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开不得玩笑,你们查清楚了没有?”梁哥的语气充满了严肃。 被他这么一问,黄雪也一时纠结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求助似的看了我一眼。
一把夺过黄雪手中的电话,我同样认真道:“这件事情不是清不清楚的问题,是敢不敢让它发生的问题,没错,现在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可是查清楚之前我们还需要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这些人会不会再次遇到危险,之前是因为吴朵幼的心地善良才使得他们的计划出现了问题,可你敢担保下一次还会遇到这种情况吗?”
“你应该比更我清楚,无论这是不是他们的计划,至少这次的危险是真的存在的,如果不是吴朵幼心地善良,现在的江城该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一口气说完才重重的喘了口气,手机对面的梁哥也沉默下来,应该是在考虑。
我没有催促,耐心的等待着,毕竟一旦梁哥决定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最重要的不是消息通知到每一个人,而是要让他们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否则单单是让他们知道,而不去注意戒备,那和不知道没有什么区别。
通话另一端大概沉默了约有几分钟之后,终于是传来了梁哥短而有力的回答:“好!”
“我一会儿就通知市局,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会和他们商量一下怎么保护这些重要人物。”
“另外,你们赶快找到相关的证据,毕竟没有证据我也很难让他们平白相信你的猜测。”
梁哥快速给我们下了一个新的任务:“我这里应该也快要处理完了,等事情解决之后,我们就去帮你们。”
“好,我们尽力。”我和黄雪同时回答道。
又给梁哥仔细说了一下我们的发现,好让他能够更容易说服市局,之后才挂断了电话。
“对了,梁哥他们在忙什么呢?”我忽然想起还不知道梁哥和林峰一直在查什么,便顺便问了一句。
黄雪摇了摇头:“应该是之前牛头山失踪的那具僵尸,最近在城南又发现了那具僵尸活动的踪迹。”
“僵尸?”我兀自嘟囔了一声,说起来之前将那具僵尸抢走的人,好像也和这个邪修组织有关系。
在我们所有人都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城南旧厂房中,因为被我们驱除了煞气,现在的厂房看起来已经和别的废旧厂子一样平静荒凉,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就在此时,旧厂的一间屋子却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一老一少,年轻的是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年轻人,不算帅,却笑的有一种温暖阳光的感觉,让人能够感觉到年轻的活力,尤其是年轻人的两只眼睛,看上去清澈透明,仿佛如水一般没有任何杂质。
另一个老人不高,但站的笔挺,看起来身子骨很是硬朗,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大约三十左右的年纪,双目无神,皮肤微微有些干瘪,似乎并不是活人。
两人都披着一件黑袍,将身体裹在其中,最相同的是,两件黑袍的领口处,都有一只蝎子的金色图案。
“宁老,你这僵尸养的不错,最近应该是吸收了不少养料吧?”年轻人笑嘻嘻着开口,言语虽然尊敬,但从表情上看,似乎并不是这样。
老人显然有些不满,轻哼了声,意有所指的说道:“托你的福,本来还有一段时间可以让我准备,现在却只能先这样了。”
年轻人耸了耸肩,并没有把老人的话放在心上,这更让老人觉得窝火。
“小家伙,别太猖狂了,还有,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的计划也不需要变化。”
“怕什么。”摊了摊手,年轻人委屈道:“这不能怪我,我本来想给我们的计划一个开门红,但是黄龙机构的人竟然不配合我,都怪他们。”
“呵呵。”老人只是笑了两声,没有接话。
年轻人见状似乎也觉得无趣,再次有些无所谓的道:“怕什么,反正这对我们的计划没有什么影响。”
“哼,最好是这样,还有,你最好别再擅自做什么行动,否则打扰了门主的计划,门主不会放过你的。”老人对年轻人的态度似乎早有意见,此时顺势便开口打压道。
然而年轻人并不吃这一套,老人的话声落下之后,年轻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露出两派白花花的牙齿,笑嘻嘻的看着老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你在威胁我?”
忽的,像是一股寒流猛然出现在两人之间,原本一直不满的老人忽然闭上了嘴,脸色虽然恼火,但看着年轻人的笑容,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老人想起面前年轻人在门中的外号,愣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脑子里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五年前自己见过的场景,他也是个恶人,但眼前年轻人做过的事情,至今让他记忆犹新,无关实力,只是那些事情让他这个老混蛋都觉得无法理解。
“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眯着眼看了老人几十秒钟,年轻人猛地重新换上了平时的笑容,再次笑嘻嘻的道。
“你有分寸就好,否则门主那里我们都不好交差。”老人再次提及门主,一方面是为了提醒面前的年轻人,另一方面,他觉得只有提起门主时,他才能安心的站在这个年轻人面前。
“对了,魂魄收集够了吗?”忽的,老者再次开口问道。
年轻两嘴一咧,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几个看不出材质的瓶子,还有几朵已经枯萎的剌尾菊。
“这些魂魄是门主要的,既然收集够了,那我就先收走让人送回去了。”老人看了几眼瓶子,然后说道。
年轻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随后有些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透过窗户,朝着对面的一间屋子看了几眼,这才再次开心的笑了起来。
老人略微好奇,朝着那间屋子里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那间屋子里绑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嘴被一条绳子勒着,能够看到舌头已经被割去,此时因为被折磨了很久,全身都被汗水浸湿,看起来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