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我看你真的是病得不轻了!”
阚羽萱仍旧不信地撇开白丘的手。
“我说的真的都是真的!
萱儿,你仔细想想,若我是寻常人,怎么可能一次次救你于危难之中?!
又怎么可能在受了于凡人而言的重创后,却如遭了一点九牛一毛的小事?!”
白丘举例辩驳道。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什么妖怪?!我不信!”
阚羽萱有些动摇地继续强调道。
“纵然你不信,可我确确实实就是一个妖怪!”
白丘哀伤地回应着,他真的不希望,已经经历过一次争吵的事情,又要再经历一次!
“白丘!你够了!
你不想说也不用说这么荒唐的话来堵我!”
阚羽萱喝止道。
可她话音刚落,就看到地上的杂物都随着白丘的一个抬手动作,而漂浮了起来,她顿时吓得后退了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这……怎么可能……”
阚羽萱伸手摸了摸漂浮而起的某个物件的上下左右悬空部分,试图寻找吊起它的丝线,可她什么都没摸到。
“萱儿,我不想吓你,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白丘说着向前走一步,阚羽萱又是慌忙地退后:
“我不信!”
阚羽萱吼罢,便是甩头跑出了房间。
“萱儿!”
白丘随即追了出去,但阚羽萱直接跑到了楼下客厅,抓起背包就去往门外而去,她此刻只想去找吴尘,对质白丘说的那些荒唐的说辞。
“小萱儿?”
厨房里听到大动静的下楼声的阚俊也跑了出来,见阚羽萱拿着包匆匆离去,他便是抓住了白丘追问:
“小萱儿这是怎么了?!”
“阚叔,很抱歉!
萱儿有些急事要去处理,怕是我也不能留在这里用午膳了!
白丘改日再登门致歉!”
白丘匆匆地解释罢,便是也赶忙换鞋追出了门去。
但当他追出去的时候,阚羽萱已经开车跑了,他只好张望四周地寻找一处隐蔽的地方,再直接瞬移去吴尘的家,因为他大概能猜测到阚羽萱要去的地方。
白丘转眼间来到吴尘家,当时吴垠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刷着最新的娱乐新闻动态,阚羽萱与白丘的照片一张接一张地曝光出来,他正感叹着没想到阚羽萱居然背着吴尘做了脚踩两只船的事,白丘就忽然出现在了客厅里,吓得他大喊一声:
“我靠——”
吴垠喊着,就赶忙爬起身,跑向了卫生间门口,惊慌道:
“哥!那只妖怪来了!”
吴尘闻言,关上水龙头,将脸上的水一抹,立刻跑了出去。
“白丘,这个时候你不陪着萱儿,来我这里做什么?”
吴尘质疑地打量着不请自来的白丘。
“萱儿一会儿应该会来找你,我要你向她坦白交代,十一年前她为何会去到另一个时空,并且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
白丘有话直说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
闻言,吴尘眼珠一转便是知道白丘话里的意思,他一下就明白白丘想要和阚羽萱叙话旧情,以此巩固他们之间的羁绊,但显然,阚羽萱不相信。
“帮我?
萱儿生平最恨被人蒙在鼓里玩弄,你难道不知道,她来找你,你还不说实话,会惹得她更生厌吗?”
白丘的话很强势,他才不认吴尘这个情,他是要吴尘必须如实交代。
“……你走吧!萱儿来了,我自会知道该说什么!”
吴尘无奈,经过上次吵架,他自然已经知道了阚羽萱不喜欢被人隐瞒,但他也很反感白丘这样盛气凌人的说话态度。
“那便好!”
白丘勾唇一笑,转身又是消失在客厅里,转而去到公寓楼下,等着阚羽萱车子的出现。
“不愧是千年的妖怪!
他一出现我就觉得危险得汗毛直立!”
白丘走了,吴垠才敢回到客厅来。
“他连妖气都没释放,你就害怕成这样?”
吴尘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吴垠一眼。
“我这不是第一次见到修炼千年的大妖怪嘛!”
吴垠咂嘴地辩驳道。
“就你这副样子,难怪游师叔总想把你从行动组调回后勤当指挥!
别愣着了,赶紧把那些绯闻黑了,再把那些照片来源和曝光者的身份,统统查清楚告诉我!”
吴尘说着又走回卫生间去继续洗漱了。
昨夜他独自在家宿醉,早上吴垠来叫了他好久,用了好多方法才把他弄清醒过来。
所以此刻他的精神面貌极差,而得知阚羽萱会来,原本只想随便洗把脸的他却是又决定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可是时间过了四十分钟,吴尘都没等来阚羽萱,白丘以为自己猜错了阚羽萱的打算,便是打电话给阚羽萱,可是未能打通。
白丘以为是阚羽萱不肯接自己电话,便是又去了吴尘家,让吴尘给阚羽萱打电话。
吴尘也打不通阚羽萱的电话,便是打电话让马筱俊给阚羽萱打电话,可是马筱俊也打不通阚羽萱的电话!
这样打了一圈电话下来,白丘有一种强烈的不好的直觉——阚羽萱出事了!
“糟了!
萱儿一定是出事了!”
白丘联系着最近阚羽萱身上发生过的不好的事,直觉道。
“阿垠!快!查查全市监控,找找萱儿的人和车!”
闻言,吴尘也是不敢懈怠。
“我知道!”
吴尘应罢,便是赶紧又去打电话了。
“萱儿最后和你分开的地方时哪儿?!”
吴尘又是急忙询问起白丘。
“是她父母的家,怎么?”
白丘反问道。
“我这就去那儿,用罗盘寻人!”
吴尘说着,就赶紧换鞋准备下楼开车。
“罗盘寻人?那得寻到什么时候?!你开车载我!我可以寻着萱儿的气味找到她的位置!”
白丘拽住吴尘道。
“你确定百分百可以?”
不是吴尘质疑白丘的嗅觉,而是这座城市有太多阚羽萱活动过的痕迹,恐怕会给白丘造成不小的干扰。
“我对萱儿的气味熟悉程度,一定比你依靠罗盘来得可行!”
白丘自然相信自己可以。
“那就走吧!”
吴尘此刻也不想跟白丘争执他的卜卦能力到底有多可靠,他一应罢,白丘便是带他瞬移到了地下车库的楼梯间,然后他就领着白丘上了自己的车,开上阚羽萱从她父母家来他家时最习惯开的那条路,以此往回追寻气味转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