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彭烨缓了缓气息来到赵云峰旁边,伸出一手,拉他起来。
“没事。”赵云峰礼貌的开口,实话实说。
“走,带你去个新地方,以后那里就是我们在帝都城的大本营了。”彭烨对着赵云峰笑着道。
“嗯。”赵云峰点点头。
……
不多时后。
大半夜的彭烨带着赵云峰一路去到了自己修建的新地方。
楼阁浩大,灯火通明。
“怎么样?还行吧?”彭烨御剑在楼阁门口停下,对着赵云峰炫耀道。
“嗯,确实很好看。”赵云峰点头,不过此时他的眉宇间略显几分暗蹙,盯着楼阁良久不语。
“怎么了?”彭烨问道。
“楼阁是木系属性的修士用木遁术所建,其内有道纹生成,无坚不摧,此修建者是位高人。”赵云峰认真的看向彭烨。
“大能修为果然就是不一样,一眼就被你看出来了,我特妹的还打了这楼阁一拳才知道呢。”彭烨啊哈哈的尬笑撩了撩自己额前白发。
此时,一缕烤肉香味从楼阁里传了出来……
“哇塞,好香,莫不是那爷孙俩在搞夜宵?”彭烨嗅了嗅香味,顿时拉住赵云峰的手,迅速串入了楼阁中。
跟着香气彭烨一路来到了二楼一处客厅中,客厅里四周有月光石,通明无比。
其中那张会转动的圆盘客桌上,此时放着一盘盘各式各样的烤肉,花样百出,什么甜酸兽骨、十味兽骨汤、红烧油兽肉等等应有尽有!
“你、你们回来了?”
此时,赤木雅雅从厨房一边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大碗素菜漱口汤,看见彭烨两人时,显得有些怯懦。
“嗯,你不用太怕生,就当我们是哥哥亲人好了,反正你们爷俩以后就住在这里了,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再这样显得生涩,我都要搬出去了啊。”彭烨瞧着赤木雅雅那生涩怯懦的模样,顿时上前接过,随性率真的边走边笑说道。
瞧见此,赤木雅雅略有几分呆滞,眨巴了下美眸,不过很快的恢复正常,对着彭烨点点头,随后开口:“哦,我知道了,烨哥、哥。”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还没睡难道就是为了等我们回来吃夜宵?”彭烨说道。
“是的,爷爷说等你们回来一起吃个饭,说是与你跟你朋友正式的认识一下。”赤木雅雅道,“他说烨哥哥你身边的人都不简单,让我好好听话。”
“那你爷爷呢?”一边的赵云峰神情不悲不喜,似乎对彭烨以外的人,无论男女都比较冷淡,即便是像赤木雅雅这样的美女,也一样没有一点异色。
“爷爷他、他去买酒了……”赤木雅雅瞧见赵云峰眼里没有任何的杂质,说话的语气显得略微冷漠,顿时装着有些怯懦模样,缩了缩脖子。
“咳咳,云峰别板着个脸啊,你吓着她了。”彭烨对着赵云峰抛了个埋怨鄙夷眼神。
不过这是没办法的事儿,赵云峰就算是对自己妹妹侯义婷,平日也是这副表情,估计是多年来已经成了习惯。
赵云峰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坐到一旁。
“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赤木雅雅看了看赵云峰,随后对彭烨说道。
“你爷爷应该告诉你我不少事情吧?你不怕我吗?”彭烨闻言,略有讶意,嘴角勾起一抹随性的淡笑道。
“爷爷是说过,不过你比他看起来更像好人。”赤木雅雅道。
赵云峰顿时有些拉低眼皮,但是外表不为所动,装作没听见。
“他是灵鹫宫的,多年来修的是至阴之术,身上自带尸气,方才如此,其实他人挺好的。”彭烨笑着看了眼赵云峰,顿时对旁边坐下的赤木雅雅解释说道。
“原来是这样。”赤木雅雅恍然,随后表情没有再胆怯,“云峰哥哥,你好,我叫赤木雅雅。”
“灵鹫宫,赵云峰。”见此,赵云峰先是愕然了下,随后礼貌的笑了笑自我介绍。
“孙女,我回来了。”此时,一道吆喝声从门外传来,一道衣衫褴褛的老人从楼阁外走了进来。
手提两壶‘君不见’,君不见在这九荒也是出了名的好酒,一般人可是买不到的存在,只有一些上流人方才喝得起,虽比不上魔族的天子笑,但也能将就着喝。
而且彭烨从魔族带出来的天子笑,那一晚跟姜太白近乎一扫而空,心里苦闷,早知道这么难得就偷偷留一坛了,
以前的他只是抽烟,而现在来到了九荒,这一路磕磕碰碰走来,似乎越发觉得酒是自己必备的东西了。
之前还笑知秋大哥酗酒,现在才明白,什么是身不由己,已成酒中人。
“爷爷,烨哥哥他们也回来了。”瞧见老人,赤木雅雅露出兴喜之色,开口说道。
“哟,才出去半会儿,就叫上哥哥了,看来这顿夜宵没有白准备,哈哈哈。”老者赤木江流,此时来到桌前坐下,“这么美味的佳肴面前,怎能没有酒,来来,整上整上。”
“我不喝酒。”赵云峰顿时摆摆手,随后合十恭敬道:“另外我叫赵云峰,我想您一定就是给彭烨建造这楼阁的高人了。”
“哈哈哈,不必这么拘束,老夫赤木江流。”老人一脸和睦相笑容点点头,举杯:“以后就是一路人了,这一杯老夫敬烨金主收留。”
“咳咳。”闻言,彭烨干咳一声,有些悲催的笑道:“前辈您可别敬我,这样我会折寿的,以后也别叫金主了,还是叫我烨小友吧。”
“哈哈哈,好。”老人也很爽快,一饮而尽。
彭烨自当不慢,一口气就喝了三碗,作为晚辈,他是绝对不能让长辈吃亏的,嘶了一口气,道:“君不见,还不错。”
“烨小友年纪轻轻,没想到喝酒这么厉害,一般喝酒厉害之人,都有心事,可否说来听听?”赤木江流此时笑道。
“呵呵。”彭烨闻言一笑,旋即道:“酒醉可知人生百态,可谈笑风声,可助渡这余生,所以啊,也谈不上什么心事,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