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小子在阴间又点路子,可是总不能在人间也有想王奕君那样的脉络吧,想查谁就查谁。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座在我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得是多么牛逼的一个存在啊!
“喂,跟你说话呢,想什么呢你!”
我吓了一跳,说:“没什么没什么,嗨,她身体不错,平时就听注重保养的,所以恢复的很快!说说吧,到底是个什么案子?”
“我没时间跟你说了,忽然有点别的事情。“他看了一眼手机之后跟我说:“这样,我把给你留个地址,你先去这里找个地方住下,明天我再跟你说怎么回事!”
“行!”
然后给我留下一张纸条人就走了,出了门之后也没看他往那个方向去,反正就是直接消失了。
这个人的本事肯定超乎我的想想,我以后跟他打交道,也得多加点小心。
吃完面条之后,我就打车去了他说的那个地址,已经到了樊州城郊外,周围全都是城中村,师父停下来之后,我发现有一户人家很奇怪。
左边挂着红灯笼,右边挂着白灯笼,左边摆着很多花篮,右边却放着很多花圈,这是怎么一回事,妈的是在开玩笑嘛?
红白事怎么能乱摆呢,难不成是他们这里有什么奇怪的风俗?
我摇了摇头,完全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正好旁边有个私人的小旅馆,我进去跟老板说:“老板,你们这对门那户人家是怎么回事?一边红的一边白的?”
那个老板四十多岁的样子,微胖,留着两撇小胡子,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说:“你,住店?”
“废话,不住店跑到你这地方来干什么!”
“你是外地人吧!”
“是啊,怎么了?”
“那他们家的事情你最好还是别问了,办完自己的事情赶紧走吧,他们家的事情说出来简直就跟笑话一样!”
“你这个人,就算跟笑话一样,你也得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啊,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牌面呢。”
“行了,你要是想打听这件事情啊,就去别的地方打听,我这都是多少年的老街坊了,跟你嚼这个舌根子,让人家听见了多不好!”
“事还不少,行了,给我找个房间吧,最好能看见他们家!”
“不是你这个人没啥毛病吧,别嫌我说话难听啊,我这一直在跟你说最好理他们家远点远点,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在房间里看他们干嘛?”
“不瞒你说,是有人让我过来帮他们看事的,可是现在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怎么看啊!”
听我这么说,那个老板愣了一下,说:“难不成,你是那个小道长请过来的?”
“没错啊!就是瘦高的一个年轻人!”
“哎呦我跟你说啊,其实我就觉得那个道长有真本事,可是他们家里这帮人就是不领情,不管怎么说都不好使,还把人家给轰走了,你说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嘛!”
“现在,你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了吧!”
“这样吧咱们去楼上,怎么样?在你的房间里给你讲行吗?”
“可以啊,走!”
“走走走,这件事情我跟你说,你连听都没听过!”
到了楼上之后,老板果然给我找了一间能看见他们家的房子,按理说不管是办白事还是红事,家里都应该有很多人帮忙啊,可是为什么他们家根本就没人走动呢。
“小道长,你真是道长?”
我叹了口气,把背包打开让他看了一眼,这他才放心的跟我讲起了这个故事。
对面的这户人家,姓陈,儿子叫陈天,老爷子叫陈德福,老太太叫刘秀凤,她们家的事情,还得从儿子陈天的身体说起。
儿子陈天,从小就体弱多病,好不容易又是吃药又是做法事才活到了二十多岁,街坊邻居都知道陈天的身体不是很好,可是不好也不行啊,只要人没死怎么着也得找个媳妇过日子,给老陈家传宗接代啊。
他们家找儿媳妇可是费了劲了,根本就没人愿意嫁给这么一个病秧子,其实陈家的家底还算是不错,如果陈天身子骨没什么问题的话,娶个媳妇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压力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穷苦人家的闺女,谁都知道,闺女嫁到他们家,什么活都得干,肯定会吃不少苦,可是呢,这闺女家里实在是太困难了,他爹年轻的时候遭了矿难,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是在床上瘫了十几年,还一直要吃很贵的药调养身子,整个家基本上全都是他娘撑起来的。
这个闺女叫王芳,家里还有个弟弟叫王越,这眼看弟弟考上大学了,却没有钱交学费,于是王芳他娘于素兰就盯上老陈家的这笔彩礼了。
可是王芳这个丫头的脾气也挺倔的,一直想自己找个喜欢的人结婚,但是耐不住于素兰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这么折腾,最后还是答应了。
讲到这里的时候我跟老板说:“答应了?王芳跟陈天见过面吗就答应了?”
“见什么面啊,陈天的情况谁不知道,就是彩礼比较丰厚罢了,听我接着给你讲。”
两家人见了个面,然后陈家就把彩礼给出去了,日子也订好了,按理说这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吧,陈家要媳妇,王家要钱,两个年轻人在一块到时候也能分家出去住,姑娘也不用受婆婆的气,看上去已经没什么事了!
可是,正当所有人都放心了的时候,事情还是来了,结婚拜堂当天,陈天忽然没气了,他这个身体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的,当时陈德福老爷子就打算红事变白事,直接让姑娘回家,再把儿子给发送了,这就没什么事了。
可是陈天他娘刘秀凤不愿意,说自己给出去了那么多彩礼,不能就这么白扔了。
按照我们这边的风俗,这种情况娘家是不用退彩礼的,只能是男方家里倒霉,而且姑娘也不用帮人守活寡,回去以后找别人结婚也算是一婚,根本就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