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发火的?!
血是我自己的血,命是我自己的命,不需要你来操心说教我!
况且,当时我做了万全的准备,你当时就在清城附近,不也没察觉到我的血气吗?这就足以证明我的防护措施十分有效!”
阚羽萱忽然被白丘责骂一通,心里自然不爽,便是与白丘呛声辩驳起来。
“萱儿……邱道长何以知道女妖辛画?又何以知道你的身份?更何以能察觉到你的……血气?”
一旁的无尘却是听蒙了,他们来到这峄城才结识的邱言,结识也不过几日的时间,阚羽萱没道理会告诉他,他们在清城对付过辛画的事情吧?
“额……这个……”
被无尘这么一打岔,阚羽萱立刻熄了怒火,开始纠结忽悠无尘的措辞。
“萱儿,你所谓的万全的准备,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万全!
我当时在城外,距离够远,你的桃木香有效遮掩了你的味道,但若那时我在城内,你的血气一定很快就会被我捕捉到!
你该庆幸的不是自己的防护措施有效,而是庆幸当日城中没有其他妖物!
这样冒险救人到底对不对,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白丘不理会无尘,板着脸冷冷地对阚羽萱说教罢,便是生着闷气地离开了。
“只要能救师兄,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就算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救——”
阚羽萱见白丘直接甩脸而去,便是气到跳脚地冲着白丘的背影大嚷大叫道。
“萱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尘越听越觉得邱言道长的身份十分奇怪,他拉过阚羽萱的手臂,蹙眉紧追不舍地探究道。
“没怎么回事!
他就是忽然发神经!
你不必理他!
我要回寝院准备明日的剑赛了,就不跟你去吃饭了!
你也回去好好准备,明日替我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混蛋!一定要让我看到他惨败的样子!
走了!
气死我了!
气死我了……”
阚羽萱也是没心情继续搪塞无尘,没好气地应付了无尘两句后,就丢下无尘,嘟嘟喃喃、自言自语地快步离开了。
“……这个邱言,一定有问题!”
从见邱言的第一面起,无尘就时常不能理解邱言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诸如什么横刀夺爱之类的。
后他又发现邱言第一次和他们吃饭,就知道阚羽萱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口味偏好如何。
这些需与阚羽萱相处一段时间才可能了解到的事情,邱言怎么会才认识阚羽萱就知道了,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无尘。
今日从阚羽萱与邱言的对话中,无尘更是发现了蹊跷,他虽没有办法明确地判断邱言的不同寻常是什么,但他决意开始好好调查一番这个邱言。
如此想着,他便是提剑往别处,找人打听起这个邱言来了。
当夜,白丘虽然还是给阚羽萱送了书信,但今日的并非情书,而是他又用书信说教了阚羽萱一番,气得练剑回来的阚羽萱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出了窗外。
“混蛋白丘!
老娘不需要你来教育我该怎么惜命!
你不想写好话就别送信来!
谁稀罕看你这些破信了!
可恶的混……”
阚羽萱扔完了信纸,就背着窗口,双手抱胸地骂骂咧咧着白丘。
可她气还没发泄完,窗外忽然飞进一根细针,扎在了阚羽萱的后颈上,致使她白眼一翻,晕厥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