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摔在床上,要比摔在地上好得多,但白丘垫在下面,脑袋还是被床板撞得有些晕。
所以,当阚羽萱摔在他身上,并与他两唇相撞时,他几乎还是晕的。
但阚羽萱不晕,停留了两秒钟后,她就十分难为情地从他身上爬了开来,并道歉着: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想到会害你摔倒!”
白丘缓过神来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扶着还有些晕的脑袋坐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背对着阚羽萱:
“是我闹过头了!”
接着,两人便是都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了片刻后,白丘才又开口道:
“虽然看不懂,但我觉得你画得很好看。
你要是哪天愿意给别人看了,我很愿意第一个欣赏。”
说罢,白丘就要往外走。
“白丘!”
白丘的话让本就脸红的阚羽萱更觉脸上发烫,但见白丘往外走,她却又是鬼使神差地又叫住了他。
“嗯?”
白丘回过身来疑惑地看她。
“那个……对了!你给我的诗册,我也看不懂,你可不可以先教教我认字?”
不敢对视的阚羽萱眼神飘忽,看到了桌案上的那本诗册,就顺势这么说了。
“……好。”
听到阚羽萱提起“诗册”,白丘先是一怔,脸色有些许的严肃,但最后还是微微笑着应下了。
自此,本是每日各自做各自事情的两个人,就开始每日一起认字练字了。
除此之外,白丘不知是因为,想要多听阚羽萱说一些,不能对化为人的他说的心里话,还是因为,想要和阚羽萱更多的近距离相处,他到了夜里就寝时,就会谎称有事离开,让阚羽萱早些休息,出了宫殿后就化作白狐,从窗子回去:
“小白!你怎么只有到了晚上才肯来找我?!
难不成你是害怕白天和其他人相处吗?”
阚羽萱看到白狐自然会高兴相迎。
“嘤~”
白狐时不时地应她一声,就当做是肯定的回答了。
“小白~我跟你说一个小秘密~我存了十七年的初吻,今天特别草率地就送出去了!”
阚羽萱抱着白狐坐在床上自言自语着。
“不过我也不是很介意,白丘这人挺好的,长得又帅,给了他我也不算吃亏!
但是……”
阚羽萱又将白狐举在面前,凑近它的脸,严肃地问道:
“你说他年纪有多大?
肯定比我大吧?
以他的年纪,应该早就谈过女朋友了吧?
应该早就没有初吻了吧?
而且,我记得前几天还有个女人来找他……
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他女朋友?
那个女人叫他叫得特别亲热,肯定喜欢他!
但他那天好像……对那个女人不怎么友好……难不成是前女友?”
阚羽萱一阵混乱地猜测。
虽然白丘也没办法完全听明白她的话,但还是一直认真地听她说。
“算了!不想了!
我是个要回家的人!
想那么多干嘛!”
阚羽萱挠挠脑袋,最后放弃了胡思乱想,吹了灯,就抱着白狐睡下了。
待阚羽萱睡熟了之后,白丘就会钻出她的怀抱,吸取今日教训,在天亮之前就变回人形,回外殿去睡。
“……”
但在他回外殿之前,他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阚羽萱柔软的嘴唇。
“你是个凡人,我是个狐妖。
你要回家去,我会送你走。
你不该多想……我也不该!”
白丘叹气罢,就缩回了手,往外殿走去。