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兴奋的将自己的第一张符箓拿在手中,仔细看了几眼,颇为满意。 我对符箓的修行不深,无法做到像梁成那样,直接把符箓扔出便能发挥出威力,使用雷火符的时候需要把雷火符放在掌中,拍在阴邪之物身上,雷火符才能触发。
有心想要试试威力,缺一时间找不到对象,我只能悻悻的把符箓收了起来。
第一张成功顿时让我提起了兴趣,当即打算多准备一些留着用。
再次提起笔不断的在符纸之上刻画,一张张雷火符就在我手中成型,不过之后的成功率便慢慢降了下来,到了最后,最终稳定在每十张大概成功三张。
成功了几十张之后,我才心满意足的停下了笔,一回过神,顿时一股眩晕的感觉袭上了大脑,显然对此是的我来说,来着刻画几十张符箓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将画好的符箓收起,之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因为还有事情要处理,难得的起了个早,更是在院子里默念净心咒修习了半个多小时。
这是大多数道士都会做的早课,只是我还是第一次尝试,半个多小时之后睁开眼,只感觉全身都轻便了不少,似乎体内有不少浊气都被排了出去。
没过多久,黄雪便开着车出现在了店铺门口,我匆匆将雷火符收好,便上了车。
黄雪眼尖,一上车便看到了我口袋中露出的一小截黄纸,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成功画出符箓了?”
有些得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抽出一张雷火符朝着黄雪递了过去。
黄雪一把接过,拿在手中细细看了几眼,然后露出些笑意,将符纸递了回来:“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刻画出小成符箓,已经很不容易了。”
难得的收了几句夸奖,我却并不觉得高兴,而是疑惑问道:“小成?难道我这雷火符还不算成品吗?”
“当然不算。”黄雪无语的看了我一眼,接着道:“你以为符箓这么好画呢,你这充其量只能算是半成品,至少要再联系半个月,才能画出一张真正有威力的雷火符。”
“还需要半个月。”我微微咋舌,黄雪却理所当然的道:“当然了,梁成的天赋已经不弱,当初第一次画出完整的雷火符也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不过他因为主要修习的就是符箓术的原因,不能用熟能生巧的办法,只能凭感觉,你反正最多也就画画普通符箓,也就无所谓了,但也需要半个多月。”
黄雪虽然在说着一个事实,但言辞之中总觉得有些打击到我了。
什么叫只能画画普通符箓,我的天赋有那么差吗?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贪多嚼不烂,现在我连纸扎术都只能算看看入门,对于符箓术,我确实没有太多的想法。
黄雪难得的没有沉默,给我补充了一些和符箓有关的事情,我也认真的听着,片刻之后,忽然想起昨天的事情,不由朝着她问道:“对了,昨天那花你查到名字了吗?”
一提到正事,黄雪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点了点头,黄雪的神情有些不大好看:“剌尾菊。”
这个名字我同样是第一次听说,静静的瞪着黄雪继续介绍。
“这东西我也只是在小的时候见过一次,所以才有印象,昨天回去问了一下家里,这种花产自四川,生命周期极短,只有几周的时间,但它有一个功能,就是在花开的时候,能够吸收附近的命魂。”
“花开的时候?”我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也明白了黄雪为何神情不怎么好看。
昨天去看刘启旺的时候,他办公室的花已经半开。谁都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完全开放。
刘启旺显然没有对我们说实话,我也同样没有想到,那个邪修在利用完刘启旺之后,又对他的命魂产生了想法。
“他要这么多命魂到底有什么用?”一想到刘启旺同样有可能遇到危险,我的心就沉了下来。
刘启旺现在是唯一的线索,一旦他出了事情,我和黄雪想要再找到那邪修的踪迹,恐怕要再多花很多功夫。
黄雪摇了摇头:“命魂是一个人活着的证据,用处很多,除去可以给阴邪之物吞吃之外,在一些高人手里,甚至可以让死人复活。”
“复活?”我诧异的说道。
越接触这个行业,越明白生死无常的道理,哪怕是吴老爷子这种高人,虽然看起来精神,依旧掩盖不了身上的腐朽之气,半截身子已经进了黄土,不是说说而已,所以越是明白这个道理,越知道复活有多么的不可思议。
这其中涉及到的不仅仅是阴间的秩序,更有冥冥间的因果。
这些东西是我曾经从爷爷口中听到的,虽然还不太明白,但总觉的是一件不可碰触的事情。
此时黄雪竟然说人可以复活,由不得我不惊讶。
黄雪显然了解的也不多,随意说道:“我也只是听人提起过,但我也不相信这件事情。”
我朝着黄雪深深的看了几眼,她显然没有说实话,只是她既然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好在继续追问下去。
得知剌尾菊的用处之后,我们直接朝着医院赶去,然而等到了医院的时候,几个值班人员的话,顿时让我们的心沉到了低谷。
“刘医生,不知道,他今天没来。”
“请假了吗?”
小护士摇了摇头:“没有请假,我们也奇怪呢,刘医生从来没有迟到过,今天这都上班一个多小时了,还没看到他。”
手里抱着几分病例,小护士的脸上也写满了焦急。
急匆匆的跑到刘启旺的房间里查看了几眼,屋子和我们昨天来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异常,只是黄雪眼见的看着窗台,沉声对我说道:“剌尾菊不见了。”
我转头看去,果然,昨天摆放剌尾菊的地方,此时已经空了出来,只在窗台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证明过他的存在。
“去他家。”我和黄雪对视了几眼,几乎同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