“不知道老先生最后的时候想到了什么,才能做这样的决定。”
宁玄可不管他想到了什么,人死如灯灭,现在再去考虑宁邦的事没有意义。
他翻身抱着许清悠的腰,脸贴在她的腰侧,“不知道媒体那边有没有得到消息,如果媒体那边大肆报道,庄丽雅可能就有点稳不住了。”
遗嘱的事情对庄丽雅来说应该是个挺大的打击,媒体如果再大肆的报道添油加醋,不知道她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今天都敢冲上去打律师,她再干出什么事儿都不稀奇了。
许清悠摇了摇头,抬手摸着宁玄的头发,“因果轮回吧,她之前那么嚣张,现在这也算是报应。”
所以总说做人留一线,因为指不定什么时候有些人就要翻身起来。
从前把路走死了,后续的话想和解都没办法。
许清悠现在睡不着了,就靠在床上,宁玄倒是抱着她心里特别的安稳,没一会儿又眯了过去。
许清悠等着宁玄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的下床,然后从房间出去先是到阳台那边站了一会儿,而后换了鞋子下楼在小区里走了走。
最后她停在一个长椅旁,把手机拿出来,给许母那边打了个电话。
许母接电话倒是接的快,不过电话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明显是在打麻将。
许清悠深呼吸了一口气,“你在忙的话,那就算了吧。”
她原本是因为宁邦的事情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心里不太舒坦,于是难得的想打电话给许母聊两句。
结果那边的麻将声打掉了她所有的热情。
太已经后悔了,这个电话原本就不应该打。
许母啊啊两声,“那等一会儿我打完了给你回过去。”
“不用了,本身我也没什么事儿,你玩儿吧。”说完许清悠直接把电话挂了。
也说不上什么失望不失望的,许母在家里没事情做,大多数的情况下也就是麻将馆里坐一坐。
她多多少少也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