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白浪?那个……神医白浪,战神白浪?”
疯子再次上下打量着白浪,眼神充满了疑惑。
老龙王笑了笑:“能这么年轻就领悟大明神王金刚不坏神功的,恐怕除了我们少爷之外,别无他人了!”
闻言,疯子看着白浪的目光闪出一团光芒和激动:“你,你真是白浪!”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的确是白浪。”
白浪目光很是自信,也看了看疯子:“你手中这把犬神刀大有来头,乃是七把无上大快斩之一,名叫斗龙!出自武器锻造大宗师欧冶子之手!”
闻言,疯子吸了一口气:“你,你知道这把刀的来历?”
“当然。”
白浪笑得很是淡然:“因为曾经拥有这把斗龙的男人叫大刀陈九,外号九爷,是一个在江湖上名气很大的刀客!”
“三年前在铁血山庄的悬崖边上,九爷与我有过一战,败给了我。”
“之后九爷就消失在江湖之上,说是去闭关修炼了,时至今天,他的样子我还认得,你不是九爷。”
说到这,白浪目光有些发寒:“你到底是谁,手中怎么有九爷的刀?”
“这!”
疯子顿时有些语塞,眉头也凝聚起来,压下嗓子,说出一个震惊的消息。
“九爷他,一个月前在百蛊谷战死了。我是他的徒弟,名字叫雷沧海。”
“师父临死前把这把斗龙托付给我,所以斗龙在我身上。”
说完,他紧紧抓着刀柄,目光尽失痛楚!
闻言,白浪也是有些愕然。
“九爷刀法虽然还没练到人刀合一的地步,可是以他的修为,极少有人能打败他,他是怎么死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浪的问题,让这个叫雷沧海的疯子禁不住咬牙:“在我们闭关出来之后,发现百蛊谷那群畜生用活人练蛊,师父就带着我和师弟去替天行道!”
“那群王八蛋在我和师父的砍杀下节节败退,竟然丧尽天良,把整个山谷放满毒烟,然后把活人练成毒尸结阵来杀我们!”
“被抓住的人想跑,畜生们直接就开枪杀人!还要用人质来威逼我们出现,不能潜伏杀人!”
“师父为了掩护我们救人撤退,中了尸毒无药可救,便在临死前百蛊谷大开杀戒,和百蛊谷整个宗门同归于尽了!”
“那一战,师父带着我和师弟救了上百名被抓走的村民,只可惜师父战死,我的师弟也因此感染了另一种蛊毒,现在昏迷不醒。”
闻言,白浪眼里少有地闪出一丝落寞:“九爷,是条硬汉。只可惜我未能在他闭关出来之后再和他一战了。”
叶天桥和王猛他们听到这番对话,也是暗吃一惊,没想到白浪少爷居然和这个疯子的师父,有那么深的交集。
白浪又看向雷沧海:“你是九爷的徒弟,难怪身上有九爷那一份霸气和豪迈,刀法修为也非常不错。”
“只不过,你身上有不少那次鏖战所留下的伤势,而且也中了毒,毒素已经开始蔓延了。”
“白浪神医!”
雷沧海忽然朝白浪跪了下去:“这一个月来我带着师弟辗转南北,遍寻名医,都找不到可以救治我师弟的人!”
“不过他们告诉我,不久前有一名神医和医圣陈河在百花市比试医术,用难以想象的方法救了叶天桥身上的蛊毒!”
“所以我不远万里,带着师弟来这里威逼叶天桥联系神医,希望神医能救治我师弟啊,他就快不行了!”
众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豪迈霸气的雷沧海,居然为了师弟的命,直接朝白浪下跪求助了!
“起来!”
白浪少有地起身亲自扶起雷沧海:“你们三师徒为大义而战,你师弟是为了救人而中毒,我白浪必定会竭尽全力救治他!”
“谢谢神医,谢谢白浪神医!”
雷沧海挣开白浪双手,朝着白浪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一双傲视一切的双眼,竟然泛起一团热泪。
“是条真汉子啊。”
叶天桥和王猛他们对视,都为雷沧海对师弟这一份真挚的同门兄弟之情,感到由衷的佩服。
此刻,他们早就忘了刚刚被雷沧海吓得半死的怨恨,反而期盼着白浪可以救治雷沧海的师弟!
“起来吧。”
白浪微微一笑:“真要谢我,就在我救了你师弟之后,请我喝酒吧!”
叶天桥他们立马过去帮忙扶起雷沧海:“沧海大哥,我们敬你是条汉子,这一杯,我们干了!”
说着,叶天桥和王猛他们,一人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一杯,我们敬你师父和你师弟!”
说着,这群男人又喝了一杯!
“好,好!”
雷沧海咬牙朗笑:“我们不打不相识,刚刚是我鲁莽了!老子也敬你们!”
说着,雷沧海直接用酒瓶对着嘴,一口气把一瓶茅台给喝完了!
“我说你喝这么多,可别喝醉了。”
白浪笑了笑:“不然,你可带不了我去救你师弟!
“不会醉,不会醉!我随我师父,喝酒越多能量越强!”
雷沧海大喜过望:“白浪神医,请跟我来,我师弟在叶天桥那个医馆!”
说完,雷沧海把斗龙大刀用黑布麻溜地包裹起来,身子一跃,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好快!”
王猛他们吓了一跳:“这雷沧海的修为,可真高啊。”
“九爷的徒弟,就得有这个水平。”
白浪笑了笑,和老龙王身子一闪,飞快追上了雷沧海!
“少爷,更牛啊!”
王猛他们又是一阵吃惊,叶天桥笑了笑:“我说你们还看吗,上车一起去我的医馆吧!”
只见雷沧海的师弟正睡在一张床上,身上被一层层的纱布包裹着,里面虽然塞满了草药,可是他身上因为中了蛊毒而恶臭的气味,依然很浓烈。
王猛他们,不由自主地皱眉捂鼻子,神情也是非常严峻。
因为雷沧海师弟的脸上,都是一块块的脓包,呼吸极为萎靡,看起来跟已经死了发臭的人没什么区别!
“沧海大哥!”
一个年约三十岁的轻熟美女从洗手间走出,手里还捧着两块抹布,眼神异常迫切:“有没有找到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